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瑜兒,我愛你!

納蘭睿淅在見到東方流景時,俊眉斂在了一處,從未知,他竟是還有機會見到這個奪了林瑾瑜清白的男子。

呵,瞧他一身落寞,怎麼了,他也因着沒有得到林瑾瑜而失落麼?

還有,那一次的退婚,他是不是與林瑾瑜一起唱了一出好戲?

東方流景沒想着會見到納蘭睿淅,他眼眸微闔,打算從納蘭睿淅的身旁走過,他打算無視他。

他與他之間,沒什麼話可說!

然而,當他跨步而過時,納蘭睿淅卻是伸出手臂攔住了他的去路:“慢着!”

納蘭睿淅只說了兩個字。

東方流景停住了前行的步伐,他轉眸睨着納蘭睿淅,薄脣微揚,狂妄的話語頃刻而出:“這個世上沒人能夠讓我慢着。”

說完之後,東方流景朝旁掠步而過,納蘭睿淅伸出去的手攢緊成拳,他移動了一下身體擋住了東方流景的去路:“那一次在馬車之上,你到底有沒有對林瑾瑜做什麼?”

東方流景本想起步離開,然而納蘭睿淅的話卻是讓他頓住了腳步,他側眸看向納蘭睿淅,呵,他不是失憶了麼?又怎會記得與林瑾瑜相識的點點滴滴?

他果真是在做戲麼?

他想要做什麼?

聽聞納蘭睿淅這般問話,東方流景斜眸睨着他,薄脣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我想,那日我已經將話說得十分明確了,她是我的女人!”

“她已經嫁給了南宮燁!”

東方流景眼眸一轉,目中無人地回道:“那又怎樣?她這一輩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放下話語後,東方流景身體一側便從納蘭睿淅的身旁走開了。

納蘭睿淅鷹眸微眯,凝着他遠去的火紅身影,是他的女人麼?只要生命還未結束,一切都是未知。

如此,又怎麼會是他的呢?

林瑾瑜,他也是勢在必得的!

東方流景轉過街口之後便一路朝前行去,他垂着眸,神思有些恍然,十五年來,他一直都是清醒異常,除了今日。

“這位客官,要喝酒麼?”

不知走到哪裡,忽然有一個人這樣問道。

東方流景俊眉微蹙,側眸望了過去,他的身旁立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酒麼?對的,他就是來喝酒的。

“帶路。”薄脣開啓,他只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那小廝忙不迭地點頭帶着東方流景轉入了身後的樓房之中,東方流景跟在了小廝的身後,他目不斜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進了個什麼地方,只是,鼻端卻是飄來了濃郁的胭脂香味,那樣馥郁的味道讓他的眉不禁蹙在了一起。

這種味道,不好聞。

“客官,您這邊請。”小廝將東方流景帶進了一個廂房之中,入了房間之後東方流景便說道:“拿點酒來,然後你就出去吧。”

小廝點了點頭便頷首出去了,隔了一會兒便端來了一壺酒,放好酒之後便掩門出去了。

東方流景伸出手拿起酒壺斟了一些酒,他仰頭喝了下去,甘冽的酒一旦入喉,他清晰地感覺到了喉間如針扎般的痛楚,不過,那一陣痛楚之後卻是存留着芬芳。

“酒……果真是個好東西……”

從來沒有喝過酒的他在嘗試到酒的醇香之後竟是一杯又一杯地喝了下去。

喝了一會兒之後,當他再次拿起酒壺時,搖晃了一下,發現酒壺裡已經沒有酒了。

“小二!”東方流景喝了一聲,守候在門外的小廝隨後打開門臉上堆着笑,問道:“客官,您有何事?”

東方流景手一擺,說道:“再來一罈子酒!”

一罈子?

“好的。”小廝愣了一下之後便轉身拿酒去了,不多時,他便搬了一罈子酒來。

放好酒之後他便掩門出去了,東方流景倒着酒,一面品着酒,一面闔眼神思,他已經有些微醺了。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酒,他的神智似乎已經有些不清晰了,就在這時,他感覺有人在推門。

他扔開手中酒杯,凝眉朝門口望去,發現門口處竟是嫋嫋婷婷立着三名穿着涼爽衣衫的女子,當他見到女子時,俊眉擰成了一團。

“這位爺,您怎地獨自一人在這裡喝酒?奴家來陪您,怎樣?”

三名女子中的其中一名揚了揚手中的香絹兒,一面說話一面進了屋,其他兩名女子也是扭捏着腰肢進了屋。

東方流景妖眸半闔,冷冷地睨着朝他漸漸靠近的三名女子,忽而,當那三名女子離他還有一丈之遠時,他袖中紅綾似靈蛇一般蜿蜒而出,竟是圍着那三名女子旋轉起來,眨眼之間,便將她幾人捆成了一團,將她幾人捆成一團之後,東方流景一個甩手,只說了一聲:“滾!”

卻見,那三名女子就這般地被他扔出了房間。

三名女子齊齊砸向房間大門,那大門應聲而倒,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如此巨大的動靜自然引來了老鴇,原來,東方流景在根本就不知道的情況下,竟是進了青樓。

那老鴇在見到房門被人摔爛時,掏出手中的香絹兒指着房內的東方流景開始罵了起來:“我說你這個人,你是專門到我天香樓來搗亂的麼?嗯?”

東方流景穩坐於房間之中,當他聽見天香樓三個字時,俊眉斂在了一處,心中沒來由地一陣噁心,他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一旦知道自己來了什麼地方,他豁然站立起步準備離開房間,那老鴇見他要走定然不會放過他,他跑到這裡來砸了場子莫非就想這般離去麼?世上哪有這樣的事?

“你們將他給我抓住!”老鴇對着天香樓的護院兒大吼一聲,那些護院兒得令之後便對着東方流景涌了過去。

東方流景立在離房門處僅有咫尺的地方,他倨傲地立在那裡,瞬時墨發肆意飛舞起來,身上的紅色衣袍也獵獵鼓盪,霎時之間,他的周圍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氣流與漩渦,那些想要靠近他的人卻是在閃電之際就被那股強大的氣流給震飛了。

“天啦!”當老鴇在見到面前之人如此駭人時,嚇得縮到門外角落裡躲了起來,也沒有再命人前去拿他。

東方流景見無人再來管他,遂轉了轉眸擡步離開了。

離開天香樓之後,他只覺得自己的酒還沒有喝夠,是以,他又跑到另一個地方去喝酒,這一次,他看得十分清楚,當他瞧見酒肆二字時方纔踏步進入。

在酒肆裡喝了一會兒酒之後,東方流景竟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當東方流景再次醒來時,發現周圍已經漆黑一片了。

因着他在喝酒之前已經給了很多錢,是以,他醉死在那裡也沒有人管,他醒來時,酒肆早已打烊。

東方流景站立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腿有些麻木,這些年,強行站立對他的骨骼本就是一種摧殘,而今趴在桌子上睡了這麼久,腿部血流完全不通暢,他那個殘破不堪的腿又怎能再支撐他的身體呢?

可是,他現在好想見到瑜兒,真的好想見到她,一刻也停留不得。

在心中狂烈地叫囂之下,東方流景強行提了內力,將赤焰神功的內力灌到腳底,隨後在昏昏沉沉間朝雲府奔了過去。

他一身赤焰紅衣,在蒼茫夜色之中異常的醒目,當他到了雲府之後,齊修在見到他時恭敬地喚了一聲:“爺。”

東方流景沒有理會齊修,而是直接奔去了林瑾瑜所在的院落。

齊修跟在他身後,當他瞧見他竟是朝宣王二公子所住的院落奔過去時,眼眸狠狠地眨了一下,旋即轉身即刻跑去找雲思辰了。

當齊修找到雲思辰時,雲思辰正在看書,他見齊修前來,遂站立起身,齊修在他耳前小聲地將方纔之事說了一遍,雲思辰眼眸眨了眨,隨後說道:“你速去小魚兒的院落之中將冷焱與玲瓏給爺喚來,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法,都要讓他二人今夜都留在爺的院落之中。”

“什麼?”齊修在聽見自家主子竟是發出了這樣一個匪夷所思的命令之後,少不了有些吃驚。

少莊主這是怎麼回事?那位爺跑去二公子的院落了,他居然還讓冷焱與玲瓏到這裡來?

呃……這個……啥意思啊?

“趕緊去辦啊。”雲思辰見齊修支支吾吾,忍不住就擡起摺扇在他腦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齊修忙地摸着自己的腦袋,隨後便轉身離去了。

東方流景朝林瑾瑜的院落奔了過去,當他出現在院落中時,守候在院落門口的冷焱眉頭蹙起,朝他喝問道:“什麼人?”

這個身穿紅衣的男子到底是誰?爲何大刺刺地闖了進來?

什麼人?

東方流景喝的酒,後勁十足,方纔醒來時,他還有些清醒,而今因着提了內力,酒精倒是在身體裡散得更加快了,也漸漸入了血液,是以,他現在比方纔還要昏。

昏到竟是連冷焱都不認識了。

他擡起了手,準備朝冷焱一掌扇過去,然而這時,齊修卻是帶着人從天而降了。

“冷爺,我家少莊主有請。”齊修橫斷在東方流景與冷焱之間,東方流景此時的心裡只惦記着林瑾瑜,其餘人等他一概沒有耐心去管,是以,當齊修攔住了冷焱之後,他一個閃身便入了院落。

“你站住!”冷焱指着他的背影厲吼一聲,隨後準備提氣去追,結果卻被齊修擋了個嚴嚴實實,他笑着對冷焱說道:“冷爺,剛纔那位爺是我們少莊主最好的朋友,他進去有些事,一會兒就出來了,少莊主有急事找您呢,是關於二爺的事,這裡有我看着便是。”

齊修說着謊話,眼眸忍不住地顫抖,他家少莊主爲了什麼要給他下這麼一個難的命令?

哎喲喂,他不僅要把冷爺給弄走,他還需要進去將玲瓏給弄走啊,還不能讓他倆今天回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天啦,他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冷焱聽齊修如是說,便點了點頭,隨後便跟着其他護院兒離開了,而齊修在見到冷焱離開之後便閃身入了院落,一入院落之後便見玲瓏竟是暈厥在了地上。

齊修瞧着暈厥在地的玲瓏,嘆了一聲:“我的那個爺,出手不能輕一點麼?”

他立即將玲瓏扶了起來,將她抱起隨後出了院落,走出院落時對守護在外的護院兒說道:“不管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都當沒有聽見沒有看見,知道麼?”

“諾!”

齊修下了命令之後便將玲瓏抱走了。

房間之中,林瑾瑜在浴房沐浴,玲瓏今晚給她準備的水中泡了許多芳香的花瓣,此刻,她坐在木桶之中享受着沐浴所帶來的舒適。

一頭如瀑般的墨發垂在水面上,與那些紅色的花瓣交融而舞,蕩起水光波浪,瀲灩生輝

她緩緩擡起手臂,白玉般的藕臂之上沾染了紅色妖嬈的花瓣,伸出纖纖十指,在肌膚之上滑動而下,那種柔潤酥滑的觸感讓她再一次感嘆了這具身體肌膚的水嫩。

然而,就在她還未將手臂放進木桶時,軍人的警覺讓她聞見了一股異樣的味道。

那是……酒的味道。

“是誰?”林瑾瑜條件反射性地捂住了胸口朝後一望,卻發現浴房門口根本沒有人,她眼眸四處轉動了一下,方纔鬆了一口氣,然而,當她迴轉身準備繼續沐浴時,卻見自己的前方竟是立了一名高大的男子。

他穿着一襲火紅的衣衫,一頭墨發垂於身後,不知是因着浴房內水汽的緣故還是因着其他,他的俊臉之上有些微微的紅暈,而那一雙妖魔般的烏眸正穿透氤氳水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林瑾瑜在見到東方流景時先是愣了幾秒,隨後便捂住胸口大聲地叫了起來。

院門口守衛的護院兒自然聽見了這驚天一吼,但是,他們很狗腿的選擇了充耳不聞。

林瑾瑜瞪着眼眸對着東方流景大叫出聲:“你怎麼在這裡?你給我滾出去!”

這個男人是瘋了麼?竟然闖進了她的浴房?雲府的護院兒呢?冷焱呢?玲瓏呢?

東方流景雙眸癡迷地看着林瑾瑜,本來就因着喝了酒而神智不輕,而今見到這樣一副春光美圖,他的頭腦就更加地昏昏沉沉起來,身體也開始止不住地燥熱。

“瑜兒……”他開口喚了一聲林瑾瑜,那樣的聲音,有些如癡如醉。

林瑾瑜在聽見這個稱呼時,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東方流景,他怎麼這樣叫她?

還有,他那看向她的眼神,怎地那般深情?他要做什麼?

怔愣數秒,林瑾瑜便轉頭回望,她伸出手想要用內力將自己的衣衫吸過來,然而,當她剛一出手時,東方流景一個箭步便躍至了木桶邊,他大掌一伸握住了林瑾瑜的玉臂。

“噝——”

東方流景的手與萬年玄冰一般冰冷,深秋的夜,當林瑾瑜發燙的肌膚觸及到他冰涼的手時,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氣。

真的好冷!

東方流景一把握住她的手,隨後內力一提,將她整個人從木桶之中撈了起來,水珠順着她無暇的身軀滾落而下,在水面上掀起數個晶瑩剔透的小水珠。

林瑾瑜全然沒有想到東方流景會狂野到直接將她從木桶中提起來,慌亂之際手腳已經無處擱放了,她只有兩隻手,一隻被他抓住,她該如何遮羞?

這個該死的東方流景,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東方流景,你這個流氓!”林瑾瑜破口大罵起來,因着要護住重要部位,林瑾瑜也不敢揮舞着手與他打鬥。

東方流景一臉沉醉,他緊緊地盯着她的容顏,薄脣抿緊,將她撈起來之後,鐵臂一圈將她摟入了懷中,隨後用內力吸來她的衣衫,將她胡亂一裹竟是帶着她飛身出了浴房。

“東……”出得浴房之後林瑾瑜剛想開口罵他,卻被他忽然點了穴道和啞穴,如此,她便沒了聲音。

她被東方流景裹在懷中,緊得她有些喘不過來氣了,不過,也就在靠近他時,她才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濃郁的酒氣,那樣熏天的酒氣已經完全將他身體之上的薄荷香氣掩蓋了。

這個瘋子!他這是在耍酒瘋麼?

他做什麼將她擄走,他要做什麼?

林瑾瑜顫巍巍地轉眸看着身旁的男子,男子如神祇一般俊美的側顏完美地印在了她的眸中,這一刻,在這無人的灰藍色天空之上,她清晰地聽見了自己如雷搗鼓的心跳聲。

那麼明顯,那麼急切,那麼紊亂……

東方流景帶着她直奔丹陽山後山的紫雲洞內,入了洞之後也沒管北堂黔吃驚的眼神,兀自帶着她入了密室。

“轟轟轟——”石門關合的聲音響徹大殿。

北堂黔立在殿中納悶兒地盯着那已經關合起來的石門,如若他方纔那一瞥沒有看錯的話,宮主懷中的女子應當是林瑾瑜,三更半夜的,宮主不跟林瑾瑜在雲府歇息,怎地跑到紫雲洞裡來了?

還有,哥究竟跑哪裡去了?

事情已經這麼多了,哥竟然又消失不見了,最近這段時間,究竟過的算是什麼日子?

東方流景的這間密室,實際是一間暖室,它有專門的通風口,但是,密室內發出的任何聲音外面都是聽不見的。

室內的溫度比較溫暖,當林瑾瑜被東方流景抱入密室之後,她的身體也不再打顫了,東方流景緊緊地摟着她,那樣的感覺似要將她揉進他身體一般,穿過東方流景高大身軀的縫隙,她轉眸四望了一番,發現她現在身處一個密室之中,這個密室內的陳設很簡單,有一個衣櫃,一架木牀,還有一個桌子。

這個地方是哪裡?東方流景爲何將她帶到這裡來?

當她怔愣之際,她發現肩膀微微一痛,東方流景好像解開了她的穴道和啞穴。

一旦可以行動和說話,林瑾瑜擡手便朝東方流景的胸口推了一掌,呵斥道:“東方流景,你個神經病!你要幹什麼?”

東方流景魔魅般的眼眸直直凝望着林瑾瑜,忽而,他的大掌一揚,林瑾瑜裹住身軀的衣衫就這般灰飛煙滅了。

“啊——”林瑾瑜見護體的衣衫被東方流景震飛了,旋即抱住了身子,腿部朝下矮了一截,想要擋住自己的春光。

東方流景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擡起,隨後再度摟住了她的纖腰,在她耳畔說道:“瑜兒,我的瑜兒……”

“東方流景,你放開我!你在幹什麼?你喝醉了!我不是你的瑜兒,我已經成親了,我有相公的!”

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瑜兒?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東方流景早已被酒精麻醉,他哪裡聽得見林瑾瑜的控訴,不過,他雖頭昏腦脹,但是有一句話他卻是聽清楚了,異常的清楚。

她說她不是他的!

他抱住她光裸的身子,緊緊扣在他的懷裡,搖頭道:“不,你就是我的瑜兒,你是我的……誰都搶不走,誰都搶不走!”

“啊——你發什麼瘋?”林瑾瑜在東方流景的懷裡尖叫掙扎,可是,東方流景的力氣大到驚人,讓她根本就不能動彈半分。

東方流景單手握住了林瑾瑜的兩隻手,將她的手拿至頭頂緊緊地箍住,隨後身軀朝後挪動,將她光裸的背部抵在了石門之上,當林瑾瑜以爲自己的背部會被涼意侵襲時,她卻奇蹟地發現,這個石門居然是溫的。

“瑜兒……”將林瑾瑜抵去石門之後,東方流景低垂着眸深深地凝望着林瑾瑜,薄脣微啓,只吐出了幾個字:“我愛你……”

什……什麼?

林瑾瑜的腦中忽然炸開,似爆破一般,她方纔聽見了什麼?東方流景說他愛她,他愛她麼?

什麼時候的事?他真的愛她麼?

我愛你這三個字對林瑾瑜來說無疑是具有強大沖擊力的,人生第一次有人跟她說愛這個字,不想,卻是東方流景。

因着被那三個字給震撼住了,林瑾瑜竟是呆愣起來,她看向他那雙深邃如潭的眼眸,那之中帶着瘋狂的愛意還有無盡的絕望,而東方流景就在她呆愣的一瞬間迅速俯身攫住了她的紅脣。

她的脣好軟,好香,好甜……

林瑾瑜忽然被東方流景吻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脣瓣微張之時,東方流景冰涼的舌便滑了進來。

一旦滑入,那醇香的酒氣便躥入了林瑾瑜的脣腔之中,而她居然在這醇香的酒氣之中有些熏熏然,竟是忘了要將東方流景推開,東方流景的靈蛇長驅直入,邀請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共舞。

他翻攪着她的馨香,想要攫取更多,然而這時,林瑾瑜終於從混沌中反應過來了,她怎麼可以這樣?

她是南宮燁的妻子,她怎麼可以讓其他男人吻她呢?怎麼可以?

“唔……”心中想到了南宮燁,林瑾瑜的頭部便跟着動了起來,整個人也開始朝外抗拒。

東方流景不理她的掙扎,只將她死死禁錮,而他的脣則仍舊繼續在她脣腔嘗試馨甜。

林瑾瑜覺得自己的襲擊對於東方流景來說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如此,她一個激動之下牙齒一闔,咬上了東方流景的舌頭。

“唔……”東方流景刺痛,舌頭往回縮了縮,不過,那縮的動作也僅僅只是一下,須臾便又折了回來繼續翻攪。

如此,林瑾瑜的脣腔之中便有兩種味道,血腥的酒氣。

東方流景抱着她的身軀,隨後朝旁移動,天旋地轉之後竟是將林瑾瑜壓在了身下。

林瑾瑜被他壓得頭暈目眩,狠狠地瞪着他,目次欲裂地吼叫道:“東方流景,你要幹什麼?你不能這樣!”

然而,沒有恢復神智的東方流景哪裡聽得到她的尖叫,他伸手點了林瑾瑜的穴道,隨後壓在她的身上吻上了她嬌美的肌膚。

涼涼的脣瓣滑過了林瑾瑜的每一寸肌膚,林瑾瑜的身體之中已經被他點起了火苗,炙熱如火,然而,他冰涼的脣瓣遊走其上,卻是讓她嘗試到了冰火兩重天的感覺,那種奇妙而微妙的感覺,讓她的身體忍不住地開始痙攣。

東方流景的吻纏綿悱惻,他時而狂野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時而細膩,折磨得林瑾瑜的意志在這一刻全然崩塌。

她想着,如果現在給她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地刺向東方流景的胸膛。

這個……該死的男人!

他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她?

東方流景吻遍了她的全身,沒有一處漏過,那樣恥辱的感覺讓林瑾瑜有些想死。

待他吻遍她身之後,他再度凝視上了她的眼眸,他深深地望着她,薄脣開闔,酒香四溢,再次說道:“瑜兒,我愛你……好愛好愛……”

話音落下之後,林瑾瑜便清晰地感覺到一個硬物抵在了她的身下。

當林瑾瑜感覺道他身體的異樣時驚得威脅恐嚇起來:“東方流景,你若敢亂來,我咬死你!”

面對她的恐嚇,東方流景再度抱緊了她,喃喃自語道:“我不會亂來……我不會傷害你,我就只是想要抱一抱你,吻一吻你而已……”

“你混蛋!滾開!”

誰會相信醉酒之後男人的話?他說他不想亂來,那麼他爲何脫了她的衣服?還吻遍了她的全身?他那激昂而起的激情又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怎麼可以一面說自己不會亂來一面做着禽獸不如的事?

“我真的只想抱抱你而已……”東方流景的話語聲越來越微弱,在說完這句話後便倒在了林瑾瑜的身上。

當他的身體倒下之後,林瑾瑜心頭瞬時一涼,以爲東方流景就此佔有了她,她血紅着眼眸在心中叫囂出聲,東方流景,這個殺千刀的男人!她要殺了他!要殺了他!

林瑾瑜在心中吶喊出聲,屈辱已經佔滿心頭,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被一個男人這樣佔有!

須臾,林瑾瑜眨了眨眼眸,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因爲,那個壓在她身上的男子似乎沒有動了,而她的下身也沒有感覺到有撕裂之痛。

東方流景……他怎麼了?

“東方流景?”林瑾瑜喚了他一聲,不過,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林瑾瑜心涼了一寸,這個男人,他該不會是死了吧?

“東方流景?”

林瑾瑜又喚了一聲,心中竟是有些焦急起來,他到底怎麼了?

“東方流景!”

林瑾瑜見東方流景仍舊匐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便朝他狂吼了一聲,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聲音到底有多恐慌。

不知她喊了多少聲後,東方流景的身子動了動,他朝旁癱了過去,俊臉露在了外面,墨發散落在肩。

林瑾瑜凝眉望了過去,她發現東方流景的脣瓣已經慢慢變白,而他的脣角卻是有血漬溢出。

他怎麼了?怎麼忽然間吐血了?

“東方流景,你到底怎麼了?”

因着被東方流景點了穴,林瑾瑜完全無法動彈,而那東方流景雖說已經昏迷了過去,但是,他的手卻搭在了她的胸前,那樣奇怪的觸感讓她好生難受。

不知道他給她點的穴何時才能解開,林瑾瑜心中鬱悶直直地盯着東方流景,憤恨的眼神似要將他戳出一個洞來。

然而,當憤恨漸漸散去,爲何再次瞧見男子的臉龐,卻又覺得他有些無助呢?還有他闔眼的睡顏,爲何浮現出心之蒼涼的感覺?

他是真的沒有想過要佔有她麼?他醉酒如此也沒有想過麼?

不知隔了多久,久到林瑾瑜已經覺得有些睏倦了,久到她已經支撐不住了,她竟是闔上眼眸睡着了。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之後,東方流景終是清醒了過來,這時,酒也已經完全醒了,他想要支撐起身子,然而,手下的觸感卻是異常柔軟,他驚了一下轉眸一望,當他見到面前的場景時,他真的好想在這一刻就這麼死去。

那個……那個身無寸縷的女子,墨發散亂於肩的,可是他的瑜兒?

她白玉般的身體之上那些紅紅的痕跡可是他留下的?

他……都幹了些什麼?

記憶幽幽迴轉,當東方流景終於記起一些零碎的片段時,簡直悔得腸子都青了,他怎麼可以幹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的瑜兒?怎麼可以?

在東方流景無比自責之時,林瑾瑜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睜開眼睛之後,入眼的是一臉愧疚的東方流景,東方流景在見到林瑾瑜醒來時,忽然覺得有些無所遁形,整個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他忽然之間好害怕,好擔憂,本來想着今日就告訴她自己的一切,可是卻偏偏出了林振青的事,這麼多年以來,報仇是唯一支撐他活下去的理由,今天忽然做出了決定讓他的心掙扎難受,他才跑去喝了酒。

可是,他喝完酒之後怎麼可以跑去雲府將瑜兒擄過來呢?

因着害怕失去,他鐵臂一圈將林瑾瑜摟進了懷中,任她那頭如瀑的長髮灑落在他的手臂之上。

“瑜兒……對不起……我喝了好多酒,我不知道我在幹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他說得語無倫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表達個什麼,他太害怕瑜兒因着這事再也不要他了,他真的很恐懼。

不是早就知道美酒害人麼?他卻爲何還要去喝?還要喝那麼多?

“對不起……”

“對不起……”

他知道世上最沒有用的一句話就是對不起,但是,他卻一遍一遍地說着對不起,無休無止。

林瑾瑜被東方流景抱在懷中,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身前男子在不停地顫抖,他摟着她,就像摟着一件稀世珍品一般,像是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一般。

這個男人……

東方流景抱了一陣子之後,似是想起什麼一般,忽而放下林瑾瑜起身在密室中一頓狂找。

當東方流景離牀之後,林瑾瑜便抱着身軀縮成一團,縮進了牀榻的角落裡,她現在身無寸縷,她只能縮在這個地方。

她凝眉看着那個發了瘋般在地上尋找衣衫的男子,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東方流景的目光有些渙散,有些無法聚焦,本來散落在地的衣衫十分明顯,可是他卻找了好久,當他找到那個被遺棄在角落中的衣衫時,拿起來一看,發現那件衣衫已經被他撕破了,完全無法穿了。

他懊悔地轉頭看着林瑾瑜又說了一聲:“對不起……”

林瑾瑜垂眸沒有理會他,墨發掩住了半邊臉頰。

東方流景似是忽然想起一般,隨後打開了密室中的衣櫃,他從中找出了一套女子的衣衫,林瑾瑜縮在角落裡,當她瞧見東方流景從衣櫃裡拿出女子的衣衫時,秀眉擰成了一團。

這個男人是變態麼?居然在密室的衣櫃裡也有女子的衣衫?都不知道是誰穿過的衣衫。

他這是要拿其他女子穿過的衣服給她穿麼?她纔不要呢!

東方流景雙手顫抖地拿着衣衫走到了牀榻邊,他的手抖得很厲害,怎麼止都止不住。

“瑜兒,這些衣服都是新的,很乾淨的。”這些衣服是上次瑜兒被雨水淋溼以後他準備在這裡的,瑜兒她貌似經常喜歡夜間活動,他擔憂她再出什麼事,所以便備了衣衫放在這裡。

林瑾瑜聞言,眼角顫了顫,這個該死的男人果然是會讀心術的。

東方流景拿着衣衫坐在了牀榻之上,林瑾瑜見他雙手上下抖得十分厲害,隨後伸手一把抓過了衣衫對他說道:“你出去!”

“我立在石門邊,絕對不看的。”他現在還不能出去,他要等她穿了衣衫才能出去。

放下話語之後便自覺地去到了石門邊,他立在那裡,面對着石門而站,身子仍舊抖個不停,林瑾瑜冷冷地看着他,瞧他沒有轉頭的意思便迅速的穿起衣衫來。

她拿過衣衫穿在了身上,當她發現那衣衫竟是與她的身材十分吻合時,眉頭禁不住又蹙了起來。

這又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到底在幹什麼?

穿好衣衫之後林瑾瑜便從牀上下來了,東方流景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動作,遂轉過身子,當他轉身過來時,林瑾瑜方纔發現,他的手上不知何時竟是多了一把小小的彎刀。

那彎刀看着很漂亮,刀鞘之上鑲着紅色與藍色的寶石,他握住彎刀的手仍舊一直顫抖。

“瑜兒,我知道你現在很恨我,所以,我給你一把刀,你用它殺了我吧。”

他簡直太禽獸了,他怎麼可以將瑜兒從雲府擄來呢?他怎麼可以做這麼齷齪的事?好在他因着筋脈受損而暈厥了過去,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做出什麼事來,雖然他從未想過要將她怎樣,但是,醉酒之後的事誰又能夠保證?

林瑾瑜去到東方流景的面前,一把從他手中奪過彎刀,隨後將刀鞘狠狠地甩了出去,她將彎刀握在右手之中,對準了東方流景的胸膛。

是的,她是想要殺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雖然沒有奪走她的清白,或許他也沒有這樣想過,但是,他將她剝得一乾二淨,還將她全身上下吻了個遍,這簡直太羞辱她了,她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恥辱過!

東方流景見林瑾瑜握住彎刀,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能夠死在她的刀下,他也無怨無悔了。

然而,隔了良久,他也沒有感覺到有尖刀刺入**的疼痛感,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的卻是一張女子憤怒的臉,只見林瑾瑜忽然將彎刀甩了出去,隨後朝他撲了過來,踮起腳尖,嘴巴一張,啊嗚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噝——”東方流景只覺肩膀處傳來一陣尖利的刺痛,由於痛楚突如其來,他卻是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氣。

林瑾瑜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口中瞬時血腥味十足,東方流景自倒抽了那一口氣之後便沒有再出聲,半闔着眼眸,生生地受着。

咬他,是吧?

想要怎樣咬都是可以的,只要她泄了憤,就行!

林瑾瑜咬着他的肩膀,口中滿是血腥的味道,她不知道自己咬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將他肩膀上的肉咬下來,反正她是咬得牙齒都要酸掉之後,方纔撤開了身子。

退開之後便對他吼道:“打開石門!”

東方流景不顧肩膀上的痛楚,轉身去到機關處摁了一下。

“轟轟轟——”

沉重的石門就此開啓,林瑾瑜再也沒有看他一眼便奪門而出了。

待林瑾瑜出門之後,那石門又緩緩地闔上了,東方流景木訥地立在密室之中,眼神渙散完全找不準方向,他凝視着林瑾瑜漸漸消失而去的身影,又低低低咒罵了自己一聲,隨後一拳重重地打在了石門之上,因着力氣太重,他的手瞬時被打破了,鮮紅的血漬順着手背滑落而下滴在了密室的石磚地面之上。

林瑾瑜奔出密室之後方纔發現自己居然是在一個很大的山洞之中,當她奔出來時見到了許多巡夜的人,那些人在見到她時,似是沒有見到一般,自顧自地巡夜,林瑾瑜飛身迅速出了山洞,出去之後方纔發現這裡乃是丹陽山後山的劍峰。

她居然身在劍峰?劍峰之下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一個地下宮殿,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是隱月宮的地盤麼?

林瑾瑜擡眸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山峰之後便閃身離開了,她並未回去雲府,因爲她此時的心情有些雜亂,也完全沒有睡意,她飛身而去,到達了丹陽山前山的一個山峰,她立在如蓋如傘的樹林之下,靠在了一個水杉樹旁閉上了眼睛。

爲什麼?

爲什麼當東方流景給她那把小刀時,她居然刺不下去?

東方流景這般侮辱她,她不該用那把刀將他殺了麼?

可是爲何,當她凝眸看見東方流景俊美如雕刻般的臉龐時,卻是下不去手了呢?她居然下不去手?居然……捨不得?

哈哈哈……

誰能告訴她爲什麼?

爲什麼直到現在,她纔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爲什麼會這般地遲?

原來,那個愛穿紅衣一身孤絕如妖孽一般的男子,早在她第一次見到時,就已經悄無聲息地入了她的心底,而他的容顏,也在那一刻成了她心底不可磨滅的印記。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卻被她忽略在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

難怪那日在見到東方流景殺人時,她會顫抖,她那不是害怕,而是在抗拒,抗拒自己喜歡的人怎麼是一個惡魔?

難怪納蘭睿淅那麼待她,她都無法動心,而在雲思辰找來人時她便果斷地放棄了。

難怪她覺得嫁給南宮燁還能接受,至少可以保有清白之身,而在知道了南宮燁可以人道時,心底會有一絲惶恐,她到底在爲誰守身如玉?

難怪嫁給南宮燁這麼久了,無論多麼的內疚,無論多麼的心疼他,無論如何逼迫自己去接受他去喜歡他,卻總是缺少了那一份生死相依的炙熱愛戀。

難怪南宮燁觸碰她時她會從心底升起一股牴觸,而東方流景吻她時,她會潛意識地接受。

爲什麼會發生這些事?

那是因爲,早已有個人已經進入了她的心底,霸佔了她心間所有的位置,讓她根本無法挪出半點空間給其他的人。

而她居然沒有感覺到?

好奇怪,這個世上的事,真的好奇怪……

不就看了一眼麼?怎麼就將他刻在心底了呢?

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有那所謂的一眼萬年?

殊不知,有些情,只一眼,便可萬年……

只可惜,這樣的情感覺悟對她來說,來得太晚太晚了。

當她已經決定與南宮燁走完餘生時,她終於驚愕地發現她愛上了東方流景?

這是不是很諷刺?

怎麼辦呢?她該怎麼辦呢?

她已經答應南宮燁要陪他走完餘生了,這是她做出的承諾,只要是她做的承諾,便再也不會更改了,那個讓她心疼的男子,那個對她好的男子,她是不會負他的。

而東方流景,便留作她心中最初的美好,讓她慢慢回憶慢慢遺忘吧。

心中決定已做,林瑾瑜合上了眼眸,卻有一滴淚悄然滑過了臉龐,似是在祭奠這一場還未開花便已凋零的愛戀。

------題外話------

請親們不要糾結林瑾瑜愛上的人是誰,因爲當東方流景第一次出現在林瑾瑜的面前時,他就已經是南宮燁了,而林瑾瑜是先見到東方流景的。

東方流景心裡苦啊,唯一支撐他活下去的念頭忽然之間沒了,那該多難受啊……壓抑這麼久了,也該放縱爆發一下了,只是這個後果,呃,相當精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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