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笑道:“李大人,四皇兄不去,本王要隨你去喝一杯。 ”
“自是好的。”
剛走出幾步,弘晝嘶了一聲,回頭對四爺道:“四皇兄,那日沐格格衝撞陳庶福晉之事,我覺得甚蹊蹺,還是要好好查查纔是。”
說完拱手告辭,隨李衛歡快的走了。
四爺看着他的背影笑笑,便往景仁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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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宮內。
熹貴妃娘娘還在爲福晉去世之事傷懷,她靠在軟榻的桌,帶着金雕護甲的手撫着額,一臉哀傷之色。
大太監吳公公請了事假回鄉剛回宮裡沒幾天,今兒在熹貴妃身邊伺候。見她如此便道:“娘娘,福晉去了,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保重鳳體纔是最要緊的。”
熹貴妃嘆了口氣,接了吳公公的燕窩盞。此時黛兒引着四爺走了進來。
“娘娘,寶親王來了。”
四爺福身道:“兒臣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萬福金安。”
“起來吧,賜坐。”
四爺坐下,黛兒端了茶盞來,宮女太監們都退了出去。
今兒熹貴妃見着四爺並不喜悅。四爺知道是因爲福晉的事情,他便道:
“皇額娘定是還在爲福晉之事傷懷,可是怪兒臣沒有好好的關照她?”
熹貴妃嘆了口氣:“福晉的事情本宮都知道了,若是真的怪你,也實在細究不出什麼明目來,要怪怪本宮,當初把她嫁給你,明知你的脾氣秉性,不喜悅這樣的女子,才落了這樣的悲劇,前兒,他父親來看本宮,說着寬心的話,說是福晉年輕輕輕的走了,都是命數罷了,他越是如此說,本宮還真是越發內疚了。”
“皇額娘這樣說,便更是兒臣的不是了。”
熹貴妃看了四爺一眼,隨後道:“罷了,人都去了。說多了也是無用了。弘曆,如今你府裡沒了福晉不行,依本宮之見,讓那富察小姐做了福晉吧,這烏拉那拉氏小姐,去那側福晉的位份,庶福晉再挑一個補,這女眷的位份,可都得有人才能人丁新旺,這兩年你府裡可是不太平。讓本宮心裡不安。”
四爺點點頭:“兒臣謹遵皇額孃的安排。”
這清宮裡也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鈕鈷祿氏走了本讓熹貴妃分外揪心了,如今四爺更不好說不了,不是特別情況四爺不會忤逆熹貴妃。
熹貴妃因爲鈕鈷祿氏的前車之鑑,也是分外斟酌了,想必這二位定不會鈕鈷祿氏差的。
四爺如此孝順,熹貴妃的心也寬鬆了些。
她又道:“本宮已經聽說了,今兒早朝的時候,皇他治辦了年羹堯,降級抄家,他和他的那一黨親信都被貶去了杭州,皇他還是念着舊情,沒有治了年羹堯死罪。看他識不識相,念不念恩,懂不懂皇他的一番苦心了。”
四爺點點頭:“兒臣也是沒想到,皇阿瑪對此事做的如此麻溜果斷,兒臣甚覺驚訝佩服。”
“弘曆你還年輕,需要學的還很多。你皇阿瑪昨兒在本宮這裡用膳還提到你,說你做事沉穩,心細。將他交代的事情都做的很好,有他年輕時候的樣子。往後,好生辦事,你皇阿瑪自會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