風流豔俠羽軒則不急着回答她,而是緩緩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輕笑一聲:“在下已經說得口乾舌燥,姑娘連一杯水都不給喝,難道這就是姑娘的待客之道?”
血姬瞟了羽軒一眼,接着便提起瓷壺倒了一杯清泉,左手輕輕一推,將水杯送到羽軒胸前:“你倘若不怕水中有毒的話,那就喝吧!省得出去後壞了奴家的名聲,說奴家是小氣鬼呢!連杯水都捨不得給你喝!”
羽軒接過水杯後,頭一昂,盡現杯底,不由讚道:“這洞中山泉就是清涼,一杯下肚,足以解渴,快意,快意,呵呵!”
“快意?哼!等你口吐白沫,眼珠爆破的時候,那就更快意了!”
“不會的,在我喝水之前姑娘就告訴我了,這水中沒有毒!嘈”
“我有說過嗎?”
“姑娘說,省得我出去後壞了你的名聲,說你是小氣鬼,不就說明這水中沒有毒嗎?倘若有毒的話,我自然出不去,出不去的話,我又怎麼敗壞姑娘的名聲呢?”
血姬聽後,右手遮在嘴角噗哧一聲笑,嫵媚的撇了羽軒一眼:“小滑頭,油嘴滑舌!不過,奴家還是想聽聽,你爲何如此肯定奴家想殺了魔君呢?胍”
“很簡單!就因爲兩個字,愛、恨!”
“公子詳說!”
“呵呵!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淪落異鄉,獨守空洞三千年,這個女人倘若不恨他的話,除非她是個傻瓜,這三千年來,姑娘足不出洞,陪伴你的除了那些魔蝠和毒蠍外,唯剩感傷,三千年的寂寞,三千年的迷茫,就算是神仙也耐不住,更何況是落紅多情人?就算姑娘能忍受,就算姑娘能熬過,但今日紅顏昔日何堪?卻早已抱得一腔恨,我現在甚至能看到姑娘每日對着洞壁感嘆,臥在牀上以淚洗面的畫面,這正是愛得深傷得深,恨得還更深,說難聽點,其實姑娘的心理已經扭曲了!。舒偑芾覷。。。。”
“夠啦!什麼都別說了!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你懂什麼?你知道什麼?”
羽軒的話就像冷箭一樣,一支支射在血姬的心口上,讓她全身寒冷哆嗦,讓她疼悶窒息,讓她無法再聽下去!
羽軒知道她的心情,一個女人三千年來苦苦堅守的防線突然被打破了,一下子讓她如何承受?羽軒輕嘆一聲,起身走到不遠處,將身體轉了過去,他不想讓她尷尬,說白點,他希望她痛哭一場,不料,他才轉過身去,血姬便撲了過來,從後面緊緊抱住了他,這才暗暗抽泣起來,羽軒則站着一動不動,任由她的淚水在背上蔓延着。。。。。
“對不起!奴家失態了!”半個時辰後,血姬才放開羽軒,擦擦右眼上的淚水,淡淡的說道。
“呵呵!姑娘何曾失態,據說女人越哭越漂亮,我一直都不相信,現在卻在姑娘身上得到了驗證,原來確有此事!不過,姑娘倒是美了容顏,我的衣服卻成了淚衫,這該如何是好呢?”
血姬一聽,頓時破涕爲笑:“不正經!”接着便掏出手帕走到羽軒背後替羽軒擦起衣服來。
“不行!我看公子還是將衣服脫下來,奴家替你清洗一下吧!”血姬擦了幾下後,無奈的對羽軒說道。
羽軒笑道:“擦不掉那就算了吧!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正事?”血姬不惑的問道。
“難道姑娘把我們的交易忘記了?”羽軒說完,便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
血姬慌忙追上去:“公子放心,奴家已經說過,奴家雖然只是一介女流,但卻言而有信,剛纔公子問我魔君的弱點是什麼,其實我並不知道!”
“什麼?這個你也不知道?你跟隨他幾十萬年,不可能連他的弱點都不知道啊!”
第一個問題血姬不知道情有可言,但是第二個問題不知道的話,確實有點說不過去,羽軒明顯有點激動了。
血姬看羽軒有點不爽,於是慌忙說道:“公子,你先彆着急,你且聽奴家說來!”羽軒雖然沒有回血姬話,但也到安靜了下來。
羽軒一安靜,血姬便接着說道:“自古以來君王身邊三妃六妾實屬通病,說起來,我只不過是那三妃六妾中的一員罷了,由於我美色出衆,歌舞絕倫,所以備受魔君恩寵,時間一久,自然就招來了其他姐妹的妒忌,而女人之間最可怕的就是嫉妒心,只要其他女人一旦對某個女人起了嫉妒心,那她們便會像瘋子一樣的詛咒你,想方設法的陷害你,要把你踩在腳下,偏偏那個時候我又年少心純,對幾個姐姐毫無防戒之心,終於有一天,趁魔君外出征戰時,其餘兩個魔妃姐姐走進了我的房間。。。。。
“咚咚咚!!”
“誰啊?”聽到房門響,屋內的血姬柔柔的問了一句。
“妹妹!是我們啊!”
血姬聽後,慌忙起身打開了房門:“呵呵!兩位姐姐,趕快裡面請!”
來者正是三頭魔朱蠻的二魔妃藍姬和三魔妃虹姬。
“妹妹!事情都成這樣了,你怎麼還坐得住啊?”
兩人才進門,藍姬便慌張的對血姬喊起來。
血姬看藍姬神色慌張,想必一定出了什麼大事,於是急切的問道:“藍姐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妹妹!魔君他,魔君他。。。”
一聽事情和魔君有關,血姬更是心如火焚,一把抓住藍姬的胳膊:“姐姐,你倒是快說啊,魔君他怎麼了?”
“妹妹,剛纔魔兵回報,魔君在攻打寒冰山的時候,被寒冰老祖困在了寒冰陣中,現在生死未卜!”
這時,虹姬將話接了過去。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兩位姐姐,我們得想辦法去救魔君啊!”血姬聽後,頓時雙眼含淚,茫然不知所措。
“是啊!就因爲如此,我們纔來找妹妹啊,事到如今,只有妹妹才能救魔君了!”虹姬接着說道。
“只有我才能救魔君?可是我一點修爲都沒有啊,我怎麼去救?時間緊迫,還請姐姐明說!”
“魔君不是把朱雀魔盒的鑰匙給你了嗎?只要妹妹打開魔盒,帶着火朱雀前往寒冰山,用朱雀火焰融掉寒冰老祖的寒冰陣,魔君不就有救了嗎?”“可是!可是!可是魔君交代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打開朱雀魔盒的!”
“妹妹!還可是什麼呀?現在魔君的性命都快沒了,你還顧慮什麼啊?”
“這。。。。,這。。。。。!”
看血姬猶豫不決,藍姬生氣的推開了血姬的手,憤憤的說道:“虹妹妹,什麼都別說了,看來她是巴不得魔君困死在寒冰陣了,還是我們去救魔君吧,雖然我們救不出他,但是至少可以和他死在一起!”藍姬說完,拉着虹姬就要走。
“姐姐!兩位姐姐,你們等等!”
就在藍姬和虹姬跨出門檻之時,血姬突然大喊一聲,這聲一出,藍姬和虹姬不由對視一眼,會意的笑了一個。
“妹妹!姐姐就知道,你不會無動於衷的,等將魔君救出之後,魔君倘若責怪下來,我和虹妹妹一定和你承擔責罰!”
血姬點點頭,接着跑到牀前,從枕頭下取出一個香囊,然後從香囊中控出一把鑰匙,拿着鑰匙走到藍姬面前:“那咱們趕快打開盒子救魔君去吧!”
藍姬和虹姬紛紛點頭,接着三人便直奔三頭魔的房間,取出了朱雀魔盒。
“妹妹!等等!”
就在血姬要打開魔盒的時候,藍姬突然喝住了她。
“姐姐,怎麼啦?”
“哦!這魔盒裡的東西至關重要,以免節外生枝,等我和虹妹妹出去守住房門後你再打開!”
血姬信以爲真,輕聲應道:“嗯嗯!那就有勞兩位姐姐了!”
藍姬和虹姬稍稍點頭,接着便走出了房間,拉上了房門。
兩人一走,血姬便將鑰匙再次湊向了朱雀魔盒,但是鑰匙還有沒有插進鎖孔,便聽得房門“哐啷!”一聲,被誰踢開了,嚇得血姬手中的鑰匙也“哐啷!”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大膽血姬,竟然敢私盜朱雀魔盒!”血姬尚未反應過來,站在門外的藍姬便氣勢洶洶的罵道。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血姬怯怯的問道。
“姐姐?哼!誰是你姐姐,從你靠近魔君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心懷叵測,原來是衝着火朱雀來的!”
“魔君!你倒是快點啊!要不然盒子就被她打開了!”
藍姬話音剛落,又從屋外傳來了虹姬的聲音,不過,從她的話語來看,應該不止她一個人。
“讓開!”
果然,很快便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一把推開了站在門口的藍姬。
“魔君!!”
男子纔出現,血姬不由脫口而出,來者正是三頭魔朱蠻。
朱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朱雀魔盒,接着走到桌子旁撿起了魔盒鑰匙,目光失望又冰冷的落在了血姬臉上。
“魔君!你不是被困在寒冰老祖的寒冰陣裡了嗎?”血姬稍稍退後一步,全身顫抖的問道,因爲嫁給朱蠻的這十年中,她第一次看到這樣冰冷的目光,所以難免會心慌。
“啪!!”
但是血姬話音才落,朱蠻便狠狠一耳光打在了她臉上:“賤貨,你太讓我失望了,虧我對你百般疼愛,原來你心裡只有火朱雀!”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魔君,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是兩位姐姐說你被困,只有火鳳凰才能救你,所以我才。。。。”
“喂!賤貨,平日我和虹妹妹對你不薄,你爲了推脫責任竟然要拉我們下水,你。。。你。。。你,你真是太無恥了!”藍姬一個箭步衝進來打斷了血姬的話。
“魔君!剛纔我和姐姐倘若來遲半步,這個賤人早就打開魔盒,帶着火鳳凰遠走高飛了!”
虹姬也跑上來添了一把火。
“姐姐!你們。。。。你們。。。。,我哪裡得罪你們了,你們要如此加害於我?嗚嗚嗚!!”
血姬說完,頓時委屈而泣,因爲事情已經相當明瞭,自己被這兩個好姐姐給設計了。
“都給我住嘴!”朱蠻瞬間被三個女人弄得心慌意亂,不由大喊一聲,接着便轉過身對藍姬道:“這到底是怎麼會事?”
藍姬一聽,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因爲她瞭解朱蠻的脾氣,他是個眼裡容不得半粒沙的魔頭,只要不順眼的,歷來只有殺,而沒有理由,他現在會問原因,那就說明他並不想殺血姬,可是,血姬倘若不死,那她和虹姬的日子又豈會安生。
虹姬看藍姬怔住了,於是慌忙把話接了過去:“魔君,我和姐姐跟隨你那麼多年,我們對你的忠心你應該明白,你可不能相信這個賤人啊!再說,世間哪有什麼寒冰山,哪有什麼寒冰老祖啊?我和姐姐倘若要陷害她,又豈會編出這麼荒唐的謊話來呢?”
“嗯!這也倒是!”朱蠻聽後,稍稍點頭,接着又將目光落在了血姬身上:“那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血姬冷笑一聲:“我和魔君相處雖然只是短短十年,但是這十年來我自認對得起魔君,自認盡了一個妻子的責任,這些,魔君應該比她者明瞭千倍,萬倍。現在魔君心中卻毫無定數,竟然將我的一腔執愛讓別人去定論,那說明你根本沒有把我的愛放在心上,倘若你在乎我那麼一點點,你便會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倘若你知道我對你的愛有多深,你就知道我至死都不會背叛你,但是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女人,對於你來說,永遠只是一塊讓你發泄的肉,與其這樣木納的活着,還不如痛快的死去,我無話可說!”
朱蠻聽後,雙眼垂閉,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暗暗道:“你爲什麼這麼傻?這樣的話,你讓我如何下臺?你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嗎?爲什麼要挑戰我的威嚴?爲什麼?”看來朱蠻並不想殺她,但是血姬的毫無反駁又將他放在了進退兩難的位置上。
“魔君!你還猶豫什麼呢?像這樣的賤女人。。。。”
“啪!!”藍姬看朱蠻遲遲不表態,於是彈開嘴皮又扇起風來,但是她的話尚未說完,朱蠻便重重賞了她一個耳光,然後怒視着她道:“我恨別人背叛我,我更恨別人指揮我,該怎麼做我心中有數,無需你多嘴!”嚇得藍姬頓時像被雷劈了一般,渾身顫抖的退到了一邊。
朱蠻說完後,回頭看了血姬一眼,接着便向屋外走去了,但是當他跨過門檻時,又頭也不回的喊了一句,你們將血姬押到大殿來。
藍姬聽後,頓時又來了精神,衝上去右手一揮,數十個耳光猶如雨點一般的落在了血姬臉上,口中則不停的喊着:“賤人!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姐姐!別打了!再打要出事的!”
虹姬慌忙跑上來拉住了藍姬,她怕藍姬將血姬打傷,待會向朱蠻交不了差。
血姬則看了兩人一眼,擡頭狂笑,一股鮮血則由嘴角簌然而下,可見藍姬剛纔下手不輕。
“你還笑?你這個賤人,我把你的舌頭割了,看你還怎麼笑?”
看血姬狂笑不止,藍姬頓時又涌進一肚子的氣。
“呸!!”
血姬一口鮮血碎在藍姬和虹姬的臉上:“我血姬做過最噁心的一件事,就是一直把你們當作是自己的親姐姐!”血姬說完,撞開對面的兩人,踉踉蹌蹌的向門外走去了。
藍姬則盯着她的背影,冷冷的說道:“賤人,還嘴硬,一下看你怎麼死!”接着用衣袖擦去臉上的血跡,帶着虹姬追了出去。
當三人走進魔宮大殿時,朱蠻早已高高在位,藍姬和虹姬則異口同聲的道:“魔君,罪犯已帶到!”
朱蠻撇了三人一眼,右手一揮,示意藍姬和虹姬退到一邊。
“血姬!爲何不跪下?”藍姬和虹姬退開後,朱蠻看血姬沒有跪下,於是便不悅的問道。
“奴家魂已滅,心已亡,只剩下行屍一具,跪下又有何意義?”
“你。。。。!好你個血姬,竟敢在大殿之上挑戰本君的威嚴!還不快快跪下!”
朱蠻這話說得再明顯不過,在大殿之上,在屬下面前,你怎麼也得給我一點面子啊。
但是血姬似乎並不買他的帳,反而笑道:“反正站着也是死,跪着也是死,何不站着死呢!”
量朱蠻再捨不得殺她,就憑這個場合,就憑這句話,她今天必死無疑。
“好!竟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君就成全你,來啊!上刑架,本君今天要破例,在大殿之上活颳了這個賤人!”
藍姬和虹姬聽後,身體不由微微一怔,接着寒顫的對視了一眼,她們雖然恨血姬,更希望朱蠻將血姬處死,但是她們萬萬想不到朱蠻竟然會用這麼殘忍的手段,這無疑給她們敲了一個警鐘,倘若有一天朱蠻發現了事情的真相,那血姬的今天便是她們的明日。
魔兵將血姬困在刑架上後,朱蠻便起身一步,一步的向血姬走來,最後抽出腰間的佩刀,在血姬肩膀上輕輕擦了擦刀背,口中卻悄悄道:“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血姬冷笑一聲:“然後呢?你饒了我?讓我一輩子擡不起頭,卑躬屈膝的殘活在這冰冷的世界?這和殺了我有什麼區別?動手吧,殺了我,我痛快,你也有尊嚴!”
“你!別以爲本君捨不得殺你!”
朱蠻說完,手腕一扭,刀背一側,瞬間從血姬肩膀上削下一塊肉,但是血姬卻沒有皺過一下眉,雙眼寒利的盯着朱蠻,讓朱蠻不由寒顫了一下,不過,卻沒有停下手中的佩刀,又是“唰唰!”兩聲,地上又多出兩塊血淋淋的肉。
“住手!”
就在朱蠻準備動第四刀的時候,突然從大殿門口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接着便聽得朱蠻輕聲喊一句:“香兒!”
藍姬也對着大殿門口,輕聲嘀咕道:“這小丫頭怎麼來了?”
就在大家震驚的功夫,一個絕豔少女早已站在了朱蠻身旁。
“哐啷!”一聲,朱蠻竟然扔掉手中的佩刀,一把摟住女子:“香兒,香兒,真的是你嗎?你終於肯來見爹爹了!”朱蠻說完,早已是清淚兩行,但是那女子卻異常的冷淡,面無表情的看着刑架上的血姬。
如此看來,這女子定是朱蠻的女兒無疑,不過兩人之間似乎有着什麼不快,否則朱蠻斷然不會如此激動,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這就要等羽軒慢慢去揭曉了,因爲這件事情直接影響到羽軒此行的收穫。
“只要你放了這個女人,我就搬回來!”
女子看了一眼血姬後,突然冷冷的冒出了一句話。
“好!好!好!只要你搬回來,爹什麼都答應你!”朱蠻聽後,立刻一口應了下來。
“那先履行你的若言吧!等你放了她,我自然會回來!”女子說完,一把推開了朱蠻,轉身向大殿門口走去了。
“香兒!香兒!香。。。。。”朱蠻則對着女子逐漸遠去的背影,不停的喊着。
這樣一來,藍姬和虹姬可就不安了,藍姬慌忙站出來:“魔君,就算是香兒搬回來,那也不能壞了魔君的規矩啊,剛纔魔君已經下指令,要活刮血姬,現在卻要收回指令,那豈不是有損魔君的威嚴?這讓魔君以後如何服衆呢?”
朱蠻緩緩將頭扭向藍姬:“我看不服的是你吧?”
“不敢!不敢!藍姬不敢!”藍姬說完,立刻給虹姬使了一個眼色,要虹姬出來說一句話,但虹姬卻將頭扭向了一邊,避開了她的目光,無奈之下,藍姬只好退了回去,從朱蠻的表情來看,藍姬倘若再敢言語半句,他便立刻要了她的命,所以虹姬纔不敢站出來呢!
藍姬退下之後,朱蠻撇了血姬一眼:“剛纔藍姬說得也不無道理,本君處事一向公平,雖然饒得你一條命,但是活罪難逃!”
朱蠻說完,立刻撿起地上的佩刀,唰唰幾下,頓時削去血姬左臉上的肉,接着左手一揮,一片沙粒狀的東西由袖口而出,敷滿血姬的左臉,眨眼間,“喀嚓!”一聲,敷在血姬左臉上的顆粒瞬間凝結落地,而血姬左臉也只留下了森白骷骨。
“你的美豔只能屬於我一個人,那怕是曾經,所以我不會讓任何男人再擁有完美的你,所以你別怪我!以後你就留在香兒身邊伺候香兒吧!”朱蠻說完,一甩衣袖,一臉茫然的離開了大殿。
隨後血姬便和搬回來的香兒住在了一起,猶豫年齡相仿,所以兩人甚是投緣,無話不說,時間一久,也到讓血姬放下了心中那段仇怨,但是好景不長,幾十年後,朱蠻竟然瞞着香兒傾巢而出,要一舉拿下易州,這一戰就是幾天幾夜。
當血姬和香兒趕到易州時,千萬魔軍只剩朱蠻一人,而朱蠻和天鋒劍聖白勝則在堆積如山的屍體上生死決鬥着。
香兒見狀,便要縱身上去助陣朱蠻,但是她才起身,朱蠻便被白勝一劍掃爲兩段。
“爹!”香兒一聲痛喊,飛速向朱蠻的屍體飛了過去,但是,她尚未飛到朱蠻身旁,便看到一道白光閃過,香兒頓時香消玉損,頭顱落地,當然,站在不遠處的血姬也未能逃過此劫,喪身於天鋒劍下。
百勝殺了香兒和血姬之後,右手一揮,天鋒劍入盒,揚長而去。。。。。
“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羽軒聽完後,臉色凝重的說道。
血姬擦擦眼角的淚水,不惑的問道:“誰?”
“白勝,白勝不該殺你和香兒,這不是一個劍聖該有的人品!”
“呵呵!你好糊塗,我和香兒一死,那魔界之道豈不是人間蒸發了?否則這二十多萬年來,人界豈會過得如此舒心?”
“好!那先撇下那些不說,既然朱蠻已經放棄了你,那三千年前他又怎麼會帶你出戰?”
“這正是我想他殺的原因!因爲這是他的一個預謀,她騙我香兒也會出戰,所以要我和他出徵,不料,那天香兒卻沒有出征,他騙我出來的原因無非是瞞着香兒,在外面將我殺死,不讓香兒知道,豈料,就在他對我下毒手之時,白勝的後代突然殺了出來,這才保住我一條命!”
“所以你便躲在了這個山洞裡?”
“嗯!不過說句實話,倒現在爲止,我依然沒有弄明白,三千年前他怎麼會突然要殺我?”
“呵呵!這個簡單,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和我合作,我會替你弄清楚的!”
“你?”
“怎麼?不相信我有這個能耐?”
“有點!”
羽軒聽後,搖了搖頭,接着走到血姬面前,將嘴湊到她耳邊嘀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