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裴囈輕點一下頭,“我從小就被t組織收養。剛開始和其他人一樣接受訓練。後來有一天,彼得·焦爾出現了,他來到我們面前,給我們每個人都注射了一樣東西,我們那時候並不知道是什麼,也沒有反抗的能力。就只能讓他注射在我們體內。”
裴囈似想到什麼,眼底深處慢慢的變了,變得冰冷。變得黑暗。
“剛開始,大家都還是沒有什麼事,還在站着講着話,突然我們當中一個瘦弱的女孩慘叫一聲,我們都望過去,只見她慘叫一聲後,便倒在地上,身子抽畜了幾下後,就停止了呼吸。我們那時候心裡都被這場面震驚到了。但隨着那女孩的死亡,後面就接着幾個也跟那個女孩一樣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死去了。時間越久,倒在地上的人就越多。”
裴囈頓了頓,接着說道:“我想我是幸運的,在十幾個人當中,只剩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沒有倒下。我沒有感受到任何一絲痛覺。”
裴囈說着她幸運,可眼中卻無半點開心,有的是無盡的冷意。
“那時候,彼得·焦爾很開心的笑了,滿意的朝我點點頭,而後朝我們t組織的頭目—盧卡斯格林要了我。我也就從此跟在了彼得·焦爾的身邊。我一邊接受着和其他人一樣的訓練。另一邊,我也要接受着彼得·焦爾的試驗。”
“在彼得·焦爾身邊,他每隔幾天就會往我的身上注射一些液體。剛開始幾次,我的身體都沒有任何反應,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到後來,有一次我的身體終於扛不住了,那一次我感覺到我的體內好像有無數把刀在割一般,彼得·焦爾趕緊走過來看我,可他並沒有救我,而是站在一旁一直觀察我,看我能不能熬過去。”裴囈說到這裡,手不由握緊。
“痛了十幾分鍾後,痛感便消失了,我熬了過來,彼得·焦爾很滿意的對我給予讚賞。我知道,這次熬過來了,下次就還會接着被他當成試驗品,但是如果不熬過來,我便只有死亡。他是不會救我的。”
裴囈的語氣很輕,像是在講故事一般。可卻讓在場的兩個聽者都不由憤怒。
冷嘯寒雖然依舊面呈冷色,緊抿雙脣,可搭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暴起的青筋卻暴露了他不平靜的內心。
希心中感到十分震驚。雖然道上有一些瘋狂的化學家喜歡拿人做試驗品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遠遠沒有親耳聽到的令人震撼。
“後面,你們也能猜到了,我從那次後,身體就再也無法抵抗那些藥物了,但彼得·焦爾卻不管這些,他接着往我身上注射不明的液體,我一次次熬了過來,彼得·焦爾越是興奮。直到近幾年,盧卡斯格林因爲組織缺人,便將我從彼得·焦爾身邊帶走了,我也有幾年沒有再見到他了。”裴囈釋然一笑,眸子清澈透亮。
“沒想到真的有這麼變態的人存在!”希搖搖頭,感嘆道。整件事,裴囈說的很輕巧,簡單,可其中的艱辛卻不難想到。
從小到大,一直在她的那個變態老師手上,十幾年的時間啊,一直在毒品裡面熬過,期間的痛苦恐怕也只有裴囈她自己知道。
如今她還能是這般恣意瀟灑、雲清風淡的氣質,希心中也不由對裴囈產生敬佩之情。
裴囈突然輕笑一聲,輕聲說道:“說來,我估計還得感謝彼得·焦爾,因爲他一次次的試驗,我現在的身體,一般的毒藥是奈何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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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聽言,更加重重的嘆了口氣,搖着頭。感謝什麼啊,從他剛剛聽裴囈的描述,他猜想她應該是天生少有的抗毒體質。可卻遭那個變態這麼折磨,不僅抗毒的體質減弱,更是弄得現在身體五臟六腑衰竭,活不長遠。
------題外話------
寫這章的時候,我的心情也隨着裴姑涼的經歷變得沉重。心疼我家裴姑涼。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