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個樣子完全的破壞了她這兩年來的成就感,心中滿滿的憤怒,還有一些很奇怪的東西隨着她身子象上了發條的玩偶木馬,旋風般的衝出了律師事物所時在內心不斷滋生,焦灼狂燥的她根本拒絕去仔細分析那奇怪的東西是什麼。
而等她消失後,同事們才議論紛紛的大聲談論着,關於老大回來就反常又正常的一切表現,尤其是那張堪比雙十少女的美麗臉龐,都成了大家議論的主題。
自古有女人的地方就肯定離不開八卦,再有就是單獨或集體的羨慕和探究別人美麗的秘訣。
而楚光民眼神矛盾的看着出去的許潔:“不光是外表改變了很多,性格也更加的火暴了,甚至她會罵粗話了,那熟練的程度,顯然不是偶爾才學會的,如果不是經常罵這些粗話,不會有如此自然又嫺熟的表情。”
神情有些疑惑的,楚光民喃喃的嘟囔着,不解的眼中有抹難掩的溫柔,不管是斯文嚴肅的許潔,還是暴躁粗魯的許潔,都是他心中最完美的許潔,代表着他最喜歡和欣賞的女人形象,許潔在他心中的位置無人可比可代替,甚至是從高中就相戀,到現在已經和他風風雨雨的走過了二十個年頭的老婆,商界有名的鐵女人——餘梅也始終無法比擬。
楚光民從來不否認自己是愛自己的老婆的,即使暗戀許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但是對老婆的那種類似親人的愛,絲毫不曾減退或消失,只是老婆代表的是溫暖,而許潔則代表着自己的夢想。
在所有人的觀念中,這或許都是有衝突的,但是楚光民自己清楚,這完全不起任何衝突,一個是代表他的現實,在現實中,他愛他的老婆,那個陪着他一路同甘共苦走過來的女人,那個始終愛他如初的深情女人,而另一個代表的則是他的夢想和渴望,他一直知道,越來越平淡的生活常常使他心中充滿一種渴望,渴望能有一個人或一種情感能讓自己再次心跳加速,一個奇特的女人能讓他朝思暮想,但是這一切都只是一種渴望,一種精神上的渴望,而他一直明白,渴望就只能是渴望,而絕對不可能成爲希望,更不能讓渴望成爲現實,因爲那樣這個寶貴的渴望就會因爲實現了而破滅,那他就只能再去尋找下一個渴望,其實那是很費腦筋和心血的。
有的時候他常常會自嘲:“男人就象狗,一生都在不斷的追求,不管是能實現的還是根本就不能實現的,當這狗失去了追求的慾望時,那他也就快成爲一條死狗了!”
所以他一直都只是在渴望,卻從不曾希望也不敢希望過,就只能偷偷的渴望着許潔的美好,卻從不曾去真的想擁有這份美好!
想着自己心理的秘密,漸漸的,楚光民更加自嘲的笑了,只是邊笑邊掏出口袋中的手機,很熟練的按幾下後,接通了電話沒幾聲,那邊就很快的接了起來:“喂,老婆,中午我去接你,咱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吧,好久沒有好好和你在一起吃頓飯了,別帶孩子,就咱們兩個,好嗎?”
眼神中是濃濃的諷刺,而語氣卻是十足的溫柔,在對方喜悅的答應後,楚光民掛了電話:“我和命運之間一直就只有兩個角色,**犯和受害者,而我一直不喜歡當軟弱的受害者,卻也沒勇氣和魄力去做那個自己很想做的**犯,所以就只能這麼把自己卡在夾縫間,艱難卻不得不逼自己去甘心的扮演這個自己討厭的角色。”
而這邊當許潔騎馬挎槍的衝到彌天的別墅時,家裡卻只有負責今天打掃衛生的小泥鰍。
傻傻的看着粗暴的踹開房門後,插着腰破口大罵的許潔:“小猴子,趕緊把你們那個混蛋老大給我叫下來,喊慢了可別怪我今天動粗了!”
“姐姐呀,你根本從來也沒對我們客氣過,跟您老人家要客氣,那簡直等於我們在跟真正的聖誕老爺爺要禮物一樣,看似平常簡單,卻永遠不可能實現,所以您老人家愛怎麼動粗就怎麼動粗,只是別跟我動粗的,我至今還是處男,承受不起姐姐的暴風驟雨式的粗暴!”
原本呆楞的小泥鰍被許潔嘴裡不經意說出的‘小猴子‘刺激了,嚴重受傷的自尊心使他根本忽略了許潔那超級強大的氣場,直接不客氣的回絕了許潔的要求,說完後直接晃悠上了二樓,吊而鋃鐺的哼着亂七八糟的東北二人轉,調子讓狂怒中的許潔也不禁渾身寒毛一豎:“你奶奶的,小兔崽子,跟你那混蛋老大一個德行,滿嘴放不出一個動聽的屁,你不找老孃自己照樣把那變態揪出來,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那混蛋!”
象匹兇狠的餓狼一般,當許潔搜遍別墅都不見彌天時,她馬上跳上了她那輛在昆明這個高山區連男人都沒有開,而女人也只有她捨得開的蘭博基尼蓋拉多,最近瘋狂迷上跑車的小泥鰍眼睛發亮的看着象火箭一樣飛出去的蘭博基尼蓋拉多:“我**先人的,這根本就是個標準的女瘋子,也只有瘋子纔敢這麼玩命,可惜一輛好車,被她這麼毫不憐惜的暴虐着。壽命最多一兩年也就完蛋了。”唉聲嘆氣的嘆息着,小泥鰍丟下拖布直接跑回房間,上網繼續搜索二手車去了,現在小有家底的他很急切的想憑自己的能力買輛二手車開開,男人就沒有不喜歡車的,而他就是其中最瘋狂的一個。
想找彌天其實很不難,基本除了乾點壞事,他其餘的時間不是在別墅潛心修煉,就是去黑白帝國溜達閒逛。
而今天決定不再惦記許潔的彌天,帶着鄉吧佬一樣的安妮第一次來到了黑白帝國,原本就是個小事,可是安妮卻興奮的好象趁人不注意時偷了塊大金元寶一樣,傻了吧唧的笑着,蹦去跳來的四處觀看着,其實她見識過太多比這裡要高檔新潮太多的娛樂場所,可是那些都不是她心愛的男人開的,所以她感覺不出有什麼值得她喜歡,而這裡不同,這裡是她心愛的男人開的,在她心理愛烏及屋的,覺得這裡哪都新鮮,哪兒都好看。
被安國皇有些無奈的領着,安妮樓上樓下的傻跑着,象只眩目的粉蝶,在黑白帝國裡輕盈穿行着,而那些原本休息的坐檯小姐和服務生們,習慣了白天睡覺,下午和晚上活動的顛倒生活,正沉睡的他(她)們聽着安妮銀鈴般的笑聲,猶如聽魔音般的,恨不得衝出去用最臭的襪子塞上她的嘴。
但是大家都知道了,這個漂亮的白癡美女是老闆的新寵,儘管不清楚感情到了什麼程度,但是他們這些仰人鼻息的人,還是寧可自己遭罪,也不要得罪這個新權貴。
而許潔到來的時候,難聽刺耳的剎車聲嚇了正好來到門口的安妮一大跳,當她看清楚頭冒火焰跳下來的苗條美女是許潔時,她先是驚訝的仔細打量了幾眼許潔完全改變了很多的容貌和那火辣辣的魔鬼身材,然後一絲嫉妒閃過眼底,隨後又釋然的一笑,親切的迎了上去:“許姐姐,怎麼是你啊,你現在好漂亮啊。”
說了沒兩句,就被許潔那兇狠的怒視嚇得縮了縮脖子,象個小老鼠似的根本不用許潔問什麼,直接的用小手指了指樓上:“彌天寶貝在二樓的經理室。”
對於安妮的剔透聰明與善意,許潔就感覺頭更疼了,她真的很搞不懂這個女人,不懂她到底是什麼東西變得,有時聰明得很可愛,有時又愚蠢的讓人恨不得使勁的踹她那漂亮腦袋幾腳。
看了眼即有些害怕,又非常想上來和自己表示親近的安妮,許潔失控的大吼:“離我遠點,自從遇見你們這些瘋子,我就沒正常過,現在離我遠點,別用那副眼神看我,再看別說我踹死你!”
象憤怒的獅子,許潔大吼着,難得的是,她的聲音竟然傳過隔音效果非常的間隔,一直傳到了二樓彌天的耳中。