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停下了腳步，聽到這樣的處罰之後，許多人都竊竊私語。
“哎……何必呢？”
“至於嘛，不就是和那個胖子吵了幾句嘛！”
“這回的處分可夠重的，三年不能參加考試啊！”
“是啊，據說這樣會上黑名單的，以後什麼樣的考試都會砸鍋！”
“什麼黑名單？”
“是啊，我們都沒聽說過啊，你快說說……”
“這個……”說話的人顯然有些說漏了嘴，想要離開。但是眼神中又流露出被人關注的快意，所以腳步並不是那麼堅決。
一大羣人就這樣追着那人離開了。
考完試的縣一中操場之上有一層細薄的灰塵，在秋天的涼風裡時不時地被吹起，讓人感覺到曾經在這裡的熱鬧和喧譁。
操場之上的寂寥並不能代表這裡的真實，在三樓的改卷現場，氣氛緊張而壓抑，幾乎所有的一中的教師今天都在加班改卷子。大家也都知道身上肩負的責任和所要承擔的後果，反正考生的信息欄已經全部被封死，那麼還不如埋頭苦幹，早點改完早點休息。
老教師們都在沉默地進行他們重複過無數次的工作，臉上無喜無悲。有些第一次參與到其中的年輕教師則是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一開始還抱着僥倖的心理時不時地相互張望，或者互相調笑幾句來掩飾心中的不安。
改到後來大家都發現，所謂的筆試也不過如此。年輕的教師們也開始爲了眼前堆積如山的卷子發愁，整個教室裡開始沉默。
下午的太陽逐漸偏離了方向，把陽光灑在了教學大樓的另外一側，把在這一側走廊上的人們撇在了陰暗裡。
巡視的領導來了一批又走了一批，顯然這些人是故意要叉開時間來的。比如集書記羅華和組織部長李虎一個前腳走一個後腳來，顯得極爲默契，連留下來的人也是一樣，集和組織部一邊兩個，也都是一男一女。
局長覃寶是和組織部長一起走的，這是蘭谷縣官場里人盡皆知的事實，兩個人的關係非常的好。
在送走了這些領導之後，縣教育局副局長、一中校長劉平帶着幾個中層領導和楊燦在走廊上陪着集和組織部的同志在耐心地等待改分結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