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茶茶看着自己的父母,沒想到他們現在因爲錢變成這個樣子,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
“他打我,虐待我,我有什麼錯?”
顧茶茶媽媽其實來醫院的時候已經看見顧茶茶身上的傷口,這才嫁過去沒一天時間就鬧出跳樓,顧茶茶媽媽心裡也肯定會心疼,之前並沒有瞭解過,趙德利有虐待傾向,現在事已至此,誒呦回頭路了,如果自己保護女兒,那麼顧家的產業將會再一次搖搖欲墜,或者更慘,直接破產欠下一大筆債都有可能,爲了更多人的幸福,現如今,只能犧牲掉女兒的幸福。
“茶茶,你就聽媽媽的話,給趙老爺道個歉,你看你這次受傷,趙老爺一樣很心疼你,專門跑來醫院看你。”說完,顧茶茶的餘光就瞥見趙德利進來,眼神突然十分害怕,身體也儘量往被子裡縮。
“進門第一天跳樓,真是晦氣。”趙德利絲毫不心疼顧茶茶,只覺得倒黴。
“趙老爺,我剛剛已經教訓過她了,她也知道錯了,還請你別生氣。”顧茶茶媽媽賠笑的臉落在顧茶茶眼裡,心裡更是對自己以後的遭遇感到蒼涼。
“既然沒事就給我回去,別在外面丟人現眼。”絲毫不關心顧茶茶的生死,“因爲你,耽誤我多少生意,你們家賠得起嗎!”
沒等顧茶茶說話,趙德利就離開了。
見這情形,媽媽還是要把她往火坑裡推。
“茶茶,你看你也沒喲什麼大事,要不讓傭人送你回去?這點傷在家也可以養好。”
顧茶茶沒說話,閉上眼睛不願意在看見自己的媽媽。
最後,顧茶茶還是被送回去,趙德利在家坐着,看見顧茶茶坐着輪椅進門,一聲吼道:“讓她過來。”
傭人不敢不從,只能把顧茶茶推過去,而顧茶茶看見趙德利的眼色,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果不其然,就在傭人把顧茶茶推到趙德利面前的一瞬間,趙德利一腳踢在輪椅上,輪椅帶人側翻過去,顧茶茶的腦袋磕在地面上,本來就受傷的地方再次侵出鮮血,染紅紗布。
傭人見狀也不敢去扶,只能看着這一幕的發生。
“敢跳樓,你膽子不小啊。”說着趙德利擡起顧茶茶的下頜,讓她看着自己,“把她帶回房間,今天不許給她吃飯,如果要是讓我看見誰違揹我的命令,我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
傭人只能點頭。
趙德利離開了,傭人這纔敢把顧茶茶扶起來,小心翼翼把人送上樓。
“顧小姐,家裡的紗布都在少爺那裡,我去找少爺拿。”傭人離開了,顧茶茶坐在輪椅上,感受到額頭上的血慢慢流下來,滴在衣服上,可顧茶茶卻絲毫沒感覺到疼痛,只覺得自己以後的生活只剩下悲涼和看不見的黑暗。
傭人很快來了,身後還跟着趙啓立,趙啓立看見顧茶茶的模樣,眼神不可抑制的顫了顫,隨即尖叫起來,這一下,傭人趕忙讓少爺離開,把門關上。
傭人再次進來,把顧茶茶頭上的血清理乾淨,換紗布的時候給顧茶茶解釋道:“夫人以前就是跳樓沒的,所以少爺纔會這麼害怕。”
顧茶茶沒說話,等傭人包紮完傷口詢問道:“顧小姐,需要扶你道牀上嗎?”
顧茶茶看了眼牀,想起兩次趙德利侮辱折磨自己的場景,渾身又開始顫抖,傭人見狀,只能嘆口氣:“顧小姐,有需要叫我就好。”
人離開了,顧茶茶的眼神這纔有了些許神色,看向還在牀頭的手機,顧茶茶緩慢的推動輪椅道牀頭,拿起手機,現在顧茶茶的希望只能寄於最後一個人了。
父母給顧茶茶換掉手機號,刪掉所有聯繫人,但曹商的號碼卻是記在腦子裡的。
按下最後一個數字,點擊撥打,顧茶茶緊張的看着手機上的數字,等待對方接通。
一聲,兩聲,三聲,對方都沒有接聽,就在顧茶茶即將失望,手機卻振動了一聲,顧茶茶慌忙把手機放在耳邊。
“喂?”
這一聲,讓顧茶茶的心顫了顫:“曹商哥哥。”喊完這四個字,顧茶茶積攢很久的委屈一股腦的泄出來。
聽見是顧茶茶的聲音,曹商拿着手機走遠,詢問對方的情況:“茶茶,你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現在在哪?”
“曹商哥哥,你一定要救我。”顧茶茶說着,“爸媽逼我嫁給趙德利,我現在在趙家,趙德利就是個魔鬼,他有虐待傾向,我已經被他打的進醫院了。”
“怎麼會這樣?阿姨他們知道嗎?”
“他們讓我忍,就因爲趙家懟他們的公司有很大幫助,我就個交換商品,他們不會管我死活的。”
“茶茶,你可以定位嗎?我過來找你。”曹商說道。
“曹商哥哥,你去找警察,警察會幫我的,你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他。”話還沒說完,門被推開,顧茶茶驚恐的看向門口,還以爲是趙德利回來了。
但幸好,門口站着的不是趙德利,而是趙啓立。
“警察不會管的。”趙啓立說道,“我媽媽剛被虐打的時候報警多次,但警察那邊和爸爸他們有關係,根本就不會處理。”
聽見趙啓立的話,顧茶茶最後一點希望破滅:“可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顧茶茶覺得自己再這樣呆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得心理疾病的,不,說不定那個到不了那一天,自己就已經被趙德利折磨死了。
“你們認識這兩個人嗎?”趙啓立問道。
顧茶茶看着趙啓立拿在手上的報紙碎片,不認識上面的兩個人,不過卻在看見兩人的介紹時念出兩人的名字。
“陳燁,詩悅?”
這兩個名字顧茶茶不熟但曹尚卻是熟悉的不得了。
“他們怎麼了?”曹尚問道。
顧茶茶把新聞看了一遍,不顧因爲是撕扯下來的,很多東西看不全面,趙啓立說道:“大伯就是被他們送進監獄的,我覺得他們應該有辦法。”
顧茶茶一聽,對着電話另一頭的曹商說道:“你認識他們?”
“他們是我老師。”
“你可以找他們幫忙嗎?”顧茶茶彷彿看見一絲希望,但很快,希望又因爲曹商接下來的話破滅。
“他們是沛沛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