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千秋淡淡說完,見殷湛然不語,便又開口道。
“哎,你果真生氣了,那我賠你一條便是,你且讓開些,我讓人抓住他後便回去。”
鬱飄雪聽到他的話有些疑惑。
“抓?你不殺他?”
百里千秋並不在意鬱飄雪的打斷,而是迴應。
“殺是要殺,只是要理清是非曲直,此人並不是我那個早已夭折的大哥,而是借了這個名頭鬧事之人罷了。”
聽着他顛倒是非黑白鬱飄雪就覺得好笑,之前花似錦都要反他,作爲聖女,她不可能在沒有確定的證據下動手。
“不是說聖鳥吃了他的血麼?”
“對啊,但是他對聖鳥做了手腳,使得聖鳥對他出現了這種狀況,敏太太可曾聽說過罌粟?”
鬱飄雪點頭。
“那便是了,這罌粟有讓人依賴之性,他便是將罌粟餵養聖鳥,而聖鳥因受此毒上身,已有三隻喪命,血肉盡失,只剩骨架。”
百里千秋話說完鬱飄雪死憋着沒笑,轉頭看向殷湛然,她不信殷湛然聽不懂這話的笑點在哪裡,但令她失望了,他的臉還是那個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
百里端明聞言手裡劍一指百里千秋,怒氣大吼。
“你胡說,你竟然殺害聖鳥,只爲了污衊我。”
百里千秋聞言卻是不急不躁。
“我沒有殺聖鳥,我發誓。”
這個發誓鬱飄雪信。
百里千秋回答了他的話,便笑容一斂,令人上前擒住百里端明。
“抓活的,不得取命。”
“是。”
護衛得令便往前擒拿百里端明,他只有孤身一人,又受了傷,武功也不多高,不過幾個回合便被擒住,若不是百里千秋說了抓活的,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會騎馬麼?”
百里千秋見他被抓,便由恢復了淡淡微笑的臉看向殷湛然。
“會。”
頃刻便由護衛牽來了兩匹馬,鬱飄雪也會騎馬,便跟着一起上馬,往水木山莊而去。
然而一路上她都不高興,明明回去趕緊醫好敏少孤她就能自由了,畢竟殷湛然對外宣稱她暴斃,那麼也不會有仇家了,可是現在,百里千秋出現,她的夢想被打亂了。
殷湛然上馬了便有些心事重重,以他現在三成功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纔會答應前往水木山莊,只是百里千秋這人顯然不是個簡單的人,他也不知這一路會有什麼危險。
“你好像很生氣。”
百里千秋放慢了馬兒的速度,一面叫人壓着百里端明先回水木山莊,只留下極少一部分護衛跟着他,便一行人慢慢的走在路上,頗有幾分散步踏青之感。
鬱飄雪覺得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錯,比開車出去好多了,一時間倒也沖淡了幾分失望之感。
“若有人現在劫走百里端明,你可會生氣?”
“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我若心情好,便不會生氣,再叫人擒他便是;若是我心情不好,自然是要生氣的。”
他這話不好聽,卻是一等一的大實話。
鬱飄雪也明白,權勢的世界,只有高位的人才有說話的資格,衆生生死榮辱,不過高位者一個心情陰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