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商一愣。
“這一次，我希望你完完全全告訴我。”
電話另一頭靜止了好一會，曹商纔開口：“對不起，沛沛，我隱瞞了你。”
“我現在不要聽什麼對不起。”
“沛沛。”曹商頓了頓，“其實我來這之前，我並不知道茶茶也在這，我們住在一起都是我父母的安排。”
“曹商，你已經二十多歲了，你不會反抗嗎？”
曹商頓了頓，還是同一句話：“對不起。”
呂沛知嘆了口氣，走到沒有人注意的地方繼續說道：“你接着說。”
“顧茶茶家是開連鎖超市的，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爸媽得知顧茶茶再國外的學校，故意把我送過來，也是想要分開我和你。”
“你爸媽的算盤打的還真精，所以從頭到尾，只有我瞞在鼓裡。”呂沛知仰着頭，任由冷風吹掉眼睛裡的淚，“如果我今天不打這個電話，你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沛沛，我，但我只喜歡你一個人，愛你一個人，我只把茶茶當妹妹，茶茶也知道你的，她會幫我說話的。”
“曹商！你什麼時候能長大一些，好，我不怪你聽從父母的安排區國外，我願意和你異國戀，也不怪你再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別的女生住在一起，但爲什麼，你不呢個跟我說一句實話，你非要我自己去發現，你覺得這樣好嗎？你覺得是你自己說過我聽好還是被我發現好？”
“是，我是比你大，想的事情很多，你年齡小，可你成年了，也二十多歲了，爲什麼總是要來傷害我呢？我是不是就該把委屈吃下來體諒你的難處？我試着控制自己站在你得角度，可你呢，爲什麼總是要瞞着我。”
“我是害怕你多想，茶茶她有喜歡的人，不會喜歡我的。”曹商解釋道。
“曹商，我現在才發現你不僅沒有長大，還單純的可愛，什麼女生有了自己的喜歡的人後還和別的男人住在一起？你告訴我，誰會？”
“我...”曹商一時語塞。
“喔，對，有你，有了女朋友還和別的異性住在一起。”呂沛知再一次對曹商失望了。
“沛沛，事情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負雜，我和茶茶真的只是...”
“普通兄妹？曹商，究竟是我想的負雜還是你想的太簡單了，如果現在，是我和一個同齡的異性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一起回家，甚至什麼事情都在一起，你會怎麼想？啊？你又是什麼想法？，曹商，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曹商說不出話來，而臥室門口，顧茶茶趴在門上，仔細聽着兩人的對話，一臉得逞的笑容掛在臉上。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曹商聽見對面呂沛知的哭腔一時慌了神：“沛沛，我立馬搬出去，我錯了，我不該瞞着你。”
“曹商，你知道我談戀愛有一句嗎？”呂沛知穩定了一下情緒，冷靜說道：“小時候我一直很奇怪，爲什麼小美人喜歡的王子娶了別人，美人魚卻不願意拿刀刺穿王子的心臟獲得新生，從而忘記一切從頭來過。”
聽見呂沛知的話，曹商的心臟揪着疼：“沛沛。”
“當初我看見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就發誓，如果這種情況發生在我身上，我一定毫不猶豫拿起尖刀，刺進對方的胸口，然後忘記一切。”
曹商聽見這番話，聲音更是顫抖不止：“對不起，沛沛，真的對不起。”
“如果你沒有爲我爭取機會，一味聽從父母的安排，你就別耽誤我好嗎。”呂沛知同樣哽咽。
“沛沛，我...”曹商一件說不出話了。
“曹商，你真的愛我嗎？”
“沛沛，我是愛你的，我真的很愛你。”
“你幫我反抗一次你的父母好嗎？讓我對你抱有希望，對這段感情抱有希望好嗎？我不希望下一次，等我發現的時候，你只會道歉，只會說對不起。”
“好，沛沛，我答應你。”
兩人掛斷電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呂沛知抹乾淨眼睛裡的淚水，看了眼時間，離下班還有一會，隨即就站在窗臺邊，等眼淚流乾了再回去。
而曹商掛斷電話後，顧茶茶適時走進來，一臉甜美笑容：“曹商哥哥，你和誰打電話呢，打這麼久。”
隨即像是才注意道曹商臉上掛着的淚痕似的，一臉驚訝：“曹商哥哥，你怎麼哭了？”說着，顧茶茶十分體貼的爲曹商插曲眼淚，弱弱猜測道，“你該不會和嫂子吵架了吧？”
“茶茶，明天我從這裡搬出去，我們孤男寡女的的確不適合住在一起。”
聽見曹商這樣說，顧茶茶就知道是呂沛知說的，隨即表示當然可以：“不過過幾天叔叔阿姨他們要過來了，到時候看見我們沒住在一起，肯定又要怪罪嫂子，要不然曹商哥哥先住在這，等叔叔阿姨陪你過完生日在搬走也不遲。”
這麼一想的確有道理，曹商點點頭。
“不過是不是嫂子因爲我們住在一起曹商哥哥被罵了，我們都是正常朋友，從沒有做過出格的事，嫂子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這件事是我的問題，和沛沛沒有關係。”沒想到此曹商還在袒護呂沛知，顧茶茶一臉怨憤，但又很快恢復笑容：“曹商哥哥，你多給嫂子道歉，講明白我們的關係就好了，嫂子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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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商點點頭。
“不過看見曹商哥哥這麼傷心，我出點血，我請客請你吃飯。”顧茶茶此刻表現的很體貼，善解人意。
曹商覺得不用了，但顧茶茶執意要這樣，曹商沒辦法，最後還是跟顧茶茶出去了。
呂沛知在窗外吹了一個小時的冷風，直到老闆那邊派人過來找人，呂沛知才揉了揉聯，到廁所洗了把臉到邵總辦公室。
呂沛知一進去就發現呂沛知不對勁，眼睛紅紅的，妝容也亂了很多。
“你哭什麼？”邵總問。
“沙眯了眼睛。”呂沛知搪塞道。
邵總也沒追究，而是說道：“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你們拿下萬石集團的單子，至少兩年之內我們不用再愁錢的問題，所以今天你更應該高興。”
“嗯。”
“你知道你這筆單子的提成是多少嗎？”
呂沛知心裡有個數，但還是搖頭。
“七萬塊錢。”邵總道，“我給你放幾天假，你可以好好玩幾天。”
聽見邵總這句話，呂沛知一愣，隨即問道：“邵總，我要一週的假期，從二十五號到月底。”
“當然可以。”邵總同意了，“這筆單子被你拿下，你已經是外接組成交額最高的組員，年底分紅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謝謝邵總，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呂沛知的情緒還沒恢復好，只能先撤。
邵總擺擺手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