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商量好便分頭行事,木柔桑也懶得換衣裳,就與楊子軒一同去看了那小山坡。
“小桑桑,這處坡地還不錯,雖有些泥石不過是在表面,你看,這下面都是泥呢!只是要多費些工夫把這些石頭清一清。”
楊子軒不知何時叫人帶了把鋤頭,正自動手把這地刨開,她立於春光下一時晃神,若換了蘇瑞睿可否會爲她做這些?
隨即自嘲的搖搖頭,她或許令他動心了,卻還沒有到他爲自己放棄一切......
木柔桑走過去看楊子軒一鋤頭一鋤頭的把那些混着石子的泥翻出來,不知爲何,她的心很安靜,很舒適!
“小心些!”她有些擔心的開口提醒。
楊子軒回頭給她一個燦若春花的笑容,木柔桑支離破碎的心似動了一下,有種要癒合的感覺,是否可以不再心疼了......
“不礙事,你不是想在這山坡上種果樹嗎?”
他用自己的方式詮釋自己的感情,哪怕只換得她梨渦淺笑,他也甘之如飴。
“嗯,你叫婆子們幫忙便是了,哪用得着你親自動手。”
“那怎能一樣,我可是在幫你挑地兒呢,自然要親自過目一番。”
楊子軒樸實的話裡卻裹着深深的愛,只因爲對方是木柔桑,她的一切,他都想親自經手,這是怎樣的心動......
木柔桑不是傻子,比起像火山一樣的蘇瑞睿,楊子軒就是那靜靜流淌的河流,她一直不知如何與他相處了。
楊子軒似沒瞧出她的不自在,有些事可以慢慢來,但也要慢慢叫她接受自己,他到底不復曾經年少輕狂,知需小心的呵護着木柔桑。
“快看,這下面真的是泥!”他的話趕走了木柔桑的不自然。
黑黝黝的泥土翻出來,在暖陽下泛着銀光,她心中一喜,笑道:“沒想到這地下的土這般肥,是了,定是下雨時,山上衝下來的枯枝枯葉,到是便宜了這處坡地。”
“走,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楊子軒拖着鋤頭與木柔桑又另啓了幾處地兒,見都是差不離的,兩人商量了下便去找村長,想把這地兒買下來。
卻不想兩人走到村長門口時,一陣嚎哭聲傳來,仔細一聽,原來是村長老婆的聲音,衆人一時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嗚嗚,老頭子,郭家分明是不把咱家放眼裡,你兒子的官白當了,你女兒受欺負了都不管一下。”
村長正蹲在樹下猛抽旱菸,聽得自家婆娘如此說,便道:“先把眼前的事顧好!”
“啊呸,我說姓趙的,別以爲就你家出了個當官的,就覺得了不得了,皇帝還有三門窮親戚呢!你說這事兒如何了結。”
一個陌生中年男子正大馬金刀的坐於廊下。
趙翠花聽了卻是冷笑一聲:“公公,是你家兒子不要臉,還好意思說這話,你家有親戚當官就威風了,別說我大哥是做了官,就是我小哥如今也是在國子監,明年也能做官了,哼,就說他們離得遠了,我們小山村的人也不是隨意任人欺負的,更何......”
她眼角餘光早就瞟到門口來人了,這纔有底氣站出來嗆自家公公,又轉頭看向門口,故驚喜地說道:“爹,娘,快看門口誰來了。”
木柔桑真是躺着中槍,她實在不想淌這渾水。
那郭鄉紳伸手摸摸鬍子,看向來人,他並不識得木家一衆人,只是覺得趙翠花的這番話很是蹊蹺。
村長老婆最快奔過來,一雙手用力的捏住木柔桑,瞪着一雙紅腫的老眼哭道:“桑丫頭,看在往年我疼你的份上,你幫忙說句公道話。”
楊子軒眉頭微皺,一雙狐狸眼掃了一下她那雙箍得緊緊的老手,又冷冽的瞪向她,眼中殺氣閃過。
唬得村長老婆不自覺的鬆開手,木柔桑這才解救了自己的胳膊,她現在邊發生了什麼都沒弄明白,哪裡能說上話,更何況這是趙家家事。
“好了,你個死婆子,沒得難爲了桑丫頭,這種事豈是能同她講的。”村長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