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視線還沒仔細的看向杭以舟,杭順中走了過來,“席老爺,你們來了啊?快請進。”
說着,他又轉身對跟過來的傭人道,“去接下雲老爺他們。”
“是,中叔。”傭人離開向宅子大門的方向跑去。
席明震淡淡的應了聲,讓古曉茹看緊了席錦莜,才一起向別墅大門的方向走去。
路過杭以舟身邊時,席明震看也沒看一眼杭以舟,古曉茹有些嘲諷的看了眼,席錦莜的眸底還帶着一絲希冀和擔憂。
席錦衍面不改色,夏時腳底的步伐頓了頓,人被席錦衍給帶着向裡面走去。
夏時還是忍不住回頭快速看了眼,僅僅一眼,她就覺得杭以舟變的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也是,自己的父親被害死,他怎麼還會像以前那樣。
席家人離開,杭以舟視線至始至終都沒有放在席家人身上,直到夏時的身影快要消失在眼前時,他才後知後覺的又轉了下眼球,眼底有些迷戀的看了一眼,繼而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雲識淺剛跟着雲泰和向芳豔走進來,她就在向芳豔耳邊說了句什麼,人也快速跑到了杭以舟的面前,蹲了下來,咬着脣,剋制着哭音道,“以舟,你怎麼跪在這裡?”
“小淺?”杭以舟的視線一點點聚焦,放到了雲識淺的身上。
雲識淺伸手佛掉了杭以舟頭上的雪花,還有肩上的雪花,“我聽中叔說,杭叔叔臨終前讓你答應娶……”後面的話,她沒有再說出口。
“你進去吧!”杭以舟語氣有些淡淡的道,他不需要任何人來勸解。
“以舟,你這樣扛着,讓我跟阿笙怎麼放心。”說這話的時候,雲識淺用着只有倆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她的雙手也輕輕的抱住了杭以舟高大的身子。
她跟他,還有阿笙從小三人一起長大,三人之間的友情更是無法割捨,如果當年以舟沒有愛上阿笙,或者阿笙沒有愛上許成裡,一切是不是又都不一樣。
杭以舟身子一僵,這還是自他懂事以後,第一個人如此擁抱着他。
女人身上散發着淡淡的香味,是不同於阿笙身上的味道,她的身子很溫暖,好像暖進了他的心裡。
“以舟,怎麼跪在這?跟雲姨雲叔一起進去,別把身子跪垮了。”向芳豔和雲泰也來到了杭以舟的身旁,說着,蹲了下來,要跟雲識淺一起扶起杭以舟。
“雲叔,雲姨,你們帶小淺一起進去,我沒事。”杭以舟語氣有了些溫度。
“那怎麼行,你這孩子,都跪多久了?你看看你,手冷的跟什麼似的?你媽今天是怎麼回事?”向芳豔還想拉起杭以舟。
“以舟,進去吧,就算沒有答應那件事,你也不能這樣跪啊!”雲識淺的語氣裡也滿是着急。
雲泰動了動脣,想說句什麼,最終只是對着向芳豔說了句,“走吧,先進去弔唁。”
向芳豔和雲識淺無奈起身,進了別墅大門。
雲家的人進去了,杭氏的股東等人也過來了,然後是杭付千遲遲趕來的身影,在他身旁是許成裡。
杭付千在看到杭以舟跪在雪地裡時,眸底先是閃過一抹驚訝,接着就是一抹狠辣。
他人快步走到了杭以舟的面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悲痛,“以舟,你爸怎麼就那樣走了?大哥,怎麼就那樣丟下大嫂跟你呢?以後讓你跟大嫂怎麼走下去啊!”
聲音悲鳴的就像真的在哭喪他大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