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溫暖的懷抱和鼻息間那淡淡的青草味道讓她狂亂的心頓時定了下來。
仰起小臉,莫兒看向呂月蘅,映入眼簾的是他眉眼具笑的模樣。
擡手捏了捏莫兒氣得有些發紅的臉頰,呂月蘅聲音輕柔,“真是不懂禮數,怎可以這樣和皇兄說話。”
“……”莫兒想說什麼,可是面對他那笑,居然喉嚨有些酸澀,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呂月蘅輕笑着放開捏着她臉頰的手,隨即擡頭面向呂承易,“皇兄,讓臣弟來告訴你莫兒的自信來自哪裡。”
“……”
“在臣弟的心裡,沒有莫小小,也沒有莫樑子,更沒有蘅王妃……”說到這,呂月蘅緩緩垂眸,對上懷中莫兒的眸。“有的,只是臣弟的妻。”
“……”莫兒只覺眼眶一澀,有什麼東西要拼命的想流出來。
“可別皇兄面前哭了鼻子,要不會被笑話的!”
“去你的!”見他那誇張的樣子,莫兒手肘朝着他腹部就撞了去。
至於呂承易,他也得到了他的答案,沒有在留下來的必要。
她是莫樑子,而不是——莫小小。
黑眸暗了下來,呂承易神態忽然顯得有些疲憊,“既然十六弟無礙,朕還有些事,就不久留了。”
蹲下搓着莫兒小臉的手,呂月蘅轉眸對呂承易道:“那臣弟就不送了。”
沒在說話,呂承易轉身離去。
依偎在呂月蘅懷裡,莫兒看着呂承易那顯得孤寂而落寞的背影緩緩道:“十六……皇上喜、喜歡我的前身?”
喜歡嗎?應該有點吧。
不過他覺得,他這個皇兄忘不掉的不是莫小小,他忘不掉的不過是那份求而不得的遺憾。
只是這話,呂月蘅沒有說,而是擡起她的下顎,“心結,開了麼?”
“……”被他看出來了呢,“躲着偷聽了多久?”
“偷聽?”呂月蘅笑,“你那河東獅吼,我在寢室就聽到了,還需要偷聽麼?”
“額……”
“別額了,你還打算回席上麼?”
“不去了。”項莞月這會只怕都入喜房了,她還去幹嘛,“我都已經交代丁白了,該招呼他會招呼,該說的,到時候他也會說了。”
該說的?呂月蘅疑惑,“該說什麼?”
莫兒眯起眼,神秘一笑,“夫君想知道的話,不如自己去聽啊。”
呂月蘅也眯起眼,“算了,爲夫現在覺得要報酬乃當務之急。”
說罷,莫兒只覺腰襟一緊,眼一花,人已經被呂月蘅打橫抱起朝着不遠處的主院走去。
“誒?!等等,我有話說!!”
“有什麼等先把欠爲夫的報酬付清了再說。”
“……”莫兒嘴角微抽,抓住呂月蘅的領襟湊近他的耳低語,“我有了。”
“?!”呂月蘅眸子一張,腳步瞬間頓了下來,緩緩轉頭看向臉頰微紅的莫兒,“你、你有了?!”
被他那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莫兒點了點頭,“所以啊,夫君這報酬,得悠着點……”
回想着這兩月她好似都沒有來葵水,呂月蘅差點沒忍住擡手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