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嫤,你知道的,我說過。”
他的目光深邃。
“你若一直待在我身邊,我的眼裡又如何裝得下別的女人。”
“好。”
“時嫤,我的身邊,不會有別的女人。”
“我知道。”
兩人舉起酒杯,猩紅的液體入喉的瞬間,傅言琛並沒有看見時嫤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
“今天的畫,沒有送出去。”
她看向落地窗外,語調有些惋惜。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時嫤。”
她回頭笑了笑。
“不過也沒有關係,走的時候我也沒拿,怎麼處置就是你爺爺的事了。”
“嗯好。”
“不過琛琛。”
“嗯?”
“你總是叫我的全名,雖然也別有特色?但是,我還是想要你給我一個專屬的稱呼。”
她嘿嘿笑出聲。
“就像琛琛一樣。”
傅言琛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小嫤,好嗎?”
她撇撇嘴,剛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變了調調。
“好。”
而與此同時的傅家老宅。
傅建雄在偏廳裡一會兒進一會兒出,目光矛盾地掃過茶几上放着的一幅百鳥朝鳳圖。
他找這幅畫很久了。
時嫤和傅言琛走後,他坐了一會兒發現桌上有一個長筒禮盒。
管家告訴他,這是時嫤帶過來的。
他沒忍住好奇打開,居然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畫作。
他尋了許久沒找到的東西,居然讓一個自己今天兇了的小丫頭找到了。
“傅老先生,這幅畫怎麼處理?”
管家站在一旁,恭敬地開口。
傅建雄蹙着眉,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走上前,將畫拿在手裡,一邊欣賞一遍感慨。
“着實是好畫啊!”
“那?”
“收起來吧,送出來的禮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說完,或許是自己也覺得面子上有些過意不去,佯裝着咳嗽兩聲。
轉身上樓。
這一個星期過的很快,卞城有兩個爆炸性的新聞。
一個是當紅歌手阮席要轉型從事演員行業。
另一個則是影后酈知京將於本月把工作重心轉回卞城發展。
這天中午,時嫤照往常一樣去公司找傅言琛。
走進一樓大廳,前臺依舊是雪琳上來迎接,她身邊還有一副新面孔。
“時小姐,您來了。”
她熱情地上前,從那天的時候她就發現眼前這個女人的不一般。
第二天,許姐就再也沒來上班。
據說是被辭退了。
她下意識地就想到了時嫤。
時嫤穿着一件米白色風衣,帶着墨鏡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是與生俱來的清冷氣質。
她勾脣,沒說話徑直走向了電梯。
沒有人攔她。
走進頂層的秘書處,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再對她的到來疑惑。
反而都習以爲常。
只是今天旁人看她的眼神裡似乎多了幾分探究。
不過這並不在她感興趣的範圍。
她走到傅言琛辦公室的門前,習慣性地敲了敲門,沒等迴應便打開了門。
裡面除了正在辦公的傅言琛,還有坐在沙發上的酈知京。
“時小姐?”
隨着門的打開,兩人的目光同時被吸引。
時嫤挑了挑眉。
現在知道外面的那些人爲什麼會有那樣的表情了。
她走進辦公室,關上門。
“酈小姐。”
酈知京穿着一身黑色香風小西裝,頗有職場女性的模樣。
她優雅地舉起面前的茶清抿一口,繼而開口。
“時小姐,雖然你是阿琛的女伴,但是我覺得,進門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敲完門得到允許再進來呢?”
“哦?酈小姐是在教我做事嗎?”
“我只......”
“那不好意思,我一直都是敲完門直接進來的。”
她打斷她,嘴角掛着一絲弧度。
“況且,傅言琛從來沒有說過我需要得到他的允許才能進來。”
“時小姐,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的別人說的。”
時嫤若尤其事地點點頭,走到另一邊沙發坐下,摘下墨鏡。
好看的桃花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問問,傅先生,我可以進來嗎?”
“不需要徵得你同意的那種。”
傅言琛放下手中的鋼筆,輕聲開口。
“當然,你可以隨意進出。”
他絲毫沒有顧及酈知京的面子,很正經的說着。
時嫤滿意地勾了勾脣。
“酈小姐,你聽見了。"
酈知京擡了擡眼皮,帶着恰到好處的笑意望向傅言琛。
“阿琛,我們還有公事要談,你讓時小姐先去會客室等等吧。”
嗯?
她呆在這裡礙事?
“不用,她不是外人。”
傅言琛抿脣,接過話。
“那你這麼說,也好。”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眼前的茶杯,突然又開口。
“對了,阿琛,這個普洱很純正,沒想到過了幾年你還是記得我的喜好。”
“那是阮席拿過來的。”
“嗯是嗎?那下次我得問問他是哪裡尋來的了。”
她回答,也並沒覺得尷尬。
傅言琛停下手中的工作,起身。
走到收納櫃前,取出一盒茶葉,自顧自地在一旁煮上一杯。
然後,遞給時嫤。
他在她的身邊坐下,目光裡滿含溫柔。
“嚐嚐?這是我新找來的白茶。”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白茶?”
時嫤接過,瞳孔裡閃過驚喜。
“聽江管家提起過。”
她笑了笑,輕輕抿了一口。
清香入喉,回味醇厚。
“嗯?味道很不錯耶。”
“你喜歡就好。”
傅言琛說。
“知京,時嫤不僅是我的女伴,也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
酈知京嘴角的笑意逐漸僵硬,放在身側的手緊握在一起。
“對,所以她不是外人。”
“嗯?好,阿琛我知道了。”
“嗯。”
“不過,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從H國回來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
她捋了捋額前的碎髮,笑得輕鬆。
時嫤始終帶着笑意,不緊不慢地喝着自己的白茶。
這就是影后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這麼鎮定地坐在這裡。
果然是能和傅言琛維持這麼多年關係的女人。
“知京,你剛剛提的事情,我可能沒有辦法答應。”
“嗯?阿琛你不是最大的投資商嗎?”
“阮席的性子你也知道,他說了想要新演員合作,不然會有壓力的。”
“阿琛,如果是你提,阮席怎麼會不答應呢?”
“我不會干涉別人的想法。”
“好吧。”
酈知京頓了頓,又說。
“我不僅是想發展自己,同時如果阮席跟我合作,也是對他有絕對的好處。”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嗯。”
“知京,你還有別的事嗎?”
傅言琛開始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