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溫暖宜人,明豔的光線照亮了綠樹中一簇簇金桂,清甜的香味便在空氣中蔓延開,飄進了病房的窗戶中。
徐天祁在牀頭的櫃子上,將沒有吃完的水果全部打包塞入一個大袋子,順手又掰了一根香蕉往自己嘴巴里塞。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來,一個腦袋探頭進來,待看到房間裡的徐天祁,他便推開門進來了。
徐天祁叼着根香蕉,轉頭看到來人,拔下嘴裡的香蕉,鼓着腮幫子道:“不是說了今天出院了麼,怎麼還來?”
夜天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身後的唐寅,則提着一籃子的水果。
徐天祁驚異地盯着那束玫瑰花,道:“哇,兄弟,玫瑰?你幾個意思啊?”
夜天將玫瑰往桌上一放,從徐天祁懷裡摘了兩根香蕉,把一根扔個唐寅,不急不緩道:“花店今天生意太好,這都大下午了,沒花賣了,只好買玫瑰湊合湊合了。”
唐寅在一旁陰陽怪氣道:“其實外頭金桂開的也不錯,你直接來醫院摘兩朵也挺好。”
夜天踹了一腳唐寅:“能少說兩句麼?有你什麼事兒?”
唐寅閃開,和一旁似懂非懂的徐天祁對視了一眼,問:“你姐呢?不會是被沈局長先接走了吧?”
徐天祁朝着浴室的方向努嘴,“在裡頭換衣服呢,馬上就出來,你們來了也剛好,一會就幫我把這些瓶瓶罐罐都搬車上去。”
唐寅:“免費的搬運工?你家沈局長人呢?這事兒不該他來做麼?”
徐天祁撇嘴,“他老人家有更重要的事呢!一會就見着了。”
夜天叼着香蕉,問:“小喬在京城沒落腳的地方吧,之後是要去哪裡?”
徐天祁:“什麼沒有落腳的地方?我姐夫家那麼那麼大的豪宅不是地方啊?”
唐寅瞥了眼夜天,點頭,“是啊,沈局長那公寓,可是三環以內,空中大別墅,別說多個人,哪怕多一個連的人,也綽綽有餘。”
徐天祁嘆息,一臉惋惜:“天哥,我其實很喜歡你的,怎麼說也是z國排的上號的高富帥,可是有先來後到啊親,內什麼,我心裡只有我姐夫一個人,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
浴室的門這時候打開了,一陣女聲飄了出來,“徐天祁,要不要一會先去趟民政局?”
夜天和唐寅聞言,都轉過頭去。
面前女人,穿着一條黑色連衣裙,頭髮挽在腦後,她面容清瘦,帶着些許病態,可是眉眼間卻透着生氣,有點像從水墨畫裡出來的美人圖。
徐天祁將香蕉皮丟進垃圾桶,問:“去民政局幹啥?你帶戶口本了麼?”
楚喬:“你不是心有所屬了麼?”
徐天祁嗆了一聲。
楚喬走過去,手肘在徐天祁胸口一下,“下次再亂叫,小心你的嘴。”
夜天在一旁笑道:“小喬,起色不錯,看來恢復的還不錯。”
楚喬衝着唐寅點了點頭,漫不經心道:“就那麼點傷,都養了大半個月了,再不放我走,我就要越院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