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手看錶,差十分鐘十二點,距離某個陰謀的“宴會”開始,時辰已經很近了,一些無良的人們現在肯定已經蠢蠢欲動,我期待着,到底是親眼看看這結局要怎樣被改寫,摩挲下脣,勾起嘴角,好期待啊。
這座小鎮總的來講佔地面積是很大的,幸而我剛剛選了一間離着那隻焦黃色鱷魚屋頂的房子相近的旅店。
我在街上看到了許多人手中拿着的畫像,神情戒備異常,照這個情形來看,草帽一夥已經轉而到達了這個小鎮上,但還是不得不說,克洛克達爾辦事的效率真是高。
克洛克達爾,七武海中我雖然從未和他打過什麼交道,但也不妨礙我知道他是個極其危險的野心家和謀略家,從阿拉巴斯坦的現狀就可以看得出,我說過,阿拉巴斯坦一向是個君民平等且自主和平的國家,但這男人才用了短短几年就讓阿拉巴斯坦淪落到現在腹背受敵的境況中,自己還能獨善其身的坐收漁利,如果沒有意外,那他最後就名聲在外,古代兵器也盡收囊中了,自信又完美的計劃,就像把雙方都當成了自己手中任意玩弄的棋子。
我非常欣賞這樣有野望的男人,某種方面,這樣的男人也很可愛。
拉上帽子遮住半張臉,就見一隊海軍從我眼前急忙跑過,似乎是在追着什麼人,海軍在這裡,那我辦起事來也就方便多了。
漸漸,我看到了一個加大涼亭形狀的大門,人流量很大,上去臺階後,一面湖出現在我面前,湖面上有一座石橋連着前方焦黃鱷魚屋頂的房子,這裡,就是克洛克達爾經營的賭場——Rain Dinners,雨宴。
建築的風格有些埃及金字塔的味道,不過塔尖趴了只香蕉鱷魚。
“奇諾,有件事情要你幫忙,”雙手捧着小貓,對它囑咐道,“但不要太過火,也不要傷到別人,之後,就自己過來找我吧,”看着身後的小鎮,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這裡,是雨宴下方的秘密地下室——
“克洛克達爾!!!”隨着通往地下室的大門被打開,一聲怒吼也從長樓梯上傳來,說話的,自然是巴不得端坐在下面凳子上的克洛克達爾現在就下地獄的,阿拉巴斯坦的比比公主。
比比的身後,跟着一個氣質優雅,相貌出衆的白衣女人,女人此刻淡淡的微笑着,彷彿在她眼中什麼都是淡淡的。
“比比!”長梯下寬敞的房間中,有一間牢籠,裡面被關着的是草帽一夥中的四人和海軍上校“白獵人”斯摩格,牢籠由海樓石鑄成,所以無法逃脫的路飛他們,看到比比安然無恙很是喜出望外。
可顯然,某位公主現在眼睛裡只有克洛克達爾一個人,因爲就是端坐在桌子前的男人,要奪她的國殺她的子民!不怒不行!
“歡迎你,阿拉巴斯坦王國的公主,比比,不,應該是叫你,真虧你能躲過本社的殺手來到這裡啊,”坐在凳子上的男人,衝她微笑說道,男人穿着一件橙色格子衫,披着件戴絨毛的黑色大氅,面部有一條橫向的傷疤,猙獰而醒目,右手上戴着三個金戒指,左手則是一個鋒利無比的巨大金鉤,男人臉上雖是微笑,但滿眼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
“我來了!不管讓我去哪裡都可以,因爲我要讓你死!!”比比憤怒道,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只需要一個輕微的導火索,這桶炸藥就能當場爆發。
“真是大言不慚的公主,”克洛克達爾卻無謂的一笑,面上甚至沒有了剛纔的假意微笑,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到了自信到自負的地步,所有的細節他都能考慮得一清二楚,沒人能逃出他的手心。
“Mr.0!只要你不來這個國家的話……!”比比滿眼憤怒的亮出手裡的孔雀斷木機,從長梯上朝他衝了下去,一邊大喊道,“阿拉巴斯坦就能永保安寧了!去死吧!孔雀鎖鏈!”
但路飛他們在牢籠中的喊叫,這位被仇恨矇蔽了內心的公主是一句也沒有聽見,跳到桌子上,隨着手中孔雀斷木機的擲出,一下就打中了叼着雪茄的克洛克達爾的頭部,連帶着他身後的座椅也被削下去一塊,但在這時,克洛克達爾僅剩的身體都化作了沙礫。
沙礫瀰漫在比比的周圍,而克洛克達爾陰森低沉的聲音也響起,“你消氣了嗎?住在這個國家的人都應該知道,我沙沙果實的能力吧,”只見他的身體又迴歸完整,一手擒住比比,在她身後問道,“你想變成木乃伊嗎?”
無視路飛他們在牢籠中大喊大叫,克洛克達爾一把將比比按在了他對面的凳子上,自己坐回原位上說道,“你來的剛好,正是宴會開始的時候,對嗎? Sunday。”
從長樓梯上走下來的白衣女人,來到比比的座位身後,看了看手中懷錶,笑道,“嗯,已經過了十二點,‘理想鄉作戰’要開始了,”噯暖的聲線同本人氣質一樣優雅。
“理想鄉作戰,是個什麼東西?”牢裡的路飛一臉茫然的說道。
克洛克達爾不可抑止的大笑了起來,身上散發着危險的氣息,慢慢道,“我要把,阿拉巴斯坦,從這個世界上抹殺掉!”
衆人聽完大駭,比比更是眼盛怒火,但奈何自己的雙手被綁住坐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哦?那如果可以的話,也讓我一起聽聽,你的理想鄉作戰計劃吧。”
推開半扇門,單手轉動輪椅走了進來,座椅上的克洛克達爾和牢籠中的斯摩格看到我後,兩人的臉色明顯都不約而同的變了。
“空?”娜美有些不敢置信的扒着牢籠的欄杆,滿臉疑惑,朝我喊道,“空!你昨天晚上爲什麼不告而別?你的身體明明……”
“還有爲什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裡?”比比接着娜美的話問道,她轉過頭,臉上的神色也是相當吃驚。
“嘛,誰知道呢,”我目光冷然的打量着他們,緩緩開口道,“哦?這麼仔細一看還真是不得了,我可沒有想過你們這樣一羣人能夠湊在一起,克洛克達爾,你一定準備好說辭了吧。”
“別開玩笑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克洛克達爾掩蓋下去臉上一瞬間驚訝的神情,看向斯摩格,語氣不善的說道,“斯摩格老弟,沒想到你還留了這麼一手。” Wωω▲ttκǎ n▲¢ ○
斯摩格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沒有搭理克洛克達爾的話,看着我出聲道,“你果然還活着,庫贊他也來了嗎?”
搖搖頭笑道,“我跟大叔幹嘛要每天都在一起,反正我一直都能看見他,又不急在這一時,還是你自己想見他了?”故意曖昧的曲解了斯摩格話裡的意思。
“啊嘞?你們都認識啊?”路飛交叉雙臂,滿臉不解,“喂,娜美,她到底是誰啊?”
娜美也有些摸不着頭腦,吼道,“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啊!”
“喵”的一聲傳來,奇諾從門縫裡鑽了進來,跳到我懷裡,小爪子上沾了不少沙子,赤紅色的瞳仁一閃一閃的,乖巧的蹭着我的手心,看來是已經順利完成任務討賞來了,低低笑了一聲,揉了揉它的毛髮,隨後操控輪椅浮在空中。
“飛……飛起來了!!!”
我慢慢從長樓梯上下來,穩穩的落在克洛克達爾身邊,細細數道,“草帽小子蒙奇·D·路飛,海賊獵人羅羅諾亞·索隆,王下七武海沙·克洛克達爾,還有,妮可·羅賓,懸賞犯總金額是1億9000萬貝利,可真是不得了。”
轉過輪椅,處在克洛克達爾和牢籠中間,眼神不經意間瞥了那個女人一眼,瞬間呼吸一滯,連忙移開了視線,“好像還沒自我介紹,夏爾洛特·D·空,我是海軍。”
“納尼!?海軍!?”
“喂,冒煙男,這傢伙真的是海軍嗎?”
“啊,海軍本部中將。”
“啊!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之前的報紙上好像有刊登過她的照片!我說怎麼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那麼熟悉!”比比後知後覺說道。
“太遲鈍了啦!”路飛娜美烏索普一起吐槽道。
“啊啦,別那麼緊張嘛,我只是趁休假來阿拉巴斯坦玩,順便有幾件事情想請教一下克洛克達爾先生罷了,”逗着懷裡的奇諾,“我現在不當職,所以你怎麼處理這些海賊都可以,就算當場殺了他們我也不會說半句,至於你口中的理想鄉作戰,大可以繼續進行,我是很有興趣看一個國家怎麼慢慢走向滅亡的,”擡起頭,神情淡漠的對克洛克達爾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不是海軍嗎!爲什麼要縱容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爲!你把國民的性命當成什麼了!!”比比憤怒的朝我罵道。
“哎??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不應該是我們這邊的人嗎?娜美,你確定你們昨天晚上救了的人是她嗎??”烏索普在一旁淚如泉涌的抱怨道。
“哼,”索隆偏過頭不屑的哼了一聲。
“白雛,你到底想做什麼!”斯摩格額上的青筋突起,神情有些暴戾。
克洛克達爾卻突然笑道,“那真是歡迎之至,”他永遠是個會審視奪度的男人,爲了自己的野望,深知進退之道。
我也朝他微微一笑,餘光卻一直停留在那個女人身上。
羅賓姐姐來了。
弱弱說一句,我也覺得梵亞洛伊那個性格挺萌的。
總之跑龍套就得跑專業了,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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