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傅言琛蹙眉。
“嗯,好像是關於合作的事。”
他轉頭,看向時嫤。
“我去談點事情,很快回來。”
語氣談不上寵溺,但比起跟其他人的對話卻是溫柔許多。
“去吧去吧。”
時嫤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狡黠。
酈知京看着兩人的舉動,笑意掛在臉上顯得有些僵硬。
兩人剛走,剛剛衆人的態度甚至比傅言琛在時還要好上許多。
誰都能看出來,眼這個女人,是傅氏那位太子爺眼前的紅人。
和她談好了,還怕談不到傅氏的合作?
他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時嫤。
“時小姐,您和傅總的感情很好啊。”剛剛那個中年男人再一次開口。
“如你所見。”
她勾脣,笑得勾人心魄。
“我是西境萬屹集團的董事,我們公司最近兩年蒸蒸日上,還望時小姐在傅總面前美言幾句啊。”
“萬屹集團?”
“是啊是啊。”
她舔舔脣,語調慵懶。
“可是據我所知,萬屹最近兩年好像一直在虧損啊。”
中年男人臉色突變。
“時小姐,話可不能亂說,我們萬屹可是西境頂尖的企業。”
“是嗎?可是去年萬屹好像有個員工自殺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
中年男人一頓,沒想到眼前這個卞城女人知道如此之多。
“時小姐,你說話要講證據的,那個員工......”
“那個員工怎麼了?”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是時少爺!”
“天哪!真的是時少爺來了!”
人羣開始沸騰。
只看見一個穿着一身藍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身高優越,膚色偏白卻棱角分明,高高的眉骨平添一份英氣。
挺拔的鼻樑上架着一副價值不菲的金框眼鏡,氣度非凡。
有一股貴胄氣息卻又不失商人精明。
他走到剛剛那個中年男人身邊,連半分眼神都沒給予時嫤。
“你剛剛說,那個員工怎麼了?”
“時......時少爺。”中年男人開口,“沒什麼。”
“有事情就得調查清楚,不然怎麼好好做生意?別到時候有人說咱們西境淨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對對對,時少爺說的是。”中年男人連連應答。
這時候他纔將目光移向時嫤:“這位小姐是卞城人?”
和傅言琛不同,眼前的人說話禮貌而溫柔,卻又帶着恰到好處的距離。
時嫤抿了抿脣,沒有回答。
“你知道的很多,你好,我叫時書辭。”
他開口,細膩的嗓音讓人如沐春風。
眼前的男人就是西境龍頭家族時家唯一的兒子,時書辭。
十四歲開始參與公司管理,現不過二十四的年齡就已經拿下了西境各個產業鏈的生意大頭。
他對誰都很禮貌,可只有西境的人知道。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惡魔。
是和傅言琛一樣恐怖的存在。
時嫤點了點頭:“我叫時嫤。”
“挺巧,我們是一個姓氏。”他說。
側廳裡,傅言琛和酈正承正在商量事情,一個侍者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酈董,時少爺來了!”
“時書辭?”酈知京率先站起了身,眼中閃過驚喜。
“是的。”
“太好了!”時書辭的到來無疑是足了酈家面子。
那個男人,可以說是能夠代表大半個西境。
“他不是已經回絕了說不來嗎?”酈正承自言自語道。
“爸,要出去看看嗎?”
“當然。”他又看向一旁悶不做聲的傅言琛。
“阿琛,走去看看。”
幾人剛出來,正好看見時書辭從時嫤站着的的地方準備離開。
“時少爺!”酈正承笑着走了過去。
“酈董事.。”時書辭禮貌的點了點頭,微微彎起嘴角。
“時少爺能夠到來我真的是非常高興啊。”
“事情臨時取消了,便想着過來看看。”
傅言琛不動聲色地站在了時嫤的身側,她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再挽住他。
“那可真是太巧了,”酈正承說,“這位是我們A國卞城的傅氏總裁傅言琛,兩位可都謂是人中龍鳳啊。”
時書辭對着傅言琛輕輕一笑:“傅少,久仰大名。”
“時少爺也是聞名不如一見。”
“早就聽說A國的傅言琛相貌英姿,更是商場上的修羅,如今一看,果真名不虛傳。”
“時少爺過獎了。”
“傅少不必自謙,有機會的話我還挺想和傅少約個局呢。”
“如此自然很好。”
兩人對話間沒有劍拔弩張,卻讓人莫名感到了一股暗暗較量的意味。
“這位時小姐,是傅少爺的女伴?”
傅言琛眸子深邃,聲音淡淡的。
“時嫤,我的女伴。”
“她很聰明。”
“是嗎。”
“剛剛有人想借她的手跟傅少爺談合作,沒想到這位時小姐解決的很好。”
“她很優秀。”
時書辭挑了挑眉,像是沒想到一個女人能讓傅言琛說出誇獎的話。
真不簡單。
“啊哈哈,傅總,時總,我們後半場的慈善拍賣馬上就開始了,就請兩人到拍賣廳就坐吧。”
酈正承及時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拍賣廳和宴會廳僅僅隔了一個走廊,裡面的裝修更偏向於簡約風。
傅言琛帶着時嫤在第一排坐下,時書辭則走到時嫤的身邊走下。
他蹙眉:“時少爺來這裡沒帶女伴?”
“我向來一人。”
“呵。”傅言琛冷笑一聲,“時少爺這樣的翹楚都獨自一人,得讓多少H國女人心碎?”
“傅先生別打趣我,我一人自由慣了。”
時嫤憋着笑看着身邊的男人,她知道他有些吃醋了。
怎麼辦,真是喜歡死了這個男人傲嬌的模樣啊。
“言琛,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指頭,笑得燦爛。
“去吧。”傅言琛舔舔脣說着。
拍賣會還沒開始,時書辭的手機不適宜的響了起來。
他對着傅言琛微微頷首,離開了座位。
看着離開的男人的背影,傅言琛的眸子慢慢冷卻,染上幾分寒意。
錦園的洗手間不分男女,都是單獨兩間式,時嫤正出來在洗手檯照着鏡子。
突然,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