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悅離開了,帶着趙曦和陳宇離開了,而曹商和宮輕微卻提前回來,正好和詩悅離開莫州市是同一天。
宮輕微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韓舟,而曹商一身輕鬆的回來,下了機場,並沒有率先通知自己的父母,而是把行李寄存,在莫州市好好走了一圈,看了一眼。
曹商去了之前和呂沛知租過的地方,發現裡面又重新住了一對小情侶,曹商看了許久,久到新入住的情侶還以爲曹商是壞人,衝忙關上門。
曹商又去了藥房,藥房裡面又有新的兼職小哥,但藥店的老闆還記得曹商,看見人後,對着打了一聲招呼,曹商走進去,老闆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曹商點點頭。
“你女朋友呢?怎麼沒一起來?”藥店老闆也算是知道兩人的故事,所以纔多嘴問了一句。
聽見老闆提起呂沛知,曹商沒說話。
看見這副表情,老闆也猜出點什麼:“小情侶之間吵個架很正常,你看之前你們兩人在這等的時候,那個女生還專門跑出去找你。”
“找我?”
“對啊,就在你要離開的那一天,他去找你了,你們沒在機場見到面?”
曹商根本就不知道呂沛知來找過自己,呂沛知也從來沒和自己說過。
曹商最後去了很多地方,這裡都有自己和呂沛知的影子,但卻沒有呂沛知了。
曹商回到老家,看見自己的父母在醃菜,鼓起勇氣,曹商喊了一句:“爸,媽。”
曹商父母聽見聲音擡頭一看,發現是曹商,第一反應很是驚喜,曹商媽媽連忙在圍裙上擦乾雙手,走到曹商面前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退學了。”曹商老實說道。
“退學?”兩人一愣,“好端端的爲什麼退學?茶茶呢?茶茶怎麼沒告訴過我們?你是不是又是因爲那個女人?”
“我不想活在別人的眼光下。”曹商說道。
曹商這句話一說,再次讓曹商媽媽暴走,一開始看見兒子的興奮也沒有了。
“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想活在別人的眼光下就偷偷退學回來,這就是你的做法?我們好不容易給你送到國外讀書,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
“我回國一樣找得到工作,也會好好對待你們。”
“這不一樣,你趕快給茶茶打電話,給她道歉,你現在把東西拿着,回去,聽見沒有!”說着,曹商媽媽就要把曹商的東西往外扔。
“她也回來了。”
聽見這話,父母的手才停了下來:“茶茶也回來了?”
曹商點點頭。
“你們一起回來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怎麼都回來了。”
曹商搖頭:“你要是好奇就去問她。”
說完,曹商把行李放在自己房間,整個人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發呆,現在自己從國外那邊輟學,這邊的學校之前也被父母退學,說起來讀了三年大學,但最後連個畢業證都拿不到。
曹商媽媽聽見顧茶茶也回來了,直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隨後打電話給顧茶茶,但沒接,最後打給顧茶茶的媽媽,這個電話倒是接了。
對方接起電話後,曹商媽媽趕緊說道:“聽說茶茶回來了,什麼時候一起吃個飯敘敘舊啊?”
沒想到對方直接拒絕:“不好意思,這幾天茶茶在相親,沒有時間。”
“相親?茶茶不是喜歡小商嗎?現在怎麼在相親?”
“你覺得你兒子配得上我女兒嗎?你們傢什麼都沒有,還需要我女兒給你們負擔生活費,學費,你們好意思嗎,如果不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們早就沒有聯繫了。”
“可兩個孩子相互喜歡,我們做父母的...”曹商媽媽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別說什麼相互喜歡,我女兒在國外讀書那會,你兒子是談了戀愛吧,結果你們嫌棄對方沒有錢,年紀大,讓你兒子和對方分手,然後來攀附我家,這些事情我都是知道的,也是因爲茶茶喜歡,我沒有從中阻攔,但現在不一樣了,喜歡我女兒的富家公子一抓一大把,你兒子還有什麼資格?”顧茶茶的媽說話語氣很重,讓曹商媽媽一時沒反應過來。
顧茶茶媽媽繼續說道:“別人能讓茶茶享清福,能拉我家企業一把,你們能幹什麼,不拖累我們就是好的了,喔,對了,以後不要給我和茶茶打電話了,我們是不會接的。”
“我們以前不是好朋友嗎?你現在卻說這樣的話,你讓兩個孩子怎麼辦?”
“孩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都是往更好的地方去看,當初,你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說完,顧茶茶媽媽掛斷電話,留下表情極其難看的曹商媽媽愣在原地。
兩人的對話其他人不知道,曹商爸爸還一臉關心的詢問情況,曹商媽媽說不出話,愣愣的看着曹商的房間。
“孩他爸,我們好像做錯了。”到最後,曹商媽媽也只能說出這句話來。
“究竟發生什麼了?”這下,讓人更着急了。
顧茶茶並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接到曹商那邊的電話,只是把自己關在屋裡,聽見外面父母的叫喊也不應聲,折讓外面的父母更加覺得是曹商造成的原因。
這一切,好像似曾相識,好像歷史重演,只不過,曹商變成了呂沛知,而顧茶茶變成曹商。
呂沛知不知道曹商這邊發生的事,還在準備迎接詩悅的歸來。
詩悅回來的時候呂沛知正好下班,詩悅到邵總辦公室彙報這次的出差,彙報完之後,詩悅出了辦公室,看見呂沛知正在等自己,兩人接伴離開。
兩人去往地鐵口,呂沛知拉着詩悅,關心的看了好幾眼:“何舜沒傷害到你吧,那天的事我都聽說了,真沒想到,何舜居然真的會傷害你。”
說起這個,詩悅又想起那天的事,雖然自己強裝鎮定,但心裡也是十分恐懼,當初那把刀,距離自己十分近,詩悅也想過,如果刀真的刺進自己的皮膚到時候又會是什麼結果。
“何舜這個男人隱藏的太深了,以前就沒發現他心腸這麼歹毒。”這段時間何舜的所作所爲一徹底超出呂沛知的認知,“以前我還覺得他是個小白臉,攀附權貴,現在簡直就是個大魔頭。”
聽見呂沛知的評價,詩悅也跟着說道:“這一次是我們打草驚蛇了,下一次,我們必須坐好完全的準備,讓何舜再無翻身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