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漫漫,你還是小孩子嗎?總是讓人這麼操心!”景聖浠看着我,抱着胳膊,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是呀!這樣多好,我很喜歡來海邊,因爲看到藍藍的大海什麼煩惱都忘記了。”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以前每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海邊散步。”
想起以前只要被繼母欺負,沒有地方哭訴的時候,我總是去離家附近的海邊,把心裡的委屈,悄悄告訴大海。
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回去了,不知道家裡的情況怎麼樣了,很想念爸爸,畢竟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老大!我說得沒錯吧!剛纔那輛車就是景聖浠那個臭小子的!”
我聽見雞公頭說話的聲音了,驀然張開雙眼,看見“三人幫”肥豬老大一夥人,正在浩浩蕩蕩地朝我們走過來。
景聖浠快速走到我的身邊,把我護在身後,聲音夾帶些焦急,“這次他們帶了不少人,估計又是想來找碴,跟緊我,必要時候,你先跑。”
“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和你在一起。”我着急地衝他大喊,緊緊拽住他的衣角。
“不行,這裡太危險了,不聽我的話,回去等着吃本少爺拳頭!”景聖浠臉色一沉,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
好凶啊!耳朵都快被他震聾了。
太陽突然躲進雲層裡,霎時間變得一片灰暗。
“景聖浠你是跑不掉了!今天本老大打斷你的腿,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囂張!”肥豬老大裂開嘴衝大笑,露出一口大黃牙,臉上的橫肉也跟着抖了抖,手裡大棒子在空中亂舞,發出呼呼的響聲。
景聖浠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依然面不改色,“死肥豬!你口氣好大牙,麻煩你回去把牙刷乾淨好嗎?真是臭氣熏天,少在這裡污染空氣!”
肥豬老大朝地上吐口唾沫,咬着牙狠狠地說道:“死到臨頭還敢這麼囂張!今天你是逃不掉的。”
突然他兇狠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冷笑一聲,“自身難保,還想護着你的女人,把他們兩個扒光丟進海里!”
我的手裡滲出冰冷的汗水,緊張得心砰砰直跳,拽着衣角的手,逐漸地加重了力道。
景聖浠側過身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揚,“愛哭鬼,就算拼了命,也要護你周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說完他俯下身,溫柔地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宛如羽毛一般輕柔,卻充滿了無數柔情蜜意。
這一刻,感覺不再害怕。
肥豬老大大手一揮,七八個人立刻把我們團團圍住,氣氛十分凝重。
; 肥豬老大一聲令下,“給我狠狠打!”
他們立刻一擁而上,景聖浠身手敏捷,手疾眼快,不一會兒,三個已經趴在地上苟延殘喘,剩下的幾個有些膽怯了,拿着棒子相互看着,不敢輕易上前。
景聖浠一面保護我,一面要對付敵人,所以也受傷了,體力也消耗了不少。
他栗色的頭髮不斷滴落着晶瑩的汗珠,光潔的額頭額頭上有些紅腫,嘴角上也滲出殷紅的血跡。
原本白色的襯衣,現在已經變
得髒亂不堪,衣服上的鈕釦全都掉了,但是,一點也沒有形象氣質分毫,還是帥的一塌糊塗。
“你們還愣在那兒幹嘛?還不快點給我上!”肥豬老大看着他們猶豫不決的樣子,氣得跳腳。
他們也只能硬着頭皮衝上前去,雙腿都顫顫巍巍的,景聖浠喘了口氣,繼續迎戰。
我微微側過身,眼角的餘光瞥見肥豬老大,從衣袋裡掏出一把尖銳的小刀,刀光在陽光下閃過一道寒光,眼看就要刺向完全不知情的景聖浠身上。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禁驚呼一聲,“小心!”
我毫不猶豫地撲向景聖浠,美女救英雄,爲他擋下了一刀。
尖銳的刀尖狠狠刺進我的手臂,一陣鑽心的疼痛如潮水般朝我涌來,差點暈厥過去。
一股溫熱的**從我手上不斷滴落,在沙灘上綻開一朵朵妖豔的玫瑰。
景聖浠把其他人打倒之後,看着手中握着帶血尖刀的肥豬老大,眼睛泛起憤怒的微紅,猶如黑夜之中的修羅,令人心生畏懼。
他一步一步朝肥豬老大走去,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憤怒。
肥豬老大有些害怕地一步一步往後退,結果雙腿發軟,像爛泥一般地坐在地上,驚恐地看着景聖浠。
景聖浠一把奪過刀子,狠狠地往他手臂上刺去,頓時,他痛苦地大叫。
景聖浠撿起地上的木棒朝他左腿狠狠砸過去,接着又是一陣慘叫。
“死肥豬!讓你傷害她!”
說完接着又是一棒打在他的右腿上,肥豬老大痛苦大叫,接着暈了過去。
“老大!快上啊!你們沒有看見老大被打暈過去了!把他們給我抓住!狠狠打!”
雞公頭又帶了幾個人過來,看到眼前的局勢,氣得跺腳。
我捂着手臂,溫熱的血從指尖不斷滑落,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身子微微晃動。
景聖浠上前把我攬入懷中,一滴又一滴溫熱的淚水砸在我蒼白的臉上,聲音哽咽,“愛哭鬼,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
他似乎也很疲憊和虛弱,聲音如雲霧般虛無縹緲,“都是我連累了你……”
我模模糊糊的視線看見又有幾個人把我們緊緊圍住,看來我們是跑不掉了。
景聖浠把我緊緊抱在懷裡,如雨點般的拳頭不斷落在他的背上,發出彭彭的悶響。
我很心疼,卻又無能爲力,淚水不斷涌出眼眶,眼前一陣暈眩,便昏睡了過去。
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在醫院裡。
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雪白的牆壁,還有眼含笑意的安臣,以及他身後的兩個保鏢,除此之外,沒有別人了,景聖浠在哪裡呢?
安臣怎麼也在這裡,難道是他把我們帶回來的?那天后來發生的事情我完全不記得了。
“浠,他怎麼樣了?他在哪兒?”
我驀然地坐起來,由於幅度有些大,扯到了傷口,泛起一陣疼痛。
“他還沒有醒。”安臣微笑着看着我,然後接着又說,“不過現在他已經沒事了,他就在你隔壁的病房裡。”
“安臣,那天是你帶我們回來的麼?”
他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是的,浠,給我發信息,所以我趕了過來,那些人真是太囂張了,已經被我好好修理一頓了。”
“謝謝你。”我開口道謝。
距離上次見面,差不多一個月沒有見到他了,他總是表情淡淡的,很神秘,總是讓人看不透,無論走到哪兒,身邊總是帶着兩個保鏢,他是四大家族的最大股東。
據說家裡的別墅的大門都是白金打造的,家裡擁有私人高爾夫球場、籃球場、足球場、大型游泳池等等,別墅裡的設計更是豪華讓人無法想象。
對於這個英俊而神秘的少年,雖說有接觸過,但是,卻像霧裡看花一般,看也看不清,而他卻像是把所有人都看透了一般,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安臣露出淡淡的微笑,然後開口說道:“你纔剛醒來,要不再躺一會?浠,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景聖浠還在昏睡之中,我得過去看看他,才能放心。
“我不睡了,也躺得夠久了,我去看看浠。”
我一隻手拿起襪子胡亂地往腳丫子套上,另一隻手受傷了,真是不方便,穿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穿上,真是太尷尬了。
安臣英俊的臉上微微一笑,“我來幫你吧。”
說着他動作溫柔地幫我把襪子套在腳上,他修長的手指很漂亮,無名指上戴着一顆藍色的寶石鑽戒,顯得是那樣雍容華貴。
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像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居然會爲我做這些小事。
“嗯,好了。”他嘴角微微上揚,然後接着說,“浠,他在隔壁2―1號房。”
“謝謝你。”我垂下眸子,小聲道謝,然後疾步走了出去。
我走進景聖浠病房的時候,他還在沉睡之中。
清晨的微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折射進來,灑在他白皙如玉的臉龐,濃密的睫毛遮住了那雙好看的眼睛,胸膛隨着均勻地呼吸,輕輕地上下起伏。
他受傷了,頭部手臂上都纏着厚重的紗布,看得我眼睛酸澀,淚珠忍不住滾滾滑落。
“浠,你要快點醒過來,不然我會擔心的。”
我用手撫摸着他臉上的傷痕,胸口一陣微微的疼痛。
那天,他把我緊緊護在懷裡,不讓我受到一點傷害。
他內疚而心疼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印在我的腦海裡。
這時,一陣輕輕敲門的響聲,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聲音溫柔動聽,宛如天籟。
我愣了一下,景聖浠除了和江雅娜比較好之外,沒有其比較熟的女孩了。
“哦,你進來吧。”我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棕色的木門被緩緩推開,一位美麗的少女走了進來。
深棕色的秀髮,宛如瀑布一般地披在肩頭,烏黑美麗的大眼睛,眼角下方一顆的硃砂痣,宛如紅寶石一般耀眼,脣瓣微微上揚,露出淡淡的笑容。
她手裡拿着兩束美麗的的蘭花,真是太意外了,居然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