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楚喬的這句話越發惹怒了楚國雄。
這位老將軍活了半個世紀,上過戰場下過火海,一輩子叱吒風雲,卻一次次被他的女兒嗆着。
他正要磨刀霍霍大動干戈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楚國雄放下“武器”,拿出手機看了眼號碼,走到了一旁:“什麼事——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就回局裡。”
楚國雄收起手機後,沒再看楚喬一眼,冷哼一聲,匆匆往外走了。
楚喬望着楚國雄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
她心裡默默:如果不去青海,你又怎麼會留下那兩管血?沈鈞又怎麼會出事?今天的婚又怎麼會結不了?
所有的一切,說到底,都是你惹出來的。
楚喬,你該死。
楚喬望着身旁滿臉慼慼的錢婉英,心裡默默咒罵。
在楚喬往酒店來的時候。
江城另一邊。
海澤和青夏依次回到了溫韜入榻的酒店。
青夏率先彙報了她的工作。
青夏:“找到他了,但是我帶去的人,都被他殺了。”
溫韜坐在茶桌前,手裡端着一杯清茶,來回地看,“他們都被殺了,你活着。”
青夏面無表情道:“我怕泄露我的身份,所以沒有下去,看到裡頭不對,就回來了。”
溫韜:“集體陣亡,活着回來的那一個,總是要有點活着的價值的,這麼說,你跟蹤上他了?”
溫韜說完,眼皮一掀,朝青夏看去。
青夏心一緊,面上去一動不動,“抱歉溫先生,沒有,對方身手了得,被他溜了。”
溫韜視線在青夏臉上盯了大半分鐘,才轉向海澤,“你怎麼也這麼快回來了?”
海澤:“醫院去過了,所有的證據都被銷燬了,整個醫院統一口徑,一致聲稱沒有見過這個人。”
溫韜眼底一絲慍怒稍縱即逝,他猛然將手裡的茶杯擲出去。
“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一羣廢物,我養你們都是吃白飯得麼!”
茶水灑滿了高級地毯,海澤和青夏皆是屏息凝神,不敢在說話了。
溫韜眼底一片陰鷙,他盯着面前的茶具沉默了良久,隨即沉聲道:“既然確定人在江城,那就不能再讓他走。去火車站機場長途公交車站高速口都多盯着點,海澤,你讓京城那邊開張授權書,馬上去趟江城公安局,發動江城的警力,給我立刻全城通緝!”
海澤應聲點頭,“是,溫先生!那醫院那邊……”
溫韜冷哼一聲,“醫院都被清理過了,沈鈞又在江城,這說明什麼?入侵案和他之間,八成脫不了干係,抓到他,入侵案也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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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澤點頭,“溫先生說的是,我馬上下去辦!”
海澤離開口,溫韜又看向青夏,“海澤從官方走,你就在後頭帶着我們的人配合着,繼續全城搜尋他的下落,明白麼?”
青夏頷首,領命離開。
房間裡再次只剩下溫韜一個人。
他給自己又沏了一杯茶,眼底的陰鷙逐漸褪去,轉而變換成運籌帷幄地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