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露下巴被他掐着,無法動彈。她冷豔的臉上不含半點感情,那雙靈動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弗蘭克,“我沒有情。”當殺手就是要做到無情。
弗蘭克嘴角微挑,“你明明有。”
葉露不解的看着他,難道他以爲她暫時的安分就是對他動了情嗎?
呵,怎麼可能。
弗蘭克一直觀察着她,捕捉到她臉上的嘲諷,他嘴角勾起,身子的重量全部壓在她的身上,沙發不大,他們兩人一個在下面一個在上面,佔滿了整個沙發。
兩人之間胸膛呼吸起伏彼此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葉露感覺到弗蘭克又要湊上來,想扭動身子躲避。
可是弗蘭克的體格加上現在全部壓在了葉露的身上,葉露使出再大的勁也挪不動半分。
弗蘭克注意到她的掙扎,掐着她下巴的大手更加用力了。他妖孽的臉上湊近她,薄脣在她面前,說話時,熱氣全部撲灑在葉露的臉上,他咬字清楚,磁性帶着一絲深意的嗓音道:“那天晚上,你很熱情。”
誰說沒有情的,明明熱情的很。
葉露一聽,立馬懂了他的意思。他說的動情,不是感情,而是身體上的,也就是所謂的****。這般想着,葉露的眸子更加冷了。
儘管兩人之間的熱氣一直互相傳遞着,可是她卻沒有感覺到半分的燥熱。
朝弗蘭克說道:“你指的那種情,我也沒有。”若不是被下了藥,她不會動情。
弗蘭克輕笑出聲,“怎麼會沒有呢。纏着我的人,不是你嗎?求着我的人,不是你嗎?”
他的話輕佻風流。
葉露臉上微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深呼吸一口,壓下自己不平穩的情緒,朝他冰冷的聲音道:“那只是下藥之後的症狀罷了。”
不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去纏着他,去求着他的。
弗蘭克依舊掛着笑意,墨綠色的眸子暗晦不明,“這麼說,要讓你動情,就得用藥?”
葉露沒有回話,眸子冷冷的看着他。
弗蘭克又接着說道,“是不是隻有用藥,你纔會變得熱情?”
葉露依舊沒說話,可是從那越來越冰冷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心中的怒氣越來越重。
弗蘭克勾脣,“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你知道的,我想對你用藥,你逃不掉。”
他的語氣好像一個帝王般,高高在上,宛如主宰着人的生死。
葉露臉上染上冰霜,雖然討厭他的話,討厭他高高在上的語氣,但是她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
他現在想對她做什麼,她都沒有辦法反抗。
這般想着,心中更加惱怒自己的沒用。居然處於這種下場。
“你要是對我下藥,弗蘭克,我看不起你!”葉露總算說話了,她紅脣微動,冰冷的話語帶着一絲嘲諷的對弗蘭克說道。
弗蘭克笑了,但那雙墨綠色的眸子卻沒有半點笑意。
“這麼說,我爲了要讓你看得起我,不能對你用藥了?”弗蘭克反問似的語氣讓葉露心中有些害怕。
他不會真的,打算對她用藥吧。
她眸子微微閃躲,牙齒咬着下脣,不答話。
弗蘭克看着她眸子躲閃,綠眸劃過一絲光芒,邪氣的嗓音道:“你在害怕?”
“沒有。”葉露逞強的說道。
即使真的害怕,她也不會讓他知道。
弗蘭克看着她要強的樣子,輕笑出了聲。他發笑時,壓在葉露身上的胸膛不斷的震動。
葉露感覺到他的震動,看着身上的男人,不懂得他爲什麼總是笑。
她冰冷慣了,笑對她來說是一件稀有的事情。
可是到了這個男人身上,卻好像沒有一天不笑的,時時刻刻都笑了。
她明明感覺到他沒有半點笑意,他不是真的要笑。那,爲何還要笑?
眸子不解的對視上他墨綠色的眸子,那裡面宛如一潭深綠色的潭水,深邃神秘,又似乎染上點星光,銀閃魅人。
弗蘭克似乎沒注意到她的不解般,朝她輕佻的說道:“你放心,只要你跟那晚一樣的熱情,我一定不會給你下藥的。”
葉露聽言,將臉別開。
要她有意識,清明的時候,做到那個樣子,不可能。
弗蘭克看着她抗拒的樣子,倒也不惱,他有的是機會,好好調教她。
夜晚,皇城酒吧。
皇城酒吧內,燈光明亮,四周七彩色的燈光閃爍,人羣擁擠,嘈雜的聲音伴隨着勁爆的音樂,氣氛火熱至極。
門口,幾輛黑色的拉斯萊斯駛了過來,車內的保鏢先走了下來,恭敬的爲裡面的人打開車門。
幾個身上帶着黃色項鍊,打扮富豪的男人走了下來。
一個個身形肥胖,看起來生活過的十分滋潤。
前頭的一輛車內,一個修長的身形從車內走了下來。他身着白色的西裝,身上泛着一種貴族的氣質。那張俊美的面孔與弗蘭克竟有七分相似。
“二少我們進去吧。”後面那些大佬走上前,和弗琅野一起走進了皇城酒吧。
保鏢沒有進去,在外面看守着車子。
一羣人風風光光的走了進去。
酒吧大廳擁擠着很多人,後面的大佬們看舞廳那些正擺弄腰肢的女人,心念微動,想要過去湊個熱鬧,可是礙於弗琅野,他們不怎麼好開口。
弗琅野本想走上樓的腳步停了下來,看着他們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沙啞的嗓音道:“你們要過去玩玩?”
“額…看那邊挺熱鬧的。”一個大佬笑呵呵的說道。
弗琅野轉身,走回大廳,選了一個角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們去玩吧。”弗琅野朝他們溫聲道。他長腿交疊,後背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倒有幾分尊貴之氣。
“二少你不去?”離弗琅野最近的一人試探性的問道。
“我在這裡坐會,你們先去吧。”弗琅野朝他們說道。
“那好,我們就先去玩了。”幾人連忙走去舞廳玩去了。
弗琅野坐在角落裡,燈光有些灰暗,他眸子不同於弗蘭克的墨綠色,他是棕色的,遺傳他父親。
俊美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神情,看着那走遠的幾人,他眸子微斂。
轉頭朝後面站着的手下於思問道:“菲特來了嗎?”
于思恭敬的回道:“還沒有,他說可能會晚一點,叫二少先等他一會。”
“恩。”弗琅野微微點頭。棕色的眸子劃過一絲光芒,略帶着陰險之氣。
那邊,離弗琅野還有幾十米距離的一角,盧卡斯格林和彼得·焦爾正坐在沙發上。
盧卡斯格林後背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整一副那些大佬的樣子。
旁邊被派到協助他們的白嚴則坐姿端正,英俊的臉上一絲不苟,不含半點感情。
彼得·焦爾看着對面弗琅野和他的手下談着話,輕聲跟旁邊的盧卡斯格林說道:“你說,他們在說什麼?”
盧卡斯格林看着他們說話的嘴型,那邊燈光灰暗,加上兩人說話又十分小聲。朝彼得·焦爾搖頭,“我又不懂脣語,怎麼會知道。”
彼得·焦爾摸了摸鼻子,也是。看着一旁坐姿端正的白嚴問道:“白嚴,你可知他們在說什麼?”他們同白嚴的身份一樣,都是大人,自然不用尊稱。心中也忽略了他們手中的權利還沒有白嚴的一半。
白嚴沒有計較這些,他朝那邊看去,弗琅野說話很謹慎小心,嘴型只是微動,加上燈光太暗,就算他懂的脣語,也實在難以看清。
朝彼得·焦爾搖頭,冷漠的嗓音道:“我也不知道。”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彼得·焦爾見他們進來之後就選了個角落的地方坐在這裡,什麼話都不說,心中奇怪極了。
“你看,那些人的身份是什麼?”盧卡斯格林手指指向那些剛剛和弗琅野一起進來的人。
彼得·焦爾擡頭望去,那些人現在正在舞廳裡面和那些女人跳着舞。舞廳那邊雖然人很大,但燈光很亮。他眯着眼睛,看清楚了一個人的外貌,朝盧卡斯格林說道:“那個正在和一個女人喝紅酒的,是炎幫的老大。”
其他人,彼得·焦爾沒看到正臉,認不太清楚。
白嚴朝那邊掃了一眼之後,冷漠的聲音道:“炎幫的,龍幫的,虎幫的,鷹幫的,還有火幫的。”
這些,在來之前,他就已經調查清楚了。
彼得·焦爾聽言,看了眼白嚴,能當弗蘭克的手下,果然不是空有其名的。
盧卡斯格林聽言,眸子深沉,“這些幫派,勢力不算太大,但也不小。見他們對弗琅野那麼客氣,想必已經是和弗琅野站在一條線了。”
他們現在就是要打探清楚,弗琅野的勢力到底有多深,纔可以看看怎麼動手好。
彼得·焦爾點頭,再看弗琅野那邊,“快看,弗琅野要離開了。”
白嚴和盧卡斯格林連忙望去,弗琅野站起身子,和于思朝樓上走去。
“我們跟上。”盧卡斯格林站起身子,和彼得·焦爾還有白嚴也想朝樓上走去。
白嚴拉住了他們兩人,“你們先不要過去。”他們現在不能暴露身份。
朝後面的手下道:“你去看看。”
“是。”那手下走上前去。
盧卡斯格林和彼得·焦爾又重新坐下。
手下的裝扮打扮成和來酒吧來的那些人一樣,十分普通。
他腳步有些踉蹌,裝作醉酒,就要朝樓上走去。
剛到樓梯口,馬上就被人攔截下來。
“站住,樓上不準上去。”一名把守的黑衣人冷酷的聲音道。
弗門手下微愣,假裝醉酒,“胡說,我昨天剛上去玩。”
“今天上頭下令,樓上封鎖,不給人上去。”黑衣人冷酷的聲音道。
弗門手下皺眉,反駁道:“我剛剛明明看到有人上去了。”
“請回吧。”黑衣人不再多言,高大的身子站在出口,身上泛着不容抗拒的氣息。
弗門手下最後只好返回到白嚴的身邊。
“大人,不給上去。”手下朝白嚴彙報道。
白嚴皺眉,他剛剛看見了。平日都可以上去的,爲何今天不給人上去。還有,弗琅野又爲何是一個特例。
“他可有說不給上去的原因?”彼得·焦爾疑聲問道。
“沒有,只是說上頭下了命令,今天樓上不給人上去。”手下彙報道。
“怎麼回事啊這是?”彼得·焦爾疑惑的看着盧卡斯格林問道。
“你們想辦法去打聽。”白嚴朝他帶來的人手說道。
十幾人混進了酒廳內,去打聽着消息。
盧卡斯格林站起了身子,走到樓梯口,彼得·焦爾跟在了後面。
白嚴見他們兩人去了,沒有遮攔他們,他們弗琅野他們應該不認識,倒是他,他這面孔弗琅野他們眼熟的很,還是不聲張好。
盧卡斯格林和彼得·焦爾走上前,同樣是被攔住了。
把守的黑衣人同剛剛一樣,要他們回去。
盧卡斯格林朝他們討好的笑了笑,“小兄弟,你看我專門來酒吧玩,就是聽說樓上樂趣多,而且有房間。現在沒想到居然不能上去,你可否告知一下原因?”
黑衣人見盧卡斯格林態度挺好,冷硬的態度倒也稍微收了一些,朝他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是上頭吩咐,今晚樓上不營業的。”
“可,我剛剛看到有兩個人你們放進去了,這又是什麼原因?”盧卡斯格林接着問道。
“那人是上頭說要放的。”黑衣人簡短的說道。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你可知道他的身份是什麼?”彼得·焦爾見問半天,沒問到一個消息,着急的出聲問道。
黑衣人馬上冷下了臉,“你們怎麼那麼多的問題問?”
旁邊跟着一起把守的黑衣人眸子狐疑的盯着盧卡斯格林和彼得·焦爾兩人。
“不好意思,是我們太好奇了。我們這就回去。”盧卡斯格林深怕他們起疑,陪笑着拉着彼得·焦爾走了。
無功而返,盧卡斯格林和彼得·焦爾看白嚴他們也查不到什麼,只好一羣人又回去了弗門。
樓上,一間寬大豪華的包廂內。
舒適柔軟的沙發上坐着兩個人,兩人身形同樣高大,坐姿慵懶。
弗琅野看着對面的監控,朝旁邊的人說道:“菲特,這兩位你認識嗎?”
坐在他旁邊的菲特輕笑着,他的容貌看起來三十多有了。那雙黝黑的眸子深沉幽暗。
朝弗琅野說道:“你連自己的敵人都不知道了?”
“恩?”弗琅野挑眉,看着那監控裡面的盧卡斯格林和彼得·焦爾,腦裡認真的回想他們,最後還是茫然的搖頭,“真的不認識他們啊。”
菲特看着他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笑出了聲。
弗琅野心中有些不滿,他的笑聲彷彿在嘲笑他般。心中不滿,他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什麼。他現在需要菲特的支持。
“二少,你的消息還差了那麼一點。”菲特成熟的嗓音帶着一絲鄙夷的說道。
弗琅野放在大腿邊的手掌握緊,隨即鬆開。陪笑着說道:“是啊,所以需要菲特你來多多幫忙。”
菲特這次停止笑聲,他指着屏幕上的盧卡斯格林介紹道:“這是你哥哥剛提拔的兩個人,據消息說,你哥哥把你的擔子交給了他們,讓他們來對付你。”
弗琅野一聽,微愣。語氣有些不屑,“他們來對付我?”這兩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莫說白嚴和白雲他們來,他都不怕。更別說這兩個看起來沒什麼有用的人。
“你別小看這兩人。”菲特黝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
“他們難道身份不止這個?”弗琅野有些好奇的問道,也對,他那個哥哥,不應該沒事提拔這兩個人,還讓他們來對付他。這裡頭,肯定有問題。
“恩,這兩人,你可知道T組織這一個組織?”菲特朝弗琅野問道。
弗琅野回想了一下,點點頭,“認識,不過不是被毀滅了嗎?”
“的確是被毀滅了,但是這兩個人,正是T組織的領頭羊。”菲特語氣刻意加重。
弗琅野心中一震,T組織據說是殺手界排行第一的組織,十分龐大的一個組織。被一夜毀滅,聽說是冷門乾的事。他當時沒有多加打理這件事情,倒也只是聽一些小道消息說的。
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謹慎了,他那個哥哥,爲什麼要收留這兩個當初T組織的領頭羊,現在還讓他們成爲弗門的人。
“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弗琅野皺着眉問道。總感覺很複雜。
菲特卻搖頭了,“我只能查到這兩個人的身份,和他們被你哥哥提拔上任,至於這其中怎麼樣一個因果關係,你哥哥又爲什麼要提拔這兩個人,我倒是不清楚了。”
弗琅野失望的點頭,連菲特都查不到的消息,他去查估計也是一無所獲。
菲特見弗琅野臉上只是失望,有些不滿的皺眉。這個弗琅野,只是空有野心,能力比他哥哥少了不止半點。要不是看他是弗門的二少,血統尊貴。他肯定不會選擇和他合作。
“你不應該想想,現在怎麼辦嗎?你哥哥的目的是什麼,還有你準備如何應對這兩個人?”菲特皺眉說道。
弗琅野這才認真的思考,這兩個人既然是曾經T組織的領頭羊,那他自然不敢再小看他們。不知道他們準備如何對付他,他該做些什麼好。
弗琅野想半天,沒有半點辦法。
菲特只好又接着說道:“T組織的領頭羊,現在卻甘願做你哥哥的手下。是因爲沒有了勢力。你想,他們本來高高在上,現在卻成爲手下,心必定有不甘。你懂我意思了嗎?”
弗琅野深思着,腦裡劃過一絲亮光,“你是說?”
“你懂就好,去安排一下。”菲特見他明白他的意思了,總算臉色沒有太差。
冷門。
冷嘯寒坐在書房裡面,夜鷹敲門走了進來。
“當家,有人在皇城酒吧見到了彼得·焦爾和盧卡斯格林。”夜鷹沉聲彙報道。
“確定?”冷嘯寒聞言挑眉。
“確定!”夜鷹肯定的點點頭。“而且,聽說白嚴也在。”
“白嚴?弗蘭克的手下?”冷嘯寒沉思着。
“是,聽說三人是一起去的,也是一同離開的。”夜鷹沉聲說道。“看來應該是弗門救了他們兩人。”
冷嘯寒微微點頭,這麼看來,彼得·焦爾和盧卡斯格林真的是投靠了弗門。
“他們去皇城酒吧幹什麼?”冷嘯寒疑聲問道。
“聽說是今天弗琅野去了,他們估計是過去打探個實情。”夜鷹分析道。“對了,據消息說,今晚皇城酒吧的二樓全部不開放,不給人上去。但是弗琅野卻上去了。”
“哦?”冷嘯寒深邃的眸子劃過一絲思量。
“當家,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夜鷹請示道。
“先不要動。皇城酒吧的主人去查查是誰?”冷嘯寒吩咐道。皇城酒吧在每個地方都十分的有名,他略有聽聞,不過一直沒有理這些事情。現在看來是要牽扯到了。
“是。”夜鷹重重的點頭應道。
弗門。
葉露坐在房間裡面,兩天了,她一直在這間房間裡面。彼得·焦爾和盧卡斯格林也沒有來找過她。
擡眼看着窗外,外面現在已經天黑了。
在這裡,就好像被人囚禁了一樣,吃倒是有的吃,睡也睡得充足。只是她的活動領悟,只能在這間房間裡面。
弗蘭克不給她出去。
葉露皺着眉頭,這種被關着的感覺真心不好,每天就等着弗蘭克回來,然後等待她的又是一場情事。
葉露心情壓抑極了。
站起身子,走到門邊,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扭開了門。想着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了。
未想,門剛打開。
弗蘭克正好端着飯菜站在門口。
葉露表情微愣,顯然沒有想到外面有人。
弗蘭克也愣了一秒,沒想到他還沒開門,門就開了。
兩人對視幾秒後,就都反應過來。弗蘭克嘴角掛着邪笑,“你知道我來,還專門給我開門了?”
“不是…”葉露剛想解釋,可是又一想,她能解釋什麼,解釋她是想要溜出去看一下?
弗蘭克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墨綠色的眸子劃過一絲光芒,笑了笑,“進去吧。”
葉露只好讓開身子,讓弗蘭克進來。
隨即自己也關上了門。想要出去,現在怕是不行了。
弗蘭克走到桌子上,把端來的菜盤子放在了桌面上,“過來吃。”
葉露朝他走了過去。
弗蘭克自己先坐了下來,菜式沒有很華麗,白飯配上幾盤菜。
葉露見弗蘭克也坐了下來,選了個離他比較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弗蘭克打着飯的動作微頓,轉頭看着她,不滿的聲音道:“坐過來。”
葉露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不怎麼好,只好挪了位置,坐在了他的旁邊。
見他打了兩碗飯,她疑聲問道:“你還沒吃?”
弗蘭克嘴角勾起,“對啊,我剛忙完就給你端來吃的了。”
葉露聞言,只好微微低頭不說話。
弗蘭克看了她低垂的腦袋,又接着說道:“你這女人,倒是幸運了。”
“幸運?”葉露聽到這個詞,就不滿意了。她要是幸運,就不會被關在這裡了。
弗蘭克見她臉上帶着諷刺,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這是第一次給一個女人端飯,給一個女人打飯,跟一個女人同桌吃飯。”
“你說,你不幸運嗎?”弗蘭克轉眸,墨綠色的眸子瀲灩流光。
葉露聽着他的話,看着他妖孽的面容,她臉色微愣。
他的女人,不是很多嗎?
心中想着,嘴上倒也自然的說出了口。
弗蘭克聽着她的問話,輕笑一聲,“女人對我而言,只不過是生理需求,哪來能讓我這般對待。所以,”弗蘭克語氣微頓,看着葉露美豔的面容,“你很幸運。”
葉露眸子微閃,不知道他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不回答什麼,接過他打來的飯,扒着飯吃了起來。
弗蘭克看着她埋頭吃飯的樣子,嘴角勾着一絲暗晦不明的笑容。
吃完飯,葉露便站起身子,準備去沙發上坐坐。卻被弗蘭克抓住了手臂。
葉露轉頭疑惑的看着他,“怎麼了?”
“洗碗。”弗蘭克簡短的說道。
“我,洗碗?”葉露有些驚訝的看着他,平時都是別人送東西進來給她吃,她吃完後便端出去。
“當然,這裡就我和你,不是你洗,難道我洗?”弗蘭克自然的點頭說道。
“不是有專門的…”葉露指着門外,想跟弗蘭克說,平時不是有人洗碗的嗎?
弗蘭克攤攤手,“我念他們工作辛苦,給他們放假了。”
葉露頓時朝他翻了個白眼,誰信他的話。
弗蘭克就這樣看着她,不信也沒辦法。
葉露最後還是端着盤子和碗走去了廚房。
這間房間裡面,還有廚房。只是弗蘭克平時都不會在這裡吃飯,所以這裡沒有什麼食物。
弗蘭克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彎起。
葉露也可以算是第一次洗碗,動作有些生疏,她慢慢的洗着。
弗蘭克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翻到最後一頁,他看了一下時間,半個小時都過去了。怎麼還不見人出來?
站起了身子,朝廚房走去。
葉露還在慢慢的洗着,深怕把碗打破了。
感覺到後面有人逼近,她停下動作,轉頭望去。
“你怎麼來了?”葉露疑聲問道。
“來看看你幾個盤碗要洗幾天。”弗蘭克語氣調侃的說道。
葉露被他這麼一說,臉上有些不自然。洗碗本來是個簡單的活,可對她從來都只幹殺人的事,這有些難倒她了。
她們訓練的時候,都是訓練身手速度還有技巧,每天都有人專門送飯,所以她們就沒學習過廚藝這一塊,更加沒洗過碗。
弗蘭克站在旁邊,看着她生疏的動作,挑眉問道:“你個女人沒洗過碗?”
怎麼看着好像不會洗。
葉露眸子躲閃,嘴上逞強道:“沒洗過,很奇怪嗎?”
弗蘭克笑了笑。“你這個殺手當的,只會殺人,這些簡單的事情卻什麼都不會。盧卡斯格林訓練人的方法有問題。”
葉露不滿了,雖然是在說盧卡斯格林,可也是在說她沒用。瞪了他一眼,“你會嗎?”
弗蘭克看着她不服的樣子,眸子染上笑意,“我若是會洗,你準備給我什麼獎勵?”
葉露看着他不懷好意的笑容,有些結巴的道:“沒。沒獎勵!”
會洗就會洗,雖然她心中還是覺得他不可能會洗碗。
弗蘭克接過她手中的盤子,嘴上唸叨着,“我若是會洗,你就今晚熱情一點,主動一點就好了。”也不給葉露不答應的機會,他直接自顧自的說着。
葉露聽言,憋紅了臉。不說話,在一旁看着他洗盤子。
他修長白皙的手掌在白色的盤子上摩擦,冷水沖洗着盤子和他的手掌。
葉露看着他優雅的動作,眸子不由慢慢的望着他的臉。
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帥氣的。
這句話,葉露看着弗蘭克,心中感覺真的不假。
只是一個洗碗簡單的事情,可是被他做出來,就變得優雅好像在做什麼藝術品般。
他妖孽的面容少了那假意的笑容,看起來倒是好看不少。
葉露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竟看的有些入神。
弗蘭克感覺旁邊有一束視線一直看着他。
驟然轉頭望去。
他妖豔的面容勾勒着好看的笑容,墨綠色的眸子染上魅惑的光芒,性感的薄脣嘴角勾起,笑着看着還在傻愣的女人。
葉露在他轉過頭來的那一刻,只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
他,真的很美。
雖然說一個男人美是不對的,但他卻真的很美,他的五官很妖豔,總是喜歡勾脣笑着,魅惑迷人。
弗蘭克看着她還在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低沉磁性的嗓音醉人好聽,“我很好看嗎?”
那聲音,葉露只感覺自己的耳朵彷彿要醉了。
放在大腿旁的手掌握緊,掌心把指甲扎入微微刺痛的感覺讓葉露清醒過來。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看着他失神了。
看着他含笑的眸子,她不自然的轉過頭,“沒…沒有。”
“呵呵。”弗蘭克悅耳的笑聲從喉間發出。
葉露聽着他的笑聲,耳朵不由發燙,她這是,怎麼了?
弗蘭克接着洗着碗,“你認真看看,我會不會洗?”
葉露聽言,轉過頭看着他熟練的動作。
眸子劃過一絲詫異,他真的會洗碗呢。
可是,他一個處在高位的人,不像是會幹過這種活的人呀。
猶豫的問道:“你經常洗碗?”
弗蘭克輕輕搖頭,“很久沒洗了,以前,經常做。”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可葉露卻敏感的發現,他臉上沒了那抹笑容了,整個人好像蒙上一層黑霧,深高莫測。
以前經常做嗎?葉露眸子微閃,是他當上家主以前把?
見弗蘭克沒有想要多說的樣子,她也便沒有再問了。
弗蘭克快速的把幾個盤碗洗好,接過葉露遞來的乾毛巾擦拭着手掌後,把毛巾放在了桌面上。
兩人走出了廚房。
葉露看今天早吃飯,現在時間也才晚上九點。
朝弗蘭克說道:“你要先去洗澡嗎?”
“你先去吧。”弗蘭克看時間還早,身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無聊的翻閱着雜誌。
他一般晚上屬於他個人的休息時間,不會再去打理弗門的事務。
嘴上有些不習慣,想起他還沒有喝酒。
走去了酒櫃上面拿了一瓶烈酒走到沙發上。朝還沒有離開的葉露問道:“會喝酒嗎?”
“會。”葉露微愣,點頭應道。
“坐下,陪我喝點。”弗蘭克拿來了兩個酒杯,給自己倒了杯,又給葉露倒了一杯。
葉露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免得他等會又不高興了。
端起桌面上的紅酒杯,葉露微微仰頭,淺淺的嚐了一口,酒入舌尖,有些火辣辣的感覺。但細細品嚐,倒也會一番香味。
“這酒怎麼樣?”弗蘭克見她在品嚐,溫聲問道。
“挺好喝的。”葉露點頭說道,她不是經常喝酒,但是身爲殺手,酒這種東西當時她們的老師也有教她們。
她那時候沒有仔細學,只是練了一下自己的酒量,不要一杯就醉了就好。
弗蘭克又給她再添了一點。
“你的酒量如何?”弗蘭克又溫聲問道。
“一般般。”葉露老實的回道。
“原來不是每個殺手都千杯不醉的啊。”弗蘭克似乎想起什麼,感嘆的說道。
葉露挑眉,“是有人千杯不醉嗎?”
“恩,有個。你不知道認不認識。”弗蘭克笑着說道。那個女人,很久沒有見到她了。
“哪個?”葉露有些好奇。
“叫裴囈。”弗蘭克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朝葉露說道。
“裴囈。”葉露有些驚訝。
“你認識她?”
“嗯嗯,認識,上次T組織把她抓了回去,那時候我負責管她,和她相處了幾天。”葉露想起那個雲輕風淡的女人,她後來知道原來冷門的當家是她的愛人,只是那場爆炸中,冷門的當家似乎遇難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葉露心中有些擔憂,裴囈算是她第一個交的朋友。雖然她們之間交談不多,但是這種東西,有時候或許就是一種緣分吧。
“覺得人怎麼樣?”弗蘭克閒來無事,倒心情好跟她聊着天。
葉露也放下戒備,該放鬆的時候還是放鬆的好。
朝弗蘭克答道:“她人很好,我和她算是朋友吧。”葉露想起裴囈常掛嘴邊的溫笑,自己也嘗試着勾脣一笑。
弗蘭克看着她一直抿着的嘴角勾起了,眸子劃過一絲光芒,“多笑笑,好看。”
葉露被他這麼一說,嘴角的笑容倒是有些僵住了。
弗蘭克倒不在意,“有時候,總是冷着一張臉,還不如笑着,照樣可以讓別人猜不透自己的情緒。”
“所以,你才老是笑嗎?”葉露好奇的問道。
弗蘭克嘴角的笑容微頓,隨即加深了笑意,“算是吧。”
和葉露又幹了一杯。
弗蘭克見她喝的有些醉意了。
便放下杯子,見她還要喝,伸手奪過她手中的杯子,“別喝了,等會喝醉還要吐我一地。”
葉露臉頰染上紅暈,眸子有些迷離,她的頭髮總是喜歡高高的紮起,露出她精緻美豔的面容。
弗蘭克湊近她,她的身上染上了酒味,低沉的嗓音問道:“喝醉了?”
“沒。”葉露手撐着腦袋,搖晃了一下腦袋想要清醒一下。
弗蘭克坐在她身邊,看着她迷糊的樣子,嘴角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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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個洗手間。”葉露想,她還是去洗個冷水,才能讓自己清醒一點。
努力的站起了身子,想着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腳步卻不穩,身子就要往旁邊摔去。
弗蘭克連忙扶住她要倒下的身子,她柔軟的身子無力的靠在他的身上,美豔的臉上染上紅薰,眸子迷離的看着他,鼻尖呼出的氣息全部撲灑在他的脖子,身上她獨特的體香染上烈酒的味道傳入他的鼻尖。
弗蘭克只感覺一竄火焰從腹部升起。
深呼吸一口,強大的自制力壓住心頭的火焰,彎腰將她的身子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