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聖姑輕蔑的勾起了脣角,“在我的眼裡,只有強者爲尊,我不懂什麼正義,也不懂什麼邪惡,我只知道現在把控局勢的是我,掌握你們生死的,也是我。”
“果然是個有毛病的女人,”葉青璃忍不住爆了粗口,儘管,她有點贊同這樣的說辭。
聖姑並沒有理會葉青璃的無禮,她姿態優雅的緩緩道:“我不想用血腥玷污了這片美麗的山谷,所以我現在給你們一條生路,交出魂珠和夏侯家的一切,本聖姑任憑你們離去,若不願,那隻能用殺戮來解決了。”
如此無恥的話,居然可以當成真理一樣,說的那麼優雅而高傲,腦袋讓門夾了嗎?
葉青璃滿心的憤憤,說了一句貌似垂死掙扎的話,“你放屁……”
一旁的納蘭雪,殘忍的扯出了一抹冷笑,“聖姑何須跟他們廢話,通通讓他們以最悽慘的方式死去吧。”
聖姑輕輕的笑了,擡手,指掌間,迅速多了一根銀亮的毒針,緩緩放到了夏侯珞的大動脈上,聲音輕柔動聽,“不願意嗎?那便只好殺戮了,第一個,不如就從這個女娃兒開始吧。”
“不要……”
“不要……”
夏侯子明與弄月幾乎同時低呼出口。
而夏侯珞幾乎已經被嚇呆了,無比驚恐的望着身邊這個看似無害,卻擡手就能要她性命的詭異女人。
夏侯子明第一時間衝入了漫天的大雨,任憑雨水沖刷着他那深入骨骼的傷口,面無表情的臉上,狠絕的道:“你若要殺,就先殺我吧,不要動珞兒。”
“子明哥哥,”夏侯珞悽苦的心,立刻淚流滿面。
從小到大,子明哥哥雖從不她多言什麼,但她想要什麼,他就是拼了性命也會爲她取來,儘管他留給她的,只是一個背影,可那種疼惜,卻是進入了骨髓,烙印進了靈魂。
而她卻將那種疼惜,當成了習慣,此刻她方纔真切的感受到,夏侯子明的愛,竟是如此的深刻。
這種深刻,就連弄月,也是望塵莫及的。
“原來這個女娃兒竟有這麼多人關心,有意思,”聖姑緩緩收起了手中的毒針,又將目光,緩緩的定格在了葉青璃的臉上,儘管雨簾朦朧,可她還是被葉青璃那張傾國的容顏,所驚動。
“葉青璃,我曾今答應過一個人,不取你性命,但是,卻可以廢去你的武功,不如,第一個就由你開始吧,我也想看看,如今的你,究竟有多少斤兩,”聖姑詭異的笑着。
葉青璃微微一愣,還未及思考太多,聖姑那漆黑的身影,已經如一道閃電一般,急竄而來,而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條銀色的長鞭,舞動恐怖的天風,狠狠的甩了下來。
葉青璃大驚,一把將身邊的君如墨與弄月推開,“閃開,這個女人很厲害。”
“啪……”
僅僅只是一鞭子的力道,已經足以讓葉青璃認清敵人的可怕,她持劍一個格擋,可整條手臂立刻便被這一鞭子的威力,給震的發麻。
“反應還不錯,不過之後你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聖姑詭異的笑着,手中的銀鞭立時化作到了滔天的鞭影,如長了眼睛的毒蛇,狠狠的抽向了葉青璃的各大要害。
“啪……”
“啪……”
恐怖的鞭子,在葉青璃的周身任意呼嘯,她左躲右閃,發現自己的劍法,在這鞭子下根本毫無用武之地,只能一味的躲避,可她能躲多久。
“啪……”
終於,那金屬質地的鞭稍,一下抽打在了葉青璃的腰際,火辣辣的疼痛,如燎原的火,開始在她的身上蔓延,叫囂。
“青璃……”君如墨心如火焚,他知道,葉青璃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在這麼下去,她會被打死的。
“公子,別過去,”弄月死死拉住君如墨,同樣是一臉的焦急,他只盼,老何快點趕來。
“啪……”
“啪……”
又是數聲可怕的鞭子,葉青璃的肩膀大腿,立刻又多出了幾道恐怖的血痕,鮮血,混着溼漉漉的衣衫,滴在她的腳下,雲開了一朵朵的漣漪。
“只有這點本事嗎?之前倒是高看了你,”聖姑輕蔑一笑,手中毒蛇般的鞭子,直直的襲向了葉青璃的脖頸。
葉青璃此刻受傷不輕,她有有些艱難的立在雨中,雙目如電的緊緊盯住的那襲來的鞭子,那看似重傷的身子,忽然如獵豹一般主動迎了上去,如鏡面般的墨雪劍,‘嘎……’的一聲,就死死將那呼嘯着的長鞭,死死絞住。
聖姑微微有些變色,但隨後眼底染上了狠絕,手臂猛的一收。
葉青璃被這股力道一帶,身子一頓,雙足穩穩的扎住了一個馬步,雙目冷冷瞪視着那個詭異的黑衣女人,冰冷的脣角,揚起了一抹嗤笑,“戰鬥,纔剛剛開始。”
“卡啦……”
那柔韌的金屬銀鞭,忽然發出一聲難聽的撕裂聲,隨後,一截截的銀鞭忽然隨着墨雪劍的絞動,應聲而斷。就在長鞭斷裂的瞬間,聖姑瞬間失去了長鞭的力道,修長的身姿,不自覺的就朝後仰去。
葉青璃成功的把握住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手中的墨雪劍,如一道黑色的驚鴻,瞬間直取聖姑的脖頸。
“聖姑……”納蘭雪疾呼一聲。
聖姑面色大變,葉青璃眼底狠絕的戰意,立刻驚到了她,情急之下,她兩指死死掐住了墨雪的劍鋒,冷冷道:“你不是說戰鬥纔開始嗎?我偏要說,戰鬥已經結束。”
“去死吧,”葉青璃玩命的一聲大吼,手中的墨雪連續絞動,立刻脫離了聖姑的牽制,瞬間提勢在斬,可惜她已經錯失了最佳的時機。
聖姑冷笑着,指尖猛的彈射出一根,細細的冰針,一下便沒入了葉青璃的血液,蘇蘇麻麻的,靈活的身子立刻開始發硬,血液,好像在停止流動,葉青璃驚恐的瞪大了眼,“你……”
“放心,我答應了一個人,不會取你性命,這毒只會讓你變成活死人,一輩子只能躺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