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羽軒的攻擊速度太快,矮道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背上便狠狠中了羽軒一拳,這一拳道不要緊,要命的卻在正面,中了羽軒一拳後,矮道人不由慘叫一聲,身體頓時向前飛了出去,剛好撞在了白昕的掌口上,接着又聽得矮道人一聲慘叫,直往羽軒方向飛回來,羽軒也不接他,而是稍稍一錯步,讓開了他,隨後便聽得撲通一聲,矮道人狠狠砸在了地面上,蹬了兩下腳後,便暈死過去了。
看矮道人暈死過去,白昕慌忙向羽軒抱了一個拳:“多謝仁兄相助!”
羽軒笑道:“呵呵!好說,好說,不過,在其他瘋狗趕來之前,我們還是帶着人趕緊離開這裡吧!”
白昕應了羽軒一聲,便向不遠處的口袋走去了。
“大膽狂徒,竟敢在本觀出手傷人!”
然而,就在白昕剛摟住那兩個口袋時,突然又從右側衝出一個白袍道人來,這道人才出來便大喝一聲,然後隔空全力一掌,強烈的掌風夾雜着紫紅的戾氣以風雷之勢狠狠向白昕的胸口襲去,由於雙手一手摟着一人,白昕根本無法還手,再說,就憑這一掌,就算白昕雙手空空,他也未必吃得消,只聽白昕“啊呀!”一聲慘叫,紮紮實實的捱了老道一招,摔落在三丈之處的羽軒身旁,鮮血不停的從嘴角流了出來,然後又順着腮幫滴下,早已染紅一片白髮,但雙手卻依然緊緊的摟着口袋裡的兩個女子。
“還動得了嗎?”羽軒撇了他一眼,輕聲問道。
“噗!”白昕吐了一口血,然後吃力的回道:“可以!”
“嗯!那你趕快帶着人走!這裡交給我就行!”
“這老道是清風觀觀主,修爲相當詭異,你切記不能和他硬拼!”白昕說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身體一彈,帶着口袋裡的兩個女子直往大院外面飛去。
對面的老道看罷。不由大喝一聲:“賊人,那裡走!接着雙腳一點,兩掌齊發,風一樣的向白昕追去。”
羽軒慌忙運足氣道,一縱身,在空中截住了老道,只聽“轟隆隆!”一聲巨響,四掌相觸之後,羽軒和老道紛紛一個後空翻踉蹌落地。
然而,兩人落地之後卻沒有急着再出招,而是相距三丈而立,藉着大殿裡發出來的光線默默的看着對方,瞬間,整個大院靜得就連樹葉掉落也能聽得到。
看着對面這個蒙面男子,對面的老道不由暗暗吃驚:“兩千年來,我清風道人遇敵無數,卻未逢敵手,這小子卻能接下我七成力道,還安然無恙,實在太邪門了!”
羽軒心中也暗暗道:“這牛鼻子果然不俗,我看他剛纔並沒有出全力,剛纔他若出全力,我定受傷無疑,看來,陸逍遙說得對,這牛鼻子的修爲甚是詭異,我還是先別和他較勁,走爲上策!”
羽軒想罷,撇了清風道人一眼,接着一扭身,掠牆而去,而清風道人也沒阻攔他,任由他離去,只是對着羽軒逐漸遠去的身影輕嘆了一聲……
羽軒出了清風觀後,並沒有急着回客棧,而是在易州城的大小巷道之中搜尋起來,因爲剛纔和清風道人較量之後,他斷定白昕剛纔絕對受了生死一擊,根本不可能走出太遠,說不好,現在已經暈倒在某個角落了。
果然,一個時辰後,羽軒在一個窄小的死衚衕裡發現了白昕,雖然現在看不清他的臉色,但是從他那殘喘的聲音來判斷,他確實已經奄奄一息了。
無奈之下,羽軒便解開那兩個女子的穴道,將她們放走,然後把白昕揹回客棧療傷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沒有出來,羽軒的房門便響了起來,而此時,房內,羽軒正坐在凳子上調理氣息,昨晚替白昕療傷,他確實消耗了不少元氣。
聽到敲門聲後,羽軒稍稍睜開雙眼,輕聲問道:“誰!”
“羽軒!是我!”
“是雨竹!”聽到門外的聲音後,羽軒不由輕喊了一聲,接着屁股立刻從凳子上彈了起來,飛速向房門奔了去。
“雨竹!你和兜兜昨晚去哪裡了?”羽軒打開門一看,果然是燕雨竹,於是不禁問了一句。
“沒有啊?我還想問你呢,你去清風觀怎麼去了那麼久?”沒想到燕雨竹卻反問了他一句。
“咳……!”然而,燕雨竹話音纔剛落,便從房間裡傳來了一陣男人的咳嗽聲,燕雨竹慌忙一伸頭,往羽軒房間裡看了一眼:“你屋裡有人?”
羽軒點點頭,接着便將門關了起來,然後把她拉到一旁接着問道:“昨晚你和兜兜去哪裡了?害我好找!”
“哦……!昨晚啊,我和兜兜去戲館看戲去了,因爲我知道,只要我們一回來,兜兜就會纏着你,讓你休息不成,所以我便拉着她看到散場纔回來,不料,我們回來之時,你卻早已不見了蹤影,我去問了一下掌櫃,掌櫃說你出去了,白天你說過要去清風觀,所以,我自認爲你去清風觀了,聽你說那觀主修爲詭異,我又甚是擔心,所以我纔會起得這麼早,過來看看你回來了沒有!有沒有受傷!”
“呵呵!看來,還是燕大小姐夠體貼啊!”羽軒說完右手一攬,輕輕的將燕雨竹摟在了懷中
,燕雨竹則溫順的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櫻桃小嘴一動:“你知道嗎?生怕你出事,昨晚,我一宿都沒合上眼!”
羽軒用左手輕輕撥弄着她的頭髮,右手則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兩眼中除了疲勞之外,還浮現出一絲幸福和滿足的目光,這是他離開司徒世家後,第一個能給他這種感覺到女人,這種感覺讓他明白,原來,這個世間,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那麼的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