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玉說起來也不是這麼不明事理的傢伙,說到底今天是被氣壞了,本來好好一心情徹底毀了,如果莊鳴態度能好一點兒,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她雖然心疼剛買的車子,可到底車子是身外物,比起沒有受傷她還是挺滿意的,可是這件事發生之後,莊鳴從頭到尾態度冷冷的,明顯透着一股子不耐煩,這讓宋時玉更火了,以爲這傢伙一定是不識人間疾苦的富二代。
好吧人家確實不止是富二代,更是軍二代,只不過這層身份她暫時還不知道。
處理這件事的小警員很爲難,局長千交待萬交待這件事情慎重處理,不能鬧大,可瞧這姑娘鬧騰的架勢兒,怕是今天晚上都不用睡了。
別說莊鳴這幾年一直在部隊,哪怕他身在酈城,他的電話號碼也不是誰都能想得到的,所以態度還是拒絕的:“小姐,真的對不起,這是隱私,恕我們不方便透露,如果沒什麼事,您還是請回吧!”
宋時玉根本不樂意,但是童越卻管不了那麼多,拽着宋時玉就離開了,她對警察局這地方沒好感,如果沒事怕是不願意在裡面多呆一刻,今天爲了宋時玉的事情鬧到警察局,已經讓她夠難受的了。
拽着人出了警察局,宋時玉一臉不解,看着童越,童越被這一通折騰的,其實也累得慌:“時玉,你揪着這件事情不放,該不會是看上那男的了吧?”
對於宋時玉的口味她還是清楚了,就是喜歡莊鳴這種款兒的,帥氣,硬朗,有男人氣,更重要的是,那一身漂亮的肌肉就是這姑娘的菜啊!
宋時玉小臉紅了一下,夜風吹過來,很快又吹跑了那股子騷熱,依舊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可語氣裡卻有一種掩飾的氣強:“童越,你胡說什麼呢,你纔看上他了,我根本對他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我只是氣不過,這種富二代什麼的最討厭了!”
童越也不點破,畢竟這些她只是猜測而已:“既然沒什麼,那咱們回去還是洗洗睡吧,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畢竟剛從C城回來,她還是蠻累的,如果不是因爲宋時玉這件破事兒,她恐怕早就睡了。
看着好友真困了,宋時玉看這個兒點也不放心讓童越再回去,就拉着童越去她家了,童越腦子裡迷迷糊糊的,但是隱隱約約有什麼事情沒做,可終究是沒想起來,回去宋時玉那裡,洗洗就睡了。
而白奕這邊,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把童憶扔在車上,就這樣童憶還沒有醒,依舊睡得沉沉的,白奕看到那張臉,忍不住覺得嫌棄起來,明明跟姐姐長了一樣相似的臉,爲了自己的個人所欲竟然打算讓人毀了自己的姐姐!
一想到這個,白奕僅剩下的憐憫之心都沒了!
白奕雖然喝了酒,但他是什麼酒量,那是一個海量,沒那個酒量還想跟他拼酒,簡直是找死來着,車子滑進一個小別墅裡,裡面林蔭密密,看起來風景很好,但是走進去卻
別有洞天,其實這是白家的一個老窩兒,一般白奕沒事也不會往這裡躥。
畢竟白傢什麼不缺,就是地方多,光是白奕名下的房子都不計其數,將人從車子裡拖出來之後,很快有人迎了出來,恭敬地喊:“白爺!”
“把人給我綁起來,等會兒去地牢一趟!”上次抓得那些人,收拾了一頓,不是殘了也是廢了,這不白奕擔心這些人還在外面作害,於是自作主張把人給關起來了。
好飯好菜的養着,免得在外面一天到晚的爲非作歹,說起來白奕還是挺善良的。
可是在白家莊白奕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在外面素聞白少端的是風流多情,行的是冷漠無情,前一時他還能跟你親親我我,可一秒他能決絕轉身豪不留情。
月光涼薄,落在男人身上,寥寥幾筆勾勒出好看的景,那一雙黑中透藍的眼眸冰冷的如同千山之下深藏萬年的雪水,冷到極致,所過之外,都能颳起一陣龍捲風。
童憶是被一桶冰水淋醒的,尖叫一聲,對上面前的男人的臉時,尖叫了一聲,這個男人怎麼會這麼醜,是誰,她怎麼會在這裡的!
“你是誰,離我遠一點兒!”她邊躲邊退,但是地方就這麼大,她想躲也無處可躲,而另外兩個人也同時圍了上來,瞪大眼睛看着童憶。
童憶又尖叫一聲,差一點沒有嚇暈過去,小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懼意,這些人是誰,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在童越那裡嗎,難不成童越那個小賤人準備害她!
“不要過來!”直到童憶縮在了角落裡,可是面前的那三個比乞丐還醜陋,還腥臭無比的人,嚇得瑟瑟發抖:“你們不要過來!”
捂住臉不看,其中一人卻突然湊近,近距離看到那張血污滿布的臉,童憶突然尖叫一聲,大聲的叫了出來,而那人卻突然說:“童憶,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童憶聽這聲音有點兒熟悉,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我不認識你,你離我遠一點兒!”
童憶想站起來逃跑,可是身子又被人給拽了回去。
她又尖叫一聲,爲首的那個人卻突然一巴掌煽了回來:“你這個臭女人,你當初讓我們綁架那個女人,結果你卻沒有說那個女人背景了得,如今我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組織了好一會兒言語,童憶這才發現面前的這人確實是當初跟她聯繫的那個人,當初她花了高價買兇,就是爲了毀了童越,讓段亦陽對童越失望,讓她不配做段亦陽的太太!
只有她,只有她童憶纔是最適合段亦陽的那個女人!她從第一次看到他,就喜歡上了她,那種喜歡深入骨髓,無可救藥,再也沒有辦法根治。
她從來沒有喜歡過這樣一個男人,從來沒有。
童憶感覺臉都腫了起來,疼得很,可是她卻掙扎着想躲開:“你們放開我,不關我的事,都是童越那個踐人害得你們變成這樣的,
不怪我,這件事跟我無關!”
那人拽着她的頭髮,童憶的衣服這會兒全沾了冰水,涼得很,她的頭髮亂糟糟一團,看起來跟瘋子差不多,她疼得哇哇大叫:“你們這些瘋子,快放了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只要你從實招供,是你指使我們綁架你姐姐的,我們就放了你!”這幾個人本來就是小混混,平時流裡流氣的很。
“我沒有,我沒有……”童憶疼得快說不出話來了。
“哥們兒,當然這個女人讓我們上了她姐姐,結果到嘴我鴨子就這麼飛了,不如我們今天晚上玩了她,奕少可是說了,只要這個女人承認了,就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們處置的!”爲首的那一個又突然這麼說道。
這會兒,其實人不多,只有他們三個,而白奕在監控室內,盯着視頻,一絲一寸都不會放過,看到童憶拼死掙扎,終究有些不忍,站起來來到這裡。
打開門,有一絲光線從外面漏了進來,白奕站在樓梯口處,一身冷意灼灼,似千年不化的寒冰:“童憶,只要你告訴我,是你指使他們綁架了童越,我就饒你一次!”
白奕的出現讓幾個人都停止了動作,可是童憶因爲方纔掙扎太過,釦子崩開,露出雪一般白的肌膚,落在幾個男人眼裡,更像是一團小火苗,在烤着他們的小心肝。
“白奕?”童憶迎着光線看向來人,那一刻,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今晚跟白奕在童越那裡喝酒,想必她如今能呆在這裡,也是拜童越所賜吧!
童越,你這個賤人,等我出去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童憶,你招不招?”白奕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是我,我沒有做過,白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你饒了我吧,我只是一個學生,我什麼都不懂的!”童憶到底是識時務的人,生死一刻她當然知道要抱誰的大腿,比如現在白奕肯定是這裡的掌權者。
白奕卻動也不動,童憶想撲上來,卻被那三個人拽回去,如此反覆,那一瞬間,三人同時感覺到了喉結動了一下,有口水流出來。
“白奕,你不能這麼對我,如果我姐知道了,她一定不會原諒你的!”童憶忍無可忍的大聲哭了起來,白奕眼神一直漠漠的,看着那三人把童憶扒了乾淨。
可是他一絲表情也沒有,冷冷的盯着她:“我再問你一次,你說不說!”
“不是我!不是我!”童憶尖叫着又被那三個男人拽了回去,白奕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在這個時候有管家過來,匆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掃了一眼童憶,轉身離開。
白奕剛走不久,童憶就哭了起來,她感覺到了羞辱,更有萬念俱灰的悲哀,可是眼底卻更多的是恨意,童越,這一切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正在走神的她突然尖叫一聲,失去了她最寶貴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