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那小子還說,就算是老爺您出來,他一樣不放在眼裡”
羽軒才離開不久,便看到家丁跟在尚可行身後屁顛屁顛的出來了。舒嘜鎷灞癹
“無燕!你站在這裡幹什麼?”看尚無燕呆呆的站在門口,尚可行不由困惑一聲。
“哦!!是爹啊!!怎麼?爹要出門嗎??”
“剛纔小寶說門外有人滋事,所以我出來看看!!淙”
“沒事,已經被我趕走了!!”
“被你趕走了?”
“嗯,被我趕走了!!綏”
“這”
“難道爹知道他會來?還是你們早有約定?”
“哦!!這個倒沒有,走了便是!!”尚可行說完,眉頭緊鎖的看了門前大道一眼,然後輕聲對小寶說了一句:“倘若他再來的話,直接將他帶來見我便是!!”接着便轉身回了大院,毫無疑問,他知道來人一定是劉羽軒,尚無燕則莫名的一聲哀嘆,隨後也轉身進入了大院。
半個時辰後,當羽軒回到尚家酒樓時,發現房中沒有了唐兜兜和燕雨竹的蹤影,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這兩個人跑那裡去了?難道又是李亞男在搗鬼?”羽軒說完便向李亞男的房間走去了。
當羽軒來到李亞男房門口時,房門是開着的,只見房中的大牀上躺着一人,昆蔓正驀然的坐在牀沿上,燕雨竹則焦慮的站在一旁,一看就知道出事了,所以羽軒尚未進入房間便大聲問道:“雨竹!!出什麼事了?”
“羽軒,你終於回來了!!”纔看到羽軒,燕雨竹便滿臉委屈的衝了上來。
看燕雨竹表情如此,再看看牀上人事不知的李亞男,羽軒更是緊繃一下,因爲房間裡沒有唐兜兜,不過羽軒還是先問了昆蔓一句:“夫人,李姑娘她怎麼了?”
但是昆蔓卻沒有應他,一雙眼睛憂心忡忡的看着李亞男,彷彿,此刻,除了李亞男之外,什麼事情都與她無關一般。
看昆蔓不吱聲,羽軒只好將目光轉移到了燕雨竹身上,燕雨竹也沒有回答他,只是給他使了一個眼色,接着便向屋外走去了,羽軒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便跟了出去。
“羽軒,你快去救兜兜,兜兜她被人抓走了!!”兩人才出門,燕雨竹便慌忙對羽軒說道。
“雨竹,別急,你彆着急,慢慢的說,慢慢的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羽軒說完便輕輕抓着燕雨竹的手,如此一來,燕雨竹這才安定不少,隨後便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羽軒聽後暗叫一聲不好,接着便對燕雨竹說道:“你留在這裡照顧李姑娘,我這就去找兜兜!!”
燕雨竹拼命的點頭:“嗯嗯!!你可要一定將唐妹妹帶回來!!”
羽軒拍拍燕雨竹的手背:“放心吧,我一定會將她帶回來的,不過你也要小心,千萬別離開酒樓,知道了嗎?”
“嗯!我哪裡都不去,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羽軒聽後微微舒了一口氣,接着便匆匆離開了尚家酒樓,然後向東郊奔去了。
奇怪,羽軒並不在事發現場,也沒有任何線索,他怎麼知道唐兜兜就在送客鎮東郊呢?其實剛纔聽完燕雨竹的描述之後羽軒心中就有數了,面具男此行目的不在於要挾自己,否則他斷然不會指定只要唐兜兜,因爲抓住燕雨竹同樣可以要挾自己,再則,就目前而言,知道唐兜兜名字的在燕痕島怕沒有幾個人,再加上他身懷駭人修爲,所以羽軒瞬間便鎖定了兩個人,一個是尚可行,另一個便是鬼難纏,而不管是鬼難纏也好,還是尚可行也好,他們抓唐兜兜的動機無非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爲那棵會流血的大樹,否則羽軒再也想不出他們還有什麼理由要抓唐兜兜。
然而,就在羽軒飛速趕往奇怪大樹的時候,大樹下,只見一個女子靜靜的跪在地上,一雙淚眼默默的看着大樹,看上去雖然沒有絲毫慘烈,但是這種無聲的心碎纔是內心最處深的震撼,此刻,對於她來說,就算天塌下來也只能是這般感受,而女子不遠處則挺立一個面具人,只見面具人擡頭仰視着繁茂的枯葉,雖然被面具遮住了臉龐,但是從面具兩個窟窿中顯露的雙眼卻充滿了絲絲哀傷,不錯,這兩人正是唐兜兜和麪具男,看來羽軒沒有分析錯,面具男果然將唐兜兜帶來了這個地方。
然而,就在兩人靜靜默傷之時,一陣微風緩緩出來,面具人耳根一動,然後冷笑一聲:“這小子果然不糊塗!!小姐,事情真相你已經知道,我本不想讓你這般難受,本想將夫人解封之後再告訴你實情,但是你跟的人不對,這小子遲早是我們解封夫人的絆腳石,所以我只能讓你提早知道事情真相,讓你早有準備,你不用和他耍心機,只需按照我叮囑的去做就行,所以,能不能解封夫人,就看小姐的了,現在說話不方便,我先退下了!!”面具人說完後,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面具人才消失,一個白點便向大樹飄飛而來,可見面具人察覺到了羽軒的風聲,所以才及時閃開。
很快,羽軒便站在了唐兜兜身後五尺之距,看着唐兜兜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心中豁然明白,一切已經遲了,心中不由突起一陣冰寒,冰寒中更是絲絲刺痛。
默視片刻之後,羽軒什麼都沒有說,慢慢走到唐兜兜面前,面對唐兜兜而跪,然後雙臂一伸,輕輕將唐兜兜摟在了懷中,他知道,此刻什麼都不用說,更不用問,她現在需要的除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什麼都是多餘的。
“嗚嗚嗚!!嗚嗚嗚嗚!!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啊??這到底是爲什麼啊?嗚嗚嗚!!”
終於,在自己男人懷中,她按捺已久的撕裂完全爆發出來了,頓時,嚎聲如冰,淚水如鹽,哭出來的不再是聲音,而是心碎的信息,流出來的不再是淚水,而是萬般的無奈和痛楚。
“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吧!!”聽着自己女人撕裂的痛哭,此刻,羽軒除了無奈還是無奈,當然,這無奈又是如此的心疼,雖然不知道唐兜兜知道了些什麼,但是他清楚的記得尚可行曾經對他說過一句話“倘若將她帶來的話,你將永遠失去她!”所以,這種無奈的心痛讓他又回到了被逐出家門時的那種無力,所以,不覺中,他默默滑下清淚兩行。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悄然過去,帶着溫熱氣息的風壓着枯草之浪緩緩席來,蕩起羽軒鬢角的長髮輕輕滑過唐兜兜滿是淚痕的臉,因爲哭得過於悲傷,所以不知何時暈睡過去,不過那雙微閉的雙眼就連睡着了也不忘在流淚,心疼得羽軒時不時揮起左手,用拇指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啪!!”
然而,就在唐兜兜熟睡之時,一片葉子竟然飛旋墜落,打在唐兜兜的臉上,這不禁讓羽軒一怔,慌忙擡頭仰望大樹,然而,就在他仰望的瞬間,一陣風吹來,從來不落葉的大樹竟然落葉紛飛,空中旋轉,就是不願隨風逐流,最後傲風墜落,瞬間便將羽軒和唐兜兜埋在了樹葉堆裡,只露出兩個頭在外面,難道大樹真的感應到了唐兜兜的氣息?難道大樹真的接收到了唐兜兜的傷心?所以才自甘落葉,以葉爲被,將自己唯一的溫暖裹在了這個孩子身上。
然而,就在羽軒摟着唐兜兜靜坐大樹下面之時,一位絕色女子出現在了尚家酒樓面前。
“喲!!這不是裳姑娘嗎?是什麼風將你吹來了??”女子纔出現,家丁便跳出酒樓恭維起來。
裳姑娘?難道是裳依兒不成?藉着家丁的目光一看,這女子正是裳依兒,那裳依兒這個時候來尚家酒樓幹什麼呢?
“你們家夫人在嗎??”裳依兒不曾正眼看家丁半眼,一邊往酒樓裡走,一邊大聲問道。
“回裳姑娘,在是在,但是您來得不巧,今天夫人怕是沒有功夫接待你!!”
家丁此話一出,裳依兒這才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噢???爲什麼??”
“今天有人擅闖酒樓,而且還打傷了我們家小姐,夫人正在照顧我們家小姐呢!!”
“什麼??有人擅闖酒樓?亞男被人打傷了??”裳依兒顯得有點吃驚,這可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擅闖酒樓,而且還敢打傷人。
“嗯!!夫人現在正在小姐房裡呢!!”
裳依兒聽完後,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就往李亞男的房間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