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璃亦是發了狠,手持墨雪,直刺而出,她本對這招,沒抱多大希望。卻不想,那侍從竟是躲也沒多,任憑墨雪當胸穿了過去,忍着挖心般的疼痛,一掌拍在了葉青璃的肩頭。
葉青璃沒想到對方竟會以這種兩傷的法子傷她,而她又那裡受得了這煉神巔峰高手的全力一擊,胸口一痛,‘哇’的一聲,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趁着這個空檔,那侍從以無比精純的內力,連連封住了葉青璃的幾處大穴,令其動彈不得。而做完這一些,被墨雪當胸貫穿而過的侍從,已經是生命枯竭,在也堅持不住了。
“王爺,贖屬下先走一步了……”
樑王瞅準機會,立刻朝葉青璃飛掠而來,但他不知道的是,兩隻羽箭,已經勢不可擋的尾隨他而去。
“王爺小心。”
太后一聲驚呼,人也跟着飛掠而來,張開雙臂就就擋在了樑王的身後,那兩隻羽箭,直直的便射入了太后的心口窩。
“啊……”
太后的一聲痛呼,方纔引起樑王的回身。
入目,便是太后無比哀怨的模樣,儘管精緻的妝容已經花了,但依舊無礙她美麗的容顏,太后忍着疼,眼眸一眨不眨的凝望着樑王,帶着她這半生的孤苦與癡情,低聲道:“王爺……我知道,你從未愛過我……可我卻甘願爲你赴死……只盼來世,不要生在帝王家……”
話不及說完,人已經伏在樑王的腳邊,死去了。
樑王雖不愛太后,但看到這一幕,卻是大受震動,往日太后對他的點點滴滴涌上心來……他的這一生,真真可笑之極,他真心相待的的女人不愛他,而他不愛的女人,卻願爲掏心挖肺。
究竟是誰負了誰,誰又斷送了誰。
“轟……”
一聲巨響,就見一具屍體,猛然從屋頂的窟窿上掉了下來,衆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金銀二老中的銀老,已經被葉寒天一掌轟碎了五臟六腑,橫死當場。
“師弟……”
金老一聲厲喝,無比怨毒的瞪了眼葉寒天,可銀老死了,光憑他一人怎麼可能敵得過葉寒天的一雙鐵掌,當即只能恨聲發誓,“葉寒天,你等着……我師弟絕不會白死。”
說完,就行色匆匆的飛身逃離了。
“青璃……”
葉寒天一聲關切的低喝,立時將滿心悽苦的樑王,驚醒。
無論死了多少人,他今日都不要輕易言敗,手中的利劍,徒然抵在了葉青璃的脖頸上,他狠聲喝道:“葉寒天,不想你女兒死的話,就帶着所有人統統退出去。”
“放開青璃,”楚雲翼面對無數刺客的襲殺,都不曾皺下眉頭,現在見葉青璃被樑王挾持,反倒面露慌色。
葉寒天狠狠的皺下了眉頭,“樑王,你別忘了,青璃可是紅淚的女兒……你若傷了青璃,百年之後到了陰曹地府,還有何顏面去見紅淚。”
“別跟本王提紅淚,”樑王的臉色無比陰沉,他望了眼伏在他腳下的太后,悲涼的苦笑,“明明是本王與紅淚相戀在先,你葉寒天橫刀奪愛不說,還借楚雲翼之手,顛覆了本王的一切,什麼戰神,你纔是真正的僞君子。”
葉寒天漠然,“紅淚選擇嫁給誰,是她自己的心意,至於本將扶陛下登位,則是先帝的意思……”
“你胡說,楚雲翼的母妃身份卑賤,皇兄怎麼可能屬意他,皇兄明明答應說要傳位於本王,是你們謀奪皇位在先,今日本王只是奪回本王應得的東西,”樑王滿臉的不甘。
“正因爲陛下的母家身份低微,纔不敢隨意封陛下爲太子,而是令本將暗中輔佐,韜光養晦,至於先帝許諾傳位於你,不過是爲了安撫你蠢蠢欲動的野心。”
葉寒天冷聲一喝,但說到最後,又是一嘆,“無論我們之間有着怎樣的恩怨,都是我們的事,與青璃無關,若樑王你還是個英雄好漢,就放了青璃。”
樑王冷笑,“你休要用言語激我,若沒了葉青璃這道護身符,本王必死。”
說完,樑王將他殘餘的一些部下,迅速聚攏到了自己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往重華殿外挪出,雙方,已然陷入了一種僵局。葉青璃被封住的經脈,不能動,口也不能言,只能眼睜睜的被樑王帶走。
“葉青璃……”
楚雲翼滿心的不甘,只能狠狠的瞪着樑王,“若你膽敢傷害葉青璃分毫,朕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青璃見楚雲翼居然有這麼大的反應,心中一嘆,傻瓜,你這般在意,不是正中了樑王的下懷,都說你演技過人,怎麼此刻就不會演了?
可她哪裡知道,情到深處,在高超的演技,也是遮蓋不了的。
一直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邵陽長公主見樑王大勢已去,嚇的是面色煞白,着急忙慌的就跪倒在了楚雲翼的跟前,一臉悔恨的呯呯直磕頭,“陛下,邵陽該死,邵陽該死……我也是被奸人挑唆,請陛下明察,饒我一命,我可是您的親姑姑啊……”
楚雲翼正在氣頭上,無處發泄,面對邵陽長公主醜惡的嘴臉,想也沒想,提刀就砍下了邵陽的頭顱,那插滿金釵的腦袋,瞬間,咕嚕嚕的滾出了老遠,徒留一具白嫩豐滿的嬌軀,轟然倒地。
“西門大人,你們也要跟着本朝的叛賊離開嗎?”
楚雲翼下一刻,狠狠的瞪向了西門輔。
西門輔被這一眼瞪的遍體皆涼,他已經看到,自己帶來的精銳刺客,已經在重華殿外,刀駕着脖子,排成一排,等待楚雲翼的宰割……想來,就在楚雲翼與樑王僵持的時候,自己潛伏的人馬,已經被楚雲翼殺了個乾淨。
當下滿心的灰冷,在提不起半分意志。
楚雲翼冷笑着傳令,“黑水來使,公然在我赤月的皇宮聚集刺客,用心絕對險惡,立刻打入天牢,待明日傳書黑水,朕定要跟你們黑水皇帝討要個公道。”
夕舞公主一聽要將她打入天牢,立刻就急了眼,“不要,我是堂堂的一國公主,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