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年輕人,北蠻公主(二合一求月票) “不必多禮,來者皆是客,有什麼事坐下再說。”裴少卿和顏悅色的笑着說道,自己走到上方主位坐下。
青年隨之落座,又拱手示意了一下說道:“爲求裴縣子一見,不得不冒充縣子故交好友,望縣子見諒。”
好吧,還真是根本不認識我。
“你可知用這種方式騙得我一見就要說出讓我感興趣的話,否則你會很麻煩。”裴少卿不溫不火的說道。
青年爽朗的哈哈一笑,盡顯敞亮的攤了攤手,“我敢冒着走不出去的風險走進來,那就自然有信心讓縣子滿意,誰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呢?”
“那閣下便請直言吧,我向來是不喜歡繞圈子。”裴少卿擡手示意。
“裴縣子爽快。”青年稱讚一聲後自報身份,“鄙人玄黃教聖子天璣。”
裴少卿還真愣了一下,接着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真是好大膽的玄教逆賊,難道不知開陽和玉衡死在我手裡嗎?你竟還敢主動送上門來。”
“裴縣子就是憑着殺我兩位師弟而名揚天下,我自然知曉。”天璣聖子不緊不慢的答道,接着笑吟吟的問了句,“可這與我有何干系?我反倒要謝縣子替我解決兩個競爭對手。”
“你這話在玄教內部可是大逆不道啊!不過這倒是說明我們有進一步交流的可能,直說吧,你找我是有什麼目的。”裴少卿風輕雲淡的問道。
天璣聖子雙眼微眯,“我想再送縣子一樁大功,助縣子殺了搖光。”
“哦?”裴少卿示意他繼續說。
天璣聖子起身,一邊在屋內踱步一邊說道:“縣子可能不知,我那搖光師妹時常秘密來蜀州,待她下回再來時,我可以將其行蹤告知縣子。”
但可惜,他不知道搖光聖女之所以經常來蜀州,就是爲了見裴少卿。
“可我憑什麼信你?萬一這是你們給本官設的套呢?畢竟我可是你們玄教的眼中釘、肉中刺吧。”裴少卿露出個不可置否的表情,搖搖頭道。
天璣聖子擡頭正視着他,語氣誠懇的說道:“不瞞縣子,我玄教傳承千載,教主之位的爭鬥激烈程度不亞於皇室內部,搖光那丫頭以往不顯山不露水,又因其是女兒身,故我師兄弟六人根本沒把她視作競爭對手過。
但是近些日子這丫頭性格不知怎地發生了變化,哄師父這方面她最擅長不過,顯然有了不該有的想法,所以在下是真想幫助縣子除掉她啊。”
藉助裴少卿的手除掉搖光。
這對他是最好最穩妥的辦法。
“不夠,只憑你一面之詞,難以排除這不是一個圈套的可能,本官不會涉險。”裴少卿不爲所動的說道。
天璣聖子有些惱怒,冷哼一聲採取激將法,“本以爲裴縣子能連殺我兩位師弟,乃是一等一的漢子,未曾想膽怯如斯,送上門的功勞都疑神疑鬼不敢要,還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嗯嗯,所以呢?”裴少卿平靜的點了點頭,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天璣聖子氣得蛋疼,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那縣子要怎麼才肯信?”
裴少卿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這樣吧,地點我來指定,你將搖光引過去,如何?”他沉吟着道。
天璣聖子一口答應,“好,等搖光再來蜀州,我便通知你,然後你說一個地方,我將其引進你的陷阱。”
“君子一言。”裴少卿微微一笑。
天璣聖子回道:“駟馬難追。”
“聖子的身份敏感,我就不多留你了。”裴少卿端起茶杯悠悠說道。
天璣聖子順勢告辭離去。
看着他的背影。
裴少卿臉上露出個戲謔的笑容。
天璣想的很好。
可惜卻不知搖光聖女是他的人。
不對,是他的……狗。
“師弟,怎麼樣?”
天璣聖子走出裴府不久,藏在路邊一個茶樓裡的天權聖子上前問道。
爲了防止裴少卿甕中捉鱉,所以他們專門留了個人在外面以防不測。
“裴少卿答應合作,不過他爲以防萬一提出由我將搖光引到他指定的地點。”天璣聖子壓低聲音回答道。
“他謹慎些是應該的。”天權聖子表示理解,接着又道:“但要防着他打着將你和搖光一網打盡的主意。”
“師兄有何妙計?”天璣聖子問。
天權聖子思索着道:“裴少卿不知道我的存在,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將搖光引到他指定的地方,他見到多出的我,哪怕原本打着順便將你一網打盡的主意,也肯定不會冒險行事,我們便可從容而退,留下搖光送死。”
他、天璣、搖光都是游龍境。
裴少卿如果貪多,想把他們三個都留下的話,那最終可能是一個都留不下,相信裴少卿一定會懂取捨的。
“是,師兄英明。”天璣聖子恭維了一句,隨即又陰笑道:“裴少卿先殺了玉衡和開陽,若再殺了搖光,哪怕師父和教中高層還想忍讓,下面弟子也不會同意,會倒逼着師父他們必須對裴少卿下手,否則人心盡失。”
“而你我因爲幫裴少卿擊殺搖光的事,他定會對我們放鬆警惕,這時候再利用他的信任設個套很容易就能殺了他給搖光等人復仇,到時候我們就是聖教最大的功臣!”天權聖子接過天璣的話繼續說,臉上笑容燦爛。
天璣聖子眉飛色舞的道:“裴少卿一死,大周皇帝定然暴怒,全面針對我聖教展開瘋狂的報復,到時候師父他們就是想要安於現狀都不成。”
“哼!師父他們老了,鬥志已經被安逸的生活消磨殆盡,眼下大周與北蠻開戰,正是我聖教千載難逢大幹一場的機會,卻無動於衷,簡直豈有此理嘛。”天權聖子滿臉不忿之色。
這是兩個隱藏在玄黃教高層中的激進派,畢竟年輕嘛,對於暮氣沉沉的老一輩看不下去很正常,整天幻想着自己上位大幹一場,建不世功勳。
“沒錯,師父他們老了,早就該給我們年輕人讓位。”天璣聖子點點頭附和,又吹捧道:“聖教就得在師兄你這等銳意進取的人的帶領下才能所向披靡,完成改天換地之壯舉。”
“天璣師弟過獎了,還免不了你輔佐纔是。”天權聖子矜持的笑笑。
“能輔佐師兄是我的榮幸,將來師兄作爲教主坐鎮聖殿,我爲師兄鞍前馬後、征戰四方揚我聖教神威。”
裴少卿如果聽見這話,肯定會感慨天璣聖子舌頭比搖光聖女還靈活。
“說早了說早了,哪怕就是解決了搖光師妹,也還有天樞和天璇兩位師兄呢。”天權聖子搖了搖頭說道。
天璣聖子立馬接過話,“等師兄殺了裴少卿給開陽、玉衡、搖光三位師兄妹報仇,天樞和天璇師兄又拿什麼跟你爭?註定是你手下敗將爾。”
“你啊你,切不可小看天樞和天璇二位師兄啊。”天權聖子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臉上卻笑容不減,可見他心裡其實也覺得天璣聖子說得很對。
另一邊,謝清梧見裴少卿自前廳返回,問道:“夫君,來人是誰啊?”
“一個可憐蟲。”裴少卿搖搖頭將天璣聖子的身份和來意都講了一遍。
“一個人將死而不自知,確實是很可憐。”謝清梧表示同意,隨後又有些擔憂的提醒道:“夫君已經殺了玄教兩名聖子,再殺一名固然是立下大功,可也會徹底激怒玄教,哪怕是玄教高層再想忍讓,但底層弟子恐怕也會倒逼着高層不得不向你復仇。”
哪怕玄教高層不對裴少卿動手。
一些中下層弟子也會擅自行動。
那裴少卿的處境將會危險很多。
“娘子所憂確實有理,所以得讓玄教高層給底層弟子一個交代,也讓他們能繼續安於現狀下去,對此我已有打算。”裴少卿胸有成竹的說道。
謝清梧見他有意賣關子,也沒有追問:“只要夫君你心裡有數就行。”
“夫君,謝姐姐,早膳已經準備好了。”這時趙芷蘭走進院子說道。
謝清梧點點頭,“好。”
“走吧,沒有什麼事比吃飯更重要了。”裴少卿上前摟住趙芷蘭纖細的腰肢,滑到她下面狠狠捏了幾把。
讓趙芷蘭含羞帶怯、面紅耳赤。
身後的謝清梧見狀翻了個白眼。
每次在家用餐時都是裴少卿最享受的時候,因爲桌子下面三雙穿着不同絲襪的玉足默契配合給他做足療。
飯後,裴少卿坐着轎子前往千戶所當值,之所以不再騎馬,是因爲騎在馬上招搖過市時經常有百姓跟他打招呼,他每次都要平易近人的迴應。
但心裡其實很不耐煩。
所以還是得跟百姓保持點距離。
坐在轎子裡,就沒人敢煩他了。
畢竟他是裝出來的,又不真是愛民如子的好官,演親民很累的好吧。
“咻咻咻咻咻!”
伴隨着破空之聲,箭矢如雨。
四名轎伕當場死亡。
轎子哐噹一聲重重砸在地上。
“大哥小心!有刺客!”葉寒霜揮劍盪開幾支箭矢,大聲提醒了一句。
八名蒙面人持刀從天而降。
“啊!殺人了!快跑啊!”
“有人刺殺裴大人!快去報官!”
街上的百姓驚慌失措的逃竄。
這羣蒙面人實力很強,葉寒霜一對一都不是對手,被對方輕易擊退。
一名蒙面人迅速用手裡的刀挑開轎簾,隨後就瞳孔一縮,回過頭大喊一聲:“走漏風聲了,沒人,速撤!”
話音落下一躍而起飛上屋頂。
另外七人也緊隨其後消失不見。
這羣人訓練有素,出手果斷撤退也果斷,前後不過數個呼吸的時間。
葉寒霜衝到轎子旁掀開簾子,卻看見裴少卿安然坐在裡面,頓時愣在了原地,刺客不是說轎子裡沒人嗎? 事實上是裴少卿在察覺到刺客的瞬間,就使用了從踏雪無痕那裡繳獲的隱月靈裳隱去身形,以保全性命。
畢竟刺客敢在城裡對他下手。
說明實力肯定不容小覷。
他就算出去也不是對手,還不一定能撐到救兵趕到,因此先苟一波。
至於葉寒霜的安危,這羣人明顯是衝着他來的,不會在葉寒霜身上多費力氣,他如果出去了,葉寒霜爲保護他分心,說不定反而會遭遇不測。
只要刺客看見轎子空空如也。
那就會第一時間撤退。
他和葉寒霜就都安全了。
“我沒事,叫人。”裴少卿說道。
安全起見他還是沒出轎子。
葉寒霜放下轎簾拉響了響箭。
“咻——砰!”
“霜妹,方纔共有幾人,整體實力如何?”裴少卿語氣平靜的問道。
葉寒霜聽見這話,不由面色凝重的答道:“共八人,恐怕都是游龍境高手,隨便一人就輕易逼退了我。”
裴少卿臉色頓時也嚴肅起來。
八個人進退迅速、配合默契,很大可能出自同一家,還都是游龍境高手,這可不是小門小戶能拿出來的。
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很快大量靖安衛趕到了現場。
“卑職救駕來遲!請大人恕罪!”
毛文在轎子外面單膝跪地說道。
“立刻封城,全城搜捕,其中一人左眉有道疤。”裴少卿隔着轎簾冷聲吩咐道,他說的有疤的人,就是那個用刀掀開簾子跟他面對面的刺客。
毛文立刻應道:“是!”
“再安排些人去我府上保護我家眷的安危。”裴少卿又補充了一句。
毛文再次應下,“卑職遵命。”
“霜妹,這幾日讓李淮去府上暫住,再讓彭震和夏明軒伴我左右。”
裴少卿這回是真的慫,剛剛要不是有隱月靈裳,他可是凶多吉少啊! 哪怕他已經是高貴的修仙者、舉世罕見的練氣一層大修士,但是八個游龍境高手也能輕易把他剁成肉泥。
出了這事當然不會繼續去上班。
裴少卿在重重保護下打道回府。
“夫君,你沒事吧?”
一進門,謝清梧、趙芷蘭、柳玉蘅三人就滿臉關切的衝向了他,她們已經聽聞了裴少卿半路上遇刺的事。
“毫髮無損。”裴少卿將趙芷蘭和謝清梧擁入懷中,看着柳玉蘅說道。
柳玉蘅抿了抿紅脣,摸着肚子突然有些懊惱自己懷有身孕,否則就能跟在裴少卿左右隨時爲他提供保護。
就在此時毛文縱馬趕到,“啓稟大人,城門守衛稱約一盞茶前有八個蒙面人衝了出去,恐怕就是刺客。”
八人撤退得很快,城門守軍還沒得到消息,毫無防範讓他們給跑了。
“從即日起,所有人進城時一律要嚴格排查,如果是武者的話必須登記在冊。”裴少卿說完就揮了揮手。
毛文應聲離去。
接着裴少卿又安慰了趙芷蘭和柳玉蘅幾句,就準備去跟謝清梧私聊。
“大哥!”葉寒霜突然喊住他。
裴少卿駐足回眸,“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其中有幾個刺客眼睛看着不像中原人士,擊退我那個人身上有很重的羶味。”葉寒霜說道。
裴少卿和謝清梧對視一眼。
謝清梧紅脣輕啓:“北蠻!”
裴少卿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八個刺客是北蠻人,那就合情合理了,因爲北蠻王庭要一次拿出八個游龍境高手來對付他還真不難。
而且北蠻有這個作案動機,畢竟裴世擎正在前線打得他們難以喘息。
“他們想活捉我,用來逼迫父親退兵、或者談判。”裴少卿推測道。
“也只有這個可能。”謝清梧點了點頭,吐出口氣說道:“看來父親在前線真的是將北蠻打得很慘啊,否則他們也不至於會出此下策,派人千里迢迢深入大周腹地來綁架夫君你。”
“我立刻給京中去信一封。”出了這麼大的事,當然要給皇帝說一聲。
寫完信後,爲了追求速度,他直接讓彭震騎着黑將軍將信送進京去。
………………………
同一時間,錦官城外一處密林。
八個刺客已經摘下黑巾,露出了與大周和大魏人士截然不同的面孔。
有五人眼睛是黑色和棕色。
而還有三人是藍色和綠色。
嘩啦啦啦,伴隨着風掠過樹梢的聲音,一道輕盈的身影飄然落地,是個二十餘歲的年輕女子,模樣和中原人士沒太大區別,隻身材更加高挑。
面容英武秀美、胸脯飽滿、臀瓣挺翹,身體曲線起伏有致,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一種自信、孤傲的氣質。
“參見公主殿下!”
八人齊齊跪下行禮。
“人呢?”烏蘭皺了皺眉頭問道。
八人沉默片刻,爲首的、左眉有道疤的中年男子擡頭說道:“啓稟公主殿下,我等動手後發現轎子里根本就沒人,定然是有人泄露了風聲。”
烏蘭聽見這話愣了一下。
隨後圓潤的胸脯氣得跌宕起伏。
“你們被騙了,若是真有人泄露了風聲,你們爲何沒遇到埋伏,還能那麼順利逃離現場並出城嗎?”她強忍着憤怒,咬着銀牙沒好氣的說道。
八人頓時怔在原地,還是爲首的刀疤小心翼翼說道:“可是殿下,卑職親眼所見,轎中確實空空如也。”
“這肯定是裴少卿用了什麼障眼法所導致的,一羣廢物,你們錯過了最好的機會!我族勇士將因你們的愚蠢而死傷更多。”烏蘭冷冷的說道。
強擄裴少卿只有一次機會。
講究的就是個出其不意。
一旦失敗了就不會再有第二次。
“殿下息怒,屬下該死!”刀疤磕了一個頭,拔出刀就要抹自己脖子。
身後七人紛紛依樣效仿。
烏蘭怒不可遏,“住手!王庭正是用人之際,爾等卻要自盡,是嫌王庭死的人還不夠多嗎?留着你們的命戴罪立功,否則我親手殺了你們。”
每個游龍境武者都是王庭寶貴的財富,這些人竟如此輕賤自己性命。
這是對王庭的不負責! “是!”八人又齊齊放下了刀。
脖子上都已經有了淺淺的血痕。
刀疤問道:“殿下,如今裴少卿有了防範,我們想殺他不難,但想將他從城中擄走恐不容易,我等是否即可回王庭,您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我爲王庭公主,從小錦衣玉食享受族人的供養,如今我的族人在自家草原上被大周兵卒如驅趕獵物一樣追逐、屠殺,我又焉能眼睜睜看着什麼都不做?危險?這裡難道還會比前線的更危險嗎?”烏蘭面無表情道。
隨後轉過身去,背對着幾人語氣淡漠的說道:“既然來了,就不能無功而返,必須將裴少卿帶回去,哪怕是不能逼裴世擎退兵議和,但也能爲我王庭大軍爭取片刻的喘息之機。”
作爲北蠻人她深知裴世擎在北疆的影響力,只要裴世擎不想打,就算大周皇帝不想結束這場仗也得結束。
“可是殿下,今日之後,裴少卿已經有了警惕啊,我等又當如何?”
烏蘭緩緩吐出口氣,“我去,我想辦法將其引出城,你們再動手。”
她自認爲有幾分姿色,而沒有年紀正值血氣方剛的男人不愛美女,所以有信心勾起裴少卿對自己的興趣。
用這種思維去推斷常人沒問題。
但只可惜裴少卿根本不是人啊! “不可!殿下貴爲公主,又怎能行色誘之事?而且卑職也不能坐視您深入虎穴。”刀疤瞬間就猜到烏蘭準備用美人計,立刻情緒激動的勸說。
“卑職請殿下收回成命!”
“我等寧願跟周人拼命,戰死在草場上,也不願看公主失身受辱。”
其他人也紛紛磕頭說道。
主辱臣死。
他們無法接受烏蘭幹這種事。
烏蘭轉身看着衆人,語氣毫無波動的說道:“若蠻族覆滅,我這個公主又有何尊貴可言?只要能挽救我蠻族子民於戰火,莫說這身皮肉,就是我的性命,又什麼值得可惜的呢?”
“可是殿下……”刀疤還想再勸。
“不必多說了,我意已決!爾等要做的就是不要再失手,對得起我以身犯險。”烏蘭打斷刀疤的話,眼神堅毅、語氣強硬,不容反駁和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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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眼眶通紅,緊咬着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屬下……遵命!”
“一時之辱不算什麼,只要我族能夠保留元氣,遲早有一天會一雪前恥的。”烏蘭語氣溫和了一些說道。
刀疤等人額頭觸地,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