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陳燁的話,詩悅擡頭看着他,心臟突然跳動了一下。
“你很傷心?”詩悅看着陳燁,喃喃道。
“是,我很傷心,傷心你不相信我,傷心你遇見事情第一反應是推開我。”陳燁一字一句道,聽的詩悅的心都揪了起來,是啊,自己究竟在幹什麼。
“對不起。”此時此刻,詩悅說出的只有這三個字。
“你覺得我現在想聽的是這三個字嗎?”陳燁看着詩悅,眼裡滿是深情。
詩悅看着陳燁,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我...”
詩悅的話被陳燁堵在嘴裡。
陳燁輕輕親了一口,雙手捧着詩悅的臉看着她,而詩悅同樣看着陳燁,兩人眼裡皆是情愫。
而這時,詩悅的手也開始逐漸回抱住陳燁,雙手扯住陳燁兩側的衣角,這一舉動像是給了陳燁動力,從而兩人的嘴脣再次靠近,深深吻在一起。
深秋的天氣很涼,可現在,詩悅心裡卻是暖烘烘的,臉上拂過的也是陳燁的氣息。
兩人終於分開,嘴上還掛有銀絲,陳燁細心爲詩悅擦去:“以後不準再說分手的話聽見沒有。”
詩悅木訥的點點頭。
陳燁拿起詩悅的手,發覺涼的厲害,放在嘴邊哈氣,隨後揣進自己的口袋裡。
被陳燁握住手,手上的溫度傳到心裡,詩悅好像很多擔心的事在此刻也能夠說出口。
“陳燁。”詩悅剛喊了一句就被陳燁制止,“我們去車裡,暖和。”
詩悅點點頭,兩人坐在車裡,陳燁看着詩悅,等着詩悅開口。
“我爸媽在我十歲左右離婚,而後都重新組建了新的家庭,我媽媽在新的家庭生下一個孩子後又離婚了,現在過來投奔我。”說到這,詩悅看了眼陳燁,發現對方在認真聽後,接着說道,“我很早就發現她生活混亂,但我卻無可奈何,現在還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把視頻放在網上傳播,我很生氣,我也不想有這樣的媽媽,可血緣關係擺在這,她出了事,我卻不能不管...我...”
詩悅說着說着就有點說不下去,而陳燁目光卻是從始至終的堅定,也不是,眼裡多了心疼。
陳燁拉住詩悅的手,語氣溫柔:“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
父母不是自己能選的,但人生卻是自己可以掌控的。
“可光媒和你都受到了影響。”詩悅道。
陳燁彈了詩悅一下腦瓜:“傻瓜,很明顯這是對家公司使出的招數,你沒發現現在輿論的風向嗎?就算沒有視頻這件事,也會有其他事來針對兩家公司的,何生緣太火爆,樹大招風,這是遲早的事。”
詩悅點點頭,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這件事也的確因爲自己的母親而起,甚至顧老師還因爲自己而受傷,詩悅心裡更加過意不去。
“你別想太多,這件事影響不了多久,很快就會被其他事蓋住遺忘的。”陳燁安慰道。
說到這,陳燁好像想起什麼:“你說你被調到夏安市了?”
“嗯,因爲我的事公司受到影響,這是最好的安排。”詩悅雖然也不想離開莫州市,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嗯,夏安市也不錯,你在那呆一段時間也好。”本來詩悅還以爲陳燁聽見自己被調到夏安市會讓自己不要走,沒想到,表現得這麼平靜。
“嗯。”
兩人又說了很多私密話才分開,詩悅看着陳燁道:“我明天下午兩點的車。”
“我明天送你。”
詩悅下車後,往陳燁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回屋,而陳燁驅車離開。
呂沛知看見詩悅臉上的紅暈就知道兩人和好如初,而郭淑珍只關心詩悅道歉沒有,詩悅瞟了母親一眼道:“明天我就要走了,這個房子我也會退掉,你住哪自己找好地方。”
“什麼!你要搬走!”郭淑珍乍一聽見這個消息,看着詩悅:“我是你媽媽,你不能不管我。”
“你怎麼有臉說這句話。”呂沛知在一旁聽見都要笑了。
這麼多年,呂沛知看得出來,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幸好郭淑珍不是君王,要不然只會比齊宣王更加淫亂,惹事了找詩悅,沒事到處浪,哪裡有一點做母親的樣子。
“你能不能不要再用母親的身份壓我了。”詩悅太累了。
“我是你母親,這是血緣,是任何人也更改不了的關係,你現在要撇下我,你就不怕我告你嗎?”
這種話詩悅聽了太多遍了:“那你去告我,從你和我爸爸離婚開始,你就沒盡過母親的責任,你養過我一天嗎?給我一塊生活費嗎?就連我生病需要你的時候,你那個時候又在哪?現在讓我養你,對不起,我做不到。”
詩悅的一席話讓郭淑珍一愣,隨後又發揮自己的潑婦性質,大喊大叫:“你果然和你的父親一路貨色,我十月懷胎含辛茹苦生下你,結果現在翻臉不認人,你爸也是,十年的婚姻生活,轉頭就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一點舊情都不念,如果不是你爸,我會離婚嗎?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嗎?你爸都把你教壞了,現在一點都不心疼媽媽,我怎麼這麼命苦喔,還不如當初吃藥,說不定還沒有這些糟心事...”
郭淑珍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而呂沛知站在一旁都快要聽不下去了。
詩悅則捂着臉用力揉了揉額頭,重重嘆了口氣:“招數用多了就沒用了,你以爲總是這樣,我就會一再妥協嗎?這件事結束,你別來找我了,我也不想管你。“
說完,詩悅進到自己家,呂沛知也跟着進去,屋外,郭淑珍聽見詩悅的話,愣住了,但內心又覺得自己瞭解自己的女兒,她不可能不管自己的。
但現實卻是第二天,詩悅把自己的東西打包好,十點鐘的樣子房東過來查房,準備檢查屋裡的器具傢俱有沒有損壞,而詩悅直接說押金不要了,屋裡的清潔損壞的直接扣掉就行,所以當郭淑珍醒來開門的時候,發現屋裡多了許多的陌生人。
“你們在幹什麼!怎麼進來我家的?”郭淑珍吼道。
正在打掃屋裡的親姐阿姨和搬運師傅愣了,隨後,房東過來說道:“你醒了就離開吧,這裡我收拾之後準備租出去。”
“我女兒就是這裡的租客,你還要租給誰?”
“你女兒已經走了。”房東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詩悅離開之前滅有喊上自己的母親,不過對於房東這種幾十歲的人來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走了?”郭淑珍有些不相信,詩悅真拋下自己自己離開了,接受不了這個現實,郭淑珍給詩悅打電話,電話接通後,郭淑珍質問道:“你真走了?”
“既然你醒了就離開那,自己找個地方住,還有,視頻的事我會幫你解決,至於其他的,你以前怎麼過的,現在就怎麼過。”
掛斷電話,房東也開始催促人,郭淑珍不想走,如果自己離開着,那就真的無家可歸了,但房東卻說道:“如果你不離開的話,我只能報警處理了。”
詩悅知道郭淑珍不會輕易離開,所以在自己走之前,詩悅教給房東的辦法,畢竟現在的郭淑珍是最害怕警察的。
果然,郭淑珍一聽見報警只能灰溜溜的離開,走到屋外,天氣很涼,隱約有下雨的徵兆,抱住胳膊,郭淑珍想起自己的房間還有一件衣服,剛準備去拿,就被房東拿了出來,讓郭淑珍帶走。
郭淑珍把衣服穿在身上,對着離開的房東翻了個白眼。
詩悅這邊把東西打包好放在陳燁的車裡,呂沛知離開後,隨後讓陳燁帶自己到醫院,來之前,詩悅已經問過裴甜兒了,說腦部傷口太大,現在還在昏睡中,就算有時候醒了,記憶卻是混沌的,一會說自己要找人,一會說自己要工作,反正情況不是很好。
詩悅聽見後,很內疚。
“我今早去調看了監控,找到了肇事者,但對方說自己車剎車失靈了,警察檢查過,和肇事者說的一模一樣,最後,只能按意外交通事故處理,肇事者也表示願意賠償。”裴甜兒道,“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