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囈立馬轉身望去,見冷嘯寒關上門,朝她大步走來。
她心微微一緊,她剛剛說的話,他應該沒聽到吧。
“在幹嘛呢?怎麼到陽臺來了?”冷嘯寒走到裴囈面前,看着被風吹的飛舞的髮絲,他動作輕柔的將它抓住而後塞在她的耳後。
裴囈感覺到他的大掌觸碰了一下她的臉蛋,溫熱的感覺讓她身子顫慄了一下。
“沒有,接了個電話。”裴囈不知道他聽到多少,但總歸不敢說的太假。
冷嘯寒幫她理好頭髮,大掌卻沒有放下來,大掌撫在她的側臉,她的臉很小,他的手掌彷彿一個就能蓋住她的整張臉。
“誰的?”他的聲音帶着一絲磁性,很低沉。黑眸略顯幽深。
裴囈擡頭看着他,她的高度正好看到他尖銳的下巴,她猶豫了一下。遲遲沒有開口。
冷嘯寒狹長的眸子一眯,他前跨一步,裴囈頓時後退一步,“誰的?”他又接着問道。
裴囈心無法控制的加速,她應該怎麼回答,怎麼回答。
冷嘯寒見她不敢回答,眸子掠過一絲幽光,又朝前邁了一步。
裴囈身子又後退了一步。
兩人一進一退,裴囈最後退到了欄杆後面,沒有路可以退了。她後背抵在欄杆上。
冷嘯寒高大的身子朝她壓去,手臂橫在她的旁邊,“是誰打來的?”他又再問了一遍,這一次,他的耐心顯然有點不足了。
裴囈怔怔的望着他,嘴巴微張,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最後垂下腦袋。
冷嘯寒見此,大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擡高,正面對着他。
“女人,你在緊張?”他的聲音幽深,說話間溫熱的氣息微微撲灑在裴囈的小臉上,裴囈對上他幽暗深邃的眸子,腦裡亂成一團,“沒,沒有。”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有事情瞞着我?”冷嘯寒鳳眼一眯,他掐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
疼痛的感覺讓裴囈稍微清醒了過來。她要鎮定,不能再慌亂了。
她搖了一下頭,“沒有。”
“那爲什麼不敢說?”冷嘯寒的語氣有些凜冽,有些逼人。
裴囈嘴脣動了動,而後輕聲說道:“彼得·焦爾的。”
她覺得她就算告訴他假的,他等會也會叫淺生去查,那倒不如跟他說真話,免得引來他更大的懷疑。
冷嘯寒身子微頓,但隨後又安然無恙,他臉色淡淡,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聲音低沉透着一絲危險,“他打來幹嘛?”
他的黑眸緊緊的盯着裴囈,絲毫不肯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裴囈心跳微微加速,她該怎麼回答。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慌,否則,他那麼敏銳一定會發現什麼的。
“他就是打來說一些威脅的話而已。”裴囈想了想,猶豫的說道。
“說什麼了?”冷嘯寒又問道。
“他說,讓我回去。”裴囈簡短的回道,她覺得此刻無法平靜下來的她,還是少說爲妙。
“爲什麼讓你回去?”冷嘯寒步步緊逼,似要問個清楚。他黑眸犀利的盯着裴囈,絲毫不允許她躲避。
裴囈垂放在大腿兩側的雙手不禁微微用力握緊,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爲什麼突然好像變得有點不對勁。
“他就說想讓我回去給他做實驗了。”裴囈心裡只求他別再問了,她現在腦子裡完全一片空白,深怕自己那句說漏了嘴。
“做實驗?他還說了什麼?”冷嘯寒眸子一深,若有所思。
“我問了他修的事情,他說,修是被他改造了。”裴囈將重點轉移,她不想他在圍繞在她的身上了。
“就這些?”冷嘯寒質問道。他的語氣顯然不太相信裴囈的話。
裴囈輕咬了一下下脣,“是啊。沒說多少,我就掛掉了。”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冷嘯寒的目光犀利透徹,他的語氣危險之極。
嘣蹦蹦,裴囈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心彷彿要跳出來一般。她望着他冷酷的棱角,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四周一片寂靜,讓他們之間的氣氛愈發緊張。
冷嘯寒沒有着急的逼問,他目光幽深犀利的盯着她。
他等,他等她給他回答。
裴囈眸子被他的眼光注視的有些不自然,她左右轉動了一下,就是不願對上他那犀利的眸子,她怕他會看出什麼。
冷嘯寒掐住她下巴的手沒有放下。
裴囈感覺這一刻時間彷彿過的特別漫長,她感覺有些煎熬,他的視線完全落在她的臉上,根本不允許她有任何的躲閃。
下面雙拳緊緊的握着,手指甲掐住了手心肉裡面,可裴囈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感。
她深呼吸一口,而後清冷的聲音答道:“不是。”
冷嘯寒似對她的答案沒有一點意外,但眸子卻閃過一絲幽深的暗光。
他低下腦袋,深邃英俊的五官與她平視,裴囈感覺到他高挺的鼻子彷彿快觸碰到她的鼻尖了。
兩人距離太近,彼此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裴囈身上的皮毛豎起,她絲毫不敢亂動。
冷嘯寒看着緊張的她,喑啞的聲音朝她訓斥道:“不老實。”
隨即牙齒直接咬上了她紅脣的脣瓣。
“啊。”裴囈吃痛一聲,卻不敢絲毫的反抗。
冷嘯寒咬了一口之後,伸出舌尖,微微舔着他剛剛咬到的傷口。
裴囈身子感覺彷彿有電流流過般,不禁顫抖了一下。
冷嘯寒沒有深入進去。他只在她的脣瓣外面輕輕描繪了一圈,而後便離開了腦袋。
看着裴囈泛着水銀的紅脣,他伸出大拇指慢慢的摩擦着。
脣上刺痛癢癢的感覺讓裴囈不適的皺了下眉,但她沒有出聲阻止。
“下次再騙我,沒這麼簡單了。”冷嘯寒低啞帶着一絲危險的說道。他黑眸凜冽幽暗的望着裴囈。
裴囈垂下眸子,她知道他沒那麼好騙。
兩人一陣沉默之後。裴囈似想到什麼。
她趕緊拿出電腦。“對了,剛剛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給他安了個定位系統,我趕緊查一下。”
冷嘯寒仍由她的動作,他的黑眸落在她的頭頂,沉思了起來。
裴囈十指快速的敲打着鍵盤,離掛斷電話有幾分鐘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查到。
她目光專注的盯着電腦。身旁冷嘯寒眸子微轉,看着她完美精緻的側臉。
她的五官很精緻,從小巧高挺的鼻樑,到完美紅顏的脣瓣,每一個起伏都彷彿畫中勾畫的人一般,筆筆恰到好處,美得不可言語。
她不是那種張揚的美,她屬於寧靜的,溫婉的。她總是一副淡然沉穩的樣子,最近卻總在他面前慌亂。
她剛剛的緊張,他不是沒有感覺到,若是以往,他定然不會再追問她。可是,最近的她,他心中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剛剛他進門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是崩潰的,彼得·焦爾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冷嘯寒知道,肯定不是裴囈說的那麼簡單。
她有事情瞞着他,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她到底在瞞着他什麼呢?冷嘯寒眸子幽暗深沉。
微風吹拂,她的髮絲又落了下來,擋住了她的側臉,冷嘯寒又幫她撩起了髮絲,掛在耳後,不阻擋她接着查找。
“找到了。”裴囈興奮的道,屏幕上面的紅點一直在閃爍着,裴囈將電腦給冷嘯寒看。
“你看,這裡是哪裡?”
冷嘯寒認真的看了起來,而後沉聲道:“撒哈拉沙漠。”
“沙漠?”裴囈有點驚訝,這彼得·焦爾怎麼跑去沙漠了?
“等等我叫夜鷹去查。”冷嘯寒冷聲說道。這一次t組織也在背後搞了不少事,他不報點仇難以平復他的怒火。
裴囈沉默着,如果可以,她不想他去查,她怕,他會查到什麼,她怕,彼得·焦爾會跟他說什麼。
兩人又沉默了下來。
裴囈想了想,朝他問道:“對了,冷中瀚怎麼處理?”
“殺了。”冷嘯寒簡短的回道。“剛剛連着一起協助他的長老也一起殺了。”
他說的很輕鬆,毫不在意。
裴囈卻心微微有點沉重,這樣子,冷門就只有他一個人了。他沒有再有別的親人了。
冷嘯寒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無奈一笑,朝她溫聲道:“我不需要。我從來就不需要這些所謂的親人,你知道嗎。”他大掌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腦袋,聲音也溫潤,只是那黑眸卻閃過一絲暗晦。
一句所謂的親人讓裴囈的心微微發疼,那些混蛋,肯定是對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了,不然他不會這麼絕望的。
伸出手臂,環住了他精瘦的腰間,腦袋靠在他寬闊的胸膛,“有我陪着你。”
她的話很輕,但是卻帶着一絲堅定。
冷嘯寒暖暖的笑了,他強壯的手臂抱緊懷中嬌小的人兒,磁性的嗓音說道:“好,不可以離開我。”
“不會的。不會的。”裴囈肯定的搖着頭。
這個男人那般的害怕失去,是因爲得到的太少了嗎。心突然泛起一絲酸澀,緊緊的抱住他,腦袋靠在他溫暖強健的胸膛,微微閉上了眼睛。
輕風吹拂,帶着一絲涼意,卻吹不散他們之間的暖情。
……
吃完晚飯,裴囈身子慵懶的和冷嘯寒一樣躺在沙發上,他們最近又清閒了。
花洛伽也翹着二郎腿,他和紅焰送完軍火就立馬趕回來了。
手中拿着牙籤,動作輕佻的剔着牙齒。
“寒,你真的把冷中瀚殺了?”花洛伽語氣調侃的說道。
冷嘯寒臉色淡淡,聲音帶着意味深長的說道:“屍體在狼狗堆裡面,你現在過去看看。”
花洛伽一聽,臉色一肅,“你當我傻啊,去狼狗堆!”
冷嘯寒輕輕的撇了他一眼,那眼中藐視至極,顯然就是當他傻了。
花洛伽氣的手指顫抖的指着他,“冷嘯寒,你那是什麼眼神!”居然敢那種藐視的眼神看他,氣死他了。
“看傻逼的眼神。”冷嘯寒淡淡的道,那語氣無法讓人懷疑他的話,彷彿他說的就是真的一樣。
“你!”花洛伽擼起袖子,就要朝冷嘯寒撲去。反正他傷口已經好了,啥也不怕了。
裴囈和淺生他們笑着看着他們鬥嘴。
夜鷹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張請帖。
“當家,黑市拍賣會的邀請函。”夜鷹將手中的紅色邀請函遞給了冷嘯寒。
冷嘯寒伸手接過,花洛伽正打算起身的身子也停頓了下來。
冷嘯寒剛打開,還沒看上一眼,瞬間就被花洛伽搶走了。
他黑眸危險的看着花洛伽。
花洛伽絲毫未察覺,他得意的看着,隨即朗聲道:“八日晚上有一場大型的拍賣會,就在花市。”
八日?後天晚上?
“花市,那離我們這裡很近啊。”紅焰說道。
夜鷹點點頭,“估計奧爾是知道我們回來了,所以纔會來邀請的。”
花洛伽一臉興奮,大型的拍賣會啊。
“冷嘯寒我們快去。”
冷嘯寒冷眼撇了他一眼,傲嬌的說道:“不去。”
花洛伽本還興奮的臉瞬間暗了下來,他雙眼冒火,就差手拿大刀了,看着傲嬌拒絕的冷嘯寒,他咬牙切齒的道:“你去不去?”
“不去。”冷嘯寒依舊是剛剛那兩個字。
“哼。”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山梯!花洛伽哼了聲,隨即望向裴囈。
裴囈看着他,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
淺生他們都笑了起來,這花少最會找空子了,不過的確,找裴囈要裴囈答應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小囈囈。”花洛伽爲了去,節操這種東西已經不重要了。他嘟着嘴巴,可憐兮兮的盯着裴囈。
裴囈被他叫得毛骨悚然。“幹,幹嘛?”
“別用你那噁心的聲音叫我女人!”冷嘯寒頓時不滿了,小囈囈,哼,這稱呼,他都沒叫過呢!
“你滾開。”花洛伽不爽的道,不答應也就算了,那淨是事兒。
冷嘯寒眉毛輕佻,這花洛伽,不知道最後主事的還是他嗎。
殊不知,在場的人都已經認定了,只要裴囈答應,他就一定會答應。
花洛伽走到裴囈面前,裴囈正慵懶的坐姿立馬坐直,進入高度警惕。
“小囈囈。”花洛伽拉起裴囈的手臂就可憐的喚着。
“啪—”冷嘯寒大力的拍在他拉着裴囈的手。
“手還不能拉了?!”花洛伽大聲的反抗道,手捂着被冷嘯寒打疼的手。
冷嘯寒哼了聲,“我女人你碰什麼!”
花洛伽頓時火了,“有女人了不起了是吧?”
冷嘯寒撇了他一眼,那眼中的得瑟顯而易見。
花洛伽面紅耳赤,顯然怒到極點。他站起身子,身子兇猛的朝冷嘯寒撲去,雙手就要掐住他的脖子。
冷嘯寒長腿一伸,直接將他撲來的身子踹在地上。
花洛伽不甘心,迅速起身,又重新撲了上去,他今天一定要打死這個整天炫耀的男人!
冷嘯寒見他發了瘋朝他衝來,也不敢再怠慢。站起身子,迅速躲過了。
花洛伽再接再厲,身子像一個章魚一樣,死要纏住冷嘯寒。
冷嘯寒眉毛一挑,這種打架的招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等他多想,花洛伽已經撲了上來了,他雙手就要掐住他的脖子。
冷嘯寒立馬出手,他一掌打在他的肩膀上,然而花洛伽卻沒有後退,他咬着牙,整個人身子一躍,直接撲向冷嘯寒。
冷嘯寒一愣,但來不及閃躲了,身子被花洛伽壓倒在地。
花洛伽整個人壓在冷嘯寒身上,得瑟的說道:“看吧,還是被我壓倒了吧!”
“滾開!”冷嘯寒咬牙切齒的說道。居然被一個男人壓在地上!他心裡頓時黑暗了!
“哼,不滾。”花洛伽看他臉色變黑,心裡爽極了。
總算不是隻有他冒火了!
裴囈和夜鷹他們憋着笑意看着地上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人。
冷嘯寒眸子冷光一閃,他雙手用力的將他身上的花洛伽推開。
花洛伽雙手緊緊的握住冷嘯寒的肩膀,就是不肯起來。
冷嘯寒長腿就打算踹開他。
花洛伽立馬敏銳的反應過來,他作勢滾下身子,手依舊死死用力的抓着冷嘯寒的衣服。
冷嘯寒被他帶着翻了個身,反壓在他身上。
他剛要起來,花洛伽眸子狡黠的光芒一閃,他抓住冷嘯寒的衣服,借力身子一個翻身,又把冷嘯寒壓在身上。
兩人竟在地上打起了滾。
冷嘯寒看着那張得意的面孔,咬了下牙,狠狠的出拳朝他的臉上揍過去。
“啊。”花洛伽慘叫一聲,捂着被冷嘯寒一拳打中的地方。媽的,疼死他了!
冷嘯寒見他手鬆開了,迅速出掌將他往後面推,自己馬上從地方翻身起來。
花洛伽身子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背後的疼痛加上臉上的疼痛讓花洛伽倒在地上直嗷嗷叫。
“冷嘯寒你個狠心玩意,你他媽真揍啊!”花洛伽憤怒的怒罵道。
“哼,算輕的了。”冷嘯寒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花洛伽不服,忍住身上的疼痛,從地上起來,就又準備跟冷嘯寒拼個你死我活。
冷嘯寒見他身子又要撲來,這次他沒有躲避,看着他,淡淡的聲音響起,“你再過來,我就去找花老,叫他把你帶走!”
花洛伽一聽,身子一頓,眼睛噴火的看着冷嘯寒,身子卻愣是沒再往前一步,朝冷嘯寒惡狠狠的道:“冷嘯寒,你狠!你狠!”
隨即憤怒的一跺腳,走人。
冷嘯寒在後面笑的狡黠,笑的得意,似早就料到花洛伽的反應。
裴囈看着突然間僅因冷嘯寒一句話便氣憤的走人的花洛伽,不由心中好奇,朝旁邊的淺生問道:“花老是誰?怎麼花少那麼大的反應。”
淺生笑了笑,“花老是花少的爺爺,要問這世上誰能治得了花少,除了當家也就只有花老了。”
裴囈瞭然的點點頭,“花老這麼厲害啊。”花少居然一聽到名字就跑。
“是啊,花老其實很疼花少,但花少總是吊兒郎當,整天就知道浪,讓花老氣急了,見到花少就一頓罵然後逮住他不讓他出門。所以花少極少回花家。”
裴囈點點頭,對花少那種愛玩的人,不能出門是多大的痛苦啊,難怪他剛剛一聽到寒說告訴花老,他立刻就跑了。
“走,我們回房。”冷嘯寒拉起裴囈,心情顯然不錯,哼小樣還敢跟他鬥。
裴囈見他嘴角上翹,也跟着笑了笑,有時候他有點像小孩子一樣。得瑟傲嬌加上他的一點小霸道。
隔天下午,別墅內又只剩下裴囈和花洛伽這兩個沒事幹的人。裴囈坐在沙發上玩着她的電腦。
花洛伽無聊的躺在沙發上,看了眼沉迷在電腦中的裴囈。
他只呼無趣,電腦這種東西,他一向不怎麼會,倒頭,想着在沙發上誰會。
可是中午十二點剛起的牀,現在才下午兩點,哪裡睡得着。
無奈又睜開眼睛,不行,他得找點事事情做做。
走到裴囈旁邊。
裴囈正看着屏幕,注意到屏幕被一道黑影擋住了,她轉頭望去,見花洛伽正站在她旁邊,疑聲問道:“花少有事嗎?”
“裴囈你別玩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花洛伽將她手中的電腦奪過,放在了桌面上,隨即就要拉着裴囈走。
裴囈忙說道:“我自己走。你要去哪,你說吧。”昨晚冷大爺可是因爲她當時被花少抓住了手,沒有躲開,狠狠的懲罰了她一頓,還警告她以後不準被別的人碰到,男女都不行。那霸道的樣子實在是讓裴囈想揍他一頓,簡直法西斯主義啊。
花洛伽癟癟嘴,哼了聲,走在了前面。
裴囈在後面緊跟着。
裴囈看着花洛伽一路帶着她一直往冷門的裡面一直走,不由出聲問道:“花少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你現在都是準主母了,要多點知道冷門的事情。我帶你去了解一下冷門的歷史。”花洛伽朗聲說道。
裴囈聽言,點點頭。
花洛伽帶着裴囈來到了歷史館,裡面裝修的十分高貴,以橙黃色的燈光爲主,四周是一些壁畫,還有文字。
花洛伽走在前頭,一邊看着一邊說道,“這是冷門開始創辦的年代。”
裴囈看着畫面很少,而且有些模糊,畢竟冷門從創辦到現在已經有百年曆史了,當時的技術可能沒有現在這麼好,而且年代久遠,牆上的壁畫人物已經模糊的看的不太清了。只能看到一個人身子很高大的樣子坐在主位上。
“這位就是創始人嗎?”裴囈指着牆上那個坐在王位的男人問道。
花洛伽點點頭,回答道:“嗯,他就是建立起冷門的人,叫冷昊天。”
裴囈哦了聲,點點頭,她不太清楚,畢竟百年前的事情了,她那時候都還不知道在哪呢。
花洛伽接着說道:“這些你也不用瞭解得太透徹,畢竟都幾個年代的事情了,大致看看心裡有個底就好了。”
“嗯。”裴囈表示知道了,接着和花洛伽往下走。
牆上還有很多的壁畫,旁邊都附有一些字,記錄着那時候所發生的重大事情。
畢竟只有重大的事情纔可以被記錄在這上面。
裴囈看到一張圖,裡面人很多,場面似乎很混亂,一個穿黑衣的男人和一個白色衣服的男人兩人似乎在對持着。
裴囈認出那個黑色衣服的男人是冷門那時候的當家。那這個可以跟冷門當家這麼大膽對持的白衣服是誰?
她看了下旁邊的文字,可是文字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了,看不太清。
她看着花洛伽還在前面走着,叫住他,“花少,這個是誰呀?”手指着那個白色衣服的男人望着花洛伽。
花洛伽想了想,回道:“這是那時候冷門和弗門爭王的時期。那時候冷門的地位並沒有像現在這樣穩,有很多人的人在爭搶王者,弗門便是其中一個十分有競爭力的對手。這是那時候弗門帶人闖入冷門時候的畫面。”
“那後來弗門敗了嗎?”裴囈問道,不然冷門現在不可能排第一的。
“恩。”花洛伽點點頭,“敗了,據說那時候冷門的當家是專門使計讓弗門進入的。至於後來如何,我也不太清楚了。”畢竟他不是冷門的人,對這些也只是那時候無聊的時候讓夜鷹講給他聽的。
裴囈點點頭,沒有再問。
兩人沉默的走着,裴囈便走便看着。走到拐彎處,拐過彎後那邊又是一條走廊。
牆上依舊有很多的壁畫,每隔一個壁畫前面就擺放着一個小櫃子,上面擺放着一個花瓶,也算是裝飾。
“這些都是冷門歷代家主的事情嗎?”裴囈看着上面好像記錄的都是一個家主上任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恩。”花洛伽點點頭,“別人是沒有資格被記錄在這裡的。”
“哦。”裴囈若有所思,接着仔細的望着每一幅畫。
不得不說,冷門從創辦到現在能一直坐穩道上的寶座,冷門的當家是一個不可以忽視的因素。冷門一百多年,期間並不是風平浪靜的,他們同樣遭遇到很多的困難,但最後都是冷門的當家力挽狂瀾,將冷門支撐下去。所以,歷代的冷門當家都是百人之後的佼佼者,道上的強者。
“寒有記錄在這裡面嗎?”裴囈一直沒有看到冷嘯寒的,想着這些畫是不是等人死後纔會畫上去的。
“有一張,是他上位時候的。其他的,現在還無法記錄。”花洛伽解釋道。
裴囈理解的點點頭,畢竟誰都無法預料接下來的事情,所以只有等下一任家主上任之後,才能記錄前一任家主的光輝事蹟。
“拿帶我去看看寒的吧。”裴囈聲音有點期待的說道。這些人她都不認識,看了也只能大概的瞭解一下,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還是看她認識的好一點。
“好,我帶你去。”花洛伽朗聲應道,隨即帶着裴囈快步的走到一幅畫前。
裴囈認真的看着畫上的男人,因爲剛畫不久,所以上面十分清晰。畫中的男人很美,大概只有十幾歲左右,他的五官十分精緻,美的不像話,很空靈的感覺,雖然美,但是卻不會讓人誤認爲是女的,清冷出塵的容顏。皮膚很白皙,很透明,眸子卻帶着一股狠厲之色。
他的身板很瘦,坐在王位之上,眸子冷冷,不帶一絲感情的看着下面站着的人羣,雖然身子瘦弱,但是他卻沒有絲毫弱小的感覺。他緊抿着薄脣,沒有出聲,全身即使是在畫中都彷彿能感覺到他身上刺骨的寒氣,就宛如冰山美人一般,很美,很冷。
裴囈望着畫中的男人呆住了,腦裡彷彿有什麼記憶涌了上來,她嘴脣顫抖,伸出食指,指着上面的男人,手也不停的顫抖,有些驚慌的問道:“他,他是誰?”
花洛伽莫名其妙的看着裴囈,她怎麼突然情緒有點不對勁,理所當然的道:“他是寒啊。”他就是帶她來看冷嘯寒的,上面的不是冷嘯寒是誰?!
他是寒啊,花洛伽平靜的話卻宛如一顆驚雷一般,一下子在裴囈的腦海裡炸響。
她不可置信,激動的道:“他哪裡像了?!”這個少年美的不像人,又那般瘦弱,哪裡是現在的冷嘯寒!
花洛伽聽言,摸了摸鼻子,“寒和他現在的變化的確是有點大哈。”
“你確定上面的人是寒?”裴囈還是不敢相信,她又確認的再問了一遍。
“裴囈你怎麼了?”花洛伽見裴囈的情緒好像在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就激動了,疑聲問道。
“這上面的當然是寒啊,別人怎麼可能在這上面。”
裴囈垂放在大腿的雙手不由握緊,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畫上的那個男人,至始至終,她仍然無法相信那個少年時冷嘯寒。
她慢慢的伸出手,顫抖的觸碰着畫上那個少年的臉。
這張臉,尤其熟悉,封塵在腦裡深處的記憶彷彿慢慢的涌了上來。
她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這個她,小時候,救過的男人。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裴囈嘴裡低喃的唸叨。
她說的太小聲,花洛伽沒有聽得太清楚,他出聲問道:“裴囈你說什麼?什麼是你?”
裴囈沒有回答他的話。
花洛伽被她的態度嚇了一跳,“裴囈,你別嚇我啊,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見過寒小時候啊?”
裴囈微微點了一下頭。
花洛伽恍然大悟,“難怪了,我說寒幹嘛那麼奇怪,專門跑去參加那個什麼林家的宴會。原來是因爲你啊。”
裴囈咬了咬下脣,眼睛依舊沒有離開上面的男人。
“你們小時候認識嗎?”花洛伽疑聲問道。
隨即又想到什麼,立馬又出聲道:“等等,你不會就是那時候丟下寒的女人吧!”
他眸子有些不可置信,不會這麼狗血吧。
裴囈聽言,將眸子望向他,“爲什麼這麼說?你都知道什麼了?”
花洛伽回憶道:“那時候寒當上冷門當家的位置後,有一段時間瘋了,瘋狂的叫夜鷹他們尋找一個女孩。可是他又不知道名字,又沒有那個女孩的照片。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說那個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長得很漂亮,就一直讓夜鷹他們去找。”
“一個白裙子,還長得很漂亮的女孩世界上一大把,夜鷹他們根本找不到。回來跟寒彙報說沒有,彙報一次,寒的情緒就暴躁一次,後來找了一個月後,真的沒有那個女孩半點消息。寒大發雷霆,將所有的東西都丟在地上,還要夜鷹他們全部滾出去。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一向沒有任何表情的寒那麼憤怒。然後那次發火之後,寒就沒有再叫夜鷹他們尋找了,一切彷彿都平靜了下來。”
裴囈靜靜的聽着,聽到冷嘯寒爲了找她而發火,眸子泛起一絲漣漪,歉意涌上她的心頭。
花洛伽頓了頓,又接着說道:“過了幾個月,寒就說要去訓練一段時間,讓誰都不可以去打擾他。然後等寒回來,我們去迎接他的時候,他整個人就變了一個樣了,身材強壯了起來,皮膚也沒有以前那麼白皙了。他的身上和他以前的清冷相比,多了一些霸氣和冷酷。我當時問他說,要不要去找那個女孩,他聽後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不找了。我們也至始至終沒有再跟寒提前那個女孩了。”
花洛伽的話說完了,他望向裴囈,見裴囈眸子暗晦不明,他有些結結巴巴的道:“裴,裴囈,你是不是就是當初那個拋棄寒的女孩?”
裴囈沉默着,而後緩緩出聲,“我不是故意要丟下他的。”
說完,她似乎不想說太多了,轉身就一路跑出了歷史館。
“喂喂喂,裴囈。”花洛伽見她話都不說完就跑了,在後面追着喊道。太過分了,完全勾起他的好奇心啊。
裴囈跑去了歷史館,她需要找一個地方冷靜一下再說。
突然,眼前有一個人影就站在門口,她馬上停住腳步。
腳下是那雙她熟悉的皮鞋,她慢慢的擡起頭,那張冷酷俊美的面孔正站在她的面前。
裴囈只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她薄脣輕啓,有些顫抖的聲音道:“寒,寒。”
冷嘯寒見她跑的那麼急,髮絲都亂了,幫她理了理前面的髮絲,溫聲說道:“跑那麼急幹什麼?”
後邊,花洛伽也追了上來,看着冷嘯寒居然在這裡,他立馬往後一站,將自己的身子隱藏起來,估計又好戲看了,他要躲藏起來,否則讓冷嘯寒抓住,估計又看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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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國寶的三顆閃耀耀的鑽石,麼麼噠。
今日晚更太晚,向寶貝們道個歉。
另外,花生想跟qq的寶貝們說一聲,我知道你們都在問,爲什麼我的文這麼貴,因爲我的文一章九千字,相當於別人文文的好幾章,別人文文一章只有兩千字,而花生一章就九千了。
所以收費自然比別人貴,但是算起來,其實是一樣的,你們不過是幾章合起來看而已。所以,希望寶貝們能繼續支持花生,繼續看下去。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