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月蘅還在想，莫小小便上前拉住他的手將他從圓凳上拽起來。
“走啦！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們這一走，可是爲了恩愛到白首！”
“噗--”呂月蘅忍不住笑出聲，“娘子這歪理說得倒是挺壓韻的！”
“什麼歪理，這是甜言蜜語！你有點情趣可否？！”去！難得說兩句好聽的哄哄他還歪理了！
見莫小小嘴已經開始往上噘，呂月蘅伸手環住她的腰襟，“是是是！甜言蜜語！爲夫的就是要被你這樣哄到白首了。”
擡眸看着呂月蘅，莫小小挑起眉梢，“我甜言蜜語都說了，那還不快帶我逛逛新家認認路，別一天只會佔我便宜。”
呂月蘅心裡直搖頭，這女人，完全有本事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
“遵命！宮主爲夫！”
宮主夫人？
“嘻嘻——那我們走吧！夫君！”莫小小笑得甜膩的挽住呂月蘅的手就往門外走，心情好得不得了。
不知道爲何，每次她一聽到宮主夫人這四個字，就有一種自己忒牛|逼的感覺，整個人瞬間各種高大上。
再然後，當她知道呂月蘅這個宮主乃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碧凝宮’的宮主以後，更是不得了。
高大上瞬間又變成了低調奢華有內涵，外加神秘感十足。
兩人踏着青石板路慢悠悠往外換，莫小小一手勾着呂月蘅的手臂擡頭看了看不是很圓的月亮，“十六，今日個是初幾了？”
“二十七了。”呂月蘅含笑回着，享受着莫小小難得的小鳥依人。
二十七……自那日翎兒找上門到現在，不過短短十幾天，可是她卻覺得好像過了十幾年一般。
“哎……”一聲嘆息蜿蜒出口，莫小小忽然覺得，以前的自己真的是白活了。
呂月蘅側頭看向莫小小，“怎麼忽然嘆氣了？”
“我只是覺得……忽然間自己長大了好多。”
“呵——”呂月蘅輕笑出聲，“你不是老嚷着你一把年紀了麼？”
莫小小搖了搖頭，“以前覺得自己老成熟了，到最近才知道原來自己很幼稚。”
幼稚嗎？到也不是，就是笨了點，不過笨得很討喜。
呂月蘅沒把這話說出來，只是頓下腳步擡手輕輕撫了撫莫小小的額頭，“無礙，爲夫就喜歡這樣的你。”
心如淨水，清透無瑕，沒有心機，唯有一點小聰明。
莫小小撇了撇脣拍掉呂月蘅的手，“去！別忘了，我可比你大六歲！別搞得跟哄小孩子似的。”
要哄也是她哄他纔對吧。
呂月蘅笑而不語，只是擡手攬住她的肩繼續舉步前行，心道是，剛纔到底誰說自己幼稚了？
“十六……”
“恩？”
“話說，你爲什麼喜歡我？宮裡漂亮的女人多了去，就拿你那個師妹來說吧，不僅比我漂亮，而且還比我嫩多了……”
比她漂亮比她嫩？！
呂月蘅不敢置信的側頭看向莫小小，“娘子，這麼謙虛的話真的是出自你口麼？”
“……”莫小小嘴角微抽，“跟你說正經的呢，你也正經點可否？！”
“呃……”話說，他很正經啊，只是有些過於驚訝罷了。
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翎兒要胸沒胸，要臀沒臀，再去養兩年再來找男人來着？這會怎麼變成又漂亮又嫩了？
見呂月蘅憋半天沒憋出半個字，莫小小有些不高興。
話說，這男人怎麼就一點都不懂女人的心呢？
不就是想他親口說她比翎兒好，順便加句喜歡的就是她這個款就OK了嗎？需要這麼糾結麼？！
感覺到莫小小不悅的氣息開始滲出，呂月蘅再次停下腳步，而後兩手握住莫小小的肩頭將她拌過身面向自己。
“娘子……”呂月蘅一臉鄭重，“不管你是什麼樣子，你在我心裡都是獨一無二，無人能及，更沒有人可以代替，從第一次在假山遇見你開始。”
莫小小被呂月蘅這一串話弄得一愣一愣，本來只是想套兩句好聽的，沒想到一次性來那麼多，突然間有些消化不良。
“呃……呵呵……呵呵……”莫小小愣了愣後，對着呂月蘅便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娘子不信爲夫的話？”
“不、當然不是。”連忙搖了搖頭，莫小小道：“是這話太膩人了，我有點頂不住。”
“……”
莫小小見呂月蘅額上開始冒出黑線，連忙再次挽住呂月蘅的手臂，半個身子的依了上去，“夫君……你要先帶我遊哪裡？”
“今晚月色也不是很好，爲夫的覺得還是回房休息來的最實在。”
“呃……”莫小小聞言是依得呂月蘅更緊，“其實我剛纔是想對夫君說，夫君在我心裡也是獨一無二，無人能及，只是沒好意思開口罷了。”
“……”
“夫君，我們要先遊哪裡？”
“今晚月色雖然不是怎麼好，不過秋風颯爽，湖邊走走應該不錯。”
“……”這個男人原來和她一樣小心眼！
說話間，兩人出了主院，而後膩膩歪歪的踏着青石板的小徑往別院中心位置的小湖而去。
兩人的背影剛消失在小徑的盡頭，長歡的身影便重假山之後饒了出來。
湖邊麼？那他便先到湖邊等宮主和這個宮主夫人了！
說真的，今晚確實不怎麼適合遊園，不僅月不明亮，而且多雲，那本就不算好的月光時不時還要被雲掩住。
不過呢，這人心情好是看什麼都好，尤其對莫小小來說，這是十六的家，也是她的家，那煙雨閣再美也不能和這比。
換句話說，這別院的喇叭花都比煙雨閣，東宮的那些杜鵑牡丹漂亮N倍。
莫小小站在湖邊，展開雙手迎風而立，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種滿足感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
含笑着轉頭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呂月蘅，莫小小道：“對了，瑜妃不是說你這別院滿園的月桂麼？怎麼我到現在都沒發現一株？”
呂月蘅聞言是又好氣又好笑，“……說你好騙呢，你還不承認，她說你就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