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非天道:“怎麼,我不該出現在這裡嗎?”
宮女面色慘白地說道:“……不、不是!我們……我們……”
帝非天道:“我要進我的別院,你們爲什麼攔着!”
“因爲……因爲……”
帝非天道:“朝陽公主在裡面,對嗎?”
宮女們絕望地點了點頭。
帝非天道:“我的別院,她待在裡面算什麼道理!”
帝非天冷笑着,衣袖閃動間,宮女被紛紛打退。
侍衛們上前,對宮女們道:“再敢前進一步——殺!”
楚若惜也穿過人羣,隨帝非天之後,進入寢殿。
……
大殿內,沉香的味道濃郁。
帝非天挑開紗幔,看着糾纏一起的兩個人,苦笑道:“八公主果然下手狠辣,想要什麼就立刻搶。”
楚若惜則道:“還好皇帝沒有跟進來,不然一定會氣死的。”
帝非天道:“現在怎麼辦?”
“先把人叫醒吧!”
說完,楚若惜走到香爐前,往裡面加了些藥粉,微苦的香味流出,沉睡的兩個人終於醒來。
八公主擡起頭,眼神有些朦朧,但當她看到站在面前的居然是楚若惜和帝非天的時候,女人發出了尖叫!
“這——不!這怎麼可能!我……我不是……啊——不——!”
楚若惜懶洋洋地說道:“貴妃娘娘非常敬業,已經把所有能帶來的人都引來了。”
“你——你說什麼!”
朝陽公主抓狂了。
她轉頭看了眼一臉無所謂的男人,大罵道:“你——你毀我清白!你不得好死!”
竟灝聞言,冷聲道:“八公主,如果不是你的人暗動手腳,我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朝陽公主此時也終於清醒,指着楚若惜的鼻子大罵道:“楚若惜,你算計我!”
“算計你?我?”
楚若惜淡然一笑,與帝非天聯袂走出寢殿。
“公主醒了,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她本人吧!”
……
和親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楚若惜和長寧公主走在御花園中。
“你確定這是好結果嗎?八皇妹性格跋扈,讓她嫁到青霄帝國,雖然暫時眼不見心不煩,可是萬一……”
“她這樣的人,就算被送到沙漠裡,也必定會意淫自己很快成爲沙漠女王,不可一世。”
深知朝陽公主的惡劣和愚蠢的楚若惜,平靜地說道。
“那你爲什麼還——”
長寧公主非常的不解。
楚若惜道:“因爲在滄瀾境內,我們是沒有辦法殺了她的,只能讓她去青霄,讓青霄帝國的人收拾她!”
“青霄帝國的人真的會收拾她嗎?”
長寧公主不相信。
楚若惜低下聲,道:“你覺得竟灝這個人怎麼樣?”
“非常精明,城府很深,喜怒不形於色,但是內在也非常的……可怕!”
楚若惜點點頭,道:“這麼一個精明能幹有城府的男人,可能讓朝陽公主騎在自己頭上?別忘了,他和朝陽公主的婚約,是朝陽公主用那種手段強搶過來的。明面上看,你還是個可憐的受害者呢!”
“這種受害者,我求之不得!”
楚若惜道:“但在朝陽公主面前,你目前還得裝出爲難和委屈的樣子,畢竟她的性格——”
“我知道,我會盡力的。”長寧公主感激的說道,“這次的事情,真是——”
楚若惜看長寧又要說一些自己不想聽的話,急忙看了看天空,打斷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該出宮了。”
“我送你。”
“不用,世子府的馬車已經在外面等我。”
……
鑽進車廂後,楚若惜對假裝睡覺的男人道:“別裝了,你的耳朵在一動一動呢!”
“你都看出我的耳朵在一動一動了,難道沒看出我的外貌也有了一些變化?”
帝非天嬉笑地說着,撩起頭髮,露出微微有些變尖的耳朵。
“這是——”
楚若惜非常驚訝。
帝非天道:“力量正在復活,身體也會隨之逐漸魔化,畢竟,這個身體也不能完全算作是人類。”
“說起來,你還沒給我解釋你的復活秘密呢!”楚若惜托腮問道,她對帝非天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帝非天聞言,笑道:“等以後有機會,我自然會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訴你。對了,朝陽沒發現這次的事情是我們搞的鬼吧!”
“以她的智商,哪可能多想!”楚若惜好聲沒好氣地說道,“反正她從來都沒待見過我們,知道或是不知道,都沒有什麼影響。”
“也是,我們兩個一直名列她最想殺死的那些人的名單的第一行。”帝非天揶揄地說道,“你說她嫁出去以後,會不會繼續作死?”
“以她做事的性格,肯定會繼續作死,還會因爲地位變高了於是作死得更加厲害了。”楚若惜微笑地說道,“所以我把她推給青霄皇太子。這兩個人,算是天生一對!男的陰險,女的愚蠢。”
“不怕他們會因爲我們變成盟友嗎?”帝非天興致勃勃地問道。
楚若惜道:“如果朝陽不那麼愚蠢,竟灝也不那麼精明,我或許會相信這種可能,可惜並不是。”
“爲免萬一,我們還是和大哥知會一聲吧,”帝非天提醒道,“大哥是老祖宗的親兒子,手底下總還是有一些人的!”
“嗯。”
楚若惜掀開簾子,看到押送陪嫁珠寶的皇家車隊,感慨道:“朝陽公主果然得寵!”
帝非天酸溜溜地說道:“如今的她已經不得寵了。”
楚若惜白了他一眼,道:“吃什麼乾醋,我絕對不會承認那個混蛋和我有血緣關係的!”
“他那麼慫,也不可能生出你這麼聰明美麗的女兒。”帝非天寵溺地說道,“我怕你太過渴望親情,被這老混蛋忽悠了!”
“就算他真是我親爹,能對自己女兒做出那種事情的男人,有資格當我的爹嗎?”
楚若惜實事求是的說道,“他和八公主的事情,我只負責煽風點火,如果他不是早就對自己女兒有那種心思,就算我再下十倍的藥,他也不會色令智昏的。衝這點,我都永遠不會承認這種垃圾和我有血緣關係!”
帝非天的嘴角再次露出微笑。
他伸出手,指尖劃過楚若惜的下巴,低聲道:“你和他確實沒有血緣關係。”
“額?”
楚若惜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