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哼了一聲,繼續喂永琰米糊。
“她得謝謝我纔是。我要謝的是李衛的夫人李夏氏,聽那接生的產婆說是神醫李夫人讓金氏順利生下孩子的,是她說了一句我這藥湯子管用主子爺才記下了。待過年的時候,我要親自送禮拜訪李夫人給她拜年纔是呢。”
青蓮道:“主子,奴婢覺得您得和金側福晉交好,如今她欠您一個人情,之前的不痛快她必然全算了,您二人也是打了幾回嘴仗,沒什麼實質性的矛盾。只要和金側福晉交好,主子爺才能對您有好感,如今金側福晉是府裡獨寵一份兒,誰不知道主子爺的心全在她那裡呢,誰與她要好,能得着爺的喜悅。像今兒那黃氏都被晉了位份了呢。”
魏佳氏看向青蓮道:“青蓮,你別總是鼓搗讓我與金氏交好,又何必舔着臉門拍馬屁,我與她不交惡便是,也不必費心討好,我還是那句話,誰的隊不站,相信我魏佳氏照樣能闖出一片天下,你看着吧。”她看向永琰笑的溫柔。遞了最後一口米糊在他嘴裡。
魏佳氏這人,並不愛籠絡人心走俗套,她不是那麼喜歡交朋友。伺候一個男人的,怎麼可能有什麼真交心的,沒準還給自己身邊安了個捕獵器,一不小心的被所謂的朋友害了。她的腦子清醒的很,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目標明確。
至於金氏,她倒是不討厭,也挺佩服她的手段,但做朋友還是算了,誰知道她肚子裡裝的是好水還是壞水。會不會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她是還不知道從她給金氏送順產藥湯開始,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往後再經歷種種,或許真的成爲朋友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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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大雪。
雲朵坐月子的最後一天,明兒是大年三十兒了,福南春送來的春聯兒,窗花,黃氏拿來的動物年糕喜慶兒的擺在了軟榻的桌。
奴才們正在屋裡擦拭整理着,鈴鐺和宣兒在指揮着,正廳裡顯得忙碌。大家雖都在忙,但動靜卻小,因爲兩個小阿哥在睡覺。
鄭嬤嬤正在喂永璇,他瞪着眼睛跟嬤嬤說着嬰兒語,停停吃吃。永璇大些了醒的時候多,永卓永瑆這會兒睡的時間多些。
雲朵嫌這窗花不好看,自己備了紅紙正在剪呢,小糰子攪動着貼對聯兒的糊糊小聲說道小道消息。
“主子,福晉那邊最近不高興呢。”
雲朵很仔細的剪着窗花道:“她有什麼不高興,一下子生了龍鳳胎,兒女雙全的。我還長着龍鳳胎呢,卻偏偏是兩個帶把的。”雲朵說着,看了軟榻兩個睡的香香的小可愛一眼。
“聽福晉院兒裡的小太監說,她因爲生孩子肚子回不去煩躁呢。”
雲朵擡了擡眉,得,好多女人因爲生孩子身材走樣煩惱呢,沒想到福晉也有這困擾,也是,一下子懷兩個,像她這樣恢復的這麼快的是極其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