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說完這句話,就擡腳,腳下軍靴狠狠踩上了女孩的大腿骨。
他迅速弄斷了女孩的四肢,並一遍遍繼續逼問。
那女孩雖然思想上走了邪道,可畢竟還是副較弱的身體,哪裡承受得住這樣一次次折騰。
在那個黑制服男扯着她的頭髮,將她頭皮撕出一道口子後,女孩終於明白:無論她今天是不是認罪,她都不可能活着走出去了。
於是,她鬆口了。
她嘴中原本各種各樣的申辯,就成了一聲“是我做的”。
她不停地重複着這句話,企圖通過認罪,來減輕身上的痛苦。
那個隊長最後沒有直接送她上路,還是留了她一口氣,叫人帶下去了。
這場鬧劇持續了約莫十來分鐘,就匆匆收場。
剩下的人見事情結束了,都鬆了口氣。
這羣人都是社會極端分子,他們都缺乏同情能力,冷血而自私。
其中一個甚至開口問:“儀式什麼時候開始?”
隊長捏着一塊毛巾,一邊蹭手指上沾染的血跡,一邊沒好氣道:“儀式取消了,回去收拾你們的東西,十分鐘後在宿舍外廳裡集合!”
有人不服了。
“怎麼取消了?爲什麼要取消?我們千辛萬苦好不容易來到這裡,憑什麼你說取消就取消?”
“就是,有錯的是那個女人,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要見老師!”
第一個人提出老師後,想要見老師的呼聲,變得越來越高。
一夜未睡的小隊長終於徹底毛了。
他突然抽出腰間的一把短軍刀,快速擲了出去!
那刀不偏不倚,正好紮在了那個喊得最響的男人腳尖前。
在場所有人終於再次陷入沉默。
小隊長陰鷙的目光一掃衆人,冷聲道:“見老師?再他/媽廢話,我讓你們都去見閻王!”
二十分鐘後,剩餘的二十一位使徒,再次走在了他們昨天來時的走廊上。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難看,顯然無法參加儀式,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巨大的遺憾和損失。
當陽光再次射入瞳孔的時候,楚喬有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
她在這座神秘的基地只呆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可她卻彷彿已經度過一輩子。
山門口,小分隊隊長站在一旁,沉默着看一個個人從他身邊經過,走出山門。
楚喬低着頭,很順利地從他身旁經過。
一行人順着原路,走出了那個山谷,又看到了那輛熟悉的大巴車,也那位穿着紅色兩用衫的司機師傅。
楚喬和徐天祁依然走在最後,挨着順序一個個上車。
等徐天祁上去了,楚喬忍不住回頭又看了眼那個山谷。
初陽剛剛從天邊升起,刺目的陽光逼着楚喬眯起了眼,她下意識擡手,在眼睛上方搭起一個遮陽棚,好方便看清遠方。
什麼叫功歸一簣?
說的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時候。
楚喬怎麼都沒想到,她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從那座鬼基地裡活着走出來,卻在臨近勝利時,栽了個跟頭。
那個小分隊的隊長,一直跟着親自押他們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