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神國構想和守護者誓約
打破現實世界和深淵遊戲之間的屏障，令艾琳神國中其他位面的存在進入現實，只是第一步。
進入現實的是普通超凡者，對於現實的影響十分有限，個體再強，也強不過理界返回的玩家。
可如果進入現實的是賀雲這類其他位面的科學家，那她完全可以改造神國範圍內的科技樹。
來自異世界的科技無法離開望海市，但只要在望海市之內，它們的存在便是合理的。
別說是聖歌公司位面的科技，就算是賀雲所在的地下庇護所，相較於現實科技都有極大領先，隨便漏一點東西出來，就能讓望海市變成現實中最科幻的城市。
如果給吳常一段時間經營，他可以將望海市地下挖空，製作出堪比地上空間的巨大都市。
地表由聖歌公司的自動防衛系統接管，哪怕是超凡者想要在望海市搞事，也會被第一時間識別，用高能武器將有敵意的目標蒸發。
聖歌公司的大樓，將成爲望海市的地標，刷新現實世界的第一高樓紀錄。
城市中永光教堂隨處可見，教堂中的神父除了帶領禱告，還真的會魔法，小病找牧師，大病再上醫院，現實中難以治癒的癌症，在望海市起碼能找到九種治療方式。
吳常在腦海中構想着未來的望海市，光是想想就令人激動，最重要的是，無論是誰來了，都會認爲這裡的一切就應該這樣，不會產生懷疑。
有什麼疑問，和我的最高級臨時管理權限說去吧。
就在吳常生出用其他位面的力量，徹底改造望海市的瞬間，他眼前彈出一行提示。
「玩家在現實位面構成神國，些許更改位面走向，玩家從改變中獲得少量氣運。」
「玩家常駐氣運+15。」
吳常看向眼前提示，這是他新獲得稱號，氣運掠奪者第一次發動。
稱號說明中有一條，玩家每次做出能夠更改副本大勢走向的舉動，都能從中獲得部分氣運。
他改造望海市的念頭，或者說被改造後的望海市，將在未來影響現實世界的走向。
雖說提示中沒有提到，這種改變對他而言是正面還是負面，但他的靈感告訴他，他在做的是對的。
本來他還準備低調一點，現在不改變都不行了。
改變世界這個念頭出現，讓他的氣運直接增加了15點。
稱號的說明中沒有說明，這讓他對於氣運值的多少缺乏概念，可和他初始的5點氣運相比，這一提升絕對巨大。
希望在即將到來的世界副本，他暴增的氣運，能讓他在攻略副本時順利些。
改變望海市既然勢在必行，擇日不如撞日，吳常打開原本夜歌酒吧的線下活動羣，通知幾名信徒馬上趕來。
他之前沒有最高級管理權限，擔心艾琳的存在被發現，並沒有在現實位面傳播永光教派，眼下信仰艾琳的信徒，還是他們當初奪取神國時，從啓示錄那邊搶來的信徒。
這些信徒都是曾經夜歌酒吧的顧客，夜歌是會員邀請制酒吧，能獲得會員資格的，多少都能算個X二代。
這些人數量雖少，能量絲毫不小。
他們所在的領域，遍及望海市各個領域，有他們支持，相當於掌控了大半個望海市。
吳常將幾個最有能力的叫來，讓他們動用自身資源，找兩處合適的地方。
一處作爲永光教會的教堂，選址要靠近人羣密集的地方；另一處作爲聖歌公司的所在地，要有配套的廠房，足夠賀雲組建聖歌公司位面的流水線。
他給了幾人三天時間，讓他們儘快辦好。
望海市可是他的主場，有他這個望海分局代理局長坐鎮，辦事效率不應該比他在斯蒂蘭還要慢纔對。
吩咐完幾人，吳常和艾琳站在望海市一中的操場，望着從望海一中大禮堂延伸而出，只有他們才能看到的神蹟之樹。
艾琳看着巨大的樹冠，問道：
“你說如果在咱們現在所處的世界，或者在聖歌公司那種科技更先進的世界，我在格里姆蘭看到的那些悲劇，是不是就能避免？”
艾琳的目光中帶着迷茫，那種迷茫似曾相識，吳常在剛進入蒸汽魅影位面時，從朱莉的眼中看到過相同的迷茫。
吳常下意識想講兩個地獄笑話，比如在現實世界最發達的白塔，童工問題依舊氾濫。
而白塔的親爹，自稱神選之民的某些生物，爲掠奪土地製造了巨大的露天集中營，將數以百萬人關在其中，肆意奪取他們的生命。
人與人之間矛盾，向來與科技進步，生產力發展無關。
但話到嘴邊，他卻沒說出口。
因爲艾琳和他不一樣，她並不會對這些人的苦難一笑了之，或者在笑過之後，敲兩下功德木魚，就當無事發生。
她會真的放在心裡。
他短暫思考之後，說道：
“如何避免格里姆蘭發生的那些悲劇，其實奧利維亞已經給了你答案。”
艾琳眉頭微皺，露出不解之色，“你是說用集體意識替換人們的自我意識？你不是反對她的做法嗎？”
吳常搖頭道：“我說的不是她的方法，而是他的手段。”
“即用絕對的武力，去塑造人們的認知。”
艾琳臉上的疑惑更盛，吳常給出的答案，怎麼聽上去像是反派在做的事。
看到艾琳的表情，吳常笑了笑，上前牽起她的手，望向頭頂的滿月，說道：
“今夜月色很美，能陪我散散步嗎？”
艾琳臉色微紅，似乎從影視劇中瞭解過這句話，她輕輕點頭，說道：“好。”
吳常牽着艾琳的手，從望海一中走出，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此時已經是凌晨，街道上僅剩下他們兩人，配合着天上的月色，氣氛靜謐而安心。
吳常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一氛圍，他說道：“艾琳，你覺得望海市夜晚的治安怎麼樣？”
艾琳說道：“望海的夜晚很安全，今天一整晚，城市中沒有危險發生。”
艾琳可以通過神國，感知到望海市發生的所有事，她說這句話十分權威。
吳常晃動着艾琳的手，說道：
“那你知道嗎，二十多年前，可是很少有人敢在這個時間點出門的。”
艾琳問道：“爲什麼？”
吳常聳了聳肩，“沒有爲什麼，單純的不安全而已，慌亂程度也許不如格里姆蘭，卻也相差不遠。”
“遠的不說，就說一個月前，因爲現實世界受到深淵侵蝕，野生超凡者增多，人們心中的怨氣增加，望海市的犯罪率急劇上升。”
“你不止一次出手救人，但一個月之後，望海市的犯罪率便得到有效控制，現在又回到了歲月靜好，這是爲什麼？”
艾琳明白吳常想說的意思，“你是說靠武力？”
吳常打了個響指，說道：“猜對了，就是武力。”
“望海市從過去的烏煙瘴氣，到現在的祥和安寧，靠的是法律，維護法律靠的是什麼，是自覺，是道德？當然不是，是暴力。”
“那些覺醒了超凡力量，就認爲自己化身主角，想要高人一等的傢伙，最後爲什麼不再出來危害望海市，當然是因爲他們都被打服之後，關進了管理局地下。”
艾琳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說道：
“可如果單純的武力能夠生效，奧利維亞和朱莉又爲什麼會那麼爲難？”
吳常搖頭道：
“我不是讓你單純用武力去把人幹掉，而是讓你制定相應的規則，然後用武力逼迫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必須遵循你的規則。”
“神明和人類解決問題的思維是不同的，只有人類，纔會絞盡腦汁去思考治標和治本，神明只需要用神力，去把他想完成的事實現就好。就像神說要有光，世界便有了光。”
“爲此，你必須變得足夠強大，其他人無法拒絕的強大。”
說到這裡，吳常取出永恆之湖，將它遞到艾琳手中。
“拿上它，它也許會給你答案。”
艾琳聽從吳常的指引，伸手握住永恆之湖。
在蒸汽魅影位面時，吳常就十分好奇，如果艾琳拿到湖光聖劍，劍身釋放出的湖光會有多強。
老安德森手持湖光聖劍，都能照亮一整個聖喬治教堂，艾琳起碼得照亮整個聖喬治廣場吧。 他當時擔心動靜太大，沒有嘗試，現在終於能如願以償。
吳常屏息凝神，緊盯着艾琳，艾琳握住永恆之湖的瞬間，一道白光閃爍而出，差點晃瞎了他的眼睛。
劇烈的光芒，宛若一顆太陽從艾琳手中升起。
吳常雖然看不見光芒籠罩的範圍，但藉助與神國融合在一起的荒界最高權限，他能感覺到艾琳散發出的湖光，照亮了他們所在的和平區。
和平區的面積，相當於四分之一個格里姆蘭。
“夠了，關燈吧，再照下去人們該睡不着了。”吳常捂着眼睛，對艾琳說道。
艾琳將湖光收斂，讓光芒凝聚在劍身周圍十釐米處。
湖光在極度壓縮之下，從光芒變爲實體，像是纏身周圍繞着一層不斷波動的水面。
吳常撿起一塊石頭，扔向波動的水面，水波攪動之下，石塊眨眼便化爲細碎灰塵。
他咧了咧嘴，他可以確信，在荒界，沒人想捱上這麼一劍。
“艾琳，你的守護者誓約激活了嗎？”
艾琳閉上雙眼，感受着化作水面閃爍的湖光，說道：
“它告訴我，我內心信念投射出的誓約，是爲需要幫助和渴望得到救贖者而戰。”
吳常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守護者誓約是內心信念的投射，艾琳的聖女屬性，註定她生成的守護者誓約會是如此。
不過也只有這樣純粹的善念，才能讓永恆之湖散發出如此耀眼的光芒。
吳常誇張地嘆了口氣，用幽怨的語氣說道：“我還以爲你生成的誓約，會是爲我而戰呢。”
艾琳認真地迴應道：“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會放下一切，第一時間來到你身邊。”
“這是我對你許下的誓約。”
吳常愣在當場，幾次張口，卻不知該如何迴應，只得老臉一紅。
壞了，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他就放了個平A，艾琳直接開大一波，這還怎麼打。
他憋了七八秒，才說道：
“不管你需不需要我，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艾琳笑着說道：“我知道。”
嗤~
雖然沒有融合澤維爾血色遺言爆出來的道具，但吳常感覺此刻的自己，彷彿化身成蒸汽機，頭頂正向外噴着熱氣。
壞了，他沒想到天然的殺傷力竟然這麼強。
他只能暫避鋒芒，抓住艾琳的手，說道：“回家！”
如果換作賀雲，給他來上這麼一套攻勢，今晚他指定讓對方也試一下他兇猛的攻勢。
但艾琳的情感太過純粹，純粹到讓吳常想起他小學時懵懂的初戀，太過純愛，反而剿滅了他的慾望。
這讓他只能將今晚的事記下，有機會加倍清算。
吳常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排空腦海中的雜念，取出「朱莉的空間魔法研究筆記」。
距離世界副本已經不足十天，他必須在副本前，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玩家已達到激活道具標準，是否花費30萬腐朽銀幣，將空間魔法提升到領主級。」
“激活！”
看着剛攢起來的腐朽銀幣，像是流水一樣削減，吳常心中一痛。
但想到只需要三十萬腐朽銀幣，就能換取一個S級功法，頓時又覺得血賺。
隨着三十萬腐朽銀幣消失，朱莉的研究筆記無風自動，書頁在吳常面前飛速翻動。
此刻的吳常像是學會了量子閱讀，他面對翻動出殘影的書頁，竟然看清了每一頁的內容，還將它們記載了腦中。
朱莉的空間魔法研究筆記，裡面記載着朱莉從覺醒空間魔法天賦，再到後來一步步自己探索出一條道路的過程。
其中不僅有文字，還有許多類似素描一樣潦草的畫像。
能看出朱莉試圖用凌亂的文字配合抽象的圖像，將她在空間根源中看到的東西，儘可能準備的描繪出來。
事實上她做到了。
快速翻動的魔法研究筆記，將每一頁研究筆記中的圖案連在一起，讓它們如同連環畫一般動了起來。
結合朱莉的文字描述，和研究感悟，動起來的連環畫彷彿變成一條隧道，指引着吳常的精神，進入屬於「空間魔法」的本源空間。
前往本源空間的道路中，吳常再次看到他在晉升空間魔法宗師時，將空間分割成不同小塊的線段。
只不過在通道中，被分割的空間並非正方形，分割他們的也不是線段，而是混亂扭曲的曲線。
吳常必須通過空間扭曲的能力，將雜亂的被扭曲的空間，重新扭曲回有序的正常空間，才能順利在通道中穿行。
難怪閱讀朱莉的魔法研究筆記，要求必須是空間魔法宗師，如果沒掌握空間扭曲之力，閱讀筆記者的意識，便會迷失在扭曲的通道中，無法進入根源空間，也無法回到肉身。
這種情況下，陷入瘋狂都算是幸運，碰到閱讀入迷的，大部分意識迷失在空間通道，肉體就會變爲活死人，甚至直接死亡。
在空間扭曲的幫助下，吳常的意識穿過空間通道，來到本源空間。
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入本源空間，在完成根源騎士轉職的時候，他曾經進入過這裡。
和之前相同，本源空間中無數道光芒交織在一起，每一道光芒，便代表一種世界規則的構成。
只不過和上一次不同，這次停留在吳常面前的光芒變成了兩種。
一種是代表神秘學的紫色，另一種則是代表空間的淡銀色。
兩道光芒彼此交織，成爲一種奇特的銀紫色。
銀紫色光芒引導下，朱莉筆記中的知識，他全部融會貫通。
下一刻，他的意識便從本源空間中離開，回到自己體內。
「你將空間魔法提升到領主級，你的空間魔法不再受到上限束縛，你的生命屬性增加25點，能量屬性增加35點，靈感屬性增加10點，意志屬性增加25點。」
「功法名稱：領主級空間魔法」
「功法等級：S」
「功法說明：作爲空間魔法的領主，你已經親眼見過根源本身，並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你的道路獨一無二，在空間魔法上，已經沒有人能當作你的老師，想要繼續前進，你只能依靠自己。」
作爲功法，空間魔法每一次提升，都是整棵技能樹一起提升。
作爲空間領主，似乎再被空間大小所困擾，就有些說不過去。
這次「高效空間利用」的提升不是翻倍，而是直接從2000%變爲10000%。
裡世界的能力進一步加強，空間壁壘效果帶上了根源之力和規則。
現在被他拉進裡世界的玩家，變得更加難以脫身，之前只要輸出夠高，還有可能砸破空間壁壘，逃出裡世界。
現在有了根源之力和規則的限制，想要攻擊空間屏障，先要擁有同等級的根源之力才行。
空間傳送和空間扭曲都有所提升，但沒有根本性質變，因爲它們的提升，都合併到了空間魔法新增的領主級魔法中。
「技能名稱：空間領域」
「技能說明：作爲空間領主，你可以將你的能力覆蓋某片區域，作爲你的空間領域。空間領域持續時間內，你在空間領域釋放的空間傳送和空間扭曲，冷卻時間縮短至一秒，初始擁有五層充能。
在你的空間領域內，被你標記的目標，將無法閃爍、位移、突進類技能，同時目標周圍的空間將逐漸凝固，直至目標被封在凝固的空間內，最大可標記目標人數：靈感/50人。
空間領域範圍：意志屬性×10米；空間領域持續時間內，每秒消耗1.5點能量，每次使用空間魔法消耗1點能量，每次激活空間領域至少持續三秒，冷卻時間：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