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令人絕望的差距
現場歡呼沸騰！
然而洪千海身爲練髒強者，聲音洪亮，清楚的傳遍了大半的區域。
唰！
武館新一屆學員，包括那些來觀戰的老學員，全都呆滯住了。
他們沒聽錯？
這位洪館主是說林晨的清風掌達到了圓滿？
這不可能？
此刻，哪怕是如谷山這些種子學員，也沒了先前的矜持。
如果說林晨清風掌大成，讓他們感到忌憚，有了讓他們認真對待的實力，可要是清風掌圓滿的話……
那還打個屁！
谷山嘴角不斷抽搐，他剛還說要看看是林晨的清風掌鋒利還是自己的鐵骨功硬。
現在不用看了，如果林晨真的清風掌圓滿，切自己跟切菜一般。
爆發於自身實力的十倍威力，說句不誇張的說，開竅五處都能夠和開竅八處對戰了，更何況林晨還是開竅六處。
所以，林晨到底清風掌是不是圓滿？
所有種子學員，此刻也都將目光緊緊盯着祁河。
“亮兒，什麼是圓滿？”林母激動之後，好奇問道。
“娘，我沒練過武，我也不清楚。”林亮搖搖頭。
“教習，圓滿是什麼意思？”
靠河鎮武堂這邊，也有學員開口詢問劉教習和陳教習。
武堂學員，除了少數在鎮上，家裡有過武者的，對武道後續之路有些瞭解，許多村裡走出的學員就如同當初的林晨一樣，對武道後續境界的瞭解可以說是一片白紙。
“圓滿，那是一門功法修煉到了極致的標誌。”
“教習，您功法修煉到圓滿了嗎？”一位學員傻乎乎問道。
劉教習和陳教習面色一滯，不過隨即兩人便是平靜承認：“沒有。但你們也看到了，你們的師兄將功法修煉到了極致，弟子，不必不如教習。”
……
……
現場，祁河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般大的壓力，尤其是他還感受到了左側區域夏師叔的憤怒眼神。
夏師叔是從清風武館走出來的入品武者，雖說已經氣血衰敗，論實力現在怕是不如自己，可面對夏師叔，他不敢有任何怠慢之心。
不說夏家在鄱陽城的勢力，光是夏家就有練髒武者三位，且夏師叔身爲入品武者，其人脈關係也不是自己練髒境可比的。
他很不想承認林晨清風掌圓滿，可衆目睽睽之下，修煉清風掌的不止他一人，自己不承認也沒用，有的是人能夠確定林晨清風掌圓滿。
“觀林晨這一掌，確實是清風掌練到了圓滿，當初給林晨開竅丹，傳林晨清風掌，確實是明智之舉。”
祁河開口，話尾不忘提到當初是他主動將林晨給收入清風武館，這是他的功勞。
只是現場其他武館的人直接無視了他後面這句話，林晨和清風武館之間的糾葛，在昨日之後各大武館都已經是心知肚明瞭。
祁河，是洗不白了。
聽到祁河親口說出，谷山等人臉色無比的難看。
清風掌圓滿的林晨，他們怎麼匹敵？
根本就打不過。
身爲各個武館的種子學員，他們有自己的驕傲，不會輕易認輸。
可林晨明顯已經是超越了他們所能承受的極限，除非這一刻有人能夠突破到開竅九處，否則絕無可能是林晨的對手。
這場大比，已經是提前落幕了。
對於谷山等人來說，他們的目標就是第一，現在沒了機會，至於是第二還是第三，對他們來說意義並不大。
看着林晨走下擂臺，這些人真想問一句，還是人嗎？
你是從小浸泡在清風掌里長大的嗎？
靜水武館，林晨享受着所有師姐師妹們的關注目光，傅靜雅第一個忍不住開口：“林師弟……不對，現在是林師兄了，林師兄你藏的可真深。”
這話，孔迎蕾也想說。
好小子，竟然清風掌圓滿了不透露，只說是清風掌大成，若早點告訴自己，自己剛剛又豈會在沈師妹面前出醜。
“也是運氣，昨夜突然有所領悟，清風掌突破到了圓滿。”
林晨微微一笑，感受到孔館主有些怨氣的眼神，解釋道：“弟子是想着今日就要施展出來，就沒提前告知館主了。”
“林晨，你做的沒錯，比鬥之前透露實力是大忌，藏拙是對的。”
沈琳搶先一步接話，笑眯眯的看着林晨，這要是提前告知孔師姐了，豈不是又給孔師姐給裝上了。
孔迎蕾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但不管如何，林晨清風掌圓滿，給她帶來了驚喜。
如果說先前她只是覺得靜水武館這一次有三位學員可以進入前十，那麼現在她可以斬釘截鐵的宣佈，這一屆的第一就是靜水武館的。
第一，只會在林晨和姜晴之間產生。
想到這一屆的第一爭奪，會是武館的內戰，孔迎蕾就有些樂不可支了。
可惜，師姐不在，若是以師姐的性子，知道林晨清風掌圓滿，絕不會錯過這一場熱鬧，且以師姐的性子，祁河得被師姐給羞辱死。
相比之下，自己這方面還是差了點，還得向師姐多取經。
不管林晨給在場的武者帶來了多大震撼，比鬥還要繼續，接下來的學員上場，百姓們依然是看的津津有味，不斷喝彩。
不過在場的武者，看着擂臺上的比賽，心裡沒了原先的期盼，如那螳螂武館的孟元對戰雲隱武館的齊飛，戰鬥的極其精彩，可他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更準確的說，是衆人的心思都不在擂臺上面，有些心不在焉。
有林晨珠玉在前，剩下的幾場比鬥雖然精彩，但卻帶給不了他們震撼，頗有些索然無味了。
齊飛等人也是一樣，比鬥結束後，不管是輸是贏都是匆匆下臺。
很快，九強出爐。
八大武館，除了清風武館全軍覆滅，其他武館各剩下一人，而靜水武館這邊加上輪空的傅靜雅足有三位。
負責抽籤的裁判又一次到了後臺，目光落在林晨身上：“這一輪林晨輪空。”
谷山幾人聞言一怔，但隨即內心深處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他們不得不承認，在這一輪的比鬥中，他們寧願對上姜晴都不願意面對林晨。
武政所指定林晨輪空，正好讓他們不用擔心會在下一輪遇到林晨。
林晨也沒想到武政所竟然會直接安排自己輪空，有些驚愕，但也沒有拒絕。
能輪空自然是好事。
抽籤結束，林晨和姜晴兩人回到了靜水武館這邊，當孔迎蕾得知林晨被輪空了，也是點了點頭。
雖意外，但理解。
第二輪的比鬥，沒有了第一輪的那般快節奏，抽籤的八人，除了傅靜雅之外，其他都是各自武館的種子學員，沒有太大的差距。
誰能勝，誰能贏，便是看各自的臨場發揮和戰鬥技巧了。
這種激烈刺激的比鬥，讓現場百姓喝彩聲是一波接着一波，此起彼伏。
二輪過後，五強排名出爐。
鐵血武館費鴻，鎮嶽武館穀山，靜水武館姜晴，七星武館宋煜，以及輪空的林晨。
五人，這第三輪還要有人輪空嗎？
不止是林晨五人，現場圍觀的武者也都思考這一點。
這第三輪的戰鬥必然極其慘烈，輪空之人卻能夠保持最佳狀態，以逸待勞，這對沒有輪空的四人來說太不公平。
“我覺得接下來就按照車輪戰吧，五人輪流對戰，決定最終的名次。”
“不妥，若是這樣的話，先比斗的還是吃虧，經歷了一場惡戰之後，還能再發揮幾分實力尚未可知。”
“輪流比鬥不是不可以，不過應當給每一位學員足夠的調息時間，可這麼一來時間就太漫長了，最起碼也要兩天時間才能結束。”
現場如此多的百姓圍觀，若是將最終的第一爭奪給延長到明天，這場武館比鬥便是不完美了。
擂臺後場。
姜晴掃了眼沉默的谷山幾人，突然開口：“我已經突破了開竅九處。”
唰！
谷山幾人眼瞳收縮，不可思議的看着姜晴。
開竅九處？
震驚嗎？
確實震驚。
可前有林晨清風掌圓滿，那姜晴開竅九處，還能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嗎？
甚至在他們心中，接受姜晴開竅九處要遠比接受林晨清風掌圓滿更容易的多。
林晨擡眸望向姜師姐，他也沒太多意外。
比鬥之前，姜師姐就透露過，有可能在比鬥前踏入九竅。
他更好奇的是姜師姐說這話的目的？
實力勸退？
“現場只有林師弟有資格與我一戰，你們三人可以退賽，或者另行爭奪後面的名次，三四五名的的名次對你們來說，應當沒什麼區別。”
姜晴用平淡的語氣說着霸道的話。
讓林晨猜中了，姜晴確實是準備實力勸退。
開竅九處領先開竅八處，可不是簡單的一竅那麼簡單。
她不想再墨跡下去，現場只有林師弟才能夠讓她動真格。
谷山、費鴻和宋煜三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苦澀，堂堂武館第一，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輕視了？
可他們不得不承認姜晴說的對，對於他們來說，是第三名還是第四名沒有太大意義，那多出的些許銀兩獎勵，三人壓根就沒看在眼裡。
面對開竅九處的姜晴，他們確實是無力抗衡，可林晨呢？
一門功法修煉到圓滿的強大他們清楚，可到底沒有前身經歷過，領先林晨兩處竅穴，就讓他們這麼放棄，實在是不甘心。
看到谷山三人的目光看向自己，林晨也是猜到這三人的心思，心有不甘，不願意這麼放棄。
既如此，那自己就讓他們徹底死心。
“昨日，我亦開啓一處竅穴，現在已是開竅七處。”
谷山：……
費鴻：……
宋煜：……
不玩了！
你們靜水武館自己玩去吧。
三人這一刻有些崩潰了，你們師姐弟在這裡耍我們玩呢？
一位藏了一竅的實力，一位藏了清風掌圓滿和一竅，你們早點說，我們就不爭了。
……
……
擂臺後場，武政所的一位男子急匆匆朝着左側區域走去，恭敬的站在蘇凌川跟前。
“有何事？”
“蘇大人，鎮嶽武館的谷山，鐵血武館的費鴻還有七星武館的宋煜，選擇放棄第一的爭奪。”
男子的話，讓現場的武者都皺了下眉。
走到這一步了，放棄最後的爭奪？
即便那林晨清風掌圓滿，可也不是沒有一戰的機會，未戰先怯，實乃恥辱。
“混賬玩意！”
第一排左側，一位中年男子面色鐵青，此人正是費家莊莊主，費鴻的父親。
他可以接受自己兒子輸，但不能接受自己兒子不戰而認輸。
武道之路漫長，後續會遇到多少天之驕子，若都怯而不戰，這輩子都不可能入品。
“怎麼回事？”蘇凌川也皺了下眉，他可以不在意排名前五十的，但前十學員還是在他的關注之中。
“靜水武館的姜晴已經突破九竅，勸說三人放棄，另外那林晨也突破到了七竅，已經驗證過了。”
男子的回答讓費誠表情變得古怪起來，開竅九處和開竅七處，外加清風掌圓滿，自己確實是錯怪鴻兒了。
蘇凌川眼中有着精光，這一屆的武館學員還真是給了他驚喜，姜晴倒還在預料之中，不過林晨倒是給了他大驚喜。
“既然學員們自己做了決定，那就直接最後一輪。”
蘇凌川一錘定音，至於三四五的名次，可以放在武政所再行比鬥。
得了蘇凌川的准許，男子很快便是去後臺通知，十幾息後，當看到谷山三人回到各自武館區域，而林晨和姜晴走上了擂臺。
看到這一幕，現場各大武館的學員，包括傅館主和教習都愣住了，怎麼回事？
怎麼姜晴和林晨出現在臺上了？
按照前面幾輪的情況，同一武館的學員不會對上的。
“谷師兄，怎麼回事？”符昂好奇詢問。
“姜晴開竅九處，林晨開竅七處，我與宋煜、費鴻三人放棄了第一名次之爭。”
谷山說的很平淡，但他的話一出，鎮嶽武館這邊一片寂靜。
同樣寂靜的區域，還有兩處，七星武館和鐵血武館也是如此。
“師姐，聽到了嗎？”
沈琳妙目有着亮光，鎮嶽武館就在她們一旁，剛剛谷山的話，以她的耳力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想來師姐也聽到了。
然而孔迎蕾卻是一臉憤怒表情看向她，看的沈琳一愣，她沒懂師姐憤怒什麼？
不都是好消息嗎？
一二名被她們靜水武館給包攬了。
“靜水武館副館主孔迎蕾，在此問一句，爲何安排我武館兩位弟子對戰，是否存在不公？”
沈琳眼睛猛地瞪大，師……師姐是怎麼厚着臉皮說出這番問話來的？
唰！
其他七家武館的副館主也是被驚呆住了，孔迎蕾不當人啊！
殺人還要誅心！
在場的普通百姓並不知道內情，但孔迎蕾這麼一問，武政所必然要給出答覆，整個鄱陽縣的百姓都會知道，靜水武館的姜晴和林晨，實力超出其他武館學員太多，獨一檔的存在。
在老百姓的心中，靜水武館也將是鄱陽縣第一武館了。
普通百姓可不會每年都關注武館大比結果，大部分百姓這一次觀看的比鬥，很有可能是他們一生中唯一的機會。
這次比斗的情況會被他們津津樂道，講給下一代子女聽。
可是，你靜水武館只收女弟子，要這個虛名幹什麼？
難不成，靜水武館要打破規矩，這次嚐到了甜頭，要招男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