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幽說得不錯,許陵,須知只有團結才能打敗敵人!”藍影微擰了擰眉頭,這個許陵,大敵當前,他竟然懷疑這個薛梓應?
可是,直覺告訴他,這個薛梓應似乎是真心的想幫助他們,藍影收回打量許陵的目光,轉而用友好的目光看向一邊梓應。
梓應收到一抹友好的視線,不免轉眼覓着那視線看去,正好看到正對自己微笑的藍影,梓應微微愣了一下,隨後便也回以友好的淡笑。
許陵看了看正與梓應交流着的藍影,臉色一變,他這麼說還不是擔心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對末幽不利麼?算了,先打敗眼前的敵人才是大事。
與此同時,一邊的珊瑚獨角獸看了看末幽他們,心裡一陣嗤笑,凡人果然無知,竟然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鬧內訌,正當它打算出手時,卻見他們突然又和好了,不免一訝。
看來,這幫人並不是蠢的啊,不過,縱然如此,他們之中除去那個冷麪凡人的修爲與自己平齊外,其他的還不夠它塞牙縫呢。
嘿嘿,它要讓他們知道,它,大荒十兇獸中排名第二的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凡人就應該好好在待在自己該待的地方,別妄想佔領不屬於自己的地盤。
珊瑚獨角獸嘶吼了一會,隨後,只見其頭頂那彎月般的珊瑚角閃爍着森森幽藍的光芒,光芒閃過,湍急的洪水從天而降。
“它會引來附近的河水,並將河水擴大成洪水,大家小心!”梓應清冷的聲音響起,直擊在場所有人的心,頓時,大家立刻戒備起來。
洪水隆隆,眼看就要覆頂而下,大家立刻閃躲,險險躲過洪水,但那洪水如裝了定位儀般直接向末幽捲去。
“末幽(末幽姑娘),小心!”四位男銀立刻驚呼出聲,而梓應卻已然飛身來到末幽的身邊,勾住她的小腰閃過洪水的攻擊。
梓應將末幽安端在高處,冷聲道,“情況緊急,冒犯了!”隨後便一個閃身,便已然來到珊瑚獨角獸的面前,右手將長劍背與身後,左手變幻着手訣,一招“流砂襲”打了出去。
中了“流砂襲”的珊瑚獨角獸身形晃了晃了,不免後退幾步。
珊瑚獨角獸被打退後,藍幽幽的雙眼內閃爍着憤怒,鼻子呼哧呼哧的噴着氣,很顯然,它非常之生氣,隨後,只見它擡起一隻前蹄,不斷地刨着地面。
隨後,只見它低下頭,向前衝鋒,就在它奔跑的同時,一道道幽藍的光芒射向梓應,那些光芒迅速幻成藍色水鏈將梓應牢牢捆住,使得他無法動彈。
而珊瑚獨角獸那頭頂的珊瑚角則直直向梓應頂去,末幽心中一驚,立刻化成一道殘影消失,當她再次出現時,已然抓住梓應的肩膀,迅速飛身來到一邊的巨石之上。
珊瑚獨角獸對於突然發生的情況沒來得及反應,一個衝鋒,將前方百米處的一棵大樹給攔腰撞斷,末幽詫異地看着斷倒在地的大樹,後背一陣汗溼。
“多謝末幽姑娘出手相救!”梓應對於末幽的接觸很是害羞,俊朗的臉頰也不期然地浮上淡淡的紅雲。
“現在咱們是同一戰線上的同伴,自然要互相幫助。”末幽衝梓應拋去一抹漂亮且真誠的笑容,隨後便鬆開梓應,轉而看向對面的珊瑚獨角獸。
如果自己利用絕雲劍法,對付它不在話下,但,她謹記玄冥的話,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絕雲劍法,更何況,若自己現在使用,事後,該如何向身邊的男銀們解釋。
更何況這之中還有剛加入進來的梓應,她與梓應並沒有那麼熟悉,所以,這絕雲劍法是斷不能施展出來的,看來,只得硬拼了。
現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出珊瑚獨角獸的弱點,它那麼強,不就是爲了掩蓋自己的弱點麼?只是不知道它的弱點在哪裡。
然而,還未等末幽想出應對之策時,珊瑚獨角獸又開始發動起引水化洪水的絕技來,只是那洪水似乎不如第一次那般強悍,不過,那洪水卻是依舊向末幽席捲而來。
末幽閃開洪水,這次和剛纔一樣,依舊緊緊跟着她,末幽轉眼一看,目光落在之前他們發現的那個山洞,心裡閃過一個念頭,末幽立刻轉而向那山洞飛奔而去。
在到達山洞時,立刻一躍外加化成一道殘影消失,待她再次出現時,已然來到珊瑚獨角獸的後面。
突然,末幽看到其臀部左側有一閃爍的藍點,仔細觀察,那藍點閃爍的同時,其頭頂珊瑚角上的光芒便強,看來這藍點便是控制其發動任何攻擊的主要樞紐。
末幽心生大膽的想法,迅速用手中的雲梭刺向那藍點,當雲梭刺入那藍點後,珊瑚獨角獸痛苦的吼了一會後,便虛弱地摔倒在地。
末幽輕一挑眉,看來這便是珊瑚獨角獸的弱點所在了,“快趁着它虛弱的時候全力攻擊!”末幽的聲音落入男銀的耳朵裡。
男銀們一個激靈,立刻提着自己的武器,使出全力攻擊着珊瑚獨角獸,果然,在他們合力攻擊下,珊瑚獨角獸嗷嗷叫了幾聲,便化成紫煙消失了。
“呼,終於勝利了!”末幽也已然落回地面,來到一棵樹下。
“這一戰,大家也累了,那便先在此歇息一晚吧!”陵越擡起頭看了看緩緩落下的夕陽,這一場戰鬥,花了不少時間,好在終是將珊瑚獨角獸給解決了。
“嗯,都歇息吧!”末幽已然偎上樹幹坐了下來,擡頭看向西邊漂亮的晚霞,嘴角勾起一抹純真的笑容。
天色漸暗,末幽這才收回視線,轉而看向獨自坐在他們對面的一棵樹下的薛梓應,心裡只覺疑惑,他的修爲似乎比他們三個要高,但爲什麼還要同他們一塊呢?
梓應似乎感覺以一道猜疑的視線正看向自己,不免轉過頭,覓着那道視線看去,正好對上末幽那雙佈滿疑惑的鳳眸,看來她對他似乎並不信任。
梓應面無表情的看向末幽,但心裡卻是一陣無奈,若不是爲了隱藏身份,他纔不會用這種身份跟着末幽。
不過,他相信,日久總會見人心,末幽總有一天會知道他並無惡意,到時候,他再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希望到那個時候,末幽不要怪他的隱瞞纔好。
梓應收起思緒,只是沖末幽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末幽微微一愣,隨後向他回以一抹略帶點憨憨的笑容。
末幽站起身,來到梓應的身邊坐下,“薛大哥,這次多虧你了,謝謝從現在起,咱們便是同伴了。”
末幽雖然不怎麼與梓應親近,但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親切的感覺,所以便不時的與梓應聊聊天拉關係。
夜幕降臨,末幽他們也累了,便各自找地休息了,不知過了多久,許陵猛地睜開眼,目光落在沉睡的末幽身上。
他奉了主子的命令潛伏在末幽的身邊,爲的就是能從她身上知道其它六柄兇劍的下落。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竟然對末幽動心了,如此一來,要他從末幽身上搶過絕雲劍並套取其它六柄兇劍的下落,他真的做不到。
許陵伸出手揉了揉劉海,心裡一陣鬱結,怎麼想也想不出什麼兩全其美之計,算了,暫且不想了,這事能拖多久是多久!
可是,正當他在那裡鬱悶時,一黑衣蒙面人出現在他的面前,許陵的臉色一變,雙眼直直地盯着他看,心裡也開始不安起來。
黑衣蒙面人對他比了個手勢後,便轉身向遠處跑去,許陵本能地轉過頭看了看依偎着樹幹睡覺的末幽他們四個,見他們似乎沒有醒的跡象,心裡略鬆口氣。
隨後許陵才追黑衣蒙面人而去,就在許陵與黑衣蒙面人離開後,梓應睜開眼,那個黑衣蒙面人身上有他最爲熟悉的氣場,頓時,眼中閃爍着冰寒的流光。
他萬萬沒想到,許陵竟然是那傢伙的屬下,看來,許陵混入末幽他們之間,一定是奉了那傢伙的命前來搶奪七柄兇劍的!
好在這次他出來了,否則還真不知道他的派中竟然還有細作,如今既然知道了,那麼,他一定會守護在末幽的身邊,絕對不能那傢伙的詭計得逞!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許陵正與蒙面人面對面而立,蒙面人露在外面的雙眼裡佈滿森冷,看得許陵打心底的發寒,難道主子對他有所防備了?
“你既隨在絕雲劍主人的身邊,爲何不找機會搶過絕雲劍?”蒙面人冷冷的質問聲直擊許陵的心靈深處,令他感覺到徹骨的陰冷。
許陵心思一轉,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好末幽,先用緩兵之計拖一下,不管能拖多久,至少能讓末幽在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危險。
“侍衛長,公孫末幽這次是去尋找其他的兇劍,屬下打算待末幽收齊七柄兇劍後,再一舉搶過來,親自交給主上。因爲只有她才知道其它兇劍在什麼地方!”許陵一臉認真。
“姑且就先信你這一次!”蒙面人想了想,覺得許陵說的也有道理,畢竟主上並不知道七柄兇劍的具體方位,只得先借公孫末幽的手去尋找,點了點頭,同意了許陵了說法。
正當許陵鬆了一口氣時,蒙面人身形一閃,來到許陵的面前,他的手已然重重地鉗住許陵的下巴再用力一捏,迫使他張開了嘴。
接着,只見蒙面人迅速將兩枚丹藥扔入許陵的口中,許陵臉色一變,看來主人並不完全的信任他。
隨後,那蒙面人告訴許陵,這兩枚丹藥分別是絕情丹與蝕骨丹,所謂絕情丹就是絕情之意,如果他一動情,便會有萬蟻噬心的感覺出現。
至於蝕骨丹,則是懲罰背叛者的毒藥,只要吃了蝕骨丹,就必須忠心於主上,若有二心,便會有一種蝕骨的痛。
許陵一聽,心裡一陣氣憤,可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故作鎮定,蒙面人看了他一眼後,方纔化成一道金光消失。
就在蒙面人消失後,許陵的目光看向末幽他們休息的地方,心神一動,然而就在他動情時,頓時感受到了萬蟻噬心的痛楚。
許陵痛得倒在地上,雙手揪住衣領,臉色發白,冷汗直冒,爲了忍住痛楚,他只得緊緊咬住下脣,就算下脣被咬破出血,卻依舊未能讓疼痛減輕。
就在這時,末幽突然找來,當她看到一臉痛苦且嘴脣出血的許陵,心中微微一驚,便好心地蹲了下來,“許陵師兄,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疼痛已然讓許陵無法說話了,此時的他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看你這樣,似乎病得不輕,要不我先替你把脈,待一會去了大師兄那,再讓他幫你全面檢查一下。”末幽疑惑的眨了眨眼,半夜三更的,他不在休息區,怎會出現在這裡?
“不用,休息一會便好。”許陵忍住噬心的痛,沖末幽拋去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顫巍巍的起身,步履蹣跚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