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情,我們是暫時想不明白的;很多人在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容易犯上鑽牛角尖的毛病,可古樓月卻不會。
他不會去糾結一個自己不清楚的問題。
既然不在糾結,古樓月自然也將心裡的疑問暫時放了下去,看着柴浩溫。
“柴兄現在可願意幫助我了?”古樓月這樣問着柴浩溫。
柴浩溫點了點頭,說:“這是自然,我定會盡力幫助古兄的。”
“如此古某先行謝過!”古樓月拱手謝道。
“古兄多禮了。”柴浩溫迴應道。
如今,既然已經有了柴家的加入,古樓月底氣便足了不少。
“柴兄,最開始是打算如何做了?”
“最開始?古兄說的是我們最開始打算怎麼和六易劍閣交好嗎?”
古樓月點了點頭。
“一開始,我們是希望和六易劍閣交好,並可以在某些方面給他一些幫助,也是希望他可以在某些方面給我們一些幫助。”
古樓月尋思着,六易劍閣雖然如今實力雄厚可畢竟是後起之秀,面對柴家的交好態度想必是不會怎麼拒絕的;而柴家也是希望可以拉攏六易劍閣壯大自己的勢力。
“柴兄,現在你打算怎麼做,還去見六易劍閣的閣主嗎?”
“這個我想不必了吧,既然已經不打算和六易劍閣交好,又何必去打擾劍閣閣主了。”
聽見這樣的回答,古樓月卻是搖了搖頭,說:
“不,你最好還是不要這麼做。”
“哦,不這樣做……”柴浩溫低頭沉思着古樓月話的意思。
思考了一會的柴浩溫,突然笑了起來,看着古樓月,發現他也在笑。
“古兄,看來我們想到了一處去了。”
“看來是的!”
兩人的對話,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可唯獨在一旁的柴寧不是很明白。
“哥,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聽不懂。”
柴寧搖了搖頭,一臉的疑惑,眼神在古樓月身上和柴浩溫的身上來回的移動。
“哦,我和你哥這種智者間的談話了,你還是不用懂了吧,很深奧的。”古樓月搶在柴浩溫的面前調侃着柴寧。
柴寧豈會依了古樓月,看着古樓月,雙眼盡力地表現出自己的憤怒。
古樓月卻是不理,看着柴浩溫說:“既然如此,這幾日我們還是少見面的話,偶爾見面打個招呼便行,免得招惹了什麼人的懷疑。”
“這是自然!”
“恩!”古樓月突然跳了屋頂,然後往自己的房間走了去。
看着走遠的古樓月,柴寧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哥哥的身上。
“哥,你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柴浩溫看着自己的妹妹,知道自己若是不講解給他聽的話,想必這幾日是不會有什麼安逸的日子了。
“我和古兄的意思是,我們依舊要去見赫連鋒,而且給送的東西依舊得送,不過卻是不提結盟一事,只能單純地表示一下祝賀。”
“可這又是爲何了,既然知道那個門派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了。”
“我們出現在這城中的時候,想必六易劍閣的閣主便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蹤跡,如果我們不去其府上走一遍的話,到時候對方勢必會懷疑我們來這裡的目的,那樣想必赫連鋒便會派人跟蹤我們,而這樣我們想要展開行動便會變得困難了。”
聽完自己哥哥的解釋,柴寧明白了。
古樓月已經下了屋頂,這房頂自然是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兩人於是也下了屋頂。
古樓月此時需要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現在唯一需要的便是等,等時間的到來。
而此時在另一座客棧裡,上官雅卻還是怒氣難消。
這幾日,上官雅沒沒都是在睡夢中被噩夢驚醒,每次都會夢見胡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劍都是直直地抵在自己的喉嚨前。
“胡樓,我不殺你,難消你羞辱之恨……”
上官雅的話是從喉嚨裡低沉地傳出來的,像是野獸的一種低沉的吼叫。
站在一旁服侍自己少爺的家丁連忙上前勸慰道:“少爺,不用爲了那種卑賤的人慪氣,消消氣,消消氣。”
“消氣?”上官雅看着眼前這個家丁,可說道:“你讓我如何消氣,他當着那麼多人將劍抵在我的喉嚨上,擺明是羞辱我,這也是在羞辱我上官家,你倒是說說,我該怎麼消氣了?”
家丁似乎是被自己少爺猙獰的表情嚇到了,連忙低頭認錯。
“少爺,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不如、不如我們找人殺了他?”家丁試探着說。
“哈哈哈。”上官雅一陣冷笑,直笑得那家丁瑟瑟發抖。
“殺了他,行啊,那你去啊!”
家丁此時卻是憶起了胡樓那神乎其技的劍法,不覺身後冒出一身冷汗,連忙跪在自己的少爺前,哀求道:
“少爺,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不是那、那人的對手啊!”
“哼!”上官雅一陣冷哼,他自然明白眼前這個狗奴才是殺不了胡樓的,自己也是不行的,可也應該有人可以殺了他吧!
“這次我爹派來保護我的人之中,誰的武功最高?”
家丁如釋重負,擦了擦自己額頭滿處的汗,纔回到着:
“少爺,這次保護你的高手之中,以殘風的實力最高。”
“殘風是誰?”
這些保護上官雅的高手,都是經常隱藏在暗處的人,上官雅之前也沒有找過他們辦事,自然對這些人是不熟悉的。
“少爺,那殘風便是那位經常出現在我們視野中喜歡懷抱劍的劍客啊!”
“他是一個劍客?”上官雅沒有在意對方是誰,而是在意起了他的身份。
“是、是啊!”家丁沒有明白自己的少爺激動什麼。
“那他的實力怎麼樣?”上官雅又連忙追問。
“他是一個先天之境的高手,而且實力似乎快要達到了先天之境。”
“先天高手!!”上官也內心忍不住一陣地激動。
“快、快,快帶他來見我。”
“是!”
家丁出門,不一會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進來吧!”上官雅儘量將自己的聲音變得不那麼激動。
進了屋,是家丁和另一個人;另外那人,渾身上下穿戴整齊,身背一柄寶劍,額頭上垂下來的髮絲遮住了他的一半臉。
“少爺!”殘風只是簡簡單單地叫了一句。
上官雅此時卻是沒有在意,而是開口問道:
“殘風,少爺我想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殘風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悅,可收斂地卻也快,回答着說:“可以。”
“這樣就好,我要殺的人叫胡樓,住在‘尚來客棧’,你可以……”
上官雅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家丁卻又張嘴說道:
“少爺,我們現在可以不用殺他,我有一個殺他的最好時機。”
“哦,說來聽聽!”此時,上官雅倒是不急了。
“回少爺,這胡樓我查了一下,發現他參加了試劍大會,不如我們讓殘風也參加試劍大會,到時候在會上殺了這人,豈不是更能大快人心。”
“這……”上官雅有些猶豫,擔憂着說:“可試劍大會歷來不準傷及人的性命,而且殘風也不一定會與他遇到,如果他敗在了其他人的手下,那麼殘風豈不是遇不見他了。”
“少爺,你這一點倒是不用擔心啊,我們可以找赫連閣主商量一下啊,想來赫連閣主看在上官家的面上也是會樂於幫助我們的。”
“這倒是個好主意。”上官雅高興地說道。
殘風此時卻是冷眼望了一下那家丁,眼裡滿是殺氣,可惜,那家丁卻是沒有絲毫的感覺,隨着自家的少爺不斷地在笑着。
“好了,狗奴準備一下,我們提前去見見赫連閣主。”
“是,少爺。”
原來這個奴才叫狗奴,名字倒也取得貼切。
殘風也是冷聲一笑,跟着自家的少爺出去了。
……
古樓月這幾日過的卻也閒,喝喝酒,偶爾看見柴寧逗一下,或者獨自一人在屋內參悟那最後一劍;不知不覺中,時間終於到了,試劍大會也拉開了序幕。
在試劍大會的前夜,古樓月也終於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你回來了?”
“恩!”
黑夜,他身着一身黑衣,手裡握着一柄寶劍出現在了古樓月的房中。
“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姐姐了?”
古樓月好奇爲什麼就劍歸雲一人回到了這裡。
“她去接你山莊來的人了,不日後便會和鬆奇道長率領的人出現在這裡。”
“山莊的人,我山莊也來人了?”古樓月很驚訝。
“恩!”
雖然不明白自己的山莊爲什麼會派人下來,不過古樓月此時信心更是大增了不少。
也不知山莊這次來的人會有哪些了?
“來的人很多?”
“消滅六易劍閣足夠了。”
“可你別忘了,六易劍閣背後的那個上雲閣,那個纔是我真正擔憂的存在。”
古樓月一直揪心的便是這個上雲閣的存在,不知道這個門派到底實力如何,面對未知的對手,總是少不了擔心的。
“鬆奇道長也是聽到了上雲閣這個門派後,纔會給你的山莊寫信,你山莊也纔會派人下山,他似乎知道上雲閣。”
“什麼?”
如此看來,古樓月可以猜測出這上雲閣怕也是什麼隱世的門派,只有這些老一輩的人物才知道了。
“好了,接下來我們下一步的計劃也該實施了;你身體痊癒了嗎?”
“沒有,不過不會影響計劃的,你放心。”
“恩!”古樓月點了點頭,計劃總算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