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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格格這會兒正在院裡讓小米替着她更衣,穿了一件薄斗篷要出門子。
陳氏被禁足了,她怎的也要表示一下忠心,去看看她不是。
“小米,把我頭的這些個珠釵都拿掉,素着點。打扮的漂亮可不好,免得那庶福晉覺得我這是要去看她笑話呢。脣也不點硃紅了,看着憔悴些纔是好的。”
小米應着:“是,不過格格怎麼着都漂亮,天生的美人胚子也是沒辦法啊。”
趙格格點點頭,看着鏡的自己,撫了撫髮髻,妖嬈一笑,也是呢,怎麼着都是美得。
“那庶福晉一看不是善茬,難伺候的主兒,可要小心着點,據說家裡的靠山可是年羹堯大將軍,我們可不得好好巴結嗎?算我爬了她的位置,與她平起平坐,我在她面前也要小些呢,誰讓人家背景強大不是。”
“是,格格聰慧,這會兒去正好呢,讓庶福晉覺得格格是貼心的。”
趙格格扭吧扭吧了一下,一副她最聰明的表情。其實她哪裡是真心去看陳氏,她是過去順便的扇風點火,讓庶福晉恨透了那狐媚子沐氏纔是好呢。
最好是把那沐氏撕撥了皮兒纔是好的,看看她到底有幾個尾巴!
趙格格哼了一聲,嘴角扯了一下。
一番擺弄之後,主僕二人便備着禮出了門子往陳氏那邊去了。
庶福晉這邊,被禁足着氣不順,一連幾日,茶飯不思又愛發脾氣。
堂堂四爺的一個庶福晉,被四爺寵着的,又有孕在身,怎的爲了一個格格被四爺禁足了!那沐氏不是落水了嗎?又沒死,四爺爲何要發這麼大脾氣?
想着這會兒福晉還有那狐媚子沐氏,以及這府裡的那些個糟心女眷們,都在看她笑話,她氣不打一處來。
這幾日,她都是繃着臉的,動不動炸雷。胎兒動的也分外厲害,這讓她更加煩躁,原本有孕在身該好好哄着。四爺這次不但不哄着還罰了她,心裡失落又委屈之感,讓她沒一點好氣性兒。
這會兒芸兒的臉已經消腫了,是嘴裡的傷口還疼着不能說話。她喝着消腫化淤的藥湯子,心裡恨沐雲朵春兒花兒,真是賤人三隻,但一個是主子爺的寵妾,兩個又是主子爺屋裡的大丫鬟,她能把她們怎麼着,這黃連她是吃的苦。
再說這福安康這幾日一直下不來牀,在牀趴着過日子,那白花花的屁股打的都不能看了,要許久才能好。沐雲朵現在是他的噩夢,一晚被她的眼神嚇醒好幾次。苦不苦的只有他自己感受了。
兩個得力的奴才都病着,陳氏身邊伺候的這些個丫鬟都摸不着她的心思,今兒因爲一個丫鬟端的茶盞太燙了,她一氣之下都潑在她身,那丫鬟手都被燙紅了,也不敢吱聲,跪在地悄麼聲兒的流淚。
陳氏氣的不輕:“哭,知道哭,沒用的下作玩意兒,哭什麼哭!你還覺得委屈啊?”
“主子息怒,這天越發寒氣了,奴婢只想主子喝口熱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