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殷飛白無比可憐的看着殷墨年。
殷墨年也看着他,只是一個在笑,一個苦着一張臉。
“想出宮去找冷梅君玩?”殷墨年問。
冷梅君點頭,“對啊,天天關在屋子裡,我又要鬧了,我想出去玩,而今今天下了大雪,我想上去打雪仗。”
殷墨年端着茶杯喝了口茶,看着面前這熊祖宗。
這孩子,打小就不安靜文靜,從小就是個鬧騰的,性格外向活潑,雖然聰明的很,但……
“皇后馬上要舉辦梅花宴了。”
殷墨年說着,頭疼的看着殷飛白。
這一輩的孩子,真的是那叫一個熊。
不過熊歸熊,但還真的沒有作奸犯科仗勢欺人什麼的,所以殷墨年也不知道要怎麼教育他們。
打吧!下不了手。
罵吧!死豬不怕開水燙。
殷飛白聽得點頭,“我聽說了,舉辦梅花宴嘛,掛羊頭賣狗肉。”
殷墨年聽着長長嘆了口氣,“還不是爲了你們的終身大事着想。”
殷飛白歪着頭,“沒什麼好想的,我還是自己玩吧!”
殷墨年無語,而且他也知道,殷飛白喜歡冷梅君。
偏過頭去,殷墨年看着皇后,“映彤,梅花宴的事你多操心一下。”
陸映彤淡淡笑了,“說這些做什麼,你總是愛跟我客氣。”
殷墨年脣角帶着笑意,便沒再說話。
殷飛白打量着殷墨年,道:“皇叔,那個……你又把我關着,回頭我又要逃獄了。”
殷墨年聽着就頭疼,“你敢!抓你回來打斷你兩條腿!”
殷墨年氣的頭疼,現在的孩子,那真的不是一般的難管。
殷飛白聳了聳肩,“那你打斷吧!”
殷墨年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兒去。
他怎麼可能把殷飛白的腿打斷!
“你到底想怎麼樣?”殷墨年問。
殷飛白笑道:“我就是不想抄書,八十遍,我抄那麼多幹嘛,我又不去考狀元,皇叔,你就讓我在城裡玩吧!我發誓,我絕對不離家出走了!”
殷飛白十分虔誠的擡起手來。
殷墨年冷笑一聲,“你在朕面前,那天不發誓,發誓不再逃課,發誓不再搗蛋,你發的誓,就跟夏天的蚊子一樣。”
殷飛白嘟了嘟嘴,還是皇后看不下去了,跟殷墨年打着商量。
“真的逼急了,這孩子又得跑。”皇后無奈說着。
殷墨年瞧着站在面前的殷飛白,“那就好好打一頓。”
皇后給氣消了,“打一頓?你下得了手?”
殷墨年無奈了。
下手打,那又下不來手。
“可不教訓不行,還孩子,回頭別一高興,又離家出走了。”殷墨年很是煩惱。
皇后想了想,道:“那這樣吧!”
皇后放下茶杯,“這次的懲罰就先留着,她若是再敢離家出走,就抓緊宮裡來,天天抄書一百遍。”
殷墨年看着殷飛白,頭疼的不得了。
“還是要抄書靜下心纔好啊。”
殷飛白聽到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皇叔,我真的不會再離家出走了,放過我把!”
殷飛白求饒了。
從小到大,最煩的就是抄書了,要命啊。
殷墨年哼笑,“那就壓一半吧!每天抄四十遍,你可以回王府抄,第二天早上來教作業,哦對了,記得,你要是再敢離家出走,那朕就點了你的穴道,讓你沒法用武功,再宮裡天天抄書一百遍。”
殷飛白一臉的委屈,“皇叔……”
殷墨年喝了口茶看着她,“哦?你是嫌少麼?”
殷飛白立即搖頭,“不少,一點也不少,我……我這就回家抄書去。”
殷飛白泄了氣的可憐,一個人孤零零的往外走。
“四十遍……每天!!怎麼不直接打我一頓。”
殷飛白覺得吧!這還不如打她一頓就算了。
可是殷墨年並沒有打她,就是要她抄書。
走出門,殷飛白原本想去看看幾個皇弟皇妹的,不過現在,她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回了宮門,殷飛白一路上都心裡不安,乾脆不坐馬車,直接往王府走去。
路過芳香齋,見着裡頭賣的點心,殷飛白跑進去買了些,正往回走。
“咦……”快回到王府的時候她在周圍看到一家客棧,想到冷梅君住在這兒,就去找他。
“掌櫃的,你這兒昨天住進一個年輕男的,長得非常漂亮,而且穿着紅袍,他住那個房間?”
殷飛白問,可掌櫃的卻搖頭,“這是客人的事,小的不敢問啊殿下。”
殷飛白在都城那是橫行無忌,很多人都認得她。
撇嘴,“你跟我說就是了,有麻煩我擔着。”
掌櫃的無奈,只好說了,“那客人住三樓乙號房。”
殷飛白點頭,往掌櫃的說的地方走去。
房門關着的,殷飛白看了看鎖,溜門撬鎖什麼的她可是老手,更何況這兒只是一家普通的客棧。
所以殷飛白很輕易的進了屋子去。
關上門,殷飛白在裡面看了一圈,“人呢?”
一邊想着,殷飛白一邊抓耳撓腮的,昨晚她既然住在這兒,那怎麼現在就不見人了呢?
將點心放在桌子上,殷飛白就坐了下來,屋子裡還真的是沒人,而且看着茶壺裡,茶都已經是冷了的。
外頭在下雪,現在時間也不早,冷梅君是昨晚根本沒住,還是儘早起得早?
殷飛白想着,就坐在椅子上,最後等得無聊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啊啊啊……”殷飛白打了個哈欠,她都睡了一覺了,怎麼冷梅君還沒回來?
揉了揉眼睛,“梅君去哪兒了?”
殷飛白抱怨着,又在屋子裡等着。
她睡了一覺,最後醒了,又在這兒等,等的她都鬱悶了。
“哎……”
又嘆了口氣,殷飛白就趴在桌子上,打開窗戶,也不嫌冷,看着屋外越飄越大的雪。
下午十分,冷梅君這纔回了客棧。
他正往房間走去,卻見門鎖已經開了。
他眉頭微微皺着,鼻子嗅了嗅,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便笑了起來,推開門。
“你居然撬鎖?”冷梅君一進屋就看到百無聊奈坐在椅子上的人。
殷飛白一見他笑了起來,“我可沒撬鎖,我是開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