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銀簪,呂月蘅面色變得異常凝重。
因爲這是昨日剛到賦陽城的時候,他帶她添置衣服路過一個賣首飾的攤子之時,她死皮爛臉騙他買給她的。
想起適才那詭異的身影,呂月蘅低頭看向信函心中忽然閃過一抹不安。
難道是他誤會她了?
以她那身手,怎麼可能讓他一路追着北城都追不到,甚至到最後連人都弄丟了!
難道是……
連忙將圓桌上的燭臺點亮,呂月蘅拿起信函便快速拆開。
然而,當他目光觸及僅有兩行字的信時,一股怒氣瞬間將他全身包裹起來,整個人散出濃重的殺意,手中的信函忽的一下便自己燃了起來。
好!很好!
好個謝君連日照顧!好個有緣再見!
低頭看着那支被自己一直捏在手中的銀簪,呂月蘅不由想起昨日莫小小爲了這支簪子在街上拉着他像個孩子要糖吃一般苦苦哀求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他才付了銀子,她便當街將原本的木簪換下問他好不好的模樣。
當時……當時的他竟因她那個舉動,那個笑臉出現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甚至的,想到了京都之後,給她置辦更漂亮,更緊緻的首飾。
而剛纔?而剛纔在北城的時候明明想得那麼明白,爲何在看到信函之時又晃了眼,竟以爲她是遇險了!
呂月蘅握着銀簪的手越收越緊,直到那銀簪最後被他捏得變了形狀,‘啪’的一聲斷成兩截。
呵……原來最傻的那個人居然是他!
隨手一把將手中的銀簪甩在地上,呂月蘅大步離開的了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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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陽城郊外的一座山莊之內,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用粗麻繩牢牢綁住的莫小小緩緩睜開沉重的眼。
視線依舊有些模糊,腦袋還有些暈沉,莫小小呻|嚀了一聲後想擡手去揉揉痠痛得厲害的後頸時頓時整個人一僵。
被綁住了!
思緒開始清晰,莫小小皺着眉頭猛然坐起身,便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坐在不遠處一顆靠牆的椅子上看她,那目光似笑非笑,帶着嘲弄,而他身旁還站着兩名一樣黑衣蒙面的人。
這個目光她認得,就是那個掐住她雙頰,一掌劈暈她的男人!
莫小小微微眯起眼,對上男人的視線,“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那條心吧,他根本不可能回來。”
男人眉梢微挑,緩緩將面罩拿下,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頓時映入莫小小的眼睛。
“?!霖樂楓?!!”不是吧?他也穿了?
相對於莫小小的驚愕,男子只是脣角微揚,“難道在下與姑娘認識的某位故人長得很相似嗎?”
“……”莫小小沒立刻回答,只是視線在男子臉上停留了片刻後原本滿眼的驚愕也漸漸收了起來,回覆了平靜,“確實,擱下尊容和我認識的某位故人是很相似。”
不僅是相似,簡直就是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氣質氣息差得太遠。
而且霖樂楓也不可能穿越來這裡,就算穿越來了也不可能短短時間內變成武藝高強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