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抹不安也越發濃重,呂月蘅連忙將手伸到莫小小的鼻息間探了探,呼吸均勻輕長,沒事。
隨即,他又執起她的手腕,按住她的脈搏,然而僅一瞬,呂月蘅的瞳孔便微縮了下。
怎麼會這樣!!脈相居然如此虛弱?!
她剛纔睡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不是還挺精神的嗎?!
連忙放開莫小小的手腕,呂月蘅取出一粒墨綠色的藥丸扣住她雙頰迫使她服下,而後將她平放在地上後便往溪邊走去。
將錦帕浸溼,呂月蘅回到莫小小身前,然後用是沾滿水的錦帕捏了幾點水滴在她有些乾澀的脣上,又幫她擦拭了一下臉和額頭。
做完這些,呂月蘅蹙着眉再次執起她的手腕,按住她的脈搏,隨即又再度將手放在她的鼻息間。
脈相依舊虛弱,可是呼吸卻很正常,臉色也無異狀……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這虛弱的脈相來看,怎麼都像病入膏肓或者內傷不輕的情況,那麼她的呼吸應該也是微弱而且斷續的,可是她整個人從外表看起來好像只是陷入熟睡……
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月蘅毫無頭緒,那顆適才還急於要報復莫小小,準備好的N種手段早已經灰飛煙滅,是剩下擔心。
而此時的莫小小會出現這種狀況,那是因爲她昨日被呂月蘅甩飛出去撞到樹上時候受了不輕的內傷,身體機能在自動修復後,出現了極度疲憊所產生的狀況。
邾奕所謂的不老不死,不傷不滅,其實只是指,莫小小身體不管受了什麼傷,只要沒有傷到元神,身體都會自動修復。
只是這種修復會耗費精元,受的傷小了,自然沒什麼感覺,就如她不小心割了自己一刀,只是皮外傷,所以在修復的同時只是能吃能睡。
可昨日被呂月蘅那一擊,則傷到了內腑和心脈,一次性耗費太多精元的結果身體自是吃不消的,便出現了自動減弱身體機能,蓄積精元。
不過些許莫小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更何況是呂月蘅呢?
所以,現在的呂月蘅不僅是一頭霧水,而且能做的便是一邊留意她的變化,一邊等。
他自己的醫術他自己清楚,這種就連他也毫無對策的情況,即便是他此刻將方圓百里的大夫都抓來都不可能有辦法。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情況,他已經給她服下護住心脈的丹藥,若是再過幾個時辰依舊沒有好轉的話,只能帶着她回奇南山了!虛靈也許能有辦法!
隨着天色越來越亮,莫小小那顯得蒼白的小臉讓呂月蘅的眉擰成了弓。
小女人!你可千萬不能有事,要不他昨晚那仇要找誰報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呂月蘅靠着樹幹,不時低頭看着枕在他腿上好似睡得香甜的莫小小,而又擡手探探她的鼻息。
睡得太安靜太沉,總讓他產生一種好似他一個走神,她就沒了呼吸的錯覺。
正午已過,日|頭開始偏西,呂月蘅這一坐便是差不多四個時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