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湘地的書稿,被送到了曹錕的面前,當然,這份書稿的來源可以確定並非是整的從湘地發現的,大有可能是護國軍些許人透過多重關係傳遞進來的……
書稿是西南獨有的文字記載的,內容如下。
一夜的經歷,除了體能上的消耗,還有精神上的壓力,讓我才一回到家中便倒頭大睡起來。當我一覺醒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胡亂吃了些東西,我便把趕緊拿了出來,昨夜的經歷讓我對這本書中的記載更有興趣,而且隱約間我感覺似乎這本書與我有着不解的淵源。
命運由此將會與它還有那神鬼精怪糾纏在一起……
行屍還有那雙頭惡鬼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們消滅,不然任由他們留在洞中,早晚也是一方禍害。更何況我早已下定了決心那?
雖然行屍兇惡,惡鬼恐怖,但僅此又能影響到我什麼那?邪不勝正,自古以來,哪有妖邪戰勝正氣的道理那?不過我現在法力低微,或許根本就算不得是什麼法力,三腳貓的功夫而已,但只要勤加修煉我想終有一天我會達到書中所寫的那個高度。
翻開我想要從中尋求一個方法;當我翻看到行屍一列的時候,突然,這樣的一句話映入在我的眼簾,曰:行屍者,深怨,避陰陽,無魂魄而不受冥府挾制,唯真陽之氣,大陽之物方可鎮壓;後可借兇戾之器,戮之!
竟然是斬殺行屍的方法!根據書中所寫,行屍不歸冥府管束,想要鎮壓它必須要借用真陽之氣,大陽之物,然後才能用兇戾之器誅殺。書中的記載雖然算是比較詳細的了;真陽之氣,大陽之物倒還好說,真陽之氣便是純陽之氣,也就是日光,或是修道者體內的真氣。
大陽之物不過就是公雞血,黑狗血、硃砂、赤硝一類的東西,可是這個兇戾之器就那辦了;所謂的兇戾之器也叫殺生刃,一般的刀劍鐵器在宰殺過無數生靈之後,便被稱之爲殺生刃,因爲上面遺留的生靈怨氣,從而成爲了剋制鬼怪精靈的寶貝。
殺生刃,我要去什麼地方找殺生刃那?現在都是槍決了,砍頭斬首的大刀鐵劍早就沒有了,我也不能去公安局找他們要一個兇器吧?且不提他們會不會給我,怕會把我當成精神病給攆出來,要麼把我當成同案犯去竊取證據抓起來吧。
這一下讓我發了愁,看來要除掉行屍恐怕一時半會我是做不到了……正值我發愁的時候,突然地靈光一閃,一個念頭出現在我心內。不過我卻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爲了證實我的想法是否可行,連忙將翻到草木山精一列。
“萬物皆有靈,無不可修行修煉之輩,無不可成仙得道之人……草木亦有生命,六道輪迴之外,天罰冤孽之時,多將罪者打入草木之內,爲其靈魂,受日曬風吹,人踩馬踏之苦,遭刀斧金石、百獸取用之難;幾經輪迴,罪者方的超度……故我輩之人不可隨意傷及草木,冥冥之中留下孽緣,怕一生修行徒勞無功。”
書上的這段記載是不是可以理解爲,草木山石也都是有生命的那?如果這樣的話,那些用來割草的鐮刀,伐木的斧頭,不也就能夠算作是殺生刃了嗎?要是這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我家裡就有一把我常年用來割草的鐮刀,而且因爲我們村地理未知的原因,所以每家每戶基本都是靠種植水稻過活的,很多人家一把鐮刀都用了幾十年,要是這樣說來的話,那殺生刃也是唾手可得了。
不過這裡面有一個問題,如果那些收稻子割草的鐮刀不算殺生刃怎麼辦?爲了穩健一些,最終我決定用另一種東西來替代兇戾之物,那就是村裡殺豬匠的那把殺豬刀。
豬也是生靈嗎,所以殺豬刀肯定是殺生刃無疑。
來到殺豬匠齊老伯家,齊老伯並沒在家,他媳婦齊大娘接待了我,“孩子,來,先喝點水吧,你老伯沒在家,有什麼事和大娘說就行。”
齊大娘說着端過一碗水;喝了幾口,我對齊大娘道:“大娘,我這次來想借老伯平時殺豬的刀用用。”
“啊?”齊大娘一怔,而後道:“孩子,你用刀幹啥?”齊大娘的樣子顯然在懷疑我借刀的動機,我胡亂扯了個謊,解釋道:“是這樣的,大娘,我這不是家裡的刀丟了嗎,我昨天上山掏了一個野兔窩,想燉一鍋兔子改改饞,可是沒有刀我也收拾不了啊,這不,纔來找老伯借刀回去收拾野兔子嗎。”
“哦。”齊大娘沒有再說什麼,從廚房裡拿了一把看着挺新的條刀給我說:“這刀還是你老伯前幾天找鐵匠新打的,你拿去用吧。就不用送回來了,孩子也沒啥錢,省的再去買了。”說話的時候,齊大娘還笑了笑,很真誠,很溫暖。
可是我卻心裡暗道不好,我要借殺豬刀就是爲了上面的怨氣,好去對付行屍,可是現在齊大娘給我弄了這麼一把新的條刀,雖然很鋒利,但是對付行屍,這東西可沒有用啊……
“大娘……您還是給我找一把老伯用的久刀吧,這麼新,我怎麼好意思那,大娘還是那一把用久了的刀吧。”
齊大娘拗不過我,最終還是拿出了一把已洗不淨斑斑血跡,帶着一絲鐵鏽的條刀給我,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說:“孩子啊,你看這個刀都這樣了,要不還是拿新的回去用吧。”我笑笑,接過那把破舊的殺豬刀,謝過大娘之後,我便回到了家中,準備一應物品,也就是雞血黑狗血什麼的,準備再戰行屍!
李二狗見我又去找他要狗血,那一臉心疼的樣子啊,嘴裡不時嘀咕着“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家的狗怕是要被你放血放死了!就這麼多了,下次課別來了,找我出去玩行,不過再要狗血嗎,可是沒有了!”
乾笑幾聲,我端着狗血離開了;又學着上的符籙的樣子,亂七八糟畫了一大堆,各種不同功能的符籙,這其中當然少不了用來對付雙頭惡鬼的錦色符。一應東西準備齊全了,自己煮了碗粥吃,靜等夜晚的來臨。
今晚,必然要斬了那行屍!爲民除害!
入夜,帶上一應物品,青銅古鏡還有我白天討要來的殺豬刀,來到山中,與昨日一般施法行事,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書中說的沒錯,行屍這東西簡直就是沒有智商,能在同一種東西的誘、惑下被騙兩次,也真是沒誰了……行屍也同昨日一般,抱起紙人就跑,我緊緊跟隨。不過當行屍挺住的時候,我卻發現周圍的情景與昨日有些不同!行屍停住腳步,突然的轉過頭來,凝視着我,手中的紙人也被他扔在了地上。
這一舉動不由讓我汗毛倒豎,不知道它這般行爲要幹什麼,而就這個時候,那詭異的石碑再一次忽忽悠悠的出現在行屍的身旁,昨日被殺鬼符打出的裂紋還在,我心下驚異,暗道不好,怕是中計了!
正在我一愣神的功夫,昨天的雙頭惡鬼不知從什麼地方出來了,飄飄悠悠的用那隻兩張臉之間的眼睛盯着我,發出怪異的聲音,在這夜晚、林中,這樣的聲音夾雜着飛鳥驚恐的哀鳴,叫人不寒而慄!
“兩個畜生!”罵了一聲,我一手抽出殺豬刀,一手抓起一大把符籙,與兩個東西對峙起來!
雙頭惡鬼緊盯着我,那一隻眼睛中幽幽若有鬼火一般,兩張臉看向左右,不知再想些什麼;丟棄了紙人的行屍這個時候,竟一步步向我走來,腳步聲沉穩,厚重,踩得地面上枯枝咔咔作響,兇狠的目光,咔咔的響聲,說我不緊張這是假話,我現在頭皮都麻了;但是我卻沒有退縮的想法。
昨天與這兩個東西初次交手過,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可怕了,只不過現在的情況氣氛上實在詭異!我知道行屍根本沒有這個智慧將我引到這裡來,那這個圈套一定是雙頭鬼設下的!
看來說的沒錯,鬼魅之物確實有着不容小覷的智慧。我嚥了咽口水,攥緊了殺豬刀,狠狠的瞪着行屍,默唸起了伏屍咒:“真武大帝鎮一方,龜蛇二將立兩旁……萬屍降服!真武帝君急急如律令!”隨着咒語的吟誦,眼見那行屍的步伐變得遲緩起來,大嘴咧開,像是在咆哮的樣子,卻沒有一點聲音,兩個眼珠也憋得通紅,污穢的涎水從它的口中滴出,腥臊之味隨風飄動,噁心非常!
見行屍如此,我不由心中一緩,下一秒,手中一把符籙甩過去,這裡面有定僵符、殺鬼符、錦色符等七八種符籙,都是我在家畫的,雖然並不全是用來對付行屍的,而且其中兩三種我自己都不知道效用,但是因爲中的一些介紹,我還是照貓畫虎,都準備了一些。
果然,我這一把符籙甩過去給行屍的傷害顯然比昨夜更大,“吼!”痛苦的嚎叫從它的嘴中發出,還算隨着肢體上的掙扎,行屍的腦袋在瘋狂的甩動,腥臊的涎水也被甩的周圍全是!此時我大着膽子,攥着殺豬刀拿着轉滿黑狗血的竹筒像行屍走去,就要動手,可是這個時候,就聽見我而後一陣鬼風略動,下意識的回頭!
我一下就栽倒在地!雙頭惡鬼在我身上掠過,一陣陰風直接將我吹倒;看似飄飄悠悠的靈體竟然這麼厲害!我也算是長見識了!故技重施,一個地滾站起身子,想都沒想手中的竹筒直接向雙頭惡鬼灑了過去!雙頭鬼顯然知道我這竹筒裡裝的是什麼,就在我剛有舉動的時候,他竟然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