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晴天和旅行
畫友上的連載，自然不可能像是楓樹下的電子雜誌一樣，有什麼特殊待遇，一刊載就是好幾話。甚至還要面臨排名的風險。
自從開始發行電子漫畫以來，畫友雜誌社覺得網絡渠道擁有互動的便捷性和普遍性，於是就在每一期的雜誌後面附帶了投票功能，統計每一部作品的受歡迎程度。
剛開始的時候，還只是排名而已，到後來，這種排名方式漸漸深入人心，卻和前世的《週刊少年JUMP》《漫友》之類的漫畫雜誌一樣，成了末位淘汰的工具。
因此《龍珠》登錄畫友，也是要進行排名的。
翟曉在秋秋上給路安之留言：路老師，《龍珠》就要刊載了，我有點忐忑……
路安之問：忐忑什麼？
翟曉道：害怕成績不好啊。我這兩天做夢老是夢到《龍珠》刊載後排在最後一名被腰斬了。一夢到這些就睡不着覺了。
路安之不由有些無語，回覆了一句：你好歹也是鼎鼎大名的插畫家晴天啊，對自己有點信心好不好？再說你就算對自己沒信心，也應該對我有點信心啊。
《龍珠》開頭能不能大火，路安之並不確信。前世裡這部作品火起來的時候，還是在轉變風格以後，真正意義上的爆火，還是在娜美克篇。前期那種阿拉蕾式的搞笑漫畫，會有人覺得有趣，但在這個世界上成績會如何，路安之沒辦法預計。
他自己的名氣和插畫師翟曉的名氣，已然成了這部作品的變量。
不過不管怎麼樣，人氣爆炸的時候，還是要等未來娜美剋星上那一式克林祭天吧。
路安之期待着那一天，不過想想那已經是很久以後了。
漫畫的連載，到底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君不見海賊十年又十年，變身超級賽亞人那一天，路安之只能耐心等着。
“在和晴天聊天嗎？”
張素馨看到路安之電腦上聊天框左上角翟曉的秋秋頭像，問了一句。
後面宋曉琴就帶着纖纖湊了過來：“什麼晴天？”
張素馨笑着解釋：“是安之的插畫師，現在不畫插畫了，轉型畫漫畫。她和安之正合作準備連載兩部漫畫呢。”
宋曉琴點點頭，她記得張素馨好像跟她說過這回事，不過她沒怎麼上心，卻有些忘了。她問：“是麼？漫畫連載了沒？要在哪裡連載”
路安之笑道：“在畫友上。這電子雜誌每期要進行人氣排名，牌面連住幾次靠後的好像要被腰斬。翟曉……也就是晴天壓力有些大，來跟我訴苦，說這兩天做噩夢，老是夢到排名倒一被腰斬什麼的。”
張素馨驚訝道：“晴天她這麼不自信麼？”
路安之看了看電腦屏幕，說道：“看，她回覆了。”
幾人同時往電腦屏幕上面看去，只見那秋秋的聊天界面上，是晴天翟曉發來的最新消息：我當然對路老師你很有信心了，對我自己……說實話不怕路老師你笑話，我也是有點自信的。只是畫友上面不一樣。那個排名我研究過，好殘酷的，之前還有數一數二的漫畫家被淘汰。
路安之回覆了一句：不要想太多，畫好你的漫畫。
於是翟曉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回覆了一個：嗯。
“晴天說話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宋曉琴看了眼路安之和翟曉之間的聊天，有些不可思議。她經張素馨一說，就回想起來，那晴天在《悟空傳》裡的插畫傲然凌厲、在《射鵰英雄傳》裡又雄渾大氣，看起來像是個插畫界的大家。
但現在看這聊天記錄，感覺完全就是一個情緒不穩的漫畫新人。反差實在太大了。
張素馨笑問道：“怎麼，不能是這樣麼？”她倒是覺得晴天是這個樣子挺親切的——雖然她以前不知道的時候，有時也猜測過，晴天是個年紀不小氣度十足的老頭子，或者中年大叔。
“能啊，有什麼不能？”
宋曉琴瞥了眼路安之，說道。
小說巨匠、詞曲達人、編曲大師都能是路安之這個樣子，插畫師晴天爲什麼不能一副小女生的模樣？
“爸爸，什麼晴天啊？”
纖纖聽了半天，卻沒有聽懂，奇怪地問道。剛剛三歲的小女孩文憑還只是文盲，文化程度胎教，看不懂電腦上的文字，也聽不懂爸爸媽媽還有曉琴姐姐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但她就是好奇，就是要問。
路安之回答道：“晴天就是晴朗的天空。”
纖纖又問：“什麼是晴朗的天空啊？”
路安之回答：“晴朗的天空就是不下雨的天。”
纖纖竟然會舉一反三了，看了看窗戶外面，說：“現在天上不下雨。”
路安之笑道：“是啊，現在就是晴天。”
纖纖點點頭道：“嗯嗯，晴天不下雨，就不用打傘了。”
這小傢伙的思維倒是發散得快。
路安之突然想起一首歌來，對纖纖道：“爸爸給你唱一首歌怎麼樣？”
纖纖拍手叫好：“好啊好啊，爸爸要唱什麼歌？”
“你聽好。”
路安之說着，就拍着手打着節拍唱了起來。
張素馨和宋曉琴有些好奇，也凝神去聽。
然後她們就聽到路安之唱：“打雷要下雨，雷歐，下雨要打傘，雷歐，天冷穿棉襖，雷歐雷誒歐，天熱扇扇子智慧就是……”
唱到這裡，路安之忽然不唱了。纖纖聽着有些急，問：“爸爸你怎麼不唱了？”
然後路安之就繼續唱了起來：“爲什麼會打雷下雨，爲什麼有冬天夏天，不知道的奧秘萬萬千千，智慧簡單，又不簡單。”他心下有些好笑，沒想到動畫裡雷歐的臺詞轉折被纖纖換了句話，竟然也順着接了過來。
就是每一句之間，沒有了雷歐的話。
聽路安之唱完，纖纖“咯咯咯”笑了起來，還說：“爸爸一起唱。”
路安之道：“好啊，要怎麼一起唱？”
纖纖道：“爸爸唱下雨打傘，纖纖唱雷歐。”小傢伙分工明確，立刻給這首歌做了新的規劃。
宋曉琴道：“姐姐和你一起唱好不好？”
她覺得這首童趣的歌挺有意思的，陪纖纖玩，她也樂意。而且這歌簡簡單單朗朗上口，她聽過一遍，就已經記得差不多了，隨便唱出來，倒也沒什麼問題。
而歌裡那一句句“雷歐”，無論是她還是張素馨，都沒有懷疑是一個人名。沒有看過《海爾兄弟》的她們怎麼會想到這不是一個語氣詞，而是一個動畫人物的名字呢？
纖纖倒也不挑，連連點頭，說：“好啊好啊！”
於是宋曉琴一句“打雷要下雨”她一句“雷歐”，倒是唱得挺開心的。
路安之就和張素馨看着這姊妹倆，覺得有趣。
不過唱了一陣，纖纖就轉移了興趣，拋棄了宋曉琴，湊到路安之身旁說：“爸爸來，爸爸來！”
“好，爸爸再唱一遍。”
路安之笑說着，就要再來一遍《雷歐之歌》。然而纖纖卻道：“換一首，換一首。”
路安之全依着她，說：“好，那就換一首。”他想了想，說，“等一下，我拿把吉他來。”說着去了地下室，不一時拿了一把吉他，來到客廳裡的沙發上坐下。
張素馨笑道：“也虧的是你，要是其他人，還應付不了這小傢伙的要求呢。”
路安之道：“看你說的，就跟咱們閨女是洪水猛獸似的。”
張素馨白了路安之一眼，斥道：“瞎說什麼呢你？！”
路安之微微一笑，調了兩下音，彈奏起來。
一段悠然而充滿回憶感的前奏就響了起來。張素馨和宋曉琴聽着，都不由一愣。
兩個女人沒有想到路安之新彈的這首曲子竟然不是兒歌。不過，這前奏還真是好聽啊。
很簡單，很乾淨，也很好聽。
前奏一響，就如此吸引人的耳朵。路安之這個傢伙，總是喜歡弄一些前奏一起就讓人沉淪的歌。
纖纖在搖頭晃腦，小傢伙聽不懂歌裡的情緒，只是覺得好聽。而張素馨和宋曉琴卻都安安靜靜地聽着，聽路安之開了口唱：
“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着，童年的盪鞦韆，隨記憶一直晃到現在……”
果然，歌詞也是充滿懷念的。
這歌裡在懷念着什麼？張素馨忽然想起了自家老公孤兒的身份。從這歌裡的情緒和感覺，安之記憶裡的孤兒院生活，想來也不會太差了吧？
她忽然有些感謝那個在自家老公的口中已經被拆除註銷的孤兒院，用其淹沒在歲月時光裡的溫柔，爲她養育出一個這樣溫柔而優秀的丈夫。
“Re So So Si Do Si La，So La Si Si Si Si La Si La So，吹着前奏望着天空，我想起花瓣試着掉落……”
多麼簡單隨意的歌詞啊，聽起來卻如此單純美好。
張素馨和宋曉琴心裡都忍不住浮現出這樣的想法，聽着路安之的演唱，嘴角都不自覺地勾起了笑來。
“爲你翹課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教室的那一間，我怎麼看不見，消失的下雨天，我好想再淋一遍……”
張素馨嘴角的笑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宋曉琴勾起的嘴角也趕緊被她自己硬生生抹平，然後偷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閨蜜。
而纖纖並不懂得成年人心裡的彎彎繞繞，她只是單純覺得好聽而已，小腦袋晃啊晃，聽着吉他琴絃顫動間奏響的音律，以及爸爸好聽的歌聲，臉上滿是笑意。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但偏偏風漸漸，把距離吹得好遠。好不容易又能再多愛一天，但故事的最後你好像還是說了~拜拜……”
路安之的歌聲依然在繼續。宋曉琴依舊覺得這首歌簡單卻好聽，充滿了讓人懷念的情緒。
但就是這樣的情緒，才讓人覺得不安啊。如此淡中帶濃、又濃中帶淡的懷念和傷感，讓人感覺如此真實，如此情真意切，宋曉琴只覺得自己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她一直偷偷看着張素馨，見張素馨神情怔忡，欲言又止，不由心裡暗暗嘆氣。 等路安之唱完了這一曲，她趕緊說話：“好啊路安之，你竟然敢揹着我們寫這種情歌！你倒是說說，你在懷念哪個舊情人呢？”
路安之無語笑道：“什麼舊情人？我要是有舊情人懷念，還會當着你們的面唱懷念舊情人的歌？”
宋曉琴道：“那這歌你怎麼唱得這麼情真意切？”
路安之道：“這話題咱們已經說過一回了好不？我要唱什麼歌寫什麼歌都是自己體驗過的，那我是不是也當過漂亮國什麼黨的教父了？還有《香水有毒》，你覺得我是遭遇了什麼纔會寫出這樣的歌來？”
張素馨聽到路安之這麼說，不由“噗嗤”一笑。
宋曉琴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見到張素馨這個反應，她終於鬆了口氣。這時纔好奇地問：“行吧，算你有理。這首歌叫什麼？”
路安之道：“《晴天》。”
宋曉琴道：“晴天？”她想了想，這歌裡沒有一句是說晴天的，但用《晴天》當做歌名的話，倒是確實給人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
她又插科打諢道：“哦……我知道了，你那插畫師晴天是個女孩子，還跟你合作了這麼長時間，你們是不是打小一起生活的青梅竹馬啊？這晴天的女主角就是她吧？”
路安之無語道：“你沒完沒了了是吧？”
宋曉琴便“嘿嘿”地笑笑，不再多說。她剛剛的聯想過於離譜，當然沒人會信。
張素馨也不由失笑。
路安之看了眼張素馨，輕輕握住了妻子的手。張素馨立刻就感受到了自家老公手心的溫暖、以及那溫暖中蘊含的心意，心徹底落回了肚子裡。
路安之笑道：“算了，你們不滿意這首歌，那我換一首再唱就是。”
纖纖聽大人們說了半天廢話，半懂不懂，路安之的這句話卻總算聽懂了，當即高興地拍手道：“好啊好啊，爸爸唱歌！”
路安之笑着揉了揉纖纖的小腦袋瓜，又一次撥動了琴絃。
“陣陣晚風吹動着松濤，吹響這風鈴聲如天籟，站在這城市的寂靜處，讓一切喧囂走遠……”
聽着路安之口中飄出的歌聲，張素馨和宋曉琴突然又安靜下來。晚風松濤、風鈴城市、青山白雲蝴蝶清澗，還有晚霞和歸鳥，一幕幕場景在歌詞中勾勒成如此和諧的畫，那歌聲也如此平淡而自然，孤獨而自在。
“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讓我們的世界絢麗多彩。誰讓我們哭泣，又給我們驚喜，讓我們就這樣相愛相遇。總是要說再見，相聚又分離，總是走在漫長的路上……”
聽着路安之的歌唱，張素馨感覺自己忽然間似乎明白了三年多前的路安之爲什麼會突然背起行囊遠走他方。她又回想起了去年的那個夏天，在海都久安路的小飯店裡，自己初見安之的那一幕。
那時她感覺從飯桌對面起身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卻那麼幹淨那麼遠，安靜淡然，好像遠離塵世又彷彿從風雨之中跋涉而來。那種和世界剝離又和諧的感覺，是她從來沒有在別人身上見過的，讓人的心情也不由隨之平靜下來。
“只有青山藏在白雲間，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澗，看那晚霞盛開在天邊，有一羣向西歸鳥……”
路安之繼續在唱着，重複着已經唱過的歌詞。
但無論是張素馨還是宋曉琴，都能聽得出來，路安之的歌裡，不僅僅是在唱着天地間擁有的景色。那歌裡的一幕幕動中有靜的畫，都是一個個有着獨特意義的意向，在表達着一種孤獨自在的感覺。
她們都彷彿從這首歌裡看到了一個遊離於塵世的孤獨的旅行者。
“啪啪啪啪！”
路安之唱完了這一首歌，纖纖用小手熱烈鼓掌，才把張素馨和宋曉琴的思緒拉了回來。
路安之問纖纖：“好不好聽？”
纖纖說：“好聽。”
路安之道：“那親親爸爸。”
“木啊！”
小傢伙在路安之臉頰上面狠狠地親了一下。
張素馨看着這父女二人的互動，不由溫柔地笑了起來。沒有想到，這個出塵的旅人，竟然被自己那樣生硬地拉到了自己的生命裡。
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神奇又莫名啊。
不過說起來，也是自家老公那獨特的氣質，才讓她放下了心，最終在久安路的那個飯店裡坐在了其對面吧。
她又忍不住回想起了初見面時的樣子。那時抱着纖纖踏進飯店的時候，她的心情其實挺忐忑的，直到看到安之那一刻，她那忐忑不安的心才安靜下來。
那個平靜淡然、與周圍喧囂格格不入的路安之，在那一瞬間感染了她的情緒，讓她能夠坐到安安心心地在其對面坐下。
而那一坐，自己才帶着纖纖，把纖纖這個彷彿已出塵了一般的爸爸拉回了人間。
——就像現在。
“怎麼樣，這首還行吧？”
路安之問。
張素馨溫柔一笑，不需要多說什麼。路安之和她相視一眼，一切就都已盡在不言中。
倒是宋曉琴點了點頭，開口點評道：“還行，就是這歌聽起來感覺你就跟出世了似的。”
路安之笑說道：“出世了可不唱這樣的歌。”
宋曉琴問：“那唱什麼歌？”
路安之直接唱起來：“拿摩惹納，達拉雅雅，納摩阿里雅佳納，薩嘎拉貝勒佳納，尤哈拉佳雅，達他嘎達雅……”
宋曉琴連忙道：“停停停！你快停！怎麼還念起經來了？！”
路安之停下來，笑道：“這是唱的。”
“……”
宋曉琴一陣沉默，無語道，“你可真是什麼都能唱！”
“噗嗤！”
張素馨忍不住笑了起來。
“咯咯咯！”
纖纖也跟着不知道笑個什麼勁兒。
張素馨問：“剛剛那首歌叫什麼？”
路安之回答道：“《旅行》。”
“旅行……”
張素馨喃喃重複了一遍，點了點頭。這個簡單的名字，也最是合適。就像剛剛的《晴天》一樣。
至於那首《雷歐之歌》，她和宋曉琴都沒有興趣知道歌名。
路安之道：“好了，歌也聽過了，接下來咱們該繼續商議商議下面的安排了。現在是五月，馬上就到六月份，我們去哪裡玩比較好？”
“去遊樂場！”
纖纖首先發表意見。
衆人都笑。
張素馨道：“好！好！遊樂場哪裡都有，我們走到哪裡，就帶你去哪裡的遊樂場玩一玩好不好？”
宋曉琴道：“對對對，讓你這小傢伙體驗體驗各地的遊樂場，看看有什麼不一樣的。”
纖纖開心地笑眯了眼睛：“好！”
接下來張素馨和宋曉琴便商議了一會兒。她們趁着昨晚和今天，已經做了一些攻略，這時心裡有了一點主意，便不像昨天討論時那樣毫無頭緒。
討論之後，便有了方向——她們最終決定去蒙省，在這個六月的時節，去看看那浩瀚無際的大草原，還有草原之上高闊的天空。
而有了一致意見之後，問路安之時，路安之也沒有反對。於是他們下個旅遊地，就這麼確定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還要做一些準備再走。
蒙省天高地闊，更適合來一場自駕。不過他們帶着纖纖，倒不想直接從西京把車開到蒙省去，只准備到了蒙省臨時租車。租車的事，路安之以前就有聯繫，這時只需要打電話溝通一下，就可以預定下了。
而在出發以前，他們還需要把後顧之憂全部解決。
——其他人倒是好說，主要是路安之這裡。
他需要把《神鵰俠侶》的稿子多準備幾章，另外通過苦苦重新確認一個插畫師合作。
翟曉那裡的腳本倒是不用管，之前給翟曉的，就已經夠撐一段時間了。
而最重要的，也最緊迫的，還是他和杜冰PK剩下沒錄的一首歌。
他緊急聯繫了袁怡。
袁怡正在準備新的專輯，一聽路安之請她是爲了讓她唱歌，唱的還是最近熱度挺高的纖纖靜聽“編曲遊戲”認定歌曲，簡直驚喜萬分，當即表示讓路安之稍等，確定路安之在西京以後，就直接連夜坐飛機飛來了西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