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青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挑着眉說：“你就擠兌我吧。剛說的事情，你去不去啊，我可什麼都安排了。”
顧歡歡有些爲難：“我手中還有幾單生意，說好了這幾天給人家做好的。”
穆青青連忙說：“哎呀，你打個電話就說這幾天有事往後推幾天。”
“那……那明天去行嗎，我今天加班把工作弄完。”做生意要將信譽，現在生意本來就清淡，顧歡歡三天兩頭的關門，她這照相館還開不開了。
“不行不行，今天下午就走，你今天上午就收拾東西。”穆青青貌似非常着急。
天天穿着小拖鞋走過來，腳一墊屁股坐上凳子。
顧歡歡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這麼着急幹什麼？往後推一天而已，又不是不去。”
穆青青立刻低頭喝牛奶：“我就是心急想去嘛，沒什麼。”完了，這女人已經蛻變了，不再是曾經那麼單純的小姑娘了，不好糊弄了。
“想去也要等我忙完手裡的工作。”顧歡歡不妥協：“要不然你今天先去，把地址發給我，我明天過去找你。”
穆青青又咬一口包子，嗡聲嗡氣的說：“我還是等你吧，我一個人先去也沒意思。”
“韓少琛不陪你去嗎？”顧歡歡問。
穆青青隨口編了個理由：“他忙着呢，所以我才找你啊。”
顧歡歡回了個“呵呵”。
吃完早飯，顧歡歡帶天天去照相館，穆青青也要跟着去，理由是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去她照相館打發時間。
顧歡歡沒有多想，可是開車到了照相館後，她震驚了。
這還是自己那個小清新的照相館嗎？爲什麼牆上和門上被紅漆綠漆噴滿了各種骷髏頭的圖案，還寫着臭婊子去死之類的話？就連最上面的“時光腳印”也被毀的一塌糊塗。路邊站着幾個人正在指指點點。
顧歡歡氣的渾身發抖，突然想起穆青青今天早晨的反常，轉身質問她：“你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所以今
天早晨才千方百計的阻止我來照相館？”
穆青青見躲不過去，舉雙手投降說：“我發誓，我也是今天早晨路過這裡纔看到的，就是怕你生氣所以纔去的你家。”
顧歡歡握着雙手說不出話，從開業以來，照相館一直平平安安，地痞流氓到了這裡也是繞着走，因爲他們都知道這個照相館有白墨軒罩着。
昨天才碰到白墨軒，今天照相館就遭此橫禍，顧歡歡想到這裡，打開車門準備去找他。
“你去哪？”穆青青拉住她。
顧歡歡甩開她的手：“我去找白墨軒，我要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你是不是傻？”穆青青忍不住罵她：“白墨軒是什麼人？他就算要整你也會光明正大的來，決不會幹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顧歡歡僵住，仔細想想，穆青青說的沒錯，白墨軒那種人還不屑於幹這種事。
那還有誰？
穆青青把車門關上：“別愣着了，打電話報警吧。”
顧歡歡回過神來，腦袋嗡嗡直響，拿出手機報了警。
警察十幾分鍾就到了，拍了照片取了證，又問顧歡歡最近有沒有跟人結仇，顧歡歡搖頭，跟她結仇的人不是沒有，而是說了警察也沒有辦法。
“行了，有線索我會通知你的。”警察留了顧歡歡的電話就走了。
天天將圍觀的市民哄走，然後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生氣。
穆青青知道現在顧歡歡的心裡不好受，撫着她的背輕聲安慰：“我看照相館就先關上幾天，萬一他們又來鬧事，店裡只有你和天天兩個人，太不安全了。”
顧歡歡的胸口上下起伏，她知道穆青青說的對，但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太他媽欺負人了。
絕對是和夜楚玄有關，她這段時間只得罪了他。
顧歡歡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我把今天的工作幹完，明天和你進山。”
“那這些……”穆青青指了指門上牆上這些亂七八糟的圖案。
“我等會在
網上找一個裝修公司，讓他們來刷一遍漆。”
總不能就這樣擺着，越早處理約好，她以後還要開門做生意。
這整整一天，穆青青和天天指揮着兩個工人在外面忙碌，顧歡歡則壓着一肚子的火在屋裡工作。
到了傍晚，顧歡歡的照片弄完了，走出門一看，照相館以前的彩色牆壁已經全被刷成了白色，兩個工人正在抹最後一個“人”字，穆青青和天天累得坐在地上，擡頭看他們刷牆。
“你忙完了？”穆青青看她出來，問。
顧歡歡點頭：“嗯，完了。今天謝謝你了。”
穆青青瞪她：“你跟我說謝謝？腦子抽風啦。”
顧歡歡吐出一口惡氣：“忙完去吃飯吧，餓死了。”
當天晚上，顧歡歡收拾好行囊，準備第二天帶着天天和穆青青進山，照相館的事情就交給警察處理。
翌日在去青州的路上，顧歡歡有些不放心，讓穆青青開車繞道去照相館看看，結果不看還好，一看這火氣“噌”的就冒上來了。
昨天刷好的白牆又被塗得一塌糊塗，因爲是白牆是底色，所以那些骷髏頭和髒話顯得更加刺眼。
“臥槽！誰到底和你過不去啊，下這種黑手。”穆青青忍不住罵道：“有本事出來當面說，玩這種把戲幹什麼？”
顧歡歡嘴裡不斷的唸叨着“不生氣不生氣，”拿出電話繼續報警。
來的還是那個警察，顧歡歡情緒激動：“警察同志，你們到底查的怎麼樣了啊，這些人再這樣鬧下去我還怎麼做生意？”
警察也有些尷尬：“我們回去看了監控，是幾個社會上的混混，不過A市這麼大，他們藏在哪個犄角旮旯我們正在找呢。”
“什麼時候能找到？”顧歡歡問。
“這個……我們會盡快的。不過，你最近真的沒有和人結仇嗎？有目標的話我們可能找起來會更方便。”警察又問了一遍。
顧歡歡忍住怒火想了想說：“有一個人。”
警察忙問：“誰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