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對方說視頻裡的事情,郭淑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
“對了,女婿,你能不能幫幫伯母,伯母被人陷害了,現在只有你能救伯母了。”說着,郭淑珍一臉的委屈,我見猶憐,果真是哄騙男人的一把好手。
“詩悅知道嗎?”陳燁終於開口了,“你來這裡。”
郭淑珍想到自己是瞞着詩悅過來的,但陳燁問起,郭淑珍還是決定撒謊:“她肯定知道的,否則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在這,是不是?”
“你爲什麼覺得我會幫你?”陳燁看着面前的女人,突然記起之前詩悅被一箇中年男人佔便宜,那個時候,也是她把詩悅帶了進去,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陳燁看向面前比自己年長的女人眼色陰鬱,渾身的氣溫低了幾度。
郭淑珍也被驟降的氣溫嚇得打了個冷顫,卻還是鼓起勇氣道:“因爲你喜歡詩悅,你肯定不會讓詩悅受到傷害的,所以,只要我是詩悅母親一天,詩悅就永遠逃脫不了血緣。”
這句話,是那個男人臨走前教給郭淑珍的。
陳燁聽見這句話,笑了笑:“如果我不想管呢?”
“你會管的。”其實郭淑珍也不確定,只不過心裡憋着,只要自己態度堅決一點,陳燁肯定會管。
陳燁突然笑出聲,許久以後纔開口道:“我可以幫你,但你要把詩悅帶過來。”
這個時候,郭淑珍以爲陳燁想要見詩悅是爲了讓詩悅道歉。
“好好好,只要你願意幫我,我一定帶她過來給你道歉。”說完,郭淑珍想要離開,可剛轉身,就聽見韓舟手機裡傳出的吟唱聲,郭淑珍知道,這是自己的視頻,所以,郭淑珍立馬的走過去,想要奪走手機,但手機被韓舟牢牢拿在手裡,郭淑珍沒法得逞,只能轉頭看向陳燁:“我是被陷害的,我被下藥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一定要幫我啊。”
說着,郭淑珍就哭了出來,這演技,韓舟嘖嘖稱奇,不去演戲可惜了。
陳燁看着郭淑珍,心裡煩悶的很,當然不是因爲郭淑珍的突然到訪,詩悅有這樣的母親,給公司平白無故增加謠言,而是因爲,詩悅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卻什麼也不願意告訴自己,或者說,她從頭到尾都不相信自己會留在她身邊。
郭淑珍走了,韓舟和韓輕輕看着一臉陰鬱的陳燁,小心的問了一句:“你們真分手了?”
“韓大哥,詩悅肯定是不想連累你。”韓輕輕說道。
陳燁當然知道,而讓郭淑珍喊來詩悅的目的當然不是爲了道歉,而是想讓她看看,自己想要把她留在身邊的決心。
“我知道。”陳燁只回復了三個字,而後就不再說話,韓舟和韓輕輕也不再問。
郭淑珍回到詩悅家,站在門口,想着如何帶詩悅到一葉輕舟,但同時的,心裡又很氣憤,這麼一個鑽石王老五,詩悅真和他分手了,郭淑珍覺得,詩悅該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
正想着,剛好呂沛知開門丟垃圾,看見門口站着的郭淑珍,呂沛知立馬變了臉色:“丟垃圾,讓讓。”
郭淑珍本來沒有鑰匙,這下因爲呂沛知的開門,郭淑珍一個箭步躋身進去,進屋後,詩悅還在觀看調取的視頻,也沒擡頭,感覺有人進來,詩悅還以爲是呂沛知丟垃圾回來了:“怎麼這麼快?”
話剛說完,呂沛知的聲音從門口傳出來:“你還真有臉回來。”
聽見這句話,詩悅猛然擡頭看向面前站着的人,看清楚面孔後,詩悅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兩人四目相對。
郭淑珍最是受不了這種被自家女兒仇視的目光,開口想要緩解這樣的氣氛。
“悅悅啊,這段時間怎麼不見你去找小燁啊?”
詩悅看着自己的母親:“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們分手了。”
“牀頭吵架牀尾和,都是這樣過的,別吵兩句就拿分手說事,你這樣會傷了對方的心的。”這個時候,郭淑珍好像對愛情很在行一般。
“誰都有資格說我,但你沒資格。”詩悅反駁道。
郭淑珍一噎,又開始拿出自己是長輩的身份:“我是你媽,我沒資格還有誰有資格。”
呂沛知站在一旁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你出了這檔子事,詩悅會分手?”
郭淑珍被戳中,
陳燁看着面前女人的嘴臉,突然想起之前詩悅說過的家裡事很糟心,也終於明白爲什麼當初詩悅讓自己不要和她媽媽接觸。
“難道你不知道,詩悅已經和我提了分手嗎?”陳燁當然不信詩悅會讓自己媽媽來這,否則,詩悅就不會提出分手。
“我已經教訓過詩悅了,她年紀小,不懂事。”聽見這句話,郭淑珍一臉陪笑,趕忙解釋道,“你也知道的,哪有情侶不吵架的,都是氣話,過了就好了。”
韓舟和韓輕輕在旁邊聽着,覺得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詩悅親媽,一聽見分手,居然率先教訓自己的女兒,這想攀高枝的用意也太明顯了。罵了呂沛知一句:“我家的私事還輪不到你說話。”
呂沛知癟了癟嘴:“那好,你現在睡得地方是我的房間,我是不是也可以趕你走,畢竟那是我交錢租的。”
郭淑珍狠狠的盯了呂沛知一眼,覺得這件事不能這麼着急,詩悅還在氣頭上,自己的要安撫她幾日,隨後她纔會乖乖的,想到這,郭淑珍也不說話了,直接進屋臥室反鎖。
看見她這樣子,呂沛知坐在詩悅身邊,吐槽一句:“她哪來的臉。”
詩悅只能抱歉:“你的房間房費我還是給你吧,畢竟現在她住在裡面。”
“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哪要你的錢,再說,現在找出是誰散播了視頻纔是正經事。”呂沛知道。
兩人進屋也把門反鎖,到了晚上,呂沛知和曹商煲電話粥,詩悅則把視頻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終於,詩悅看出一點端倪。
“沛沛,你過來看,這個女人手上戴的手錶,是不是百達翡麗?”詩悅把截取的圖片在手腕處放大,再放大,呂沛知聽見後,也仔細看了幾眼。
“這個手錶是有點像,悅悅,你認識的人有帶這款手錶的嗎?”
詩悅搖搖頭。
“你再仔細想想?”
詩悅還是搖搖頭,是真的沒有印象:“我好好縷一縷。”
一晚上,詩悅都想不出誰會有這款手錶,甚至想不到有誰會戴這款表和自己的母親的有仇,直到第二天,詩悅敲響郭淑珍的門,等人開門後,詩悅問道:“你覺得誰會散佈視頻?”
郭淑珍看着一臉嚴肅的詩悅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
“你身邊有誰是戴百達翡麗這款手錶的?”說着,詩悅把昨晚根據模糊的照片找到的相似手錶圖片,一張一張給郭淑珍看。
郭淑珍看了幾眼:“我身邊的朋友沒人戴這個,他們一羣土老帽,誰會戴這種東西。”
這麼一說,詩悅也覺得不可能,更是因爲,這款手錶是年輕女性戴的東西,郭淑珍的朋友機率的確很小。
那難道是自己身邊的朋友?詩悅有了這種猜測,運用郭淑珍的視頻從而達到讓自己退出公司的目的。
想到這,詩悅眉心一跳,趕忙打電話給裴甜兒,等對方接通後,詩悅趕緊問道:“甜甜,我們公司有誰會戴百達翡麗的的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