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悠知道季擎軒的這通電話並沒有告知她的真實身份,不然,這位先生此時此刻就不只是畢恭畢敬,還會有敬畏。
於是,微微一笑,溫婉有禮地說:“謝謝你代我轉告季總,我一定不會辜負他期望的。”
男人笑了笑,遂說“電梯維護已經結束,你不用在爬樓梯了。”
“太好了,多謝”水靈悠不打算再多留下去,因爲她發現這個男人已經在悄悄打量她了。
接過東西,迅速閃人。
她本以爲會像剛纔一波三折的,就算沒三折,也得來個一折,卻沒想到出奇的順利。
不過,當她出現在會議室時,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躁動。
大家小小的議論了一番,而後,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首先開口的是坐在門口的一箇中年男人:“秘書小姐,雖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請這邊坐”
按照會議桌座位的排序,水靈悠知道,這個男人應該是除了季擎軒,是這裡最高的決策者了。
她並沒有坐下,而是莞爾淺笑清澈如泉的眸子裡閃爍着晶晶亮光,櫻脣動聽而啓:“我只是負責來送東西的,你們的會議就不參加了。”
“真的不參加了嗎”副總顯然是沒料到水靈悠會講話說得如此直接,不禁訝然,同時感到失落。
水靈悠輕輕搖了搖頭:“不參加了再說,擎軒只讓我幫他送資料,沒說讓我出席會議。”
副總原本懷疑水靈悠臨時秘書的身份的,如今聽到她稱呼季擎軒爲擎軒,心裡便大致有了數,微微一笑:“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你了不知道,可否問一下小姐你的尊姓大名”
“我就是個臨時幫忙的。大家繼續,我先走了”水靈悠勾脣莞爾淺笑,稍稍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優雅轉身,踩着高跟鞋邁着婀娜多姿、娉婷款款的玉步向門外走去。
人還沒走出門檻,她放在包包裡的手機響的。
她就是不用看來電顯示也知道是誰打的。
她和季如風有個不成文的約定,那就是不管當下在做什麼,手機響三聲必須接電話,不止上衛生間,就是泡澡的時候手機都放在邊上。
因此,她頓住腳步,快速取出手機,纖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屏幕,脣角雀躍一挑,天籟般悠揚悅耳的聲音如流水般潺潺響起:“嗯,我忙完了”
“我現在就回去。”
“車就在樓下。”
“你還在開會嗎”
“我會乖乖吃飯,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不要加班到太晚,不要總喝濃咖啡。”
“好”
最後一聲是一個特別甜特別甜的嬌笑聲,以至於準備開會的總監經理再次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只不過,水靈悠沒有發現而已。
她掛斷電話,隨後又撥出電話,動聽的聲音裡少了柔情:“高啓,我現在就下去”
再一次掛斷電話,她擡眸才發現自己還停留在會議室,她連忙回身,表示抱歉的微微一鞠躬,然後才轉身邁開步子退出了會議室。
走到電梯間,按下下行鍵。
看着自一樓上來的專用梯,她歡愉地一勾脣,爲今天的特殊體驗,感到興奮和開心。
滴地一聲響在耳邊,緊接着電梯門開門聲,然後是一個腳步聲。
由於並不是專用梯,稍稍頷首的水靈悠並沒有擡眸,更沒有扭頭,而是靜靜地佇立在專用梯門前。
腳步聲突然停下了。
通過餘光,水靈悠看到一雙穿着棕色皮鞋的腳站在了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下一秒鐘,一個聽過的男聲響了起來:“嗨,又見到你了。”
水靈悠慢動作的擡眸,扭頭,泛着靈光的眸子逐漸對上男人的,忽略掉男人眼底的愣怔和震驚,出於禮貌,她微微一笑,輕聲說:“剛纔在樓道里讓你見笑了。”
男人回神,用笑掩蓋尷尬和失態:“你,腳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說話間,水靈悠瞥了一眼還在運行中的電梯。
“那就好下次不要穿這麼高的鞋了,對你的腳好點,它纔會賣力工作。”
男人呵護的語調完全不像是對一個陌生人,讓水靈悠聽着很是覺得不舒服,於是她沒有再開口,莞爾一笑,微微的點了點頭。
好在,專用梯到了。
門緩緩開啓。
她擡眸看了男人一眼,而後在男人震驚的目光中優雅起步曼妙的走進了電梯。
她將工牌往電梯內的刷卡器上一放,一聲滴過後,門開啓緩緩合上。
後來,男人又是怎樣的表情,水靈悠不得而知。
不過,她知道自己的出現,定然會成爲今天高管層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她原本想在七層下來,好好參觀一下季擎軒的辦公室的,可想了想又怕節外生枝,只得作罷。
電梯徑直下了一層。
讓她沒想到的是門纔來,一個女人怒氣衝衝地衝了進來,將她直接堵在了電梯裡,一雙還算好看的眼睛及其充滿敵意的瞪着她。
不過,她並不着急,更不害怕,清冷的聲音不客氣的出口:“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女人狠狠瞪着,切齒道:“你還沒資格向我提問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可以拿到他的工牌”
水靈悠突兀的笑了,上下打量着女人,說:“我要是沒資格問,那你就更沒資格問想知道我是誰你猜想知道工牌是怎麼到我手上的不告訴你”
“你賤人”女人氣得抓狂,揚手就要朝水靈悠漂亮的臉蛋打過去。
水靈悠不慌不忙,淡然擡手,冷漠的將女人的落下的手攔在半空,脣角陰柔勾起,如星的眸子閃爍着充滿危險氣息的亮光:“我賤呵以爲你自己就高貴到哪裡去了嗎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一個人骨子裡是什麼樣的人,通過她的言行舉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你覺得我賤是不是也代表你自己也很賤呢”
女人使勁掙扎着,想把被水靈悠鉗制的手臂抽出來。
只可惜,水靈悠的柔道和跆拳道可不是白練的,平日裡她雖然看起來清瘦較弱,倘若真的打起架來,死的很慘的一定是對方。
“賤貨”女人眼底迸發着恨意,切齒將聲音擠出。
水靈悠嬌豔一笑,笑得邪肆,緩慢的將脣靠近女人耳畔,一字一字帶着挑釁:“美女,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那我就實話實說,我,今天,其實是來掐桃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