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任樓樓瞪大圓圓的眼睛,看着被劫持走的母上大人慾哭無淚,不是啊!他是來給孃親招夫的,怎麼可以給他找個後媽嘛?
不行不行!這可不行!
邁着小短腿的小人,飛快的在人羣中穿梭,像一頭健壯的小牛犢般,朝完顏酒樓內衝進去——他要去救孃親!
“哎喲,哪裡來的小孩子,你可不能進去?”門口的小二哥,一把攔住奮力衝進酒樓的任樓樓,將他直接抱了起來。
任樓樓的在空中揮舞着腿腳,努力扭轉過惑人的小臉,對着小二哥笑道:“這位帥哥哥,我孃親在裡面,我要進去找她。”
“你孃親是誰?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地方。”小二哥明顯不信,質疑的看着他。
“我孃親……”
任樓樓悲哀的捂臉,哎呦喂。總不能讓他說剛纔擂臺上贏了比賽的男人是他孃親吧!
他猛地一翻身,從小二哥手中掙脫下來,沉重的跺腳朝外走去,小臉皺成個包子。
不行不行,看來要另闢蹊徑!
任樓樓蹲在完顏酒樓不遠處,思考自己如何進入這座酒樓。
此時換了衣服的美男,剛好帶着風馳從街邊悠悠走過,來到完顏酒樓門口。
任樓樓眼眸一亮!嘴角浮起邪惡的弧度,美男叔叔——
他從牆角竄起來,就要往那邊走去。
“哎呦!”誰料沒走幾步,就撞在了一個男人身上。
任樓樓眼含熱淚的捂着鼻子,憤怒的擡頭看撞他的人。
“能不能看着點?”
“能不能看着點?”
兩人異口同聲的朝對方吼道。
“哎。你看這個小娃娃,跟爺叫板也不看看自己的身高?”正是之前,在窗戶裡往外看的藍袍公子。
“讓開!別擋道,小爺忙着呢!”任樓樓不屑的看他一眼,擡起小短腿就要往外走去。
“哎呦你這個小孩子,撞了人不知道道歉不說,還敢這樣對爺本少爺大吼大叫?”藍袍公子一收扇子,伸手拽着任樓樓的衣領就給他揪了回來。
“你放開我!”任樓樓怒道,包子臉氣鼓鼓的甚是可愛,嘴裡的話卻是一點不留餘地:“等小爺辦完了事,再和你對戰!”
“呦呵。”藍袍公子眯起了那雙寶石般犀利的眸子,戲謔道:“你這小傢伙,還能有什麼要緊事?”他順着任樓樓前進的方向看了一眼,譏笑道:“怎麼,你還想進酒樓去?”
“要你管!”任樓樓掙脫不開,怒瞪他。
“你這小傢伙個頭不大,脾氣倒是挺大。”藍袍公子陰險的在他耳邊道:“想進這裡,沒人帶着可不行……”
“誰說我沒人帶着?!”任樓樓氣勢洶洶的回道。
“哦?”藍袍公子意味深長的看着他,看他能從哪裡變出個人來帶他進去。
就憑藉剛纔他們對峙半天,沒人出來幫他,就知道是個貪玩跑落單了的小傢伙……
任樓樓一跺腳,小手指直直的就指向了美白衣男:“那是我家帥爹!”
美男正在行走的步伐,被他任樓樓一句弄的一頓,氣氛有一絲凝固的尷尬。
這邊鬧的這麼厲害,他自然一早就看到了任樓樓,這個小傢伙上次的磨人勁還歷歷在目。他今日本來戲耍了任嫺歌,專門過來接着是看戲,沒想到一時疏忽忘記了這個小傢伙,把自己搭了進去。
藍袍公子自然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結果入目就是一個丰神俊朗的極品男子,氣質出塵,眼神如黑潭般深邃。
“這是你兒子?”藍袍公子,笑着看他問道。
“不是。”他冷冷的回道,拒絕的痛快。
“爹。你不能爲了外頭養的女人,就不要你親兒子了啊!”任樓樓頓時迸發出殺豬般的哀嚎,那楚楚可憐被拋棄的樣子真是碎了一地的心。
“……”美男臉瞬間黑了個徹底。
藍袍公子卻哈哈大笑起來:“在下方南蜀,不知公子名號?”
“名號不敢當,在下酈城許鶴。”許盎城拱手一凝,隨意給自己取了個假名字道。
許鶴?
任樓樓眼珠一轉,暗暗將名字記在心裡。
“原來公子是酈城人,不知這小傢伙和公子是什麼關係?”方南蜀將任樓樓提到身前,一副看貨的微笑表情說道。
“沒有關係。”許盎城冷漠道,絲毫不理會任樓樓揚着淚目一臉期待看着他的表情。
任樓樓悲傷捂住胸口低下頭去,心中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