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的馬車快到府門口的時候,遠遠的看見一個衣衫襤褸之人站在府門口,門廊的太監正驅趕着她。
“小叫花子,趕緊走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居然要闖進去,若不是看你是個可憐的叫花子,咱家讓侍衛來抓你下到監裡去了,識相的趕緊走!”
“公公您讓我進去吧,我是真的跟你們的沐庶福晉認識。”
“說什麼瘋話呢,咱們沐庶福晉早升了位份了,是側福晉,她怎會認識你這樣的叫花子,瘋言瘋語病的不輕!”
那人楞在原地,不停的唸叨着:“側福晉!她是側福晉了!”隨後仰天大笑,精神失常的樣子。
雲朵的馬車停在了府門口,門廊的幾個太監連忙走過來掀開簾子,鈴鐺和宣兒跳下馬車,一邊一人攙扶着她下來。小心翼翼用心的樣子。
門廊的太監們恭恭敬敬的道:“奴才給沐側福晉請安,您從宮裡回來了。”
雲朵點點頭,隨後問門廊的太監:“那人是誰?”
“回側福晉,是個腦子有點問題的叫花子,非得說認識您,要闖府門見您,奴才這叫侍衛出來趕她走。”
此時叫花子一樣的沐雪櫻轉過臉來看向雲朵。雲朵看來人是沐雪櫻多少有些驚訝。
這會兒的沐雪櫻臉脖子手只要露出來的地方全是淤青,一隻眼睛都腫了,明顯被打過,還被打的不輕。這頭髮亂糟糟的,身的衣衫該是爲了喬裝撿的奴才的。
這一看是從弘時府偷跑出來的,衣衫刮破了,身都是土,這會兒完全沒了以前的可人模樣,顯得落魄極了。
沐雲朵的眼睛眯了眯,一臉不待見的表情,也沒有給她什麼好臉色。這禍害能到今天這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一點不值得同情。
但她是怎麼跑出來的?弘時府如今都被官兵接手,聖旨已下,弘時被軟禁了。府裡的人自是不得隨意出入府門,軟禁和坐牢差不多的意思。所以她身爲弘時女眷是不可能從府門裡出來的。
哦,對了,她後院兒的那個洞!
那弘時會不會也從洞裡面鑽出府來?雲朵這會兒有點擔心起來,他若真的跑出來或許會對四爺不利。以防萬一,她即刻對鈴鐺耳語了幾句,又對門廊的太監道:“快去牽匹快馬來!”
“嗻!”
不一會兒太監把馬牽來交給鈴鐺,鈴鐺騎快馬往刑部去了。
隨後雲朵端着手走向沐雪櫻,站在她對面。也不說什麼,等着沐雪櫻自己開口,她也懶得開腔搭理。原本都不想聽她說的,去宮裡一路來回有些不適。
但她既然來找她了,也勉爲其難隨意聽聽。
沐雪櫻打量着雲朵,看她穿着朝服光鮮亮麗又氣場全開的站在她對面。
一明一暗,顯得她更爲落魄的樣子。真沒想到,她們之間會有這樣天差地別的光景。
以前在沐家,沐雲朵受二孃和大哥虐待,而當時她沐雪櫻可是自家的掌明珠,爹孃疼愛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