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聽見詩悅和陳燁的問題,解答道:“趙德明這個人我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不過他是近段時間捐款,這次的二十週年也只能讓他來。”
院長那裡得不到準確的消息,不過二人也有了猜測。
“他之前幹了那麼多事卻還能平安無事的出來,是不是有人替他頂罪了?”詩悅問道。“而且他這次來這捐款,我覺得倒像是洗白,就像和於美晶之前一樣。”
聽見詩悅的話,陳燁也覺得有道理。
但真正具體情況還要問清楚爺爺那邊。
詩悅和陳燁並沒有呆很久,而是在看過院長,見過一些孩子之後兩人就離開了,晚上的宴會兩人也沒有去,雖然院長極力挽留兩人,但兩人還是離開了。
回家的途中,詩悅還是對看見趙德明耿耿有懷,一路眉頭緊鎖,也是因爲趙德明對自己產生的影響。
陳燁看見了,也知道詩悅在想什麼事情,陳燁也問過爺爺了,爺爺那邊說趙德明在牢裡表現良好,而且有人保釋,最後根據情況只能把人放掉,不過趙德明也不是完全釋放,雖然恢復自由,但還是有人監管,只要趙德明一出問題,將會立刻回到監獄。
這些其實有錢人的慣用手段,陳燁也知道一二。
聽見陳燁的解釋,詩悅算是明白了,也更加篤定趙德明會出現在孤兒院就是給看守自己的人看看,自己已經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甚至還會捐助孤兒院。
顧茶茶回來了,走出機場看見接自己的小車,看見車裡面坐着的父母,臉上極力扯出一抹笑容。
顧茶茶父母從車上下來,討好似的看着顧茶茶,幫着把行李拿到車上,而顧茶茶坐在後面,一句話都沒有說。
“茶茶,這次多虧你了,爸媽真是沒白養你。”
聽見自己媽媽的話,顧茶茶從包裡掏出一張支票:“這些應該夠了吧。”
顧茶茶媽媽接過,看見支票上面的數字後,臉上立馬蹦出笑容,甚至讓開車的老公也看了一眼:“茶茶真是爭氣,也不枉費我們拿錢把你送出國,一週時間就能掙這麼多錢,簡直比你爸爸還厲害。”
聽見這些誇讚如果是以前的顧茶茶,應該會很高興,但現在顧茶茶一點也不開心,畢竟對於顧茶茶來說,這錢很髒,髒到自己看一遍都覺得噁心反胃。
“對了,茶茶,媽媽給你物色了一個相親對象,家裡很有錢。”顧茶茶媽媽說道。
“我喜歡曹商哥哥。”顧茶茶道。
“曹商?玩玩就行,他家裡無權無勢,出國留學還要你掏錢,簡直就是個軟飯男,有什麼好的,之前我同意你們接觸,也是看着小時候的情分,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你現在的目標是富家公子哥,能給我們家帶來好處的家庭,曹家你就不要走動了。”
“這筆錢已經夠了吧,還清爸爸的債務,所以爲什麼還要我去接觸其他人。”
“茶茶,你還年輕,通過這件事你也看到了,資本家可以動不動反悔,受傷害的永遠是我們這些人,所以媽媽決定了,與其和資本家相鬥,還不如自己成爲資本家,而最快速的方法就是讓你嫁人,直接嫁到有錢人家,成爲少奶奶。”
“媽,我不想。”
“你說什麼?”顧茶茶媽媽轉頭看向顧茶茶,“我們辛辛苦苦送你去國外讀書,就是讓你認識有錢人家的孩子,和他們成爲朋友,幫我們一把,你現在說的什麼話。”
“我說我不想。”顧茶茶重複了一遍。
“曹商那孩子有什麼好,一個吃軟飯的男人,根本不知道喜歡,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在國外的這段時間,一直是你供養他的起居,這種人除了長得好看,還有什麼用,還有這次你回來,就不要再給他負擔學費了。”
“他已經沒讀了。”顧茶茶道,“他不想花我的錢。”
“這種人我看的太多了,欲擒故縱,軟飯硬吃。”
顧茶茶沒有再說什麼,一路回到家,情緒不是很好。
詩悅帶着組員的人準備回夏安市了,這邊的工作已經完成,設計稿也已經定稿,下午時間,詩悅準備帶着趙曦和陳宇打道回府。
中午時間,大家決定一起吃個飯,一桌人,坐的滿滿當當,大家吃飯的吃飯,聊天的聊天,而不知道爲什麼,林勝男和萬宴年就像是不對付一樣,只要碰在一起就會吵架鬥嘴。
明明林勝男比萬宴年還大幾歲,可吵起架來絲毫不讓,根本就忘記自己是一個快要奔三的女人。
大家看着兩人鬥嘴,都笑了,而詩悅悄悄對身邊的裴甜兒說道:“我看他們的樣子,怎麼像一對歡喜冤家。”
“別說你,我們大家都覺得。”
一個驕縱跋扈,一個直爽膽大,兩人碰撞在一起,說不定還真能撞出一段緣分。
萬宴年和林勝男不知道大家是怎麼看待自己和對方的,不過,兩人每次對罵起來,心裡是要暢快很多。
一頓飯大家吃了一個多小時,萬宴年和林勝男就嫌棄對方多久,到最後,陸子時是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甚至讓兩人要是罵不過癮,可以打一架。
說着,還真的讓出位置,讓兩人好發揮。
大家看見了,說實話,也挺想看一場熱鬧的,但陳燁發話了。
“好好吃飯。”
這句話說完,飯桌上安靜了一會,但陸子時接着道:“別怕,我給你們撐腰,打一架吧。”
萬宴年和林勝男互看一看,也不吵不鬧了,拿起筷子認真吃飯。
果然,只有陳燁治得了他們。
陸子時一看沒意思了,對着陳燁道:“你別說話,本來工作就已經夠壓抑了,出來玩也不準放開,你看他們兩個多有意思,你要是吃完飯就先出去,你在這氛圍都起不來。”
沒想到陳燁還被嫌棄了,詩悅差點笑出聲。
陳燁看見詩悅臉上的笑容,伸出手,而詩悅看了一眼,把手搭在上面問道:“怎麼了?”
“你吃飽了嗎?”
詩悅點點頭。
陳燁拉着詩悅起身:“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耽誤你們活躍氣氛了。”
說着,陳燁拉着詩悅離開。
陳燁一走,包間的氣氛瞬間活躍了起來,而詩悅跟着陳燁來到外面,已經十一月底了,但這段時間的天氣卻很好,每天都有太陽,曬在身上暖暖的。
“聽說北方都下雪了,我突然好想看雪。”詩悅伸出手接到一抹陽光,但卻想象着自己手裡的是抹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