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也是一個現實的人,江山爲大,私情是小,他不可能爲了一個女子而一蹶不振。 說到底,他並沒有深愛她到不能自拔。
如今有沐氏在身邊,他的心情是寬了很多,沐氏已經在他心裡,進不去別的女子了。要說愛的很深沉現在還沒有,心裡喜悅着她是濃烈的。
如今這府院裡這麼多女眷,都是熹貴妃娘娘有心安排爲他將來繼承大統作爲鋪墊之用,他雖善待,但並無傾心,除了那沐氏,其他的只當是王者的點綴罷了。
他對皇位是有野心的,也有他腹黑的一面,只是從不顯露。若是到了顯露的那天,是他坐皇位的那天。
四爺微微擡起俊逸的臉,表情清冷,今兒因着陳氏的一封書信,居然想到了這麼些。陳氏既然提到了王氏,看在王氏的面兒,去見一面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她是王氏的妹妹。
王氏臨死之前,要他好生照顧的是永淳和這陳氏了。若不是因爲王氏,他早給陳氏一封休書了。實在做不到照顧那作女一生,卻還是顧念王氏的遺言對她開一面。
若是陳氏去意已決也裡隨了她一紙休書。免得讓他想起分外頭痛。永不相見算了。
這樣想來,他便對春兒道:“拿件斗篷來與爺。”
“嗻。”
四爺出來的時候,福安康正來回踱着步,在惴惴不安。一是不知四爺會不會給面兒去見陳氏,二是不知雲南幫是否得手。如若都不成,是滿盤皆輸,他和陳氏都永無翻身之日了。他不擔心是不可能的,手心裡都是汗呢。
他擡頭看見四爺出來,才鬆了口氣,即刻福身道:“奴才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萬福金安。”
四爺也沒給他好臉色,揹着手向前走去,福安康連忙躬着身子跟了。總算是鬆了口氣,事兒成一半。
春兒示意一個小太監也跟着去:“快去伺候着主子爺啊,這笨的啊!還有看了什麼新鮮的可要來告訴姑娘們。”
小太監回了:“得嘞。”便小跑跟了。
春兒花兒互看了一眼笑了。這天兒冷,她們也進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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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在後院兒的別院裡。
廂房內的碳火燒的旺,陳氏坐在塌,她今兒好生打扮了一番,穿着粉色的旗裝,領口的扣子刻意來着,脣點硃紅,一字頭珠光寶氣,看着分外明豔可人。今兒是她的生死之戰,自是要分外賣力。
要說這陳氏,長得是出挑的。但她到現在了都沒搞明白的一件事,是一個女子,若是想栓住一個優秀到頂,什麼都不缺的男人,光靠漂亮的外表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有智慧,有手段,有才,有德,有性格,有原則。這些她一樣都沒有。內在外在要重要的多。她真的沒想明白。
此時香爐的清煙嫋嫋,桌的一杯茶盞已經涼了,陳氏的拽着巾帕的手冒着汗,身子已經開始有些燥熱,是幻情散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