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鈞：“楚將軍寶刀未老，非同凡響。”
可惜，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楚國雄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他照例高冷的冷哼一聲，邁着八步往裡頭走了。
進入山體內部，沿着一條通道走了月末兩三百米的地方，他們又到了另一扇門前，楚國雄照例打開了門，和沈鈞兩人一前一後進去了。
門後，是一個大門廳。
門廳被做成八邊形，每一邊都有一部電梯。
楚國雄帶着沈鈞熟稔地走到其中一個電梯門前。
沈鈞目光不動聲色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終於明白了爲什麼當初來青海找楚喬時，那丫頭這麼斬釘截鐵地告訴他：這裡是一個軍事基地。
——除了國家，還有誰能有本事在一座原始山體裡，早出這樣一個地下城？
想到這裡，沈鈞問：“這地方修了多久？”
楚國雄：“文獻資料說，是從1951年開始建立。”
1951年？
六十多年？
電梯門打開，沈鈞跟着楚國雄走入電梯。
和楚喬一樣，沈鈞進入這裡的電梯，第一眼關注的，也是電梯的樓層按鈕版。
不是常規的阿拉伯數字標出的樓層，而是各種數字和字母的組合，非常複雜。
楚國雄進入後，在x11區按下了按鈕。
沈鈞問：“一個按鈕代表一層？”
楚國雄冷哼，“一層？這個基地上下海拔跨度近1000米，一個按鈕一層，估計整個電梯裡都要裝滿按鈕。”
山體裡挖樓，兩層之間需要間隔出一部分泥土岩石，否則會發生垮塌，按照10米一層來算，就算跨度1000米，也就100個按鈕，和現在電梯裡的按鈕比，只少不多……
當然，沈鈞不會傻到去拂了自己未來老丈人的面，他只是好聲好氣地低下頭。
沈鈞謙虛道：“是我太笨了。”
楚國雄這才道：“一個字母代表一個立體區域，在這裡我們把基地分爲二十六個區域，每個區域有不同的功用。”
沈鈞提醒道：“這裡缺了兩個字母，s和a。”
楚國雄：“a區和s區是禁區，這裡的電梯不通，整個基地只有兩臺電梯能到那兩個區。”
沈鈞：“這些區域的深度和字母沒有關係？”
楚國雄：“沒有，最深的是a區和s區。a區在海拔5100米，s區在海拔4600米，除了這兩個區，其他區域海拔都在5400米以上，相對集中。”
沈鈞頷首，又道：“這麼大的基地，又建在這麼偏僻的高原山脈，營運成本很高吧？”
楚國雄擡手，指了指某個按鍵。
d。
d區，是唯一一個沒有下標數字的字母。
楚國雄道：“d區放着內陸四大印鈔廠之外的另外一套印鈔流水線。”
沈鈞眉梢微微一揚，道：“楚將軍真是廉政清明。”
楚國雄斜着眼看他，“你什麼意思？”
沈鈞中肯道：“手裡有臺印鈔機，居然還只蝸居在江城一套一百七十平的公寓裡。”
楚國雄繼續冷笑，道：“死小子，不要以爲拍幾句馬屁就能搞定我。”
沈鈞低眉順目，從善如流道：“楚將軍說的是。”
同時沈鈞心裡暗暗嘆息：自己怎麼就攤上一個將軍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